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性侵女孩,驗DNA卻不匹配!反轉:他改造血管換別人血脫罪
這可能是全世界最離奇的性侵案之一:
備受尊敬的醫生,在麻醉期間性侵患者,留下了確鑿的精液證據,但警察三次檢驗醫生的DNA,均與其不匹配。
醫生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受害者卻被蕩婦羞辱整整七年,然而,真相卻在一直支持醫生的妻子「反水」時水落石出。
一切,都跟他的血有關。
這起案件發生在加拿大薩斯喀徹溫省的吉卜林小鎮,小鎮只有千餘人,幾乎每個人都相互認識。
1992年10月31日,故事開始了。
萬聖節那一天,23歲的坎蒂絲,Candice Fonagy,發現男朋友多次出軌。
她和男友爆發了極其激烈的爭吵,提出了分手,甚至一腳在男友的車門上踹出一個凹痕。她憤怒到幾乎失控,並決定去找自己在醫院工作的朋友訴苦。
坎蒂絲到達時,朋友並不在醫院——她越想越痛苦,在醫院板凳上嚎啕大哭,而護士建議她去和當晚值班的約翰醫生談一談。
坎蒂絲同意了,因為她十分信任約翰醫生,31歲的John Schneeberge。九個月前,坎蒂絲分娩時,約翰醫生還曾經為她接生。
這位四年前從南非來到吉卜林小鎮的醫生是全鎮最受尊敬的人,也是這裡僅有的兩名醫生之一。
當年,這名年輕英俊、帶著南非口音的醫生一來,就引起了小鎮的轟動。
他醫術精湛,魅力十足,在社區里深受愛戴,甚至有鎮民說:「他的女病人會主動騷擾他,假裝自己生病了,只為了和他聊天。」
1991年,也就是事件發生的前一年,約翰醫生與鎮上一名叫做麗莎的女性結婚,並接納了她帶來的一兒一女,當做親生孩子對待。
鎮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約翰醫生的家庭十分幸福,還經常以父親的身份出現在學校,為麗莎孩子的體育比賽加油。
這樣一位醫生,自然贏得了坎蒂絲百分百的信任:她將這名醫生當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邊哭泣一邊一五一十地向他訴說自己的失控,告訴約翰醫生自己的內心在爭吵的瞬間被暴力控制,甚至想要殺了出軌的男友。
醫生告訴她:「以你現在的狀態,你很難靠自己平靜下來,最好的方式是給你一些藥物。」
約翰醫生離開了諮詢室,片刻後帶著注射器回來,讓坎蒂絲面朝牆壁躺下。
坎蒂絲本來以為會是口服藥物,但約翰醫生解釋說注射會更有效,於是她不再懷疑,按照醫生的囑咐接受了強效鎮靜催眠葯咪達唑侖的注射。
藥物推進她體內後,她立刻感覺到身體麻木,無法動彈:「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但我甚至無法合上眼睛,全身肌肉都不聽使喚,就像我已經癱瘓了一樣。」
這種藥物常用於結腸鏡檢查等較為痛苦的治療,因為患者大多會在事後失去這一段記憶,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但每個人的反應不同——對於坎蒂絲來說,她完全沒有失去意識: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有人解開了她的衣服…
她想要尖叫,想要反抗,但是在藥物的作用下什麼都做不到,甚至無法轉過頭看清這個正在性侵她的人的臉。
可她知道犯罪者是誰:房間里,除了這位她無比信任的醫生,再沒有第三個人。
罪行很快結束,強姦者替她穿好了衣服,離開了房間。
當坎蒂絲從頭暈目眩中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感到一陣恍惚,而約翰醫生仍然神色如常地和她打招呼,帶著溫和有禮的笑容,詢問她昨天休息得怎麼樣,是否在鎮靜劑的作用下做了夢——就好像這一切真的是她的幻想。
但她記得這場強姦的每一個細節,她知道這並不是一場夢境。
坎蒂絲鎮靜地回到家中,將帶著精液污漬的內褲封存在塑料袋裡,驅車兩小時到吉卜林附近的大城市醫院,進行證據保存。
醫院證實:她確實被強姦了,她的衣物以及身體內部都有精液的痕迹。
憑藉這些保存的證據,警方應該能夠很快通過當時的新科學「DNA檢測技術」,確認犯罪者。
坎蒂絲遞交證據後,警方前往約翰醫生家中對他進行詢問,但約翰立刻否定了這些指控:
「坎蒂絲當時歇斯底里,我給了她鎮靜劑讓她平靜下來。
她可能是將鎮靜劑下的夢境錯認為是現實,或者想為了錢勒索我——但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願意提供我的DNA,以證明我的清白。」
那個時候,DNA測試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需要長達幾個月才能出結果。
對於坎蒂絲來說,等待DNA結果的時間,就像是一輩子。因為,在這場性侵指控中,沒有人相信她。
坎蒂絲和約翰醫生的社會身份,相差太多了。
她是只有高中學歷的單親媽媽,在加油站工作,經常去派對喝酒……在「正派人」眼裡,她就是「自找的」,甚至是那種應該下地獄的蕩婦。
而另一邊,是備受尊敬、家庭幸福的醫學博士,在小鎮里威望極高,幾乎每個人都曾經被他幫助過。
約翰醫生的妻子麗莎也堅定地支持他,認為坎蒂絲是一名暗戀約翰醫生求而不得,於是想要藉此報復、毀掉他的女人。
幾個月後,DNA驗證結果出來了。
正如全鎮人期待的那樣,約翰醫生的DNA,與精液上提取的DNA並不匹配。
他沒有嫌疑。
坎蒂絲幾乎要崩潰了——她一直以為等DNA檢定結果出來,就能夠還她一個清白。
但事實上,這只是證實了她「真的」誣陷了備受尊敬的約翰醫生。
坎蒂絲知道事情不對勁,堅定要求進行第二次DNA檢驗,因為她百分百確定強姦她的就是約翰醫生。
可警方告訴她,他們沒有資格要求約翰醫生再次驗血。
這個時候,約翰醫生展現了恰到好處的憤怒與理解,並主動提出願意接受第二次DNA檢驗——因為他希望這些指控不要毀掉他的職業生涯。
1993年8月,約翰醫生進行第二次血液採樣。
採樣醫生將針頭刺入他左臂的皮膚,再次抽取了血液,而警方也確定,從始至終,約翰醫生絕沒有偷換血液樣本的可能性。
但第二次的測驗結果也證明:約翰醫生的DNA,和性侵者的DNA並不匹配。
因此,針對約翰醫生的指控在1994年結案。
吉卜林小鎮的每一個人,都認為坎蒂絲試圖誣陷他們尊敬的醫生,因此萬分唾棄她。
坎蒂絲不得不從小鎮搬走,就連她的家人也因此受到連累,被小鎮上唯一的醫院拒絕進入。
與此同時,約翰醫生仍然平靜地生活在此處,獲得人們的同情、支持與尊敬。
但是,坎蒂絲知道,她一定是被約翰醫生性侵了。
警察結案後,坎蒂絲自費聘請了一名私家偵探,希望私家偵探獲取到約翰醫生的DNA。
1996年3月23日,私家偵探潛入約翰醫生的車內,找到了幾縷頭髮和一根使用過的唇膏,並在唇膏表面中提取到了DNA。
兩周之後,DNA檢驗結果出來了。
這根唇膏上DNA,和約翰博士的血液樣本DNA不匹配,但和強姦坎蒂絲的人匹配!
坎蒂絲花了整整四年的時間,終於確認約翰醫生就是強姦她的人——但這場戰鬥遠未結束,因為非法收集到的樣本並不能夠作為定罪證據。
於是,她設法說服了警察重啟案件。
1996年11月20日,警方對約翰醫生進行了第三次血液樣本檢測,並開啟了全程攝像記錄,記錄下采血過程。
在採樣醫生想要指尖取血時,約翰醫生拒絕了,並聲稱他有一種疾病,如果從指尖取血會導致嚴重腫脹,影響到他的醫療工作。
隨後,他伸出左手手臂,將袖子挽到上方,露出了手肘,讓採樣醫生將針管扎入了凸起的血管之中。
然而,採樣醫生卻覺得有些奇怪:他們直接從約翰醫生左臂抽取出來的血液,並不是新鮮的紅色,而是陳舊的棕色,就像是放置了很久一樣。
而後的DNA檢測也證明,這個樣品的質量極差,無法從中檢測到DNA。
這一次案件重啟,就這樣以「無法檢測到DNA」而草草結束。
絕望的坎蒂絲邁出了最後一步,提出了民事訴訟,並且向當地醫學會報告了性侵事件——然而結果不出所料,吉卜林所有人都支持約翰醫生,民事訴訟沒有任何結果。
約翰醫生的妻子麗莎在接受電視台採訪時,甚至將坎蒂絲稱為蕩婦,指責她這麼多年來,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一直鍥而不捨地誣陷她丈夫的行為令人髮指。
就這樣,約翰醫生再次逃脫了他的罪行。
然而,在1997年4月25日,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
那天,約翰醫生的妻子麗莎,從第一次婚姻中帶過去的15歲女兒那裡得知,家中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繼父約翰晚上來到我的房間,給我打了針。我醒來的時候,床上有一個撕開的避孕套包裝。」
麗莎頓時懵了——她連忙詢問女兒是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而女兒告訴她,這不是第一次。
麗莎隨後意識到,約翰醫生對女兒的性侵始於兩年前,當時女兒只有13歲。
其中有一次,女兒早上醒來時昏昏沉沉、淚流滿面地告訴麗莎,繼父在半夜給她注射了什麼東西。
麗莎詢問時,約翰解釋說這是因為女兒一直在咳嗽,所以給了她一些幫助。雖然麗莎沒有聽到咳嗽聲,但她沒有多想。
她詢問女兒:「可你為什麼之前都沒有說呢?」
而女兒的回答令她心碎:「媽媽不相信坎蒂絲,為什麼會相信我呢?」
羞惱至極的麗莎,將約翰醫生趕出了家門。此時約翰一直懇求麗莎信任他,向她保證自己是無辜的,但麗莎選擇相信自己的女兒。
而後,她走進警察局,淚流滿面地報告了這起案件。
「當女兒告訴我,她在我們自己家裡發生的事情時,我的世界被打碎了。
我感到一陣作嘔,不知道該去哪裡。我非常自責。也許如果我相信坎蒂絲,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在我女兒身上。」
這一次,警察拒絕了醫生的采血建議,沒有再從手肘,而是堅定地從頭髮、唾液、指尖三處採集了DNA樣本。
終於——在這一次的DNA檢驗中,約翰醫生的DNA樣本,與強姦坎蒂絲的DNA樣本,完全匹配。
這樣的結果,令所有人疑惑了。如果這次的DNA是約翰的,那他性侵坎蒂絲後,最早做的兩次DNA檢查的結果,又是誰的?
在警方持續審問下,約翰醫生終於解答了DNA不匹配的原因:
每次DNA檢測前,他都會從上臂處切開一個口,沿著靜脈方向植入了15厘米的醫用引流管,管內是他在第一次DNA檢測前從一名男性患者體內抽取出來的血液。
抽血時,他會用袖子遮擋住上臂的傷口,騙過醫生與警察,讓採樣醫生從軟管內取出別人的血液樣本。
軟管內的血樣來自小鎮居民丹尼·薩博——也就是說,如果警方當時對地區所有男性做了DNA匹配,那麼這名患者就會被確認為性侵坎蒂絲的人。
但是,因為約翰醫生只能在丹尼·薩博前來就診時采血,並不能主動找他抽血,所以在第三次取血時,軟管中的血液實際上已經存放了超過兩年的時間,即使添加了抗凝劑也已經過期。
——因此,警方無法在第三次的血液中提取到有效的DNA。
終於,性侵坎蒂絲七年之後,1999年,約翰醫生以性侵、妨礙司法公正罪、施用有毒物質三項罪名被定罪,被判處監禁六年。
遺憾的是,性侵繼女的案子,因為證據不足而最終無法定罪。
麗莎與他離婚,更改了孩子們的姓氏,並繼續鍥而不捨地鬥爭。
此外,她還向移民當局多次報告,取消了他的加拿大公民身份以及醫療執照,並將他驅逐回南非。
現在,這場性侵案已經三十年過去。
坎蒂絲婚姻幸福,在一家戒毒服務機構擔任護理職位,在多個節目中敘述了自己抗爭的故事。
麗莎離開了吉卜林,在糖尿病協會找到了一份工作,獨自將四個孩子撫養大(她與前夫的兩個孩子、與約翰的兩個孩子)。
麗莎的女兒在母親與朋友的支持下,走出了被繼父性侵的創傷陰霾,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而約翰醫生,最終失去了加拿大永久居民的身份,2003年底被驅逐回到南非。
他再次申請了南非的醫療執照,但一家報紙揭露了他的所作所為,讓他主動撤回申請。之後,約翰再也沒有從醫,和自己的老母親住在一起。
回看這起案件,真的令人唏噓又憤怒。
最開始,沒有人相信坎蒂絲,她雖然是受害者,卻因為貧困的社會地位被所有人指責,被稱為蕩婦,被稱為誣陷者,甚至被趕出小鎮,幾乎社會性死亡。
在她與約翰醫生奮力抗爭的時候,她面對的不僅是加害者,更是全社會壓過來的重量。
更諷刺的是,曾經堅定支持約翰醫生的妻子,卻因為太過信任自己的丈夫,而讓他有了可乘之機。在自己摯愛的女兒也被性侵後,她才願意相信這個一直掙扎的受害者。
就這樣,坎蒂絲堅持了整整七年,才找到足以定罪的證據,讓這起案件離奇真相水落石出,讓正義得到遲到的伸張。
真的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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