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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13載我父母親友均被害,我脫下皇后華服,向帝王展開復仇

1

我見到三皇子劉雍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他。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為他跳著,告訴我那個人有多麼牽動我的心緒。

他是我十七年來見到的,最好看的人。

一身青衣,站在茫茫起霧江面上的船頭,吹著蕭,簫聲清雅溫潤。他就像四月枝頭,料峭的春意。

邊關戰事已平,父親軍功累累,進京述職。皇上便派人來接,他與九皇子被派來。

誰知這一眼,便足夠我愛上他。

我纏著父親,我要嫁給三皇子。

父親仔細思索了許久。

父親陪著皇上打下江山,有從龍之功,與皇上是兄弟一般的感情,是本朝唯一的異性王,更是手握北境三十萬精軍。

我母親,是雲南醫藥世家的獨女,神醫的唯一傳人,江湖地位超然。

我是他們唯一的掌上明珠。

太后賜封的東陽郡主。

東陽東陽,紫氣東來,耀眼陽光。

而三皇子,似乎是眾皇子中能力最為平庸的人,皇上對他也不冷不薄的。

在賢德的太子和驚才艷艷的七皇子與九皇子的對比之下,是那麼的不起眼。

更何況,他是太子母妃洗腳婢的兒子,一朝獲幸罷了。

為了生存下去,劉雍與他的娘都是將貴妃與太子當主子一般伺候著的。

只要太子在一日,他就是永世不可翻身。

沒有人覺得他會是皇位的繼承人。

「也好,不參與奪嫡。來日無論誰繼承皇位,總歸三皇子能保你這一世安穩。」

父親便點了頭,「只是,你也該問問三皇子的意思。」

進京之前,我跟著爹爹在邊關長大,成日為伴的是紅纓槍與烈馬,從未有過這樣的女兒心思。

但爹爹也並未將我當做男兒來養,請過嬤嬤給我講京城的女兒是如何的,只是學不學的便隨我。

我便也知道,婚事得他也情願才好。

我就親手做了一碗桃花羹,精心的拿食盒裝了,還搭配了幾樣小點心,在他下學之時,帶去給他。

「不知道你的口味如何,阿錦便自作主張做的甜了些。」

他從我手中接過那一碗粉色的湯羹,沖著我微微一笑,彷彿接下了我這婉轉來回,唇齒留香的少女心思。

我到底是邊關長大的女兒,並不扭捏,直接了當的問他,「阿錦見三爺的第一面便歡喜三爺,今日特來問問三爺的意思,可也歡喜阿錦?若是歡喜,阿錦便回去,讓爹爹去求一道賜婚的旨意。」

我這樣的直接,似乎是驚訝到了三皇子,他喝著桃花羹,一下子嗆住了,咳嗽起來。

我有些失望,難道劉雍是不喜歡我這樣的女子?聽聞要娶我,這樣的驚訝。

三爺咳的眼淚都出來了,見我滿臉不高興,失笑,揉揉我的頭髮,「賜婚這事,該我去的。」

撞進他清亮的眼眸,我一瞬間心如擂鼓。

於是,我便穿著鮮艷的嫁衣,滿心歡喜,十里紅妝,嫁給了我的意中人。

2

與他成婚的一年多,我快活極了。

嫁給他之後,他並不過分拘束我,甚至親手為我描眉敷粉,恩愛甚篤,羨煞一片人來。

我不愛穿京城女子穿的石榴裙,不喜脂粉釵環,我就喜歡利落的騎裝,把頭髮高高紮起,他也就隨我了。

只是當他溫柔繾綣的眼神看向我,只說一句,「阿錦若是作京城女兒的裝扮,必定極美。」

我便心甘情願的脫下鎧甲,換上裙裝。

中秋晚宴我穿一身大紅綉鳶尾花的曳地長裙,精心描眉梳鬢,釵環搭配得宜,走起路來,環佩叮咚作響。

李侍郎的夫人酸唧唧的道一句,「咱們只知道三皇子妃騎射極好,卻沒想到打扮起來,也這般有女兒味道。」

其他人都七嘴八舌的誇我好看,只有一人戲謔的撇過臉去,「畫虎不成反類犬。」

是九皇子。

我微笑著看他,恨的牙痒痒。

這個人十三歲被皇上丟到邊關錘鍊,同我一向是最不對付。

我甩了甩寬大的外袖,雙手收攏合在一起,端莊大方的站在劉雍的身旁。

中秋夜宴,本是萬家團圓之時,金鑾殿上卻闖入一位渾身帶血的女子,她滿目憤恨,死盯著太子,直直跪下,不停磕頭,求皇上為她全家做主。

直道她是東宮上一任長史的妻子,長史離職並非是得了太子的厭倦,而是私底下替太子招兵買馬,在嶽麓山已經訓練了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

太子便要殺她全家滅口,丈夫拚死相護,她才逃了出來,如今,只求皇上做主,給她全家一個公道。

皇上大怒,沒有哪個統治者能忍受這樣的威脅,於是,太子被廢。

太子被廢的詔書下來的那天,劉雍握著我的手,站在望樓上,目光里掩藏不住的激動和期盼。

太子死了,他終於有機會了。

他死死的抱著我,聲音炙熱,「阿錦,你愛我的對嗎?幫我,幫我好嗎?」

原來他也是想要那個位子的。

他既想要,我便幫他。

3

我既然說要幫他,父親自然也是鼎力支持他,軍中第一謀士都給了劉雍。

在謀士的籌划下,劉雍不聲不響卻又開始嶄露頭角,漸漸的走進了眾臣的視線。

皇上也開始注意到這個兒子,偶爾也會交代兩件事情給他辦。在父親的暗中配合下,劉雍自然是辦的極漂亮。

皇上對劉雍倒也起了幾分真心疼愛。我嫁給他一年有餘,並無所出。

皇上便賜下兩門婚事,都是重臣的女兒,賜給他做側妃。

我自然是不樂意他娶旁人,但這是他的願望,是父親同我一起為他綢繆這麼久,所的的助力。

何況,劉雍用那樣好看的眼睛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告訴我,「那些都只是側妃,是登上皇位的助力,唯有阿錦,是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子。」

我一句話也開不了口。

也不樂意出去聽鑼鼓喧天,熱鬧非凡的娶親場面,只能在院子里將紅纓槍舞的密不透風,招招滿帶殺氣,狠戾之極。

忽而一把劍來,刺破我紅纓槍的陣,我更加惱火,同來人打了起來。

還是九皇子劉昀那個混蛋。

我現在居然打不過他了,憤憤的扔了槍,「姑奶奶荒廢了一年罷了,等著,等奶奶練上三個月,打的你滿地找牙。」

劉昀這才笑,「我便說了,你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東陽小郡主怎麼能一身紅妝,效那些菟絲子般的婦人形狀呢!」

我愣了又愣,確實忘記了,曾經的東陽郡主,手中握著的,是韁繩,是長劍,是大弓,唯獨,不是一隻眉筆,一角衣裙。

4

劉雍與劉昀同被加封為七珠親王,皇上身體愈來愈不好,奪嫡進入白熱化階段。

劉雍越來越沉穩,越來越有上位者的風度,只會對著我笑,依然會寵溺的叫我一聲,「阿錦」

劉昀向來是張狂得無邊的,雖然同為七珠親王,但他甚少向身為兄長的劉雍行禮。

甚至,非常明目張胆的看不上劉雍的出身。

那日,宮中傳來皇上病重的消息,急召三皇子同九皇子入宮。

我幫劉雍收拾去宮裡的東西,劉雍卻按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掌心裡放上了一把匕首。

他深情的看著我,「阿錦,把小九約出來吧,成敗,就在今晚了。」

我猶豫了。

劉昀十三歲到邊關,雖然時常同我吵架,但我們,卻也是真真實實一起長大的。

我實在心有不忍,「他一定要死嗎?他同我一起長大,我一直拿他當哥哥一般的。」

他還是那麼溫柔的摸我的頭髮,他扣住我的腦勺,低低的說,「阿錦,我登基之後,你會是我毫無爭議的皇后,我們,還要一起過一輩子的呢。」

「阿錦,這件事,只有你,也唯有你,能夠做成,我信你。」

劉昀果真來赴我之約。

我站在山崖前,劈頭蓋臉的罵他,「你難道是個傻子?不知道今晚是決定王位歸屬的關鍵嗎?你還來見我?」

誰守在病危的皇帝床前,遺囑自然是誰來決定。

劉昀無所謂的笑,「小爺我是誰,怎麼會在乎那些?」

他朝我走了一步,「阿錦,實話告訴你吧,我跟劉雍搶皇位,就是因為我嫉妒,嫉妒他娶了你。」

清風在我兩人之間拂過,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想過他對我會有這份心思。一直以為我與他,是義結金蘭,是清風明月一般的昭昭乾淨的情誼,比男女之情更加難得的情誼。

「我同他搶那把冰冷的椅子,無非是想看看,到最後,我與他之間,你會選誰。看你為他,願意脫下戰袍,換上女兒裝,我心中本已有了答案,只是一顆心不死,還是想試試。」

我低頭默了,手中緊緊攥著那把匕首,眼角有淚水滲出。

劉昀說,「阿錦你沒必要心疼,下手便好,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怪你的,畢竟你從小都比我笨,包容你原是應該的。」

我氣這個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這麼一副嬉皮笑臉死不正經的樣子,一把將匕首扔了出去,「你也知道你我一起長大,我難道還真的會讓你死嗎?你走吧你,滾的遠遠的,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

誰知背後冷箭突起,我還未反應過來,劉昀已經迅速反過身來,抱住我,將後背朝向箭雨。

我急的大罵他,「傻子,快放開我,放開我!我又不是沒有自保能力,你這樣會死的!」

劉昀只是緊緊抱住我,中了幾隻箭,血都嘔出來了,卻怎麼也不放開我。

他伏在我肩上,輕聲說,「阿錦,劉雍不會希望我活著的。只有我死了,你才能跟他朝朝暮暮,夫妻情篤。今夜過後,他就是新皇了,而你,會是毫無爭議的皇后。」

劉昀強撐著,抱著我朝懸崖邊飛去,他猛的將我推開,自己借著反衝力,墜入懸崖深處。

他的臉一如從前,嘴角的笑肆無忌憚的討人厭,只是眼角,怎麼會有淚花呢。他眼底,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不舍。

他的嘴型說,「好好過。」

我趴在懸崖邊上,哭也不知該如何哭。

劉雍的暗衛跪倒在地,「恭請皇后娘娘回宮。」

5

我穿上皇后盛裝,戴上鳳冠,與劉雍攜手,一步一步走上白玉階,走上他夢寐以求的龍椅。

那日天光大盛,眾臣心悅誠服的跪在一旁。他是皇上,我是皇后,是他唯一的正妻,唯一有資格與他並肩的人。

我所求的,不就是這些嗎?我愛他,所以願幫他達成一切他想要的。

可一路走來,我卻有些恍惚了。

不知眼前人是否還是當年遙立舟頭,溫潤如玉的公子。

現在所擁有的,也不知,是否就是我想要的,應該是吧。

我學著皇后要學會的一切東西,打理六宮,平衡后妃,照顧皇上。

皇宮太大了,比從前的王府大的多了,人也慢慢的越來越多,那些人比花嬌的年輕女子。

長夜漫漫,我再也望不見劉雍的宮殿。

無論夜裡是怎樣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白日里,我永遠是他雍容華貴的皇后娘娘。

他最近有了一位盛寵的貴妃。底下人勸我也該出手滅滅她的氣焰,我只淡淡,想著,隨她去吧。

只是那位貴妃實在不知好歹,竟然敢闖入我宮中,拿起茶杯潑我一臉的水。

底下人將她摁在我宮殿門口罰跪,直到劉雍親自來將她救走。

或許劉雍是安生日子過得太久了,竟然變得這般愚鈍,還寵愛了一個更加愚鈍的貴妃。

我東陽郡主,豈是人人都可欺侮的?

果然,朝堂之上群聲鼎沸,眾人義憤填膺,直說我的父親是王朝的柱石,我是他結髮多年的皇后。

貴妃是個什麼東西,如何能這般寵妾滅妻,折辱國母的尊嚴。

其中,高斌罵的最厲害。

斌叔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在他心裡,我就是他的女兒,是他的心尖子。

他有從龍之功,急流勇退,本已不參與朝政,卻仍然看不慣我受丁點兒委屈。

從來溫潤如玉的斌叔,因著我,將劉雍罵的似孫子一般。逼的劉雍不得不將他最寵愛的貴妃打入冷宮。

劉雍氣急敗壞的闖入我宮中,問我如何這般狠毒,這般容不下人,為何如此任性?

我端坐在鳳座上,盛妝以待,「昔年皇上說,最喜歡我任性妄為,只覺得真性情,可愛的緊。」

「如今,你的妾室欺侮到了我的頭上,我不過罰她跪一跪,跟昔年相比,算哪門子任性。」

劉雍微微愣住了。

我又低眉笑了,「不過皇上向來是記不得自己說的話的。皇上從前說,納妾不過是逢場作戲,是為了得到助力,只有我才是你心尖尖上的妻子。」

「不知道貴妃,為皇上助力了什麼。不知宮中那些如花草般繁麗的秀女、才人、美人,又為皇上助力了什麼。」

6

那以後,劉雍向我服了軟,他承認他做錯了。他開始日日宿在我宮裡,也不再肆意納妃。

我們似乎,就又回到了新婚時那蜜裡調油的日子。

妝罷低眉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只是北境似乎出了事。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北境起了騷亂,派去的守將全都戰敗。

無奈之下,劉雍找到我,讓我求父親,再戰北境。

我原是不肯的,但劉雍堅持說,父親是北境的無冕之王,唯有他,才能收服北境。

父親不願我為難,背著我,就悄悄答應了。再次披上他的戰袍,騎上戰馬,出征北境。

但他將高斌留下了。

父親的意思是,朝中沒有人照料我,他不放心。

父親終究是父親,他挂帥出征之後,捷報頻傳,眼看著,就要收復失地了。劉雍高興的不得了,已經開始為父親準備慶功宴了。

誰知那日卻突然傳來消息,說北境軍左翼突然叛變,將父親圍困在山中,生死不明。

我一下子急火攻心,讓劉雍趕緊拿虎符調最近的青城軍,支援父親。

明明是十萬火急的軍情,劉雍卻居然慢吞吞的說找不到虎符。

我急了,想掀開他自己去翻找虎符,卻被劉雍擋住。

劉雍說,「阿錦,安將軍當了這麼多年北境的無冕之王了,他也該歇歇了。否則日後,北境只知將軍,不知皇上,那可如何是好?」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件事,是你設計的?那是我父親啊!劉雍!那是我父親!」

劉雍卻給了我一巴掌,「放肆!誰允許你這般跟朕說話的。」

我痴痴的癱坐在地下,又哭又笑,「是你,居然是你。」

原來我愛一個人的時候,整顆心都是瞎的。

邊關最後傳來了捷報,北境死守,已然勝利,只是三十萬北境軍,及安大將軍,壯烈殉國。

父親死了。

劉雍開始清算父親留下的勢力。

首當其衝的,就是高斌。

父親贈給他的謀士,為他嘔心瀝血,籌划了半壁江山的高斌。

從小將我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愛的高先生。我幼時也曾受教於他,算他半個弟子。

我強行劫下法場,護住高斌,任誰我也不准他來動。

惹的劉雍親自前來,他鐵青著臉,「皇后,你這是在下朕的面子!」

我將高斌推給我的宮女救治,站起身來與他對視,「高先生扶持皇上於微時,費盡多少心思,日夜為你籌謀。如今,皇上您這一張面子,倒是大過高先生的命了。你就不怕日後的史書執筆,罵你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嗎!」

劉雍氣的胸口不斷起伏,不同我多講,直接吩咐人,「來人,給我把高斌這個亂臣賊子押下去。」

「本宮倒要看看誰敢!」我手持長劍,立在高斌的身旁。(小說名:《東陽郡主》,作者:小饞。來自每天讀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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