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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寵冠六宮被皇帝擬旨為後,臨冊封之際,卻將後位讓給貴妃

1.昏睡

嚴冬,這天是臘月初十,天氣異常寒冷,一大早就下了輕飄飄的小雪,九夏撐著把傘按著主子的吩咐,照例去給丹婕妤送去治療眼睛的葯。

丹婕妤的寢宮並不近,在走過南屏珠橋拐入雲影園時,就聽見有人在呼救,九夏立刻循聲找過去,才看見倒在雪地里無法動身的小宮女。

她似是踩在冰上滑倒了,膝蓋上還破了洞,她哭著說:「這位姐姐,你能幫幫我嗎?我不能走路了!」

九夏蹲下身,仔細查看著她的腿傷,還輕輕碰了碰,這才發現她這是脫臼了。

九夏醫術尚可,自是學過複位,於是她輕聲說:「你莫害怕,你先忍著疼,我這就給你接骨。」

小宮女點頭,九夏便一手握住她膝蓋,一手捏住小腿,正聚精會神地準備接骨時,突然有人從身後蒙住她的口鼻,她很快就暈倒過去。

咸福宮裡,陌歌正逗著懷中的京巴犬,忽然就聽外面院子里傳來極大的動靜,而後小宮女就跑進來稟報:「主子不好了!方才巡邏的公公在雲影園發現了暈倒的九夏姐姐,剛剛送過來,主子快去看看吧!」

陌歌大驚,九夏身子一向爽利,怎麼會好端端地暈倒呢。

她一邊吩咐去找御醫,一邊急匆匆出去,九夏已被送入屋中,此時正躺在床上,雙眼閉著,彷彿只是睡著般。

她坐過去,輕輕推搡,不斷低喚:「九夏?九夏?」

然而九夏絲毫沒有反應。

御醫過來,很快發現她體內有迷藥殘留,其他異樣倒不曾發現。於是開了幾服藥,說是很快就會醒過來。

陌歌望著她,內心不禁隱隱擔憂,九夏怎會中迷藥呢?真的很快就能醒來嗎?

一直到傍晚,九夏仍是昏睡著,壓根沒有清醒的痕迹,陌歌急著又找來御醫,這次御醫仔細檢查了良久,什麼都不曾發現,就連迷藥都早已消失。

陌歌問道:「既然好好的,可為何她就是不醒過來呢?」

御醫搖搖頭:「微臣……微臣也不知。」

陌歌急得不知道如何辦,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又是這樣,她身邊的人又一次陷入危機,難道上天真是不憐憫她,一定要一個個從她身邊奪走重要的人嗎?

御醫寬慰說:「微臣看九夏姑娘氣息平穩,脈象柔和,看樣子應該並無大礙。興許她只是太過勞累,沒準沒多久就會睡夠了,然後醒來。」

陌歌點頭,努力強迫自己接受這個想法。

御醫走後,陌歌握住九夏的手,神色悲戚,幾乎是懇求地說:「你一定要醒過來!我真的不要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九夏,我求求你了,快睜開眼吧!」

2.威脅

陌歌是沒想到文貴儀會來的。

她一向以英貴妃馬首是瞻,可以說她能晉到貴儀的位份,靠的就是英貴妃的提攜。

她走進來,身後的宮女正手捧著一個禮盒,她朝陌歌行了禮,而後關切地說:「嬪妾下午聽說九夏暈倒在花園裡,這不連忙從庫房裡選了一根家父去歲送來的千年人蔘,希望九夏能平安醒來!」

陌歌震怒,這句平安醒來教她不由得冷笑連連。

從發現迷藥起,陌歌便猜到這是李英嵐在肆意報復,她動不了自己,就盯上九夏,敲山震虎。

陌歌本還盼著九夏能自然醒來,可現在她已明白,既然文貴儀能找上門,那麼九夏這昏睡定有文章。

陌歌讓文貴儀坐下,又命人奉茶,而後冷著眼瞧她,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就問:「九夏到底是怎麼了?本宮想聽實話!」

她微愣,淡淡一笑:「這個……嬪妾也只是聽聞。也不知道是不是九夏這種情況。」

「據說這世間有種迷藥,剛開始和普通迷藥一樣,能讓人突然昏睡,並且脈象十分紊亂,但之後就不再顯現,反而脈象十分平穩,好像只是睡著般。」

「不過,雖然是睡著,但會一日一日地損耗人的生氣,不知不覺間,將人殺死在睡夢中。」

陌歌不由握緊拳,恨不得立刻要將她碎屍萬段,但此時必須忍耐,是以面上還是不露聲色地問:「原來如此,那麼文貴儀可知道去哪裡尋找解藥嗎?或者說,本宮該如何做,才能拿到解藥。」

她還想欲蓋彌彰,陌歌卻早不耐煩:「你現在過來,不就是要同本宮商討嗎?」

如今話已挑明,她也不再遮掩,索性說道:「是,嬪妾是有解藥,也能現在就給您解藥,但是您得答應嬪妾一件事。」

「你說!」

「只要您在一個月內讓英貴妃娘娘當上皇后,九夏自然會安然無恙地醒過來。」

「放肆!立後乃國之大事,是為陛下決定,本宮怎可干預!」

「嗬,宸貴妃娘娘說笑了,誰人不知陛下將您放在心尖上,只要您開口,陛下如何會拒絕!何況宸貴妃娘娘聰敏過人,就算不經過陛下同意,也是照樣有辦法的吧!」

陌歌怒瞪著她,她也毫不避諱陌歌的視線,唇角的笑容如罌粟花綻放,詭魅狡猾。

文貴儀忽而冷意閃爍,面上卻仍笑著:「或者說,宸貴妃娘娘您直接將此事告訴陛下,讓陛下來處置嬪妾?但要提醒您的是,您口說無憑,就算陛下真相信您,嬪妾死是死了,但九夏也沒得救了!」

陌歌陷入沉默,她其實說得不錯。她既然敢來當面威脅,後路自然是全考慮過了。

即便自己真拒絕,讓皇上處理這事,但這解藥又何時能找到,天下之大,誰曉得這是什麼解藥,九夏又等不等得及。她說的是一個月,想必九夏最多也只能撐一個月。

陌歌不敢賭,她也賭不起,不就是皇后之位嗎,她給李英嵐便是。

陌歌淡淡道:「本宮怎知你不會誆騙,萬一你不給解藥,本宮豈不是被你耍得團團轉!」

文貴儀笑了:「宸貴妃娘娘還有選擇嗎?您信得信,不信也得信,不是嗎?」

她們就這樣僵持著。

良久,陌歌終是點頭,但墨黑的眸中透出冷冷的光,深邃如淵:「好,本宮答應你!不過你也回去告訴你主子,就算她當上皇后,本宮照樣能將她比下去!」

文貴儀被這氣勢莫名扎得內心一慌,但還是笑道:「嬪妾自會轉達。」她將一顆藥丸放在桌上,「嬪妾每日都會讓人送來一顆,雖不是解藥,但能緩解癥狀。」說罷,她盈盈離開。

陌歌望著她得意的身影,目光猶如淬毒的利箭,好似萬箭齊發,將她徹底射穿。

文貴儀回去向李英嵐復命,聽及陌歌答應,李英嵐自是高興,得意洋洋地道:「本宮就知道,只要用九夏的性命要挾她,她便能被本宮控制,有她幫本宮爭奪後位,真是免去不少心思!」

但文貴儀不懂:「嬪妾不明白,娘娘為何這般焦急,您前陣子才惹怒陛下,何不過段時候,讓娘娘的父親去和陛下提議施壓?」

她冷冷一笑:「哼,你可知陛下最想立的是誰?自然是她陌歌!本宮聽勤政殿的宮人說,陛下已在準備擬旨,本宮再不趁現在,可能過兩個月連機會都沒了!」

「本宮怎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後位從手中滑走,就算還有一線希望,本宮都要搶過來!哪怕是假手於人,坐收漁翁之利!」

「娘娘真是好計策!一招指桑罵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她控制得死死的!嬪妾在這裡先恭賀娘娘,祝娘娘馬到成功!」

3.神兆

其實,若真要讓李英嵐在一個月後坐上鳳位,也不是不行,也根本不用向皇上提起,她若開口,反而勢必會引起他懷疑,屆時性命危及的還是九夏。

這些時日,文貴儀按照約定,都會差人送來藥丸,九夏服下藥丸,氣色如同常人無異,稍稍讓陌歌不再焦急。

但就在此時,皇上不知何故突然失去胃口,看見什麼都吃不下,甚至臉色蒼白,叫來御醫卻說是得了厭食症,厭食症一向沒有治根的法子,只開了些生津開胃的葯。

眼看皇上已連續兩日沒吃東西,眾人擔憂至極,若是再這樣下去,龍體有損。

然而就在月中的那天晚上,棠梨宮卻出現了神兆。

庭院里,原本還枯枝凋零的桃樹竟然一夜開出桃花,滿院胭脂粉色,映著宮牆白雪煞是好看。

最驚奇的是,英貴妃原本正欲寬衣就寢,可就在這時,一隻巨大的鳳凰自她身後飛起,炫麗的火紅色尾羽展翅飛翔,隨著一聲長鳴,雙翅展開,金黃色光芒自它周身徐徐散開,照亮整座棠梨宮。

外面的宮人自是不敢跑進去看,但在外面,依舊能瞧見鳳凰的雄偉鳳影,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夜桃花,天降鳳凰,這都是千年難遇的吉瑞之兆,這是在天擇鳳主啊。

所有宮人都齊齊跪下去,大喊:「天佑大齊,天佑貴妃!」

隔日,大家都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這個神兆,很快英貴妃就是鳳凰轉世的消息在宮裡頭傳出來。

欽天監更是夜觀天象,發現宮中尚無後位才致使紫微星黯淡無光。昨晚鳳星忽然大耀,光映紫微,定然是預示徵兆。

於是他立刻向皇上請旨,懇求冊立英貴妃為皇后,皇上厭食症即刻能好。眾臣聽後,集體附議,勢必要皇上為大齊著想,為他自己的身體著想。

皇上自然不肯,他就算立後也一定是立陌歌,所以強撐著身子,冷著一張臉就離開了早朝。

但他沒想到,陌歌早在勤政殿里等著他,他面上並無喜色,反而不高興地道:「你也是來勸我立後的?」

她點頭,眼看他不理會自己,她又笑著說:「陛下何必生氣,不過是個位份而已,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

他氣鼓鼓地道:「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想與你成為真正的夫妻,而不是讓你做個妾。」

「我知道,我知道。可這不是天降神兆嘛,不管我們信不信,反正全天下的人都相信了,你若是執意違背,他們將如何說你?你這天子還如何信服眾人?」

「再說了,我只要有你的寵愛就夠,若是再霸佔後位,其他妃嬪還不吃了我?難道你真忍心讓我腹背受敵?」

他沒有說話,陷入沉默中,他在考量和定奪,私心裡,他真的只想立陌歌為後。

就在這時,李喜高興著進來報喜:「陛下,前方傳來捷報,李將軍又成功擊退甘國進攻,甘國現已投降,還已簽訂進貢條約!」

這幾乎是天大的喜事,甘國這兩年不斷擴充版圖,連續收復周邊小國,兩個月前更是在大齊邊塞尋釁滋事,李威臨危受命,前往征戰。

沒想到這麼快,李威就打了勝仗,揚我國威。

李喜又說:「勤政殿外跪了好些朝臣,說李將軍正因為是英貴妃娘娘的兄長,這才得以上蒼庇佑,旗開得勝,希望陛下能順應天命,護我大齊基業盛世,萬載不衰!」

皇上走出去,看到眾臣們目光堅定,信誓旦旦,作勢要長跪不起的樣子,終是點頭:「我大齊有鳳凰轉世,又有英武將帥,必定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朕現在就下旨,冊立李氏英嵐為皇后!」

4.立後

說來也奇,立後聖旨寫好隔日,皇上就覺得飢餓難耐,食慾大振,御膳房立刻端來各樣菜式,皇上狼吞虎咽,厭食症竟不治而愈。

三天後,皇上順應天意,冊立李英嵐為後,封后大典上,李英嵐頭戴鏤金點翠珠冠,穿著一身明黃色金銀絲鸞鳥朝鳳朝服,面容端莊,氣質沉靜,傲然俯瞰一切。

陌歌在台階下看著她,內心流過冷笑,李英嵐,你這皇后得意不了多久。我既能讓你坐上去,就能將你拉下來。

是,那晚的神兆正是陌歌所謀劃。

寒冬雖沒有桃花,但溫室里卻能培育,是以陌歌收集了十幾棵培育過的桃樹,又找來巧手的花匠在溫暖如春的溫室里悉心培育,終於在一個月內開出桃花。而後偷梁換柱,換掉原本的枯樹,這才有了一夜桃花的景象。

至於鳳凰展翅,不過是皮影戲在千百燭火下的光影顯現。

那晚,棠梨殿里早就擺滿了千百隻蠟燭,全部點燃後,猶如白晝,而殿內四周和外殿屋檐上都放置了無數面銅鏡,燭火碰上銅鏡就會反光,這就讓人誤以為是鳳凰金身,光芒萬丈。

鳳凰皮影在燭火映襯下變得巨大無比,扯動翅膀,竟真的像極了鳳凰展翅,逶迤壯觀。那聲鳳凰長鳴,則是善口技者為之。

而欽天監不過是早被陌歌收買,按照陌歌的話告訴別人罷了。

興許上天也在幫她,李威打勝仗則是板上釘釘的事,之前就早有喜報傳來皇宮,而那日不過正好趕上立後當頭,有李威打贏勝仗為鋪墊,又有群臣集體懇求,皇上自然再無理由推脫。

關於皇上的厭食症,則是陌歌最了解他,他向來不喜歡烏沉香,每每聞到都會感到不適,食欲不振,所以宮中幾乎沒有烏沉香。

但陌歌為了讓戲做全套,每逢他睡著,她就點上烏沉香,經過一晚上熏染,他自然渾身不舒服,更沒有胃口,什麼都吃不下。然而凌晨還沒天亮,趕緊開窗通風,讓氣味迅速消散。以至於皇上似乎全無察覺。

待到寫聖旨那晚,陌歌換了安息香,凝神養氣,他的厭食症也就痊癒。

她做這麼多,無非是讓李英嵐成功坐上後位,在她心中,九夏的性命遠比一個冷冰冰的位子更重要。

午後,文貴儀沒有食言,終於送來解藥,陌歌拿著解藥就衝到九夏屋中,將解藥塞入她嘴裡。一直到傍晚,九夏才終於睜開眼睛。

陌歌一直守在床榻旁,守著守著就累著了,自然沒發現九夏正準備下來。

這些日子,九夏雖躺著,但每日都有人給她灌入湯水,是以還沒到營養不良的癥狀。但她長期躺著,手腳還動不利索,雙腿根本站不穩,跌倒在地。

陌歌聽到動靜驚醒,看見九夏正跪在她面前,哭著道:「主子,是奴婢不好!都怪奴婢不小心著了道,她們是不是和主子做了什麼交易,否則奴婢怎麼能醒過來呢!」

看見她自責而虛弱的臉,陌歌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就流下來。

她一把抱住九夏,使勁搖頭:「怎麼能怪你呢!你心地善良,不知險惡,要不是她們別有用心,你根本不必受苦!你是我的親人,我不管用什麼法子都會把你救回來!」

兩個小宮女將九夏再次攙扶到床上,而後陌歌將這一個月發生的事全部告訴她。

知曉英貴妃變成皇后,九夏急得叫起來:「這怎麼行!主子您怎麼能答應她呢!奴婢就算沒了這條命,也不能讓她搶了主子的位置!」

陌歌笑了,揩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說:「你且安心恢復身子,其他的事你就別太擔憂了。你真以為我沒有後手?我怎麼可能讓她這後位坐得穩呢!」

5.保密

翌日,所有妃嬪都前往棠梨宮面見新後,到底是成了皇后,李英嵐臉上的氣色都比從前紅潤許多,眉眼裡皆是說不出的尊貴與得意。

她望了一圈眾人後,笑著道:「本宮承蒙皇上厚愛,順應上天恩澤,才坐上這皇后之位。本宮深感一切不易,更少不得後宮眾姐妹的多年扶持,本宮在此萬分感謝諸位!」

她又道:「本宮還希望看到後宮和睦安詳,謹記宮規,姐妹同心,這樣陛下在前朝才不用為後宮操心,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

眾妃嬪齊稱是,隨後李英嵐又交代了些其他,這場晨省終於結束。

大家紛紛離開,陌歌剛欲起身,卻被皇后叫住,顯然她單獨有話要同她說。

大殿內沒有別人,只剩她們兩個。

皇后看了她一眼,語氣難得有些隨和:「本宮現在已如願以償,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們合作相當愉快。說起來,我們可以一直做姐妹,何必斗個你死我活呢?」

「愉快?」陌歌直勾勾地盯著她,極憤怒地道:「你視人命為兒戲,壓根不顧人的死活,只為了一己之利,你還有臉說愉快?」

「至於姐妹,你又如何敢提這兩個字!當初我真心實意地對待你,每每你遇到困難,我都會第一個去幫你,可你呢?你又是如何對待我的!」

「你戴著一張面具躲在背後,處心積慮地要置我於死地,你手上沾滿了我至親之人的鮮血,我沒有一日不盼著將你碎屍萬段!你在我眼裡,永遠算不得一個人!」

她似乎早料到陌歌會這樣,笑得放肆而張揚,輕蔑道:「是,這些年本宮的確巴不得你死,因為有你在,本宮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可現在好了,本宮終於執掌後宮,成為唯一的皇后,在本宮眼中,你就是毫不起眼的螻蟻,只需被本宮輕輕一捏,再沒有蹦躂的可能!」

陌歌掀開茶杯呷了口茶,忽而婉轉一笑:「是嗎?可不知皇后娘娘您這位子做得安不安穩,可別一不留神就摔下來!」

聞言,她再不偽裝身為皇后的沉靜端莊,目眥欲裂地看著陌歌:「你既冥頑不靈,本宮也無需和你廢話!本宮讓你留下來便是提醒你,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若是之前的事透露半分出去,你和本宮都將死無葬生之地!」

頓了頓,她又貼近陌歌的耳邊,低低道:「畢竟,雖然本宮算是主使,可布置一切的都是你,咱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誰也別想甩了誰!」

忽地,她陰惻惻地道:「就算你真要甩了本宮,你也得保住九夏的性命不是?她難道不曾告訴你,身上一直無力,頭腦發暈嗎?」

陌歌猛地一愣,立刻盯著她的眼:「你什麼意思,九夏怎麼了!」

「你以為本宮真會給你解藥?那不過是半顆而已,你只要將這些事給本宮爛在肚子里,另外半顆本宮半個月後自會給你,放心吧,半顆解藥維持半個月夠了,陌歌,你可得聽話啊!」

陌歌努力剋制住要跟她拚命的衝動,一字一句道:「臣妾自然明白,絕不泄露。」

李英嵐啊李英嵐,你竟然玩陰招,那就別怪我奪走你的一切!(作品名:指桑罵槐,作者:林愫藜。來自:每天讀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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