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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沒文化?二沒能力?你瞅瞅明熹宗朱由校都被人冤枉成什麼樣了

(叛亂)

文章開始之前,先來說兩個流傳甚廣的野史故事,亦可以說是謠言。

第一件,發生在天啟元年,公元1621年。

這一年,江西府境內爆發了一場規模宏大的農民起義。

故事雖然是坊間流傳,但道理卻在冥冥之中有些相通。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場突如其來的農民起義,封建帝制時代,老實巴交的中國農民若非被逼到份上,是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誠然,這次起事作亂,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連年乾旱,顆粒無收,江西餓殍遍地,白骨森森,朝廷的抗旱救災工作做得也不到位,無論賑銀賑糧都多被貪污,當地百姓忍無可忍,紛紛投奔了一股從西北地區流竄而來的亂匪,結成了聲勢浩大的反動勢力,開始舉兵作亂,和朝廷對著干。

吃不飽,往往是古代環境中社會動亂的第一原因。

中國人對吃飽飯的執念從古到今,已經形成了一種傳承,乃至於日常問候的句子里,都會有一句「吃了嗎」。

而明朝中晚期的百姓們,因為皇帝昏庸,西北匪患,遼東戰事,國內又有礦監,勞役,賦稅等政,常常是吃不飽飯的。

那時節的大明,就是一個巨大的,飢餓的胃。

(饑荒)

不過好在,江西府的撫軍十分盡職盡責,積極組織兵力,短短几天就平定了這場動亂。

不過,這並不算是什麼大功一件,因為明朝晚期,亂匪橫行,今天農民起事,明天商人動亂,造反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所以剿除亂匪基本上已經成了當地武官們的本職工作,幹得好是應該的,干不好反而要挨收拾。

江西撫軍平亂之後,按規矩,要向朝廷上一道摺子,將剿匪事宜的前後經過原原本本地寫到摺子里,上達天聽,請皇帝御覽,相當於是交一份工作報告。

奏疏五百里加急,從江西府風塵僕僕地趕往大明京師,很快到了天子御前。

此時的大明帝王,是明熹宗朱由校。

對別的皇帝來說,讀奏疏是本職工作,更有很多勤奮的帝王,一天能閱覽成百上千份奏疏,以至於活生生的累死在政務上。

但對熹宗皇帝來說,閱讀臣下遞交上來的這些奏摺,可算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原因無它,而是因為皇帝讀書寫字尚且可以,又能寫得一手漂亮的書法,但此等盤根錯節,又錯綜複雜的政務,對他來說卻是極為頭痛的。

(明神宗朱翊鈞 畫像)

皇帝對政務的反感厭惡,以及無從下手,是有原因的。

這不能怪皇帝本人,而是要從皇帝的父親和祖父身上找原因。

明熹宗的祖父,是常年在紫禁城掛機的明神宗朱翊鈞,即萬曆皇帝。

萬曆是個性格古怪的人,他皇帝生涯的前十年一直活在內閣首輔張居正的淫威之下,張江陵當他的家,做他的主,順帶著奪走了他作為皇帝的權力和權威。

而自張居正死後,萬曆皇帝執政的中期十年,皇帝是一個孤單而又稍顯可憐的戰鬥派,明朝特有的文官集團和沆瀣一氣的朋黨關係讓皇帝體會到了「一個張居正倒下去,千千萬萬個張居正」站起來的道理,在文官們的制約下,他不能輕易的決定國家政務,他不能由著自己的心意來改造帝國,乃至於他都沒有辦法把明王朝交給自己屬意的繼承人。

長期的政治失意讓萬曆皇帝對政壇產生了一種消極的心態,這種心態又很快轉變成了一種對個人命運的悲觀情緒。

而皇帝執政後期的二十八年時間裡,他徹底地放棄了人格上的追求,萬曆不再上朝,不再批閱奏摺,不再接見大臣,不再處理這個龐大帝國每天所發生的成百上千件政務中的任何一件。

總而言之一句話:皇帝猶如一個逐漸透明化的人,如同長夜裡的鬼魅,消失在了紫禁城裡。

其實按照作者來看,萬曆皇帝大可不必這樣。

皇帝從明君理想的幻滅,再到個人追求上的失落,其實在很大概率上,是必然的。

因為皇帝追求來追求去,要的無非是一點,那就是自由。

而自由之說,對個人而言確為奢談,命運的枷鎖之下,無論名臣還是帝王,都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囚徒。

萬曆放棄了整個帝國的政務,順帶著也放棄了他的親人們。

(明光宗朱常洛 畫像)

怠政的萬曆皇帝在位時,沒有興緻關心自己這個皇孫(即朱由校)的教育問題,而萬曆的兒子,朱由校的父親明光宗朱常洛是個短命皇帝,登基不到一個月就領了便當,更是無暇顧及兒子的教育事業。

由此,朱由校同志成了個爺爺不疼,爸爸不愛的對象。

他從小生活的自由自在,雖然有專人教他皇家禮儀和帝王規範,也有名師大儒來教授他學問和知識,但每日的宮中講習,多是打卡上班的形式化主義,而想要從這種形式化的學習模式中獲取用以成就帝王之道的知識,無疑是十分困難的。

並且,皇帝在閱覽奏疏時,不喜歡親覽,而喜歡讓司禮監的太監讀給他聽。

不巧的是,江西撫軍上這道奏疏的時候,負責替皇帝宣讀奏疏的小太監識字不是很多,讀起奏疏來磕磕絆絆,把其中一個叫做「追奔逐北」的詞語讀成了「逐奔追比」。

追奔逐北,也稱作追亡逐北。

漢代賈誼的《過秦論》中,曾有「追亡逐北,伏屍百萬」的記載,原意為奮力地追擊敵人。

江西撫軍們在工作報告中使用這個辭彙,大概是想表達自己十分負責,在剿滅亂匪的過程中,不遺餘力,奮力殺敵,對著一路亂匪一頓猛追...諸如此類。

但不巧的是,小太監文化水平不太過關,一時口誤,「追奔逐北」變成了「逐奔追比」。

(司禮監太監)

追奔逐北的意思皇帝能理解,但逐奔追比一說出來,熹宗皇帝算是蒙圈了,連忙追問太監是什麼意思,小太監肚子里沒有墨水,只好胡謅,他告訴皇帝,「逐奔」的意思是追趕逃走的亂匪,「追比」是搶奪敵人的贓物,所以這個詞連起來的意思就是,江西撫軍帶領軍隊奮力的追趕亂匪,目的是為了分奪他們身上的財物。

我想,如果當時那位江西撫軍在場,一定會感謝這位小太監的全家。

熹宗皇帝就算再沒文化,聽完小太監這麼一解釋,也算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好你個江西撫軍!有你這麼剿匪的么?為了私分贓款追著人家滿江西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全天下的錢都是老子的,你們敢私分?你們也太囂張了!

結果,任勞任怨,工作認真的江西撫軍沒有等來皇帝的嘉獎,反而等來了罰俸半年的處罰。

這個故事,很顯然,邏輯上是站不住腳的。

在那些以訛傳訛的野史印證之下,明熹宗似乎被人們牢牢地扣上了兩大罪證,第一大罪證,是沒有文化,第二大罪證,是沒有能力。

這兩條罪證,不但殺人,而且誅心,幾乎可以把一個正常帝王批倒,批臭,斷送他一生的政治生涯。

上面這個故事,基本上就是以熹宗皇帝沒有文化為主題而寫出來的野史。

其實,如果我們仔細地閱讀《明史》和《明熹宗實錄》,你就會發現,關於熙宗皇帝在位時,有一個極其被人們忽視的記錄。

那就是,皇帝從登基到駕崩,一共舉行過多達十九次以上的經筵。

所謂經筵,是指封建帝制時代,在固有的政治格局裡,對皇帝進行儒學思想和程朱理學思想的灌輸和學習。

(經筵)

當然了,如果皇帝有興趣,也可以學一學王陽明的心學。

從天啟元年,公元1621年,到天啟七年,公元1627年,有史記載的帝王經筵,有十九次,又因為《明熹宗實錄》並不完整,歷代流傳導致內容散佚,所以實際上,皇帝經筵的次數,是有可能多於十九次的。

作者實在難以相信,在一線師資,當世大儒如此高強度的輪番教育下,皇帝會是一個文化水平極低,識字量和理解力都嚴重有問題的人。

坊間更有傳聞,說熹宗皇帝斗大的字不識幾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但實際上,史料文獻上明明白白地寫了這麼一句話:


《明熹宗實錄》:體勢端嚴,筆法遒勁。

這句話,是時任內閣大學士劉一燝稱讚熹宗皇帝在奏摺上批複的字跡時所留下的讚歎。

(劉一燝 形象)

劉一燝是真的喜歡皇帝寫的字,還是馬屁拍得好,我們已經不得而知,但我們至少知道了一個很關鍵的信息,那就是皇帝會寫字,不僅會寫,似乎寫的還很好。

並且,熹宗皇帝對大臣的恭維十分得意,還特地回復了一句話:


《明熹宗實錄》:天寒作字較少,未能工也,俟春和時親筆硯,尚有進益。

這句話的意思是,皇帝表示,寫成這樣都是小意思啦,現在天氣寒冷,寫字比較凍手,所以寫的只能說是尚可,以後春暖花開了,哥寫的比這還要好。

看得出來,皇帝對自己的文化水平,還是有追求的。

野史中這件事的發生,是在天啟元年,即熹宗皇帝剛剛登基的那一年。

第二件事,同樣發生在這一年。

大明的三個藩屬國,扶余,琉球,暹羅不約而同地派遣使者來大明入貢,順便來瞻仰一下新任大明天子。

(朝貢)

扶余,又稱為福余衛,是明時所置兀良哈三衛之一。

琉球,是在中國台灣島和日本九州島之間的海灣政權。

暹羅,是中國古代對泰國的一種稱謂。

這三個小國,雖然地方不大,但誠實十足,此番前來大明朝貢,各自攜帶了十分厚重的禮物。

明朝史料上對這次入貢的禮單記載得十分詳細,這些歷來和明朝友好合作,互通有無的藩國手筆不小,什麼紫金芙蓉冠,多羅木醒酒松,五色水晶圍屏,翡翠金絲裙,一看就是下了大手筆的。

藩國大放血,目的不外乎是量小國之物力,結於國之歡心。

他們不僅攜帶了厚禮,還攜帶了禮單供皇帝參閱。

並且,使者們不僅攜帶了禮單,還生怕皇帝看不懂番邦的文字,所以十分貼心地把禮單上的文字翻譯成了中文。

使者們十分盡心儘力,但問題在於,使者們的翻譯並非因地制宜的人性化翻譯,而是十分蹩腳和生硬的「機翻」,相當於把「how are you」翻譯成了「怎麼是你」,這就導致翻譯出來的漢文語序錯落,前後衝突,在修辭和標點上更有諸多錯誤。

(魏忠賢 形象)

使者們呈上禮單,由內侍宦官魏忠賢接過,老魏同志不巧認字不多,看了半天不知所以,只好呈送到皇帝手上,朱由檢在皇位上正襟危坐,拿過禮單一看,心裡暗暗叫苦,上面的字寫的密密麻麻,但由於翻譯上的紕漏,讀起來毫無邏輯,晦澀難懂,實在是無法理解。

其實,禮單上無非是詳實的記載使者們都給皇帝帶來了什麼禮物,順便再寫一點諸如「恭祝皇帝萬壽無疆」,「祝願大明國運昌盛」之類的吉祥話。

但很顯然,熹宗沒有把這薄薄的一張紙當成禮單,而是當成那種十分正式的國書了。

皇帝不想因此露怯,失了面子,所以緊鎖眉頭,雙眼緊緊地看著禮單,開始頭腦風暴。

他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認為自己剛剛登基,這些藩王就派人過來找事兒,遞上來的國書恐怕也沒摻什麼好話,他越看越看不懂,越看不懂越著急,越著急越生氣,居然猛得站起來,把禮單扔到地上,大聲呵斥道:

你們這些番邦小國,實在是好沒道理!

底下的使者們一看大明皇帝發怒,紛紛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心裡思緒不斷,認為果然是天朝上邦的皇帝,自己舉一國之力拿出來的禮品,人家根本瞧不上。

一樁烏龍,就這麼結束了。

在外交事宜和政務處理上,熹宗皇帝的表現十分讓人失望,這不得不讓人對皇帝本人的綜合能力產生懷疑。

但這個故事,真實性當然也是值得商榷的。

我們剛才已經印證了熹宗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文化人,接下來,我們再來印證熹宗其實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有能力的人。

還是老生常談的《明熹宗實錄》。

(袁崇煥 畫像)

書中記載,天啟六年,公元1626年,時任薊遼督師的袁崇煥同志給熹宗皇帝上了一封奏疏,內容大概是說,自己想要在山海關外屯田築城,繁榮遼東經濟,振興遼東發展,如此一來,國富民強,可以有效抵禦女真人的進攻,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而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的確不是吹的,袁崇煥還在奏疏中提到了他想要具體實施的七條舉措:


《明熹宗實錄》:請更端而言屯之利,計伍開屯,計屯核伍,而虛冒之法不得行。

軍隊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讓他們開墾土地,耕種荒田。


兵以屯為生,可生則亦可世,久之化客兵為土著,而無徵調之騷擾。

士兵們在遼東種地,時間長了,就會有歸屬感,到時候他們就能在遼東紮根,軍心也會因此穩固。


屯則人皆作苦,而游手之輩不汰自清,屯之即為簡之。

種地十分辛苦,是檢驗人意志的一種手段,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把軍營中素質較低的士兵們開除辭退。


伍伍相習,坐作技擊,耕之即所以練之。

種地和打仗是相通的,士兵一邊種地,一邊練武,兩不耽誤。


屯則有草有糧,而人馬不飢困,兵且得剩其草乾月糧,修整廬舍、鮮衣怒馬為一鎮富強。

在遼東種了地,以後就不用京師往山海關運糧了,我們自產自吃,不靠別人。


屯之久而軍有餘積,且可漸減乾草月糧以省餉。

種地產糧食,糧食就是軍餉,這得替朝廷省下多少錢吶。


城堡關連,有澮有溝、有封有植、決水沖樹、高下縱橫、胡騎不得長驅。

種地的同時,我們還能順便挖挖溝,挖挖洞,搞一些防禦工事出來。

(屯田)

袁崇煥說的天花亂墜,畢竟,這是一位可以跟後來的崇禎皇帝朱由檢吹牛說五年就可平定遼東的人,所以一番理論下來,很少有人能不被他忽悠。

倘若熹宗皇帝資質平平,對袁崇煥這種十分狡黠的大臣,恐怕是無力招架的。

並且,袁崇煥把屯田包裝的太過完美了,解釋起來又合情合理,很少有人能不上當。

但熹宗看完袁崇煥的奏疏,卻十分冷靜的回復了他如下內容:


《明熹宗實錄》:得旨向以防守方殷,故著從容議行,但向後作何給授,使軍民不相妨?

你讓士兵種地,那遼東的老百姓喝西北風?


作何分撥,使農戰不偏廢?作何演練,使農隙皆兵?

士兵都去種地了,到時候要打仗了誰上?


作何更番,使營伍皆農?作何疆理,足以限戎馬?

什麼時候種地,什麼時候打仗,時間上都規劃好了嗎?


作何收保,不致資盜糧?

遼東那麼亂,到時候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被偷走了怎麼辦?


一切事宜,該撫悉心區處具奏。這本內說奴子不降,必定成擒,諸臣諸不樂聞,以朕計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戰必能勝,勝無輕談也,蹈實而做,需時而動正也,奇在其中矣!該撫饒為之,亦善為之!

我看你袁崇煥濃眉大眼高鼻樑,長得端正,做人也要腳踏實地,不能老是搞這些天方夜譚啊。

袁崇煥固然忠心愛國,但很顯然,年輕的熹宗皇帝,並不完全信任他。

朋友們,當時的熹宗皇帝,只有22歲。

一個沒有能力的皇帝,如何說出這些極賦能力的話來?

熹宗對袁崇煥看的很透,在這一點他,他比他那被大多數人認為智商很高的弟弟崇禎皇帝要強得多。

字裡行間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大明帝王的自信,沉著,頭腦靈活和仔細分析。

(明熹宗朱由校 畫像)

而這,才是真實的明熹宗朱由校。

當然了,其實關於這位皇帝的軼事還有很多,其中有熹宗皇帝生來對木工藝術有著極強的天分和感知力,他本人實操性極強,可以製作出在當時世界範圍里都屬一流的木製品,又有皇帝鍾愛傀儡戲,不僅愛看,興緻濃時,還要自己雕鏤傀儡戲的表演道具,屬實是一個可以樂在其中的老票友。

但實際上,之前提到的那兩則看似活靈活現,有鼻子有眼的故事,基本上都處於野史的範疇,無論是真實性還是合理性,都是有待考究的。

按作者來看,歷史的記錄權和風評大都掌握在文人的手裡,文人往上,便是文官。

所以,恐怕是當年挾持著萬曆皇帝的文官集團醜化了熹宗皇帝,把他描述成了一個不學無術,昏庸無能的帝王。

是的,皇帝極有可能被「黑」了。

在這樣的史料之下,我們往往會認為,一個皇帝的行為已經偏離到這種程度的時候,他治下的大明王朝如果是一艘巨輪,恐怕航向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偏移。

抑或是背道而馳,亦或是沖著冰山前進,抑或是已經拋錨,抑或是從甲板開始滲水,不久就要面臨沉沒。

誠然,縱觀熹宗一生,並不算太過光彩,但其實他也沒有多麼不堪。

他有文化,有水平,有能力,只不過,他沒有魄力,獨屬於明君和雄主的魄力——這,就是我的最終結論。

在學生時代,我的歷史導師曾經告訴過我,在分析,研究歷史的時候,感性的分析歷史,抑或是將殘酷的歷史審美化或故事化,是一件十分錯誤的事情。

當時我深以為然,當然現在也十分贊同導師的這句話,但實際上,分析歷史是很難摘除掉情感因素的。

比如明熹宗,我不可能認為他是一個紙上的符號,我只會覺得他是一個曾經活生生存在過的人。

而面對這樣的歷史人物,不胡說八道,是最基本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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