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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10歲患精神病,住院48年,與親人斷絕關係,卻靠畫畫年賺7個億

網上有句很流行的話:「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這話雖然源自魯迅,卻真切道出了現代人精神層面的秘密,每個人都擁有一個獨立的精神世界,每個人的世界也都和別人不一樣,就好比常人眼中的精神病患者,或許自有與造物者獨立交流的方式,而那種方式,不被我們理解。

日本知名的國際女藝術家草間彌生,身上便圍繞著爭議,有人認為她是世間難尋的偉大藝術家,也有人認為她純粹是瘋子,她的作品就和人一樣怪誕,欣賞不來。但無論有多少爭議伴隨草間彌生,她依然被日本Newsweek雜誌選為「世界尊敬的百大日本人」之一;

英《泰晤士報》評選的20世紀最偉大200名藝術家中,草間彌生的名字同樣毫無意外位列其上,除了她之外的3個日本人都屬於後輩,雖然比不得名列第一的畢加索,但草間彌生的獨特處,還是讓她與跟列儂戀愛的小野洋子齊名。

而且世人通常認為,草間彌生的藝術更具開創性。這樣一位藝術家,卻在童年時期就患有精神病,瘋魔48年的藝術生活,使得她與家人徹底斷絕關係,卻又收穫了極高藝術評價,並且靠此年入7億,這不禁讓人想到同樣瘋魔的梵高,難道精神病人的世界,真比我們以為的要多彩?

跟很多掙扎在貧窮困苦中的藝術家不同,草間彌生的家原本在日本長野縣松本市,世代做生意,家境富裕。1929年出生的她,本可以安心做個富小姐,但家庭的紛亂讓她根本無法安靜生活,父親在外情人不斷,母親觀念保守,她不允許草間彌生接觸在她看來很低賤的藝術創作。

在父親放縱和離家出走、母親的不理解和辱罵毆打刺激下,10歲左右,草間彌生便患上神經性視聽障礙疾病,她的生活被幻聽幻視包圍,而歇斯底里的母親對這些依然不理解,她認為草間彌生那種「周圍全是斑點」的精神幻覺完全是胡說八道。

因此,10歲時,草間彌生創作出的第一幅畫就是個陰鬱的小女孩,她童年那種壓抑窒息的氛圍盡顯,叛逆在壓抑中滋長,創造力也像花一樣盛開,但草間彌生感覺自己在日本沒有前途,她開始尋找往外的表達,1957年,她在美國女畫家喬治亞·歐姬芙幫助下順利飛往美國開始全新的人生。

在美國的那段時間讓草間彌生成為了個性女王代言詞,那時候美國逐漸流行叛逆大膽個性的嬉皮士文化,草間彌生的畫作也好,行為藝術也好,都充滿強烈個人主義風格,她精神世界裡的圓點、鏡子、條紋都成為了個性創作元素,張牙舞爪的植物,艷麗花朵,彰顯著她的自由。

她將自己的天賦盡情揮灑,60年代,《無限鏡屋》和《無限的愛》等作品讓草根彌生成名大出風頭,後者的視覺迷幻效果讓人印象深刻,草根彌生還因此接到了第33屆威尼斯雙年展邀請。作畫的同時,草根彌生也不忘寫書、甚至組織裸體行為藝術展,她的濃妝打扮、怪誕藝術風格,讓她本人極具記憶點。

但她的大膽卻也惹來不少麻煩,不僅朋友紛紛與她疏遠,遠在日本的家人也選擇和她斷絕關係。

60年代邂逅了藝術家約瑟夫·柯內爾後,草根彌生曾墜入愛河,但相伴10餘年後,愛人去世,這給了她沉重打擊,她因此選擇返回日本,自願住進了精神療養院,一住便是幾十年過去了,她的身體逐漸衰老,但藝術追求從未止步。

草根彌生打破了歐美人眼中「日本女人乖巧溫順」刻板印象,她離經叛道的藝術方式也讓她獲得許多關注,漸漸成為日本文化名詞的代表。2018年,她靠個人作品凈賺額便年入7億美元,成為「世界最貴女藝術家」,但與她相伴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孤獨感。

她的家將她視為恥辱,甚至在日本,她也被很多人當做壞品位的名人,草根彌生的生活被瘋魔包圍,被圓點和色彩充斥,人們稱之為「圓點女王」、「怪婆婆」,也有人認為她是靠故意博眼球出名賺錢,這樣的爭議草根彌生懶得回應,因為她從不否認自己是精神病,而精神病就是她連通真實世界與幻境的藝術橋樑。

靠著自己的藝術成就,草根彌生曾獲得比利時第4屆國際短片大獎,法國文化部頒發的藝術及文學騎士勳章,第2屆日本聯合屬下電影節,草根彌生也成功摘銀獎,其實在世人眼中她已經相當成功,但草根彌生依然常年住在精神療養院里,靠身邊的助理等人打造出一個玻璃世界將她保護起來。

也許天才和瘋子真的只有一線之隔,草根彌生的作品、個性都充滿了爭議,但她也確實靠這些成為國際知名超級藝術天后,締造了屬於自己的傳奇人生。

精神病,或者說其他方面的挫折,有時候反而會意外成就一個人的自我展示,就像草根彌生那樣,為藝術生、死,也不失為人生道路華麗逆轉。

為藝術住在精神病院瘋魔48年,在喜愛她的人眼中根本不成問題,而面對外界質疑,草根彌生毫不在意,這種自我的態度讓生活變得更輕鬆也讓她的個性前衛更別具一格,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藝術家,但我們能夠學習的便是放下太多累贅,擺脫思想困擾,大膽去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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