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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的實力,三流的水平?搖擺的馬克龍到底能不能成歐盟的救星?

1956年11月7日,在美蘇兩個超級大國「核藹可氫」的共同「說服」下,英法兩國終於決定放下武器和執念,從埃及蘇伊士運河地區撤軍。英法聯軍解散回家後,獨木難支的以色列也悻悻而歸,蘇伊士運河危機暨第二次中東戰爭至此落下帷幕。


蘇伊士運河危機作為英法兩國百年來的再度聯袂,雖然戰術上勢如破竹結果卻一敗塗地。而英法聯軍的慘敗,不僅加速了英法兩大殖民帝國土崩瓦解,也使得了美蘇真正成為主宰中東乃至全世界的超級大國。

在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情況下,各回各家的英法兩國進行了深刻反省,並總結了經驗教訓,制定了下一步的工作方針。尤其是法國,面對英法聯手反而被打包吊打的尷尬局面,堅定認為根源在於兩國只是「聯合」而不是「合體」,根本沒有起到1 1>2的效果。

所以,法國提議,咱們合併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盎格魯法蘭西共和國」,鑒於歷史上的法國只有在女人和外國人的領導下才能屢創佳績、大國崛起,所以讓既是女人又是外國人的英國女王領導法國,法國人民沒意見。

但英國有點兒懵圈,雖然咱們被打臉了,但沒有被打殘啊,你給我跪著唱征服是幾個意思?再想想英法百年戰爭後,法國專註歐洲爭霸,英國醉心於海洋擴張,彼此之間那是一點兒也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在法國埋頭總結失敗教訓時,英國也在痛定思痛,並最終得出結論:跟著美國有肉吃。


畢竟作為島國,英國和日本一樣都有「擇強而跪」的民族特性,更重要的是英美同出一脈,語言相通,順勢拜倒在美國牛仔褲下,完成從「美國大爺」到「美國大孫子」的戲劇性蛻變,英國感覺自己特別能屈能伸。

所以時任英國首相羅伯特·安東尼·艾登婉拒了法國的提議。儘管後來法國退而求其次謀求成為英聯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英國還是堅決丑拒,於是英法合體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

法國很傷心,雖然二戰期間由於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的光速躺平,法國保存了相當的實力,戰後比堅決抵抗導致「不敗而敗」的英國實力更強悍。

但由於在殖民地問題上的「寸土必爭」,法國好不容易保存的實力也幾乎消耗殆盡。尤其是越南戰爭,在中蘇兩國面前,法國即便有美國援助也敗得相當徹底。相比之下,英國放手成全的英聯邦,反而讓英國在保留實力的同時兼顧了國際影響力,可謂識時務為俊傑的一步好棋。

所以,當英國追隨美國狼狽為奸,法國則不得不「獨木成林」。只是,由於元氣大傷也擋不住殖民地的自立門戶,法國只能和英國一樣,聯合它國做新的抗爭。而放眼周邊,只有宿敵德國能合作共贏。

彼時的德國,在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的慘敗後,領土萎縮,實力大損,儘管朝鮮戰爭的爆發讓美國默許聯邦德國鬆綁並走向正常化,但兩次世界大戰的慘痛教訓,讓撕裂的德國徹底放棄了武力統一歐洲的想法。

於是當法國拋來橄欖枝,聯邦德國迅速回應,兩國也決心放下歷史恩怨,以1951年成立的歐洲煤鋼聯營為基礎,推動西歐的一體化進程。

在兩個昔日歐洲霸主的聯袂引領下,西歐一體化不斷推進,除了成員越來越多,範圍越來越大,一體化程度也越來越高。

只是,由於西歐一體化,經濟一體化先行,所以戰後迅速恢復的聯邦德國一騎絕塵,成為西歐一體化真正意義上的領袖。相比之下,同為領袖的法國則逐漸黯淡。

法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要知道,自己雖然在二戰期間迅速躺平,但得益於英國的提攜,法國撿到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席位,國際地位比作為戰敗國的聯邦德國高出好幾籌,在西歐一體化的過程中屈居聯邦德國之下,法國感覺太憋屈。


所以,當戴高樂上台,法國終於等到了高盧雄雞雄起的契機。作為名副其實的二戰功勛,戴高樂雷厲風行、德高望重,建立法蘭西第五共和國之後,首先驅逐本土上的北約軍隊並退出北約軍事一體化組織;其次建立獨立的核威懾力量,打破了美國的核壟斷;再次推動中法建交,提升法國在國際社會的地位;最後實行非殖民化,退出殖民戰爭並維持殖民地的影響力。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法國利用自身實力建立一個擺脫美蘇控制,以法國為中心的,法德聯合為支柱的,由歐洲主權國家聯合起來的"大歐洲聯合"。

在戴高樂主義的大旗下,法國一度雄起,西歐一體化也迅速推進,成為國際社會不可忽視的重要力量。

但好景不長,隨著1970年戴高樂的與世長辭,法國開始逐漸搖擺,並最終以2009年3月11日法國總統尼古拉·薩科齊宣布法國重返北大西洋公約組織軍事一體化機構作為法國背棄戴高樂主義的標誌。

法國之所以搖擺,不在於戴高樂主義的方向錯誤,而在於法國的實力,在美蘇兩大超級大國之間根本就不值一提。說白了,沒有實力做支撐,再宏大的思想都是逞一時之快的自欺欺人。


所以當發現特立獨行後反而被西方國家孤立和邊緣化,法國最終只能灰溜溜地返回西方陣營,並放棄此前堅持的「獨樹一幟」的安全和外交政策理念。

對於法國而言,雖然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應時而動,但問題是「半山半海」的地緣,決定了法國既不能像英國那樣離岸平衡,又不能像德國那樣專註於稱霸歐洲,只能在左右搖擺中迷失自我。

馬克龍,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登上歷史舞台的。一直以來,馬克龍都在努力塑造一個不左不右的中間形象。但歷史已經證明,沒有實力支撐的戴高樂主義只能讓法國更加被邊緣化甚至拋棄。

在這樣的情況下,反其道而行之的馬克龍只能選擇左右橫跳,所以我們看到,馬克龍一會兒說要獨立自主,並和俄羅斯保持對話,竭盡所能地調停俄烏對抗,同時不時拋出「北約腦死亡」這樣的驚世駭俗之論;一會兒又積极參加G7峰會,主導歐盟針對中俄,甚至一場不落地參加西方國家的聯合軍演。

對於馬克龍而言,由於議會選舉的失利,當下的執政並不得心應手,為了保持支持率只能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但放眼法國幾十年來的表現,我們不難看出,法國的處境始終尷尬,不僅難以在歐盟內部挑起大梁,更無法和中美俄等大國分庭抗禮,只能在日薄西山中追憶拿破崙時代帝國之前的輝煌記憶。


而這樣一個進退兩難的國家,再靈活的搖擺,也蓋不住實力上捉襟見肘的尷尬。

在靜夜史看來,今天的法國,和戰後的法國本質上沒有什麼兩樣,都面臨著走向何處的問題。而相比於和美國亦步亦趨,或者試圖在俄烏之間調停以凸顯影響力的努力,法國最現實的選擇無疑還是回到歐盟,並試圖在歐盟內部取代德國成為真正的大哥大。

畢竟,馬克龍外交的兩大標誌,即平衡立場和捍衛多邊主義,意味著法國既不想結盟也不想成為誰的附庸,最大的希望就是在大國之間保持平衡。

而想要達成既不結盟也不附庸的戰略目標,最重要的就是提升綜合國力。然而由於海外殖民地的喪失殆盡,法國只能從身邊的歐盟作為替代品,就像德國將歐盟作為自己的商品傾銷市場和原料產地一樣,法國需要歐盟作為自己東山再起的殖民地替代。

恰在此時,默克爾卸任,朔爾茨又難堪大任,短短數月就將默克爾苦心孤詣十幾年的外交成果揮霍殆盡,於是德國不僅因對俄制裁導致經濟困頓,外交上更是逐漸失去了歐盟主心骨的地位。


這樣的情況下,作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之一的法國後來居上似乎順理成章,畢竟同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英國早在2020年就遠走高飛,如今的歐盟可謂法國的自留地。

但問題在於,法國雖然綜合國力有所起色,但經濟水平卻始終不如德國,畢竟靠殖民地掠奪終歸不如技術升級產生的價值大,這種發展模式的差距,從第二次工業革命也來就始終存在,並成為德國經濟牢牢壓製法國的重要因素。而在經濟水平相形見絀的情況下,即便德國不作為,法國也難以成為歐盟的真正領袖,這是馬克龍政府遭遇的最大尷尬。

不僅如此,歐盟在冷戰結束後面臨的危機,法國同樣力不從心。舒爾茨政府之所以放棄底線要和美國心連心,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在於冷戰後由於共同敵人蘇聯的分崩離析,美國將昔日夥伴歐盟作為重點打擊對象,並挑起了一系列危機,尤其是英國脫歐,讓歐盟處於分崩離析的危險境地。而歐盟一直以來都是德國賴以生存的自留地,所以為了活下去,德國不得不放棄所有的尊嚴。

在這樣的情況下,法國能否帶領歐盟東山再起,馬克龍表示根本無能為力,畢竟卧榻之側的英國就足以讓法國生不如死。在這樣的情況下,馬克龍就是和普京天天煲電話粥,天天到非洲訪問都於事無補,畢竟實力已經框死了法國作為的天花板。

所以,無力領導歐盟,更無力挽救歐盟的馬克龍,根本就不可能帶領法國創造新的奇蹟。

這也意味著,法國的尷尬,註定要持續下去。


多有疏漏,煩請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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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創作挑戰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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