鈦礦行業研究報告:把握鈦礦核心資源,看好龍頭長期價值
(報告出品方/作者:國信證券,楊林,余雙雨)
1.我國鈦儲量全球首位,品位低有待優化發展
1.1.全球鈦鐵礦資源豐富,中國鈦鐵礦儲量全球第一
鈦是一種重要的金屬元素,廣泛應用於化工、航空、軍工等行業,是生產鈦白粉、 鈦合金等產品的原料。鈦產業鏈包括從鈦礦開採、冶煉、加工到鈦產品應用的全 過程,涉及多個行業和領域。上游主要是鈦礦的開採和冶煉,包括鈦鐵礦和金紅 石等,是鈦產業鏈的原材料來源。中游主要是鈦產品的製造和加工,包括海綿鈦、 鈦白粉、鈦加工材和鈦合金等,是鈦產業鏈的核心環節。下游主要是鈦產品的應 用和消費,包括航空航天、船舶軍工、化工冶金、醫藥生物、體育用品等,是鈦 產業鏈的終端市場。
主要用於生產的鈦礦物為鈦鐵礦和金紅石。鈦礦物種類繁多,目前已經發現的 TiO2 含量大於 1%的鈦礦物有 80 多種,但現階段具有利用價值的只有少數幾種礦物, 主要是鈦鐵礦和金紅石,其次是白鐵礦、銳鈦礦、紅鈦鐵礦、板鈦礦和鈣鈦礦等。
鈦精礦的 TiO2含量從 40%到 52%不等。鈦礦常指鈦精礦,鈦精礦即經過選礦後, 含有較少雜質的鈦鐵礦,也是生產鈦白粉、鈦合金等產品的重要原料。其他的鈦 礦物,如金紅石、白鐵礦、銳鈦礦等,雖然也含有較高的 TiO2,但是在地殼中儲 量較少,不是主要的鈦資源。根據《鈦鐵礦精礦》行業標準(YS/T 351-2015), 鈦鐵礦精礦按 TiO2含量分為 10 個級別,其 TiO2含量從 40%到 52%不等。
我國鈦礦床以岩漿型為主,查明鈦資源儲量佔全國總量的 88.3%。按成因不同, 鈦礦床可分為岩漿型、風化型、變質型、沉積型鈦礦床,其中岩漿型是中國最重 要的鈦礦類型,查明鈦資源儲量佔全國總量的 88.3%,比如分布著太和、白馬、 攀枝花、紅格 4 個大礦區的攀西成礦帶即為該種類型。
全球鈦鐵礦資源豐富,中國鈦鐵礦儲量全球第一,金紅石儲量低。全球有豐富的 鈦鐵礦資源和儲量,據美國地質調查局(USGS)數據顯示,2022 年全球鈦礦資源 儲量(以 TiO2計)約為 7 億噸,以鈦鐵礦為主。鈦鐵礦資源儲量 6.5 億噸,約佔 93%;金紅石資源儲量 0.49 億噸,約佔 7%。澳大利亞和中國擁有最豐富的鈦資源 儲量。中國鈦鐵礦儲量 1.9 億噸,佔全球儲量的 29%,位居全球第一;其次是澳 大利亞鈦鐵礦儲量 1.6 億噸,佔全球儲量的 25%。而全球金紅石儲量第一的國家 為澳大利亞,2022 年儲量為 3100 萬噸,約佔全球金紅石儲量的 63%。我國金紅石 儲量低,依賴進口。
2018 年之後,全球鈦鐵礦儲量開始降低,鈦礦產量提升。隨著鈦礦資源不斷被發 現並開發,2018 年全球鈦鐵礦儲量達到頂峰,總量 9.4 億噸,之後全球少有發現 重大新鈦礦資源,同時鈦礦產量逐年提升,於是對應的鈦礦儲量開始減少。
2022 年中國鈦礦產量世界第一,澳大利亞金紅石產量最高。2022 年,中國鈦礦 產量 314.4 萬噸(以 TiO2計),佔全球總產量的 36%。而金紅石產量最高的澳大 利亞,2022 年金紅石產量為 19 萬噸(以 TiO2計),佔全球總產量的 32%。2022 年國外主要鈦礦生產商中,Rio Tinto 公司以 108.6 萬噸(以 TiO2計)的鈦礦產 量位居首位,其次是 Kenmare 公司 57.7 萬噸(以 TiO2計);Iluka 公司的金紅石 產量最高,達 13.2 萬噸(以 TiO2計)
海外鈦礦增量有限。據公司官網信息,Rio Tinto 公司預計其 2023 年鈦渣產量同 比變化在-8.3%~ 16.7%之間;Kenmare 公司預計其 2023 年鈦鐵礦產量同比變化 在-3.5%~ 5.7%之間,金紅石產量同比變化在-10.1%~ 1.1%之間;Iluka 公司預 計其 2023 年金紅石產量同比持平,合成金紅石產量增加 28%至 30.5 萬噸。總體 而言,2023 年海外鈦礦供給增量有限。
1.2.我國鈦礦集中度高,品位低,對外依存度高
國內鈦礦龍頭企業礦區均位於攀西地區,產能集中度較高。我國鈦礦生產企業主 要為以下四家龍頭企業:攀鋼釩鈦、龍佰集團、安寧股份、重鋼西昌,主要礦區 均位於攀西地區。四家企業合計鈦精礦產能約 390 萬噸,其中,龍佰集團收購豐 源礦業,礦資源進一步豐富,是未來幾年鈦礦增量的主要貢獻。
我國鈦礦對外依存度高,自有鈦礦品位低。雖然我國鈦資源儲量大、分布廣,但 多為品位較低的原生礦,伴生多種礦種,綜合利用率低,無法滿足國內的鈦礦需 求。因此,中國對高品位優質鈦礦的需求主要依賴進口,對外依存度高達 40%。 對於低品位鈦礦的綜合利用和提高品位的技術仍有待進一步研發和應用。我國鈦 礦劣勢在於: 1)金紅石 TiO2含量較高且可利用性更好,但我國鈦鐵礦多(97.34%),金紅石 礦少(2.66%); 2)原生礦多,砂礦少。砂礦鬆散堆積、埋藏淺、不需破碎加工,但我國金紅石砂 礦僅占金紅石資源的 14%,鈦鐵礦砂礦僅占 3%。
3)我國鈦礦品位普遍偏低。鈦鐵礦平均品位一般為 5%~10%,金紅石平均品位一 般為 1%~5%,多在 1%~2%。 4)中國鈦礦多為多金屬共生礦,無單一鈦礦礦床。雖然共伴生礦種有綜合利用價 值,但分選難度大,回收率低,資源綜合利用率低。 2016-2022 年,我國鈦礦產量逐年攀升,2022 年中國鈦礦產量同比提升 10%。2020 年以來,我國鈦礦周度產量主要在 10-14 萬噸之間波動,目前產量相對較高,而 庫存水平處於三年來的中等分位。
我國鈦礦以進口為主,出口量相對較小。進口鈦礦量整體在波動中略提升,出口 鈦礦量穩定在較低水平。2023 年以來,我國鈦礦砂及其精礦月度進口量在 30-40 萬噸左右,處於相對較高的水平;出口量除個別月份較高(0.9 萬噸)之外,主 要在 0.1-0.15 萬噸左右。我國鈦礦砂及其精礦總體進口量較高,出口量偏低。2022 年我國鈦產品貿易順差 21.5 億美元。據海關總署統計數據,2022 年我國鈦 產品進口主要包括鈦礦、各類鈦加工材、鈦白粉和海綿鈦;出口主要為鈦白粉和 各類鈦加工材。各類鈦產品的進口總額為 25.2 億美元,出口總額為 46.7 億美元, 形成整體順差 21.5 億美元。從進口產品的類別來看,主要是鈦礦砂及其精礦,其 次是高端鈦加工材和鈦白粉。
2023 年鈦礦進出口價格同比略提升,進口來源國集中度較高。2022 年至今我國 進出口鈦礦價格指數幾乎都在 100 以上,反映了鈦礦砂及其精礦進出口價格均以 同比增加為主。2022 年我國鈦礦主要進口來源國是莫三比克、肯亞、越南、美 國和挪威等。前五個進口來源國的進口量佔比為 78%,集中度較高。
近五年鈦礦價格總體震蕩上行。2018 年至 2023 年,國產鈦礦、進口鈦礦、金紅 石價格均總體呈現上行趨勢,國產鈦礦平均價格從約 1000 元/噸漲到約 2000 元/ 噸,進口鈦礦價格從 200 美元/噸左右漲到 400 美元/噸左右,金紅石價格從 4000 元/噸左右漲到 13000 元/噸左右。主要受到國內外鈦白粉等鈦礦下游產品需求的 恢復,以及海外鈦礦資源面臨枯竭的影響。同時,環保政策等因素導致部分國家 限制採礦活動,新增產能稀缺。
預計未來三年內我國鈦礦自給仍然不足,還需依賴進口。我們假設 2023-2025 年 鈦礦進出口量維持 2022 年的水平,2023-2025 年國內鈦礦產量增速保持在 5%,鈦 白粉產量增速 2%,海綿鈦產量增速 23%/20%/15%,鈦白粉、海綿鈦對鈦精礦單耗 分別為 2.4 和 5,鈦精礦平均品位 46%,預測得到 2023-2025 年國內鈦礦總需求約 為 491.8/510.6/528.5 萬噸(以 TiO2計),仍有 2.2/4.5/5.0 萬噸(以 TiO2計) 需求需要依靠進口量的增加獲得。
2.鈦白粉為鈦礦核心下游,海綿鈦其次
鈦白粉是鈦礦最主要的下游領域,其次為海綿鈦。據中國有色金屬工業協會鈦鋯 鉿分會統計,2022 年我國鈦礦消費量約為 482 萬噸(以 TiO2計),同比增長 5.6%。其中,鈦白粉行業是最主要的下游領域,佔比達到 81%;其次是海綿鈦,佔比 8%。 鈦白粉是一種重要的白色顏料和功能性材料,廣泛應用於塗料、塑料、紙張、橡 膠、陶瓷等行業。對鈦白粉需求的增長主要受到這些行業的發展和需求的影響。 此外,鈦白粉的優良白度、遮蓋力和耐候性等特性也使其在高端產品中得到廣泛 應用。海綿鈦是指多孔的鈦金屬材料,具有較低的密度和良好的耐腐蝕性能。海 綿鈦主要應用於航空航天、船舶、化工等領域。在航空航天領域,海綿鈦可用於 製造航空發動機部件、結構件等。在化工領域,海綿鈦可用於製備催化劑、電解 槽和電極等。隨著航空航天和化工行業的發展,對海綿鈦的需求也在增加。
2.1.中國鈦白粉產能全球第一,氯化法比例低
鈦白粉用途廣,常有三種分類方式。鈦白粉是一種重要的無機化工產品,主要成 分為二氧化鈦的白色顏料,在塗料、油墨、造紙、塑料橡膠、化纖、陶瓷等工業 中有重要用途。鈦白粉的種類有很多,根據不同的標準可以有不同的分類方法, 常見的有以下幾種: (1)根據生產工藝,可以分為硫酸法鈦白粉和氯化法鈦白粉。硫酸法鈦白粉是用 硫酸法從鈦礦石中提取二氧化鈦,再經過水解、洗滌、煅燒等工序製得。氯化法 鈦白粉是用氯化法從鈦礦石中提取二氧化鈦,再經過還原、氧化、水解等工序制 得。
(2)根據晶型,可以分為銳鈦型鈦白粉和金紅石型鈦白粉。銳鈦型鈦白粉是二氧 化鈦的低溫相,具有較高的光催化活性和較低的耐候性。金紅石型鈦白粉是二氧 化鈦的高溫相,具有較高的遮蓋力和耐候性,對紫外線有較強的屏蔽作用。 (3)根據使用對象,可以分為顏料型鈦白粉和特種鈦白粉。顏料型鈦白粉是用於 塗料、塑料、造紙等行業的白色顏料,具有良好的遮蓋力、著色力和光澤度。特 種鈦白粉是用於化妝品、食品、醫藥等行業的功能性材料,具有良好的紫外線吸 收能力、抗菌能力和生物相容性。
我國鈦白粉以金紅石型為主。我國鈦白粉產能結構以金紅石型為主,佔總產能比 重約為八成。金紅石型鈦白粉的市場需求和利潤空間更高,是目前全球主流的鈦 白粉產品。我國近年來不斷擴大金紅石型鈦白粉的生產規模和市場份額,已經成 為全球最大的金紅石型鈦白粉生產國和出口國。 我國氯化法鈦白粉比例較低。氯化法是目前高品質金紅石型鈦白粉的主要生產工 藝,具有資源利用率高、產品質量好、較為環保等優點,但投資成本高、技術門 檻高、原料要求高。我國鈦白粉產業起步較晚,以硫酸法為主,氯化法的發展受 到技術、資金、原料等多方面的制約,目前氯化法產能占金紅石型產能比重僅為 一成左右,遠低於全球平均水平。而由於環保要求趨嚴,鼓勵先進清潔的生產工 藝,環保政策要求新建產能不可以採用硫酸法工藝生產鈦白粉,氯化法工藝有待 進一步發展。
鈦白粉最大下游為塗料和塑料行業。由於塗料行業對鈦白粉消耗量位居所有行業 之首,房地產行業對鈦白粉市場需求會產生一定影響。但除新房需要塗料以外, 二次裝修也需要建築重塗,或在一定程度上增加鈦白粉需求。於國內鈦白粉生產 企業而言,出口提升、應用領域擴展可以為鈦白粉市場提供增量需求。技術提升 使得產品質量得以提高,或可搶佔部分海外中高端市場;鈦白粉應用場景可以不 斷豐富,除了傳統的塗料、油漆、塑料等下遊行業外,還可逐漸擴大至化妝品、 玩具、食品、醫藥等領域,鈦白粉的應用領域將更加豐富多樣。同時,在目前的 低盈利水平之下,我國鈦白粉行業供給端可能出現小產能出清,產品質量不佳、 成本過高、環保不友好的落後產能或將淘汰,促使整個行業達到供給平衡,產能 集中度提升。
中國鈦白粉產能全球第一,月度產量較為穩定。據 USGS,2022 年中國鈦白粉產能 達 500 萬噸,位居全球第一,遠超第二位的美國(137 萬噸)。2020 年以來,我 國鈦白粉月度產量在 30 萬噸上下波動,總體較為穩定。從省區產能分布來看,四 川以 104 萬噸的產能位居全國第一,其次是山東和河南,分別為 80 和 76 萬噸, 三省總產能佔據全國產能的一半左右。我國鈦白粉出口量提升,進口量下降,進口平均單價高於出口。我國是全球最大 的鈦白粉生產國和消費國,也是全球最大的鈦白粉出口國。我國鈦白粉出口量呈 現持續增長的趨勢,主要受益於國內生產技術和設備的成熟,國外需求市場的擴 大等。進口量呈現波動下降的趨勢,我國鈦白粉進口量相對較低,主要以高端產 品為主。我國鈦白粉進口價格高於出口價格,主要是因為進口產品以高端金紅石 型產品為主,而出口產品以中低端產品為主。
我國鈦白粉出口地區以亞洲為主,歐美市場有待拓寬。我國鈦白粉出口地區以亞 洲為主,佔到一半以上,其次是歐洲(占 21%)。隨著我國鈦白粉產品質量的不 斷提升,高端型號逐步拓展,歐美國家市場有望進一步拓寬,提高出口量。鈦白粉行業集中度較高。據金浦鈦業年報,2022 年鈦白粉行業 43 家鈦白粉產能 的有效總產能為 470 萬噸,當年總產量為 391.4 萬噸,行業平均產能利用率為 83.28%。在此統計的 7 家公司 2022 年鈦白粉總產能為 275.5 萬噸,總產量為 211.1 萬噸,占 2022 年國內總產量的 54%,行業集中度較高。
2016 年至今,鈦白粉價格經歷了以下波動: 1) 2006 至 2012 年,我國鈦白粉價格震蕩上行,上行幅度較小,主要受到國內 外塗料、塑料等下游需求的拉動,以及國外鈦白粉廠商的供應緊張和漲價傳 導等。 2) 2012 至 2016 年,鈦白粉價格進入下行周期,從約 20000 元/噸以上跌到約 10000 元/噸,主要受到宏觀經濟、下游需求減弱,以及國內環保政策導致部 分廠家停產或限產等因素影響。
3) 2016 至 2017 年,鈦白粉價格再次上行,從約 10000 元/噸漲到約 18000 元/ 噸,隨後進入下行周期至 2020 年,主要受到國內外下游需求及海外鈦白粉廠 商的供應波動影響。 4) 2021 年,鈦白粉價格再次達到小高點 20000 元/噸,主要受到國內塗料、塑料等下游需求的持續增長,以及鈦白粉原料成本的持續走高影響。同時,新 冠肺炎疫情、國際海運運力緊張、部分國家政局動蕩等因素也對供需關係產 生影響。 5) 2022 年至今,鈦白粉產能供應充足而下游需求疲弱導致鈦白粉價格下行,行 業盈利觸底之後略有所回升。
2.2.海綿鈦市場增速高,新興領域需求拓展
海綿鈦是鈦金屬單質,主要通過鎂還原蒸餾法製取。海綿鈦是一種多孔的純鈦, 從鈦礦中還原出來的中間產品,一般為淺灰色顆粒或海綿狀,通常需要進一步熔 化或合金化才能製成鈦產品。海綿鈦的外觀類似於海綿,有許多小孔和雜質,其 純度一般在 99.5%~99.7%之間,密度約為 1.6~1.8 克/立方厘米,比金屬鈦的密度 (4.5 克/立方厘米)低很多。海綿鈦的主要生產方式是克羅爾法,即用氯氣和鈦 礦反應生成四氯化鈦,再用鎂還原生成海綿鈦和氯化鎂。克羅爾法是目前最廣泛 使用的方法,佔全球海綿鈦產量的 90%以上。其他生產方式還有亨特法、電解法 等,但規模較小,技術較複雜。
海綿鈦產品通常分為 7 個等級。海綿鈦產品按化學成分及布氏硬度分為 7 個等級 (牌號):MHT-95、MHT-100、MHT-110、MHT-125、MHT-140、MHT-160、MHT-200。 由於成品率較低,高端航空級海綿鈦在國內市場仍然緊缺。這為國內生產企業提 供了機會,但也需要加大技術創新和提升產品質量,以滿足市場需求。2022 年中國海綿鈦產能、產量均為全球第一。2017 年至今,全球海綿鈦產能、產 量持續提升,自 2020 年之後增速趨緩。2022 年中國海綿鈦產能 18.1 萬噸,位居 全球第一;其次是日本,產能 6.9 萬噸。2022 年我國海綿鈦產量為 17.5 萬噸, 同比增長 25%
我國海綿鈦產量增速較高。據 2022 年中國鈦工業發展報告數據,2016-2022 年, 我國海綿鈦產量持續提升,且同比增速在 2020 年之後均超過 20%,發展速度較快。我國進口海綿鈦數量減少,出口提升。據海關總署統計數據,2022 年我國海綿鈦 的主要進口來源國是日本、哈薩克和沙烏地阿拉伯。海綿鈦的進口主要集中在 上半年,隨著國外海綿鈦價格的大幅上漲,下半年我國進口海綿鈦的數量迅速減 少。與之對應的是,2023 年我國海綿鈦出口量迅速提升。該變化得益於我國海綿 鈦產業的迅速發展,產能擴張成功。2023 年我國海綿鈦進口平均單價下降,而出 口平均單價提升。
海綿鈦價格支撐較強。我國海綿鈦價格曾在 2006 年達到最高點 23.5 萬元/噸,隨 著國內海綿鈦產業的發展,產能提升,供需關係緩和,近年來我國海綿鈦價格穩 定在 8 萬元/噸以下,且 2023 年 6 月下探到 6.5 萬元/噸的水平。隨著海綿鈦供給 逐漸提升,而長期需求也有望持續拓展,海綿鈦市場得以穩定發展,價格支撐力 較強。
2.3.我國鈦材用量提升,主要用於化工和航空航天領域
鈦錠是指海綿鈦(或海綿鈦加合金元素)經熔鍊形成的金屬鈦塊,是生產鈦材及 各種鈦合金的原料。鈦加工材是指將鈦錠經過鍛造、軋制、擠壓等塑性加工方法 加工成的各種形態的鈦材,如棒材、絲材、管材、板材、異型材等。2016-2022 年,我國鈦錠、鈦加工材產量均呈現持續提升態勢。鈦材料在航空航 天、船舶、化工、醫療器械等行業具有廣泛應用,這些行業的需求不斷增長,推 動了鈦錠和鈦加工材的產量增加。隨著經濟發展和技術進步,對輕量、高強度、 耐腐蝕材料的需求不斷增加,鈦材料作為滿足這些要求的理想選擇,也促使其產 量呈現上升趨勢。鈦材料的生產技術不斷改進和創新,新的冶煉、精鍊和加工工 藝被引入,也提高了其生產效率和產量。
我國進出口鈦材量在波動中提升,出口平均單價低於進口。出口量的提升得益於 我國鈦加工材產業的發展,產量的不斷提升。然而 2006 年以來,我國鈦材出口單 價一直低於進口單價,我國的鈦材產品質量、等級可能還有較大發展空間。據 2022 年中國鈦工業發展報告,2022 年我國鈦鍛件的主要進口來源國是日本、 俄羅斯和美國。我國鈦鍛件的進口量較低(820 噸),占所有鈦加工材進口量的 10%左右,但進口金額佔全部鈦加工材的 54.4%。
化工和航空航天領域鈦材用量最大。根據中國有色金屬工業協會鈦鋯鉿分會的統 計數據,2022 年我國鈦材用量最大的領域是化工(7.3 萬噸,同比增長 24%), 其次是航空航天(3.3 萬噸,同比增長 50%)。2022 年醫藥和船舶領域的鈦加工 材用量雖然相對較低,但同比增速分別達到 50%和 25%。航空航天領域的鈦用量增 速高主要是因為國內需求持續增長。醫療領域的鈦用量增加是由於我國在相關領 域的生產能力提高,例如國產鈦毛細管等產品的替代進口和反向出口。冶金、電 力、製鹽、體育休閑和海洋工程領域的鈦材用量均出現不同程度的下滑,除行業 周期引發的波動之外,也因為這些領域鈦用量相對較小,易受到少數大型項目的 建設需求變化影響。
多個領域對鈦材的需求量在增長。2018-2022 年,我國化工、航空航天領域鈦材 使用量均持續提升,其中,化工領域鈦材使用量增速有所放緩,而航空航天領域 增速有所提升,2022 年同比增速達 47%。鈦材優異的屬性使得其在各領域中發揮 作用:優異的耐腐蝕性能,可以在強酸、強鹼、鹽水等極端環境中使用,適用於 氯鹼行業、純鹼行業、石油化纖、真空製鹽等領域;高強度、低密度、高韌性等 特點,提高化工設備的安全性和可靠性,降低運行成本和維護費用;能與其他金 屬或非金屬材料複合,形成複合材料;良好的生物相容性和生物活性,在醫療和 生物化工領域應用於人體植入物、醫療器械、藥品包裝等方面;優良的光學性能 和催化性能,在精細化工領域應用於塗料、染料、催化劑等方面。
3.重點企業分析
3.1.龍佰集團擁有鈦全產業鏈優勢,鈦白粉產能全球第一
龍佰集團是全球領先的鈦白粉生產商,同時也是國內鈦礦儲量最豐富的企業之一。 2022 年公司的營收和歸母凈利潤增速分別為 17%/-27%,2018-2022 年公司收入復 合增速 23.7%,歸屬母凈利潤複合增速 11.6%。
鈦白粉是公司收入主要來源。公司主營業務為鈦白粉、鐵系產品、海綿鈦、鋯制 品、新能源材料業務,其中鈦白粉業務 2022 年營收佔比 67%,鐵系產品業務營收 佔比 10%,海綿鈦業務營收佔比 9%。2022 年,公司海綿鈦、鋯製品業務毛利率同 比提升,鈦白粉、鐵系產品業務毛利率下降,尤其是鈦白粉業務下降幅度較大, 導致整體銷售毛利率、凈利率均同比下跌。主要是由於鈦白粉價格走低,而成本 依舊較高,下游需求疲弱等因素的影響。隨著下游需求逐步復甦,鈦白粉價格提 升,該業務毛利率有望回升。
20232Q1 數據顯示,公司管理、銷售費用率有所下 滑,內部管理、運營更加優化。 公司擁有完備的鈦產業鏈,鈦礦儲量豐富,產品產能持續擴張。上游原材料的穩 定供應支撐持續擴張的產能,在行業供給端優化的過程中,公司受益於自身原料、 規模、品牌優勢等,有望持續提升市佔率,加大海外出口,提升整體營收規模和 盈利水平。
(本文僅供參考,不代表我們的任何投資建議。如需使用相關信息,請參閱報告原文。)
精選報告來源:【未來智庫】「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