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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情人廢黜兒子的皇位,這位西夏羅太后的操作,怎麼能這麼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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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桓宗李純佑 形象)

夏桓宗李純佑,是西夏王朝的第六位皇帝。

這位仁兄的父親,就是西夏歷史上著名的中興之主,乃至於可以說是西夏歷史上最優秀的皇帝,夏仁宗李仁孝。

這個李仁孝,那是個好皇帝,勤政有為,關心百姓,大力進行漢化改革,還積極引進科舉制度,可以說,這哥們治下的西夏,處於輝煌期和巔峰期。

而且,這個李仁孝他在位時間也很長,活到七十歲,幹了五十五年才退休。

輝煌燦爛的西夏文明盡在眼前,賀蘭山下一派繁榮壯美的景象,夏仁宗很不舍,相當不舍,但畢竟這江山是主人是客,該離開,總是要離開的。

飛鳥一心向山峰,河水順流入江湖。

從哲學的角度來說,李仁孝和這個王朝的緣分,大概已經盡了。

夏仁宗李仁孝死,夏桓宗李純佑即位。

這個李純佑,是個十分標準的守成之主,指望他帶領西夏王朝更上一層樓,那也不現實,因為你就算是逼死他,他也沒有那個能力。

不過好在,桓宗李純佑在位的時候基本上還能大體秉持他父親的治國方針,對內休養生息,對外則在依附金朝的同時交好宋朝。

天慶十二年,公元1250年,李純佑在位的第十二個年頭,他還把西夏的都城興慶府,也就是今天寧夏銀川更名為中興府,取西夏王朝在自己的時代繼續中興的意思。

但是很顯然,李純佑的想法很豐滿,但現實卻是分外的骨感。

(興慶府城 示意圖)

他把興慶改成中興的同一年,蒙古人就開始第一次進攻西夏,這個在賀蘭山下隱秘發展的王朝,日後將再也沒有安靜的日子了。

其實說來很有意思,蒙古大軍對西夏的到訪,其實並非預謀,而是偶然到此。

從漠北草原崛起的蒙古人有個敵對部落,叫做乃蠻部,生活在蒙古高原西部,並且逐水草於阿爾泰山。

蒙古人壯大,圍剿乃蠻部,乃蠻部他打不過,他就得逃跑。

乃蠻部在前邊跑,蒙古人就在後邊攆,乃蠻部一著急一亂竄,就跑到了西夏國的領地內。

蒙古人也不慣著,到了人家西夏地盤,一聲招呼不打,不僅就地殲滅了乃蠻部,還順手在西夏人的領地里一頓燒殺劫掠,然後揚長而去。

就如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這也許是哥倫布的幸運,但卻是新大陸的不幸。

當年的蒙古人也許根本無意於消滅西夏,因為成吉思汗的志向,是征服自己走過的每一寸土地。

我消滅你,與你何干?

外部環境不太消停,西夏內部也是禍事頻出。

我們知道,桓宗李純佑是仁宗李仁孝的兒子,而這個老仁宗,有個弟弟叫做李仁友。

這個李仁友,等於是皇帝的叔父。

仁宗在位的時候,李仁友挺能幹,南征北戰幫西夏擺了不少事兒,可以說是老牌功臣,不過到桓宗即位的時候,李仁友已經去世了。

這個李仁友,生前是越王,那麼按照西夏王朝的世襲制度,他這個越王的爵位,應該由他的兒子繼承。

(夏襄宗李安全 形象)

李仁友有兒子么?有,他的兒子名字叫做李安全。

父親李仁友一死,李安全立刻跑去找到皇帝李純佑,要求繼承父親李仁友的王位。

結果,桓宗認為李安全性格不太穩定,少不經事,比較衝動,長得又不是很安全,所以就把這事兒給拒絕了。

不能繼承父爵,這個李安全是相當氣急敗壞,立刻就對桓宗李純佑生出了反心,這老小子之後就一直想要起義造反。

但問題是,個人主義往往只存在於幻想之中,那些可以一個挑全世界的超能力者也往往只會在大銀幕上出現。

你李安全想要造反?真稀罕,普天之下想要造皇帝反的人從賀蘭山一直排到巴林左旗,你李安全算老幾?

可您還別說,這哥們還真有兩下子,一般人造反都是密謀策劃,韜光養晦的勾結和壯大自己的勢力,實在著急的,也可以僱傭殺手來個刺殺,但李安全同志的謀逆之路,卻著實是讓人驚掉下巴。

這位仁兄來了個曲線謀逆,繞開了桓宗李純佑,而是和桓宗的母親羅太后勾結在了一起,還有了不清不楚的男女關係,結果這位被小情人迷的七葷八素的羅太后乾脆鼎力支持李安全發動政變,廢黜掉了桓宗李純佑,轉而擁立了李安全為新帝。

一個月之後,廢皇帝李純佑不明不白的死去,史書沒有記載他的死因。

殘酷的歷史沒有失敗者的位置,即便是這位西夏桓宗有明確的死因,恐怕也沒有人會關心了。

李安全,廟號是襄宗。

(蒙古騎兵)

夏襄宗李安全即位的時候,蒙古人已經開始全面入侵西夏。

作為中世紀時期戰鬥力最強的騎兵機動部隊,蒙古騎兵在當時可以說是橫著走。

我們要知道,那個時代,是崇尚重甲的,契丹人有鐵林軍,女真人有鐵浮屠,就連宋人也有靜塞軍,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兵是尖銳而靠譜的國防力量和最終兵器,然而蒙古人卻從來不走尋常路。

作者曾經看過一些不知真偽的資料說,蒙古士兵的戰甲只會包裹身前的胸膛,而後背則是中空的,是完全不設防的,意思是士兵們在作戰中從來不會後退,從來不會顧慮身後,他們就像一支無法回頭的利箭一樣,要麼你死,要麼我死,要麼你破碎,要麼我破碎。

西夏王朝曾經戰無不勝的鐵鷂子軍隊在蒙古騎兵面前成了一觸即潰的擺設,西夏慘敗連連,蒙軍一直打到西夏的都城中興府下。

中興府是座堅城,一時之間不能攻下,蒙軍雖然戰鬥力驚人,但也知道強攻之下傷亡太大的道理,所以乾脆原地駐軍,然後從黃河邊上開始修築引水堤壩,引黃河之水來猛灌中興府。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中興府,別說老百姓遭了殃,就連城牆也差點沖塌了。

渾濁的河水在這座精心打造的城池中肆意流淌,映照出這個帝國凄迷的未來。

西夏危急,夏襄宗立刻派使者到隔壁金朝求援。

這麼多年你們金朝收了我們不少保護費,那你收保護費,你就得保護我們的安全吶,我們現在被蒙古人欺負了,你作為好大哥,你是不是得替我出這個頭?

西夏是金朝的門戶,西夏要是亡了,金朝估計也就不遠了。

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後人都清楚,但當時身在時局中的人,卻都犯迷糊。

昔年金人大舉入侵遼朝,遼朝求援北宋,北宋卻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聯手金朝滅亡遼朝,結果引火上身,引狼入室,有了靖康之恥。

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也許西夏明白這個道理,但問題是,此時的金朝不明白,未來的南宋也不明白。

(衛紹王完顏永濟 形象)

金朝當時的皇帝,是衛紹王完顏永濟,這是金朝歷史上著名的昏庸君王,他聽西夏來使說西夏被蒙古圍城,馬上要滅亡了,不僅沒有警覺未來戰場上的發展,反而拍手稱快,說了這麼一句話:

敵人相攻,我國之福也,何患焉?

完顏永濟拒絕了西夏的求援,反而結結實實的做起了壁上觀。

在他看來,西夏和蒙古人是鷸蚌相爭,而自己只要看著,到時候就可以漁翁得利。

想法很好,理論也沒有問題,只是完顏永濟弄錯了自己的位置。

朋友啊朋友,亂世沉浮如逆水行舟,你不前進,那就是一種變相的後退,你不做奮起反抗的戰士,那麼你默認就會成為嗷嗷待宰的羔羊。

西夏這隻羔羊,混到這一步算是落入絕境了。

然而功業雖由人成,但命運終為天定,蒙古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用來引水灌中興府的堤壩突然斷裂,這下黃河水從城中開始倒灌,反而把蒙軍給沖了七葷八素。

夏襄宗抓住這個機會,沒有組織兵力和蒙軍決戰,而是搞起了送禮求和的把戲。

他一頓金山銀山的送,蒙軍被水患所擾,又得了好處,暫時退去,西夏這才算是解了圍。

望著蒙古人的隊伍離去,李安全那是相當生氣,合著這麼多年保護費都白交了,平時跟我拍胸脯說罩著我,真到出事兒的時候,反而你第一個顛了,李安全越想越氣,乾脆組織大軍,開始反手攻擊金朝。

西夏和金朝的戰爭,就在這亂世的末章中打了起來。

兩方交戰十三年,大小戰役打了二十多次,平均一年就有兩次世紀大戰,簡直如球賽一般分了上半場和下半場,中場還不休息。

這個時候的蒙古人,反而銷聲匿跡,不再出現,給人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是啊,這才是真正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如此頻率,如此強度的戰爭,打光了西夏和金朝的士兵,打沒了兩國的經濟,也打空了所有的民生和希望。

(宋夏戰爭)

而此時此刻,以一種幾近於癲狂的狀態在指揮戰爭的夏襄宗李安全不會知道,無論是打了敗仗還是捷報頻傳,無論是前線的將士們奮勇殺敵還是堅守不戰,無論是中興府中的文臣們宵衣旰食為天子工作還是他們左右搖擺擔憂王朝的命運,無論是這個帝國的經濟,文化,科技處在了怎樣的階段,抑或是在怎樣的變化,無論賀蘭山是否四季如春或是終年落雪,都已經不能改變,党項人最終的命運。

因為,一個王朝的滅亡,不是在它宮殿坍塌,帝王身死之時滅亡的,而是在這冥冥之中,所有人有無法意識到的某一個普普通通的一天滅亡的。

夏金戰場上的硝煙升起,風吹過,拂過這些党項百姓的臉龐,一瞬間,它們好像被遙遠年代的先祖們溫柔的撫摸,然後回到了那個六月鶯飛草長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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