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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沒多久岳母高齡懷上二胎,倒插門的女婿,活成免費保姆

導讀:現在社會中,獨生子女越來越多,結婚後面臨的一個現實問題就是:「兩邊老人都需要照顧」,而本故事的男主人公就是這樣的情況,由於婚前自己沒買房,娶了獨生女之後,住進了岳父母家,誰知岳母高齡生下二胎兒子,他的婚姻生活簡直狼狽不堪......

1

我正在會議室用PPT做季度工作報告,放在座位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響起來。

我示意助手幫我將手機拿出會議室,堅持著將報告講完,才風一般地衝出去看手機。

果不其然是祝敏打過來的,連著七個未接電話和無數條帶著感嘆號的微信消息,像一道道催命符,讓我覺得窒息。

我走到公司僻靜的角落,回撥了祝敏的電話。

很意外地,她沒有大呼小叫,聲音聽起來疲憊又無力:

「現在再打過來幹嘛,我都已經處理完了,真的是什麼事都指望不上你。」

我顧不上她對我的奚落,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煩躁地嘆了口氣: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祝禧,這個熊孩子現在越來越沒章法,上體育課的時候掀著一個女孩的裙子要脫人家小短褲,正巧人家女孩媽媽來學校辦完事沒走,站在操場上看個正著。」

「你不知道我去了以後讓人給訓成什麼樣了,我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罵過,丟死人了,以後祝禧再惹麻煩,還是你去吧,我丟不起這人。」

我躊躇了一會,還是決定舊話重提:

「早就跟你說過,祝禧的事只能交給咱爸咱媽管,他們才是第一監護人,你個做姐姐的,打不得罵不得,說話也不好使,怎麼管?我們有那精力不如多照顧照顧果果。」

「彭洋!」

祝敏突然聲線上揚,厲聲打斷了我的話:

「我再說最後一遍,那是我弟弟,親弟弟,我倆可是流著同樣的血,你個外人最好少叨逼。」

「外人」這個詞像一枚鋼針直扎我心,讓我瞬間清醒,於是我很識趣地閉上了嘴。

我的沉默讓祝敏覺得無聊,她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只叮囑我早點下班回家,回去幫她處理那一大攤子家事。

看,她就是這麼矛盾的一個人,一面訓斥著我是外人,一面又讓我幫她處理家事。

我無奈地嘆口氣,收拾東西去停車場取車。

從公司到家的路程一個多小時,我開得飛快,本以為到家以後會有一場針對祝禧的批評大會,沒想到推門而入,卻是無比祥和的一幕。

祝禧正被丈母娘姚桂枝摟坐在懷裡邊喂水果邊打遊戲,老丈人祝志國端著一個收音機在陽台上聽戲曲,靠近廚房的卧室里有祝敏輕微呵斥果果的聲音透出。

這就是我的家,不,確切來說是我老丈人的家,我不過是個長久的寄宿者。

這個家裡有老丈人祝志國,丈母娘姚桂枝,小舅子祝禧,然後是祝敏,果果,和我。

這樣看看,其實祝敏罵我外人的那句話也挺對,除了我,他們其他人可真真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我在玄關處換下鞋和衣服,將公文包放好,挽起袖子準備洗手做飯,瞥見餐桌上的杯盤狼藉。

「哦,你們吃過飯了啊。」我喃喃。

丈母娘姚桂芝離我最近,她顯然是聽到了我的話,抬起頭斜睥我一眼:

「今天祝禧放學早,回來就喊餓,等不及你回家做飯,我讓你爸炒了幾個菜先吃了。」

她伸了伸脖子,繞過我的身子看向餐桌:

「好長時間沒下過廚,好像做的有點少了,你拾掇拾掇盤底應該能吃飽,再不行廚房裡有泡麵,你一個人也不值當再單獨做頓飯了。」

我勉強地牽動了下嘴角,露出一個笑,說:「我知道了媽,你忙吧。」

飢腸轆轆的肚子突然就不餓了,我挽起袖子將那狼藉的餐桌收拾乾淨,打開水龍頭開始刷碗。

祝敏大約是聽到了水聲,啃著一個蘋果從卧室走過來。

我惦記著祝禧的事,回頭問她:

「學校那事跟二老說了?沒批評教育下?」

「說了,也教育了。」

我一邊拿起毛巾擦手一邊說道:

「有效果嗎?這種事一定要嚴厲批評,這可不是小事,他才多大就知道掀女生的裙子,這就是耍流氓,不好好管教以後要出大事的。」

祝敏朝著我翻了個白眼,我知道她又嫌棄我小題大做,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到位:

「還有,跟咱媽說看電視劇的時候注意點,現在電視上動不動就是親熱的鏡頭,大人看了都臉紅,孩子看多了容易模仿。」

「電子產品最好也少讓他接觸,現在網上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他又不會分辨是非,很容易就學壞了,我覺得掀裙子這事他八成就是從網上學的。」

「彭洋!」

祝敏又開始惱了,狠狠地將口裡剛咬下的蘋果朝垃圾桶一吐:

「你有完沒完了,一口一個掀裙子,都跟你說了教育了,回來就教育了,祝禧都說了以後會改,你還想要什麼效果?打一頓?那你得先問問我爸我媽同不同意。」

她突然拔高的聲音將客廳里幾個人的目光都聚攏過來,先是姚桂芝不滿地瞪我一眼,然後老丈人祝志國踱著步子走到祝禧的身邊,抬手揉搓著他的頭:

「多大點事,現在的學校啊就是大驚小怪,他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那不就是好奇嘛。」

說完似乎又想起應該給我個台階下,所以繼續說道:

「祝禧啊,跟姐夫說咱以後不幹這事了,知道嗎?等長大了再干,長大了就沒人管你了。」

這樣避重就輕的談話讓我有些無語,我搖搖頭,無奈地退回到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果果正在做手抄報,我站在她身邊看了一會,拿起旁邊一幅已經畫好的:

「這個周末老師布置了兩份手抄報嗎?」

「不是呀爸爸,這個是幫祝禧舅舅做的,我的早就做好了。」

我「哦」了一聲,拍了拍果果的小腦袋,坐在床邊看她繼續畫。

燈光下果果稚嫩而認真的臉龐讓我心裡一下子寬慰起來,我輕輕吐出一口氣,勸誡自己少管閑事,只要我的果果健康平安就好。

2

第二天是周末,兩個孩子的興趣班都排在下午,我有意讓果果多睡會覺,所以輕手輕腳地起床,去廚房準備一家人的早餐。

淘米,洗米,切絲,拌菜,最後蒸上幾個紅豆餡的小饅頭,這套流程做了快十年,我閉著眼都能完成。

碗碟收拾上桌,看看時間姚桂芝和祝志國晨練也快回來了,就打算去祝敏的卧室喊她起床。

祝敏從三年前就不大跟我和果果一個卧室睡了,她現在和祝禧睡。

祝禧原本是和姚桂芝睡一個屋的,但是祝禧睡覺不老實,一晚上蹬被子無數次,姚桂芝就抱怨她本來睡眠就不好,每天夜裡還要不時地醒來給祝禧蓋被子,這讓她很吃不消。

於是祝敏就自告奮勇地接下了陪祝禧睡覺的任務,丟下了比祝禧還小兩個月的果果不管不顧。

我推開祝敏的房門,發現床上只有祝敏,祝禧那個位置空空的。

我正納罕,突然就聽到我的卧房裡傳來果果的驚叫聲,我以為她又夢魘了,拔腿就往卧室跑。

沒想到卻讓我看到了比夢魘更讓人可怕的一幕。

祝禧正半跪在床上,一隻手摁著果果的肚子,一隻手在往下扯她的小短褲,果果嚇得手腳亂撲騰,他一邊呵斥著不要動,一邊還生氣地朝著果果臉上吐口水。

我的腦門轟一下就炸了,我撲上去像抓小雞仔一樣抓著他的脖頸提溜起來,照著他的臉狠狠地扇了幾巴掌,然後一腳將他踹到門口。

「砰」的一聲,祝禧狠狠地跌倒在地,他稍一愣怔,緊跟著就發出振聾發聵的嚎叫。

與此同時,我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姚桂芝和祝志國驚呼著快步朝這邊跑過來。

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麻利地給果果穿好了衣服抱在懷裡,一邊安慰她一邊冷冷地看著門外。

姚桂芝和祝志國一邊喊著「小祖宗哎小祖宗」,一邊抱起祝禧上下查看著傷情,祝敏穿著睡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問:「怎麼了怎麼了?」

祝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用手指著我,斷斷續續地說:

「他……他……他打我……踢我……疼死我了,你們快打他啊。」

姚桂芝一聽這話可了不得,她罵罵咧咧地起身,擼了擼袖子,凶神惡煞地就沖著我撲過來。

我將懷裡的果果往床的另一側一放,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在姚桂芝即將撲上來的時候猛一躲閃,她撲空撞上床尾的木質衣架,磕到了下巴。

疼痛讓她的兩眼頓時蓄滿了淚,她抹一把臉,乾脆兩腿一伸,拍著大腿開始嚎叫:

「打人啦,反天啦,我家女婿打人啦!」

祝志國手裡還拿著晨練的那把木劍,氣得手哆嗦:

「彭洋,你一個大男人對個孩子動手,還下這麼重的手!你看你把他臉打成什麼樣了?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你不跟我說個理由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祝敏也怒氣沖沖地衝過來:

「彭洋,你敢對我媽我弟動手,反了你了是嗎?」

我冷笑,指著地上撒潑打滾的祝禧說道:

「你讓他自己說他都幹了什麼?」

祝禧不理我,依然趴在地上拉扯著祝志國的褲腳叫囂:

「打他,打他,打死他!」

我鼻子里發出一聲哼,對著祝家三口人說道:

「他不說,我來說!他大早上跑到果果的床上扒果果的小短褲,我今天要是晚來一步,我的果果指不定遭遇什麼!這算不算傷天害理?我該不該教訓他?」

我指著祝敏:

「你是果果的媽,你說,我該不該教訓他!」

祝敏沒見過我這樣失控的樣子,她囁喏著不敢開口。

一直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祝禧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以極快的速度撲到我身上,照著我的胳膊咬下去。

他發了狠地咬,嘴巴里發出狼狗般的撕吼,我一時掙脫不掉,索性用力掐住他的脖子,逼迫他鬆口。

分開的瞬間,我看到他嘴角上的血,和我手臂上深深的兩排牙印。

他咳嗽了好大一會,待氣息喘勻,又惡狠狠地看向我,眼睛迸射出和這個年齡不符的仇恨:

「這整個家都是我的,你們所有人都是我的,我在學校看別人的不行,我在家看果果的為什麼不行,你憑什麼管我?你算老幾,你個倒插門!」

「倒插門」三個字一出口,在場的所有大人都愣住。

這樣的一個詞從一個十歲的孩子嘴裡這麼順溜的說出口,顯然已經熟稔於心,而為何這般熟稔於心,必然少不得大人在背後的多番嚼舌。

我突然就沒了爭執下去的念頭,從抽屜里拿出好幾支創可貼貼在被咬處,然後走到祝敏的跟前,朝她伸出手:

「銀行卡還我。」

祝敏一愣,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

「銀行卡,給我!」

我又怒吼一聲,祝敏嚇得一哆嗦,趕快去抽屜找出來放在我的手上。

「從今天開始,我和果果搬出去住。你,隨意!如果你覺得祝禧比果果更需要你,你可以繼續留在這個家裡。」

我說完便從床底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我和果果的東西。

一直坐在地上拍大腿罵街的姚桂芝突然冷笑起來:

「呦,翅膀硬了想自立門戶了啊,那行,把這些年的房租算算交上吧,咱家也不是搞慈善的!」

我手裡的動作一頓,臉上浮現一個輕蔑的笑,敢跟我玩這一手,沒在怕的。

「那行,媽,你要這麼算,也請您老人家算算我在這個家做了這麼多年免費保姆該給我結多少工錢?包括每天三頓飯,打掃衛生,疏通下水道,修理電器,哦,還有您老人家月子期間不捨得花錢請月嫂,將洗尿布的工作分派給我,這錢也好好算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祝禧從上幼兒園以來,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我操持的吧,這筆錢您老也好好算算。算好了列個清單,咱們好兩清。」

姚桂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祝敏開始出來打圓場:

「彭洋,你瞧你認真的,咱媽那是想留你,故意這麼說嚇唬你呢,你還當真了,真是不經逗,好了沒事了昂,一會我再訓訓祝禧,熊孩子不聽話。」

她一邊說一邊上來想要將我裝在行李箱的衣物又放回去,被我制止:

「祝敏,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很久以前就說過要搬出去住,你不同意,這次我不會再妥協了,就算沒有果果今天這事,我也早就不想在這個家裡待著了。」

祝志國將手裡的木劍墩得咣咣響:

「讓他走,讓他走,看他能翻出什麼花樣!」

3

我在同事的幫助下順利地找到了房子,是個兩室一廳的新房,房內整潔明亮,傢具齊全。

最重要的是,房東開的助學園就在樓下,這樣極大地節省了我每天奔波接送果果的時間。

我對房子很滿意。房東似乎對我們這個租客也很滿意,尤其喜歡果果,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和果果說話的時候會特意蹲下身子,細心聆聽。

我拿出銀行卡交房租時,才發現我卡里的錢遠沒有我認為的那麼多,至於為什麼這麼少,不用說就是被祝敏拿去偷偷補貼姚桂芝一家了。

難怪每次我問祝敏存款夠不夠首付的時候,她總是支支吾吾不肯說,她是打心眼裡就不希望我出去買房,她就是想把我拴在那個家裡當牛做馬,供一家人支使。

沒有哪個男人會心甘情願十年如一日地住在老丈人家的房子里的。

我和祝敏談婚論嫁的時候,也明確地表示過,先出去租幾年房子,我們兩個努力打拚幾年,買個房子應該還是很有希望的。

那時候祝敏還是家裡的獨生女,不過國家打算放開二胎政策的消息已經是滿天飛,很多獨生家庭的父母都在躍躍欲試,不論年齡。

祝敏的父母就是這些躍躍欲試的人們當中的一份子。

可是他們當時並未將這種想法告知我們,反而為了阻止我們在外面租房,哄騙我說,他們就祝敏一個孩子,搬出去家裡怪冷清,不如住一起,熱鬧又省錢,還能相互照應。

我沒招架住祝敏和他父母的輪番勸說,最終住進了他們家,成了我老家人口中的倒插門。

關於倒插門這三個字,我曾經專門查究過,女招婿,子女隨母姓才叫倒插門,而我不過是暫時寄住而已,壓根不沾邊。

可是那些人不管,他們笑話我,你都住到老丈人家裡了還不叫倒插門?你天天伺候的是你老婆的爹媽還不叫倒插門?有能耐你自立門戶搬出來住啊。

這十年來買房子的念頭一次次在我的腦海里冒出,又一次次被現實擊敗,我從沒有料到過,短短几年,這座城市的房價已經翻了不知道多少番,再也不是我能企及的了。

我和祝敏結婚後的半年,我的丈母娘姚桂芝宣布已懷孕三個月,比祝敏肚子里的孩子早了近兩月,驚得我目瞪口呆。

祝敏最開始也是不能接受的,她也曾試圖反對,可她經受不住姚桂芝眼淚汪汪的哭訴:「以前想生不能生,現在政策放開了,怎麼也要給老祝家留個後,不然沒臉見祝家先人啊!」

甚至為了安撫祝敏,姚桂芝主動提出將一處二層的門面房過戶到我倆的名下。

祝敏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不知是喜還是悲的事實。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成了這個家裡最忙碌的人,做飯洗衣收拾家務,不論在公司有多累,回家都要一番忙活。

我一個大男人,伺候的第一個月子不是祝敏的,而是丈母娘姚桂芝的。

姚桂芝早祝敏兩個月生產,她怕花錢不肯請月嫂,說家裡三個大人呢,輪換著使,怎麼熬不出個月子來。

可結果呢,祝敏以懷孕後期身體沉重為由每天賴在沙發上不肯動,老丈人祝志國抱著他的收音機對姚桂芝的指使裝作聽不見。

只有我,幫她燉湯,煮粥,洗尿布,所有我能幹的都幹了。

那段時間真的是我人生中最昏暗的時刻,白天在公司忙忙碌碌,晚上回到家依舊忙忙碌碌,我忙得差點得了抑鬱症。

後來孩子漸漸大起來開始上學了,精力上是不用那麼辛苦了,可金錢上的付出接踵而至。

姚桂芝和祝志國是本地土著,除了這套房子還有一個門面,他們兩口子的收入就指著那個門面出租,起先日子過得還算輕鬆。

可是有了祝禧以後這點收入就捉襟見肘了,兩口子又懶,瞧不起打零工的,便把目光投向了我和祝敏。

我不知道他們這次是用什麼方法給祝敏洗的腦,讓祝敏這樣毫無怨言地對祝禧付出,彷彿那才是她的孩子。

好吃的永遠是祝禧先吃,好玩的也要祝禧挑完果果才能去拿,就連果果自己的生日,蠟燭也要祝禧先吹滅吹過癮了果果才能再點著繼續吹。

吵架了永遠都是果果的錯,不開心了就要拿果果的玩具撒氣,成績考不好回家就把果果的試卷撕個稀巴爛,粘都粘不起來。

四年級的時候學校推薦夏令營,在預算有限的情況下,祝敏毫不猶豫地將最好的那個豪華七日游名額給了祝禧,而果果只能參加本地的遊學會。

好在我的果果懂事,她在我的不斷開導之下開朗大方,每天心理健康地成長著。

我從房東手裡接過鑰匙,領著果果一步步地走向我們的新家。

房門打開的那瞬間,果果歡呼著跳躍,她大喊著對我說:「爸爸,這裡真的只屬於我們嗎?我想跳可以嗎?我大聲唱歌可以嗎?我把我畫的畫貼在牆上不會再有人撕壞了嗎?」

我笑中帶淚地點頭,我的果果,我小小的可愛的果果,終於不用再每天看著別人的臉色委曲求全了。

安頓好了果果,我向公司申請了調崗,從售後服務經理搖身一變,成了一名業務員。

我想為我和果果的未來再努力拚搏一次。

4

搬出來兩個月了,每天上班下班,照顧果果,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現在的應對自如,我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也對未來充滿期待。

這兩個月里,祝敏一次都沒來看望過果果,我知道她是在賭氣,賭我早晚有一天會回去。

而這段時間我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考我們的婚姻,思考祝敏在我們長達十年多的婚姻里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她給了我最初的溫暖和歸宿,給了果果生命,其他的,再沒有了,只剩冰冷和失望。

她從沒有在我心力交瘁的時候給過我一句安慰,也從沒有在果果夜裡夢魘時送上溫暖的懷抱。

她只會有樣學樣地跟著姚桂芝指責我對這個家的不儘力,當我儘力的時候她們又擰著眉頭斥責我管得太寬,罵我是個外人。

她把我辛苦掙的每一分錢都大方地花在姓祝的一家人身上,給果果和我買的,永遠都是換季的舊款。

她像一枚深深扎在我身上的針頭,貪婪地將我的新鮮血液源源不斷地供給她身後的那個大家庭,不死不休。

我在麻木了十多年後,終於在疼痛中清醒,現在,我想拔掉這枚針頭了。

我開始思索該以怎樣的方式給祝敏提離婚的事情,沒想到祝敏的電話倒是先打過來了。

她在電話里的聲音急切又慌亂:

「彭洋,快到中心醫院來,快,多帶點錢!」

那時候我正準備帶果果去動物園,聽到她這樣慌亂的語氣,趕緊將果果託付給樓下助學園裡的房東,開車便往醫院跑。

我找到祝敏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在醫院門口焦躁地踱步,我喊了她一聲,她像見到救命稻草般向我撲過來。

我問她怎麼回事,誰住院了。

祝敏有些膽怯地看了我一眼:

「是祝禧,把樓下八個月的孕婦從樓梯上推下來了,大出血正在裡面搶救。」

我一聽腦子就炸了,這不是殺人是什麼?這種孩子多可怕!

「祝禧呢,爸媽呢,怎麼就你一人在這裡?病人家屬呢?」

「媽帶著祝禧藏起來了,怕病人家屬打他,爸叫我給你打電話過來,去跟人協商賠償。」

我氣憤得一拳打在醫院旁邊的柱子上,忍不住發出一聲咒罵。(作品名:逃離熊孩子,作者:小粒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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