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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奮鬥記:愛笑的男孩子運氣不會太差,不過前提是長得比較帥

《斬明》——用人之得失,用權之道路,為你描繪大明王朝的權謀長卷(35)

上一章:就是逗你玩:什麼樣手段的大臣,能把嘉靖皇帝耍得團團轉?

(夏言 畫像)

嘉靖十八年,公元1539年,內閣首輔夏言得到了朝廷頒發給他的三個封號:

少師,特進光祿大夫,上柱國。

少師,是輔佐君王的弼官,雖然到明代已經成了虛銜,但榮譽度還是拉得很滿的。

特進光祿大夫,是指功勛卓著經皇帝特命而進封者,也是一種極為榮耀的稱號,明時,只有正一品的文武大員才能獲得。

至於這個上柱國,作者翻遍史書,有明以來,還不曾有加拜上柱國的先例,所以我估計,這個稱號,是夏言自己給自己封的。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的夏言,即便不是權傾朝野,也可以說是大權獨攬了。

夏閣老的權力,是重權,還是獨權。

因為這個時候的嘉靖皇帝,已經開始陷入了宗教狂熱而不能自拔,基本上不怎麼干預朝政了。

朱厚熜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或者說,你見到他的只是他的肉體,他的靈魂不在這個地方。

(明世宗朱厚熜 畫像)

他的靈魂,穿越了巨大的時空之門,在茫茫宇宙中,吟誦著李翱的古詩。

他曾見證過弘治,正德兩朝的輝煌,在自己的面前,悄然地破碎坍塌。

無數前赴後繼的文臣們如巨大的行星一般,遮天蔽日,遮蓋了大明的這片土地,和自己一同在政治的旋渦中燃燒。

正如他在烈火之中,要把自己「練得身形似鶴形」。

權謀,詭計,權力,慾望,冰冷的朝堂上,沒有了黑白善惡的區分,作為帝王,作為人的所有的愛恨情仇,都被他盡情的,不留餘地的揮灑。

反正,這些輝煌燦爛而又孤獨的時刻,終將如眼淚一般,消失在這漫天的星辰之中。

綜上想法,實在是太過宏大,太過離奇,大臣們是想不明白皇帝內心每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所以就算朱厚熜的內心在冒火,路過的人也只能看到煙。

朱厚熜冒煙,夏言就在煙霧中起舞。

也就是在夏言在大明朝廷如魚得水的這段時間前後,一個叫做嚴嵩的人也開始走上台前。

為官之道,十分玄妙,路其實是一樣的路,唯一不同的,就是看各位大人要怎麼走了。

不過很顯然,夏言的前半生,走得一直都是一條星光大道,而嚴嵩的道,則有可能是歪門邪道。

(嚴嵩 畫像)

聊到嚴嵩,我們要讓時光倒流,回到成化十六年,公元1480年。

這一年的正月二十二日,嚴嵩小朋友出生於江西袁州府分宜縣介橋村。

這個地名,是古地名,但有趣的是,幾百年過去了,當地仍然叫這個名字。

百年時光已經過去,王侯將相都落了土,只有曾經的地名,仍然保持著多年前的名字。

嚴嵩的父親,叫做嚴准,是個妥妥的文化人,多年科考,但連個舉人也沒混上,年紀一天天變大,對自己放棄了希望,轉而把一腔夙願放到了兒子嚴嵩的身上。

嚴老爺子盼著嚴嵩能替自己既爭饅頭又爭口氣,所以對嚴嵩的教育事業是十分上心,悉心栽培,用心輔導,結果還真把嚴嵩培養成了一個天才少年。

天才少年,也可以叫做神童。

明代史料中的神童,還是很多的,尤其是當過內閣首輔的,年少時是神童的概率那是相當的大。

他們往往在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聰明過人的才智,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七歲熟讀四書五經,十二歲各類經史子集倒背如流。

雖然,作者始終沒有搞懂,把一本書倒背如流,究竟有什麼意義。

不過人家能倒背,你不會,人家就把你卷死了。

(翰林)

從小受到父親嚴格教育的嚴嵩也勉強算是個神童,五歲從私塾畢業,九歲入縣學,十歲過縣試,十九歲中舉人,到二十五歲時,嚴嵩終於得父親之嘗,所父親之願,考中了弘治十八年的乙丑科進士,位列二甲第二名,在翰林院做了一名編修,主要負責抄抄寫寫的工作,跟政治的關係不大。

對嚴嵩來說,這樣的待遇是有點次的。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父親給他灌輸的他以後要走的路,是大開大合地在大明官場里闖蕩,在政治舞台上大放異彩,在皇帝面前瘋狂炫技,而不是在翰林院里養老。

自己才二十齣頭,養什麼老?

自己要遲滯凝轉,自己要蜿蜒往返,自己要一瞬萬里,自己要峰迴路轉,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要要做一個停滯的點。

這種幻想和現實的落差,其實,是父親嚴准帶給他的。

官場就是圍城,城裡有很多人,城外也有很多人。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在這座城池裡,外面的人想要進去,裡面的人卻不想出來。

(紫禁城一角)

嚴嵩這份在他看來平平無奇的翰林編修的工作,其實是像嚴准這樣的普通人,一生都可望而不可及的頂點了。

不過讓嚴嵩想不到的是,過不了多久,他連翰林院編修這份閑職也沒得幹了。

想的越高,處境越低,看的越遠,摔的越慘。

翰林院里的學士,編修,編撰一籮筐,大家都有類似嚴嵩這樣的心態,誰都不想在這冷衙門裡就這麼度過自己的一生。

每個人都想要證明自己並不平凡,這恰恰代表了這個世界的平凡。

大概在正德初年,嚴嵩同志生了一場大病,病情嚴重,還不是小病,已經到了影響正常工作的地步。

就算是編修這種閑官,沒什麼實質工作,你也得每天按時打卡上班下班,嚴嵩連班也上不了,只好辭官回家,返回江西老家,嚴嵩一待可就是十年。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個日日夜夜,沒人知道嚴嵩是怎麼過去的,但日子還真就一天天這麼過去了。

(劉瑾 形象)

這十年,正趕上宦官劉瑾權傾天下的時間段。

沒碰上劉瑾,是嚴嵩的幸運,也是嚴嵩的不幸。

幸運的是,劉瑾這個人很喜歡打壓大臣,當年如王守仁那麼牛的大臣也被劉瑾按在地上打過屁股,嚴嵩要是栽在劉瑾手裡,恐怕就不是生個病這個簡單了。

不幸的是,當年的王守仁是正臣,是直臣,是忠臣,所以才會和劉瑾不對付,而嚴嵩這個人的性格,說不定還能和劉瑾同流合污,這使得他在冥冥之中錯失了進一步發展深造的機會。

不過作者倒以為,嚴大人大可不必灰心,所謂愛笑的男孩子運氣都不會太差,我翻史書時,看你的畫像如此笑意盈盈,想必你的運氣應該也不會太差。

不過,輝煌之前必有落寞,一切還需要等到很久以後。

如果你是從首輔,從六部退下來的,那麼你還有很大概率重回仕途,重開事業第二春,但如果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編修,別說十年,你十天不去翰林院上班,很有可能大家就把你給忘記了,所以嚴嵩的仕途這就算是差不多了,以後在老家江西了此殘生,就算完事兒了。

老實說,嚴嵩在家鄉的日子,應該還是挺孤獨的。

(大明朝堂)

他不是坐井觀天的青蛙,他也曾經努力過,奮鬥過,意氣風發過,到京師去看過人間煙火,看到過大明的輝煌和壯麗,但現在,他只能孑然一身,在老家過活。

我們常常說,願我們以後不再孤獨。

不再孤獨——只有曾經真正孤獨過的人,才會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奇妙的感覺。

很快,上天就開始讓嚴嵩不再孤獨了。

正德七年,公元1512年,江西袁州府的知府姚汀開局修志,打算為袁州編撰一本縣誌。

縣誌,是專門記載當地歷史,風俗,人物,文教和物產的書籍。

這種書,它不是那種簡單的文學雜誌,而是內容較為複雜的大百科類型全書,所以並不是那麼好編的。

知府說要修書,但知府只是挂帥,他本人工作很多,具體編撰工作,他還要找人來幫他完成,一來二去,就找到了賦閑在家的嚴嵩。

這的確十分合適,嚴嵩當過翰林院編修,別的不行,文化水平還是杠杠的。

於是,我們嚴嵩同志辭官十年,終於迎來了他十年之後的第一個官職:總纂。

(修書)

無品無階,連芝麻小官也算不上,只是個掛名在知府大院里的臨時辦公文員,但嚴嵩還是很開心地去上班了。

知府大院陳舊不堪,比不上京師紫禁城的富麗堂皇,但他還是聞到了一股久違的官場的味道。

你問我官場是什麼味道的?

我很難回答你。

因為只有你設身處地的到了那個環境中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就會聞到,那特殊的氣味,是其它任何地方都不具有的。

嚴嵩修書修到一半,知府姚汀調任江南,新來的知府徐璉也沒做人事調整,於是嚴嵩得以接著修他的書。

正德九年,公元1514年,幾次春去秋來,幾度刪刪改改,袁州府的縣誌終於完工,名為《正德袁州府志》。

書是修完了,可嚴嵩的人生並沒有因為修書而發生什麼改變。

這倒也好理解,因為修的是書,只是書,而不是他嚴嵩的人生。

越重的書往往廢話連篇,越輕盈的人生往往越難施展,如果上天要嚴嵩成大氣候,那麼必然他在此之前,就要吃大苦頭。

但願,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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