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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生》創始人元宇宙:區塊鏈經濟堪憂,不看好目前商業模式

有關「元宇宙」的討論一直從未消停過,業內對這一新事物的實踐也步履不停,無論是Meta的VR元宇宙,還是國內眾公司從社交APP領域入場,這一新生事物的沉澱或許還需要更多時間。

近日,素有「元宇宙之父」之稱的Philip Rosedale談論了目前的元宇宙發展,他曾於1997年建立了公司林登實驗室(Linden Lab),旗下打造的《第二人生》也實現了在虛擬世界中生活的夢想,現在這款數十年前打造的遊戲也常被視為元宇宙的雛形之一。

在討論中,Philip Rosedale對現在由科技巨頭所打造的元宇宙形態並不看好,區塊鏈的經濟形勢在他看來也存在爭議和不完善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依靠廣告的商業模型或許將對元宇宙甚至人類本身產生嚴重的後果。

以下是GameLook編譯的完整內容:

我們是否需要新的元宇宙?

Philip Rosedale用幽默的方式回應了元宇宙在當下的繁榮(或者泡沫),他同時也懷疑那些在區塊鏈領域積極布局的公司,以及更名為Meta的FaceBook能否回答他在幾十年來一直思考的問題。Rosedale的擔憂或許顯得有些過於「嚴重」,在他看來,區塊鏈的經濟或者是Meta的元宇宙夢想或許只會導致「人類的墮落」。

不過,林登實驗室的執行主席Bradford Oberwager則更加註重元宇宙的商業化,在他看來,在《第二人生》等3D場景中,元宇宙首先是社交場所。他表示,玩家「玩」一款遊戲,同時也「居住」在一個虛擬世界中,但一家遊戲或者科技公司不能簡單地建造人們想要居住的地方——誰願意戴上VR設備住在廣告里,或者去虛擬商場購物?

元宇宙或許需要由用戶自己建構。不過Philip Rosedale則好奇世界上有多少人真正想要通過3D化身進行互動。在《我的世界》和《Roblox》中,很多人會選擇這樣做,在《第二人生》中,還有大約100萬人熱衷於此,此外,還有不斷普及的虛擬主播等等,但Philip Rosedale並不認為成年用戶已經習慣了以虛擬化身的樣貌示人,尤其是在遠程工作中,這隻會使工作變得複雜。

值得一提的是,Philip Rosedale最近創立的公司High Fidelity最初計劃用區塊鏈經濟構建一個新的虛擬世界——它從加密貨幣公司獲得了投資,並推出了後來被廢棄的代幣。最終,這家公司選擇專註於音頻業務,Philip Rosedale也認為音頻平台同樣可以被視為元宇宙。他表示:「如果將元宇宙的概念具象化的話,只需要看看Discord就行了,這就是元宇宙最具體的例子之一。但如果涉及到3D空間,《第二人生》才更適合成年人,而《我的世界》和《Roblox》則對孩子們來說更加有趣。」

貧富差距

Philip Rosedale一直對3D虛擬世界感到興奮,但在對現實的模擬中,「可交易物品(alienable goods)」無疑更加引人注意,這一概念與NFT的推廣者們所銷售的東西相同。Philip Rosedale認為,《第二人生》創造了類似NFT原型的存在,這個世界中幾乎所有虛擬對象都被標記了由誰創建、被誰所有、它的成本如何,以及物品的用途的信息。不過,這裡並沒有那種用來記錄所有交易的「區塊鏈賬本」,因為沒有必要——《第二人生》中所有東西都保留在那裡,除了可以被兌換成美元的「林登幣」。

實際上,Philip Rosedale非常喜歡虛擬商品交易,因為這可以讓虛擬世界變得真實,他認為人們應該完全擁有自己的數字財產。不過,他的確對區塊鏈的實踐方式產生了嚴重的擔憂。「區塊鏈經濟極其危險,雖然它們有一些益處,但從長遠來看,它們的副作用幾乎可以肯定對人類來說是致命的。」

在這裡,Philip Rosedale或許擔憂的是區塊鏈鑄幣帶來的算力浪費和環境成本,這無疑是一種常見的批評聲音。但他表示,這部說是其中一部分,更為抽象的隱患是,權力的」去中心化「會不可避免地加劇財產的不平等。

Philip Rosedale設計了一個簡單的模擬來證明他的觀點,在該模擬中,Philip Rosedale給1000個人每人1000枚籌碼,每個人在一開始籌碼完全相同,但是在該模擬中相遇的兩個人每人都有50%的概率給對方自己的籌碼。

Philip Rosedale設計的模擬,圓圈的大小代表擁有財富的多少

「大多數人會認為,就算過了一個月,每個人仍然會有大約1000個籌碼,因為我們都只有50%的幾率得到對方的籌碼,但在最後的結果是令人驚訝的,可能會出現一個非常富有的人,而其他的人則會一無所有。」

「圍繞崩潰而進行的設計」

Philip Rosedale並不真的認為加密貨幣和NFT會造成元宇宙的垮台,他認為目前的區塊鏈經濟還不足以滿足人們的需求,實際上則充滿了諸多「搶劫」和「詐騙」,例如前不久《Axie Infinity》被盜取了6.17億美元。

在虛擬房地產領域,Philip Rosedale則以舊金山著名的1870年代「惡意圍欄」(惡意圍欄Spite fence是一些國家財產法中的術語,指某些不動產所有者在相鄰地段之間建造或種植過高的阻擋視線的數目、灌木等,其目的往往包含惡意。GameLook注。)為例,說明了當人們唯一信任的東西是金錢時會發生什麼:大量的拖釣和勒索。

相比之下,《第二人生》通過向用戶租用土地來支付其伺服器費用,同時踐行社區守則並注意欺詐等行為。林登實驗室還在遊戲中充當了「財政部」的角色,Oberwager說,保持林登幣與美元等值是因為,如果代幣經濟常常會產生大幅度波動的話,它終將是不穩定的,這也造就了《第二人生》的經濟的穩定取決於美國經濟的穩定,Philip Rosedale寧願接受這一點,也不願試圖「圍繞崩潰進行設計」。

代幣的穩定性將成為重點,而那些購買了正確代幣的人才會成為幸運者之一。

監控中的監控

Philip Rosedale最大的不滿並非來自權力的去中心化,而是以Meta、谷歌為代表的公司對廣告的依賴,這在他看來是對人類的「巨大的危險」。Meta公司曾表示,元宇宙是一個「具身的互聯網,你身處其中,而不僅僅是看客。」這句話在Philip Rosedale看來意味著元宇宙是一個互聯網,Meta的VR設備可以實時跟蹤我們的面部表情、心率、肢體動作,甚至是一些我們自己都無法注意到的地方,然後轉而用這些信息來影響我們。

Philip Rosedale對這一商業模式並不看好,他認為「監視人們的信息——即使他們願意將其提供給你——然後使用這些信息來對付他們,這絕對是一種生存威脅。」在其社交媒體上,他也曾談及:「《第二人生》用戶的收入高於YouTube或Facebook,但要收取費用(土地稅和交易),而不是出售帶有行為定位和監視的廣告——提供虛擬世界而不對人們造成『傷害』似乎是可能的。」

Rosedale和Oberwager並不是第一個認為大數據收集和演算法充滿著不良影響的人。哪怕Meta自己都知道:據《華爾街日報》報道,該公司的內部研究表明,Instagram對許多青少年,尤其是十幾歲的女孩的心理健康有害。

此外,研究員Katherine Cross也曾將Meta對元宇宙的願景描述為資本主義理想的增長載體:一種向我們出售無用但無限可複製的虛擬商品的方式,同時我們也相互推銷它們。同樣,理論家Byung-Chul Han在2012年的文章中寫道,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消費者自願接受全景式監控以引導和滿足他們的需求」的世界。

不過,就像Philip Rosedale先前所做的模擬那樣,良好的意圖或許並不重要,但《第二人生》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善意的,或者至少是中立的,這也得益於其穩定的百萬級的用戶人口。

「我想要一個擁有1000萬用戶的《第二人生》嗎?是的;我想要一個擁有10億用戶的《第二人生》嗎?當然,但我希望每個人都把所有時間花費在這裡么?顯然不是。如果廣告是你的商業模式,你則會希望每個人都一直停留在那裡,你想通過用戶數量的增長賺取更多。

不過《第二人生》並不願意這麼做,我們在每個用戶身上花的錢更多,但我們的商業模式是靠用戶租賃土地,我們也不想通過廣告來實現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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