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1/3單身女陷入貧困,很多人被迫從事風俗業:不這樣活不下去
疫情之下,日元貶值,工資卻沒有變化。
每個普通人的生活似乎都變得更加捉襟見肘,因為所有的消費價格都在上漲……
除了一個例外——
只有風俗業的消費,是在降低的。
越來越多的日本女性因為貧困,不得不同時打好幾份工。
為了賺錢養活自己,很多人甚至選擇去風俗業兼職,於是風俗店的範圍也逐漸蔓延。
在東京,除了歌舞伎町等著名的風俗街之外,新橋、上野、錦絲町、秋葉原等地區,都在疫情之後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出現了無數風俗店。
從業者人數暴漲,但客人數量幾乎沒有變化、甚至還因為經濟下行的原因,客流量降低。
於是風俗業的價格全面下跌。
只是,對於淪落風塵的女性來說,即使下跌,也沒有「不做」的選擇。
在很多人眼中,她們被認為是「太愛慕虛榮、太好吃懶做、太眼高手低」才選擇了從事這種「令人不齒」的墮落職業。
但對於很多已經身處貧困泥潭之中的女性來說,這是唯一的選擇。
「從正常跌落到貧窮,就再難回到普通的人生。」
大多數深陷貧困泥潭中的人,為了維持最基本的生計耗費掉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每天工作後已經筋疲力盡,想要通過其他方式提升自己、跳出現在的泥潭成為了幾乎不可能的奢望。
提升自己,需要時間、需要精力,但這兩者對於貧窮的人來說都是奢望……
日本Abema News根據《東京貧困女子》製作了一期新聞特輯,跟拍這些在繁華都市中的貧困女性的生活。
其中有一位23歲的女孩Moe醬,就是風俗業從業者。
如果只是在路上和她擦肩而過——沒有人會把她和「貧困」聯繫在一起。
事實上,大多日本貧困女性都是如此,她們看上去像是體面的普通人,並不符合人們對於「貧困」的刻板印象。
但是,也正是因為她們的貧困是「隱形的」,所以一直都在社會救助的漏洞中掙扎著,再也無法擁有得到正常生活的可能性。
在白天,Moe醬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職員。
她從高中畢業後就開始工作,她換過很多份工作,卻從來沒有成為過「正式員工」,只能作為臨時僱傭的「派遣員、臨時工」工作著。
這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困境,事實上,在東京工作的單身女性,有一半以上都是非正式員工,甚至這個比例還在逐年加大。
而Moe醬也幾乎不可能有轉正的機會——即使需要正式員工,日本企業也更偏向於僱傭不會有結婚、生子的顧慮的男性,而非「不夠穩定」的單身女性。
因此,她別無選擇。
作為非正式員工,她白天在公司的事務,需要從早上9點做到晚上5點半,每個月全勤工作的話,工資是12萬日元,約合6300人民幣。
可是在東京生活,她的房租就要7.5萬日元。
如果把房租、水電、交通費、通訊費等固定支出拋去,她每天能夠自由支配的收入,僅僅只有1000日元,就連吃飯都幾乎不夠。
為了盡量不花錢,她從來不在外面吃飯,都是自己在下班後回來做飯——甚至中午在公司,還經常會靠「餓一頓」,減少在食物上的消費。
平時想要的東西,幾乎都不會考慮購買,就連必要的穿著,她也只靠著從二手網站上買幾百日元的衣服度日。
在朋友邀請她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她也幾乎都是拒絕,因為即使只是一起去咖啡店喝杯咖啡,也是500日元的額外支出。
儘管已經這樣節儉,她依然很難靠著白天的工資正常生活,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考慮在晚上5點下班後,再打一份零工。
在失業人數激增的情況下,大多數能夠在夜晚當兼職的工作,早就已經招滿了人——除了永遠缺人的風俗業。
在今年2月,她最終決定去夜總會工作。
「想要搬家,搬到一個更便宜的房子裡面,這樣每個月的房租壓力會小一些。可搬家還是需要錢的,為了攢出來搬家的錢,於是開始在夜總會工作。」
她一周會去3次,每次會工作到凌晨兩點。
白天的工作,再加上這份夜總會工作,終於能夠勉強糊口。
「我沒有想過上奢侈的生活,但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這樣選擇了。」
現在,在東京所有女性非正式員工中,有15%的人在風俗業兼職,可以說這一群體非常龐大。
很多人都和Moe醬一樣,雖然不想要從事這個行業,但從正常跌落到貧困後,就無法抽身了。
而疫情,正是讓所有人都面臨危機的時候。
在日本第一次發出緊急宣言的時候,很多企業都進行了裁員,男女僱傭人數都斷崖式下跌,很多人就此失業。
但即使如此,也能清晰地從曲線中看出來,女性受到影響更深,幾乎是男性失業人數的兩倍。
畢竟,企業也更容易做出裁掉非正式員工的選擇,這些「可替代性高」的員工,會首當其衝地受到衝擊。
甚至對於正式員工來說,女性也比男性更容易陷入貧困。
在電視台員工進行街頭採訪的時候,其中一名女性說道:
「疫情讓我丟掉了工作,我現在仍然是無業游民。」
「我以前在一家餐廳工作,是正式員工。這個崗位上有我和另外一名男性職員,但是在公司決定要裁掉一個人的時候,他們裁掉了工作時長更久的我。」
「很不甘心,也很震驚。」
對於日本社會來說,男性承擔著「養家糊口」的責任,要照顧妻子和子女,而單身女性被認為沒有這樣的顧慮,於是更可能被裁員。
一場臨時的危機,會永久地改變命運。
最開始也許只是一次大病,一次失業,但是在這個浪花打過來的時候,卻掀翻了命運的船隻,成為了整個人生的轉折點。
26歲的山田桑,白天做著客服的工作,月收入只有10萬日元。
但除了這個工作之外,她還「下海」拍片。
山田桑最初選擇成為一名女優,是因為她的助學貸款。
她的原生家庭並不允許她去上大學,她是以「我可以靠助學貸款、不需要家裡資助」為理由,才說服了父母勉強同意。
她以優異成績畢業,已經比大多數同齡人更加優秀,還迅速找到了一份「正式員工」的工作。
但是,作為正式員工,她第一年的月薪只有17萬日元,不到9000人民幣。
她當然很想成為正式員工,最開始千辛萬苦也要讀大學,就是為了能夠擁有普通人的生活。
但是,在刨除房租、水電、交通、飲食後,她一分錢都攢不下來。
「可助學貸款還高達400萬日元呢,要怎麼還呢?」
400萬日元相當於人民幣大概21萬元,沉重地擔子壓在她的心上,讓她越來越焦慮。
最終,她開始了在風俗業的兼職。
「靠著拍這些『動作片』,大概一共有50萬日元的收入吧。」
「這樣就能夠慢慢把助學貸款還上了。」
這其實並不僅僅是她們個人的問題——最終淪為去風俗業打工,是整個社會方方面面的傾軋。
因為疫情緣故,大量實體業倒閉,每一個公司都在裁員,失業人員數量激增,就業打工形勢糟糕。
大規模失業潮下,普通人卻要面臨著生活成本不斷增高的事實,然後在一個個難題中掙扎求生。
而女性要面對的,還不僅僅是經濟下滑帶來的社會性危機。
日本根深蒂固的父權思想下,男性承擔著養家糊口的沉重責任,卻也同樣把持著工作的機會,職場性別歧視異常嚴重。
年輕女性的更不容易就業、工資更低、更容易被裁員。
但同時,她們還面臨著整個社會風氣帶來的,風俗業的「誘惑」。
看上去燈紅酒綠的繁華紅燈區,只要進去就可以輕鬆賺錢的傳說,以及相對來說的「寬容度」。
向下滑變成了一個非常容易的事情。
每個入不敷出的女性,都被惡魔提供了靠出賣身體來活下去的,所謂「向下的自由」。
根據日本國立社會保障公開的人口問題研究所調查數據,日本獨居生活的女性中,每3人就有1人處於貧困狀態。
而其中走向風俗業的,不在少數。
她們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天生懶惰愛慕虛榮——但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這已經是她們唯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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