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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鬼故事——自殺而死的新娘,死後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午夜鬼故事——自殺而死的新娘,死後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叫嚴旺,今年28歲,2007年畢業於中國公安界最高學府—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畢業後被送入香港法證部實習,2年後被調回當地警局,從事刑事鑒定工作,我們一般稱為刑事鑒定科,但是我還是習慣性的稱之為法政。

當然,並非我有外國的月亮比較圓的思想,僅僅是,我覺得這樣比較省力氣。


在這裡,每個人都叫我閻王,我想,可能是我比較帥的緣故。


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但是,我還是心懷感激,因為至少他們沒有一時心血來潮,叫我旺仔小饅頭……


或許,大多數人都會有一種錯覺,以為我們法證都如電視劇《法證先鋒》般風光無限,其實,我們只是一群鏟屎的。

除了每天捱更抵夜,忙得昏天黑地之外,作為一個法證,還需要不停的穿梭於各大案發現場,收集現場蛛絲馬跡,比如指紋、鞋印,甚至是兇手一不小心抹牆上的鼻屎,然後,化驗、取證以協助警方破案。


每天忙得像狗一樣,還要被人冠上一個「特立獨行」的稱號,於是,在我的強烈建議下,局長以表彰我的「特立獨行」為由頭,直接給我自己弄了一個專案組,然後,我是專案組的老大。


雖然,目前為止,專案組只有三個人,但是,對此我還是很滿意的,高興之餘忍不住喝了兩口小酒,一邊開著敞篷車,一邊哼著小曲,好一番愜意。


「閻王……」


忽然,有人叫我,聲音比較哀怨,配合著陣陣涼風襲頸,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這大半夜的,不帶這嚇人的。


「閻王,我是肖驍啊!你不記得我了?」


話音剛落,忽然,我眼前出現一個白衣長發的女子,一襲黑髮披散在臉上,一張慘白不見血色的臉藏在長發之下,若隱若現,黑漆漆的眼眶裡,空空如也。


肖驍?我記得,局裡一個同事的女朋友,只是……


「你不是死了嗎?」

幾天前,上吊自殺了。


「是啊,我死了,所以我來找你了……來吧,閻王,來吧,跟我來……」


肖驍伸出手,一下一下,緩緩的朝我召喚,我心頭一驚,腳下卻不聽使喚,一步步跟過去,我心急如焚,拚命的讓自己撒腿就跑,可是,雙腳卻恍如不是自己的,神使鬼差的一路追隨肖驍而去。


驚慌失措之下,我拚命的試圖揮舞自己的雙腿,忽然「嘭」的一聲,右腳一陣錐心刺骨,等我睜開眼,額頭已經是滿滿的汗。

「特么的,睡個覺你不能安分一點?」


駕駛座上的判官白了我一眼。


判官,特警部隊出身,全國武術冠軍,武警教練,多次與國際緝毒小組到泰國辦案,一人單挑數十名毒販子,一戰成名,但經常非法使用警械,刑訊逼供,恐嚇犯人,最後被送到專案組。


還有一點特別重要,也特別分化,他這個脾氣暴躁的大老粗,還是一個程序員,警隊出名的電腦神童。


這個名號,就跟他暴躁的脾氣一樣,響徹雲霄。


然後我仔細一看,自己還坐在那輛破皮卡車上。


「我的敞篷車呢?」


「我一會過隧道的時候被車頂給剮了,立馬就成敞篷車。」


判官這人向來不靠譜,我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也不再搭話,看了一下表,一月二十號凌晨5點。


今天是全市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天空細雨飄飄,陰冷潮濕,凍得人手腳麻木。


車子停在案發現場的小巷子里,前面已經滿滿當當的圍了好幾圈人。


「據警方通報,他們是在凌晨5點接到報案,第一時間趕往案發現場,我們可以看到現在案發現場已經拉起警戒線~」


「據附近的居民所言,屍體是一名清潔工在打掃大街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天下著小雨,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女孩就死在這棟大廈的門前~」


有人說,記者上一輩子都是打更的,永遠能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


以前我還不信,現在一路從他們身邊推搡而過,終於是信了。


現在才凌晨五點,但現場早已被裡里外外的圍了三四重了,這熱鬧看得,似乎也不嫌心虛。


「人太多,看不到,今晚回去看新聞。」


外圍的一人抱怨道。


看她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穿著寬鬆,平底鞋、小背囊,身後拉著一小推車,車上有兩塑料罐子,我猜,她這是去太和洞取山水的。


附近大爺大娘的最愛。


五點鐘,也是夠拼的。


我打了個哈欠,從她們身邊走過,遠遠的,還聽到有人回答她。


「今晚看不了,電視網維修,今晚到我們那。」


「哎喲,我都給忘了,那咱們去麻將館看。」


麻將館看電視,那就真的只能看了,好聰明的決定。


我沒有理會她們,越過層層人群,進入封鎖線範圍。


「死者女性,年齡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初步檢查顯示,面部及四肢僵硬,手臂、前胸出現片狀屍斑,角膜清亮,嘴唇尚飽滿,加上肝溫,推斷其死亡時間為3~4小時,也就是在凌晨一點到凌晨二點鐘之間,但是由於天氣陰冷,所以,時間能在往上推1~2小時,也就是十一點到凌晨兩點之間。死者屍斑有輕微移動過的痕迹,也就是說,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死者面色蒼白,頸部喉結上方有一條不太明顯的蒼白色索溝,初步推斷死亡原因為軟繩索所致的正位全溢死,也就是說,兇手是與她同一水平線,直接將她勒死,這樣就不會出現面部青紫、充血等現象,而且,因為索溝在喉結上,所以沒有伸舌等典型溢死現象,具體的,還要等進一步解剖。」


說話的是美國留學歸來的法醫,擁有雙博士學位,研究生期間就開始協助美國FBI破獲各類國際大案,解剖屍體不下千具,因為專跟死人打交道,我們叫他鬼差。


博士畢業後美國政府以每年五千萬美金的薪資條件聘請他留在FBI任職,可是他義無反顧的選擇回國,卻因為不得受害者家屬同意,多次私自解剖死者,被調往專案組。


老鬼是專案組的第三個成員,也是最後一個。


說到這裡,可想而知這個專案組是個什麼玩意,什麼刺頭都往裡面送,不求我們精明能幹,但求社會平平安安。


可是,搞到最後,我們專案組卻成了市裡破案率第一的隊伍,這不知道讓多少人大跌眼鏡。


我點了點頭,軟繩索勒死的,但是,現場並沒有類似的繩索,也就是,兇器還沒有找到。


我開始仔細觀察起那具跪在大廈門前的女屍。


她穿著白色婚紗,一副新娘打扮,髮型妝容都很精緻,左手無名指甚至還帶了個花邊的戒指,呈鋸齒狀。


我把它印下來,居然,是條首尾相接的龍,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這麼奇特的戒指,我還真的沒有見過,我估計,應該沒有人會大規模生產。


因為,也忒丑了些。


死者頭顱微微抬起,臉稍稍的側著,看向一邊,似乎在注視著什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顴骨上的腮紅打得恰到好處,襯托出她的嬌羞,卻又掩飾不住幸福的模樣,彷彿她真的就是新娘。


通常人死後1個小時左右就會出現屍僵,但是反觀死者,妝容細膩、均勻,婚紗穿戴整齊,所以,應該是死前,或者是死後極短時間內裝扮出來的,而且絕大部分可能是兇手所為,因為她大半夜的在家裡打扮成這樣,不合情理。


而且,她沒有眼珠,空洞洞的眼眶裡,似乎還放著些東西。


「那是什麼?」


我指著她的眼眶問鬼差。


「是冰塊,用保鮮袋裝著,暫時還不知道用意,為了不影響你的判斷,我沒有拿出來。」


鬼差也跟著蹲了過來。


「有一點我想不通,窒息死亡都是很痛苦的,可是就目前的資料來看,她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迹,這一點,可以從她剛剛做的指甲的完好程度來判斷,並且,她還能面帶笑容。」


「你怎麼知道她剛剛做了指甲?」


判官也湊過來。


我指著死者美麗的指甲,說了句。


「還有味道。」


除此之外,死者身邊還有一把傘,雨傘是新的,兇手將一旁小賣部撐太陽傘的石墩搬過來,插上竹竿,將傘綁在上面,應該是擋雨用的,撐在她頭頂,很小的一把,跟她的秀氣很搭。


凌晨4點30分開始下雨,雖然只是飄飄細雨,但是也足足下了大半個小時,所以地面很臟,但是她跪的地方卻很乾凈,似乎有人精心打掃過一番。由此可見,兇手殺人絕對不是隨意而為,他甚至有自己的追求。


現場資料收拾完畢,我們開始分頭行動,判官去收錄目擊者口供,以及查明死者身份,鬼差解剖屍體,我去了一趟死者家,收集資料。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我們帶著各自整理的資料,回到專案組,然後,局長參加我們的會議,開始分析案情。


判官整理的資料:死者二十二歲,電視台女主持,單身,身邊不乏追求者,資金充足,人際關係融洽,最近還有升遷可能。


昨天跟往常一樣上班,下午跟同事一起做了美甲,晚上7點吃完飯,回家,公寓監控錄像也顯示,她7點10分進的電梯,期間在沒有出去過,監控錄像也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帶出可疑的大件物品。


「視頻可靠嗎?」


我的意思自然是,視頻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她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可是,判爺搖頭。


「有我一半可靠。」


那跟假的有什麼兩樣?


我很想擠兌他幾句,不過最後還是忍了。


判爺作為電腦屆的孫悟空,任何摻假的視頻,都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我不在多言,判爺繼續他的話題。


據她鄰居的口供,在新聞聯播開始後不久,他曾聽到開門聲,這也證實了死者確實回了家。


之後,大約八點左右,再次聽到開門聲,還有死者跟一位男性聲音的人閑聊,但他不確定,那個人是否進入死者家裡,之後一直到睡覺前,再也沒有聽到其他聲音。


他是個作家,作息時間很不規律,那晚他一直到凌晨三點才睡下,那個人的身份尚未證實。


查實,戒指是死者自己的,只是從中指挪到了無名指,婚紗、雨傘都是大眾物品,尚在追查。


我提出一點。


「雨傘雖然是新的,但是很陳舊,應該是長期積壓所致,查的方向可以先圈定附近的小賣部。」


我在死者家裡、電梯,均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痕迹,家裡沒有除了她之外的任何指紋,並且,她家大門、窗戶是反鎖的,形成了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


「密室殺人!」


局長在我陳述案情的時候,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們都一臉錯愕的盯著他,局長還是第一次打斷我的案情分析。


不過,我很快調整過來,繼續接下來的陳述。


她家裡以及天台,沒有發現任何繩索之類懸吊過的痕迹,所以,排除兇手是從十三樓或者直接從天台往下懸吊著離開。


不過,我在她家的桌子角發現一瓶打翻的護甲油,應該是死者在護甲過程中不小心打翻,沒來的及清理。


我在案發現場,發現死者指甲都做過護甲處理,但是,左手跟右手的護甲油有出入,經檢驗,是兩個不同的牌子。


左手的出自死者家裡打翻的那瓶,右手的暫時沒在死者家裡找到,懷疑是兇手在襲擊死者後,為她塗的。


判官正在追查。


還有,我還在死者婚紗上發現了一些人體唾液,已經送去化驗,證實不屬於死者,目前正在對比DNA庫。


鬼差的解剖結果基本跟案發現場所見的一樣,死者生前未遭性侵。雙眼是生前被剮,而且,他提出一點,剖解死者眼珠的手法非常的完美,相信兇手有一定的外科手術經驗。至於死者眼眶中的冰塊,是兇手活剮下死者眼珠並止血後,怕殘留的淤血會滲出來而擱置的。


不過解剖過程中卻出現了一些跟所有證據相悖的問題。


「我在死者的胃裡發現了一些食物殘渣,都是些蔬菜水果,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芋頭,而芋頭在胃裡的消化時間一般在90~120分鐘。」


「根據死者同事的口供,死者最近在減肥,嚴格控制飲食,當晚7點,她陪同死者吃沙拉,其中就有芋頭,而且,我發現死者家裡沒有任何食物,家裡也沒有開爐灶的跡象,排除她回家之後再次進食的可能,也就是說,死者是在9點鐘之前就已經遇害了,跟你之前推斷的11點到凌晨2點,出入很大!」


我接過鬼差的話茬,這是一個疑點。


「而且,根據芋頭的消化程度來看,應該是在8點到8點30分之間胃已經開始停止消化。」


鬼差繼續分析。


「有沒有可能,是兇手把死者冰了起來,延長了屍斑出現的時間?」


局長講得像模像樣,然而,判官卻毫不客氣的反駁一句。


「局長,你家急凍的豬肉,拿出來還能跟新鮮的一樣啊?」


我已經看到局長鍋巴似的臉。


所幸鬼差出來緩和氣氛。


「雖然這個比喻不恰當,但是確實如此,冰凍過後的東西表皮一般會縮水、泛白,特別是窒息而死,冷凍後很可能會有血水析出,但死者甚至連妝容都是完美的,加上閻王之前的分析,我懷疑兇手有偏執型人格,而且,早有預謀。」


「我倒是覺得局長的話不無道理,雖然不能冷凍,這樣不符合兇手力求完美的殺人手法,但是,可以用另一種方式達到同樣的效果,比如,人在熟睡的時候,胃的消化功能會慢很多,加上我們之前的分析,死者是生前被剮了眼,活活勒死都沒有反抗,一個人要在什麼情況下才會這樣?」


面對我的問題,鬼差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深度昏迷,但是,我並沒有在死者的體內發現任何丙泊酚之類的麻醉藥成分。」


這又是一個新的疑點。


跳過去,我開始總結案情。


死者7點10分離開電梯,回家,並且在8點到8點30分之間進入深度昏迷,然後被兇手帶走,兇手替她換了衣服,化妝,然後將她安置在大廈門口,還打了雨傘。


「兇手可能是在這段時間敲開她家的門,進入之後還跟她談笑一會,然後趁機將她襲擊,什麼人能夠在晚上敲開一個女子的門,並且跟她有說有笑?」


我提問。


「熟人。」


判官回答。


「沒錯,熟人,而且是很熟的人,另外,她所在的大樓,樓下入口跟電梯都有攝像頭,而監控錄像顯示,昨天一天,雖然沒有下雨,但是因為天氣陰冷的原因,並沒有除了住戶以外的人出入過,也就是說~」


「兇手可能是這棟樓的住戶。」


這句話,是局長說的。


我點頭。


「當然,也有可能是兇手潛伏了幾天,或許,兇手從別的地方潛入,但我們現在重點搜查這棟樓的住戶。」


「那兇手在行兇後怎麼離開的?大門是反鎖的,窗外的水管之類可以攀爬的東西我的觀察過了,沒有任何痕迹,而且,她住十三樓,兇手不可能直接跳下去。」


判官提出疑問。


「或許,兇手是將死者直接用繩索吊下去的。」


局長解答。


可是,鬼差否認了這一說法。


「我已經檢查過了,除了脖子,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勒痕。」


而且,我也沒有找到任何繩索懸吊過的痕迹。


繼續跳過。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死者是跪著的,她為什麼要跪著,還有,兇手為什麼要剮了她的眼睛,以及,死者當時看的方向,我測量了一下,是在她同單位的九、十、十一樓之間,可是她住十三樓,她為什麼要看向那個地方?還有,她為什麼要穿著婚紗?」


太多疑問得不到解答,可是卻都是破案的關鍵。


「可能是她的一個追求者,苦追不得,懷恨在心,所以把她殺了,弄成這個樣子報復,剮她的眼睛,是懲罰她有眼無珠,老鬼不是說了嗎,他可能有偏執型人格。」


判官最喜歡這些八卦東西,雖然比較像電視劇,但是也不無可能,於是我們暫時定下了兇手的大概形象。


熟人,男性機率大,可能是同一棟樓的住戶,也可能是死者的追求者,偏執型人格,做事追求完美,心思縝密,還有一定的外科手術經驗,對化妝之類的有一定的涉獵,高智商罪犯,昨晚8點到凌晨2點沒有不在場證據。


大家各自行事,可是,我心裡還有些疑問。


「老鬼,你還記得8.17案嗎?」


8.17是一起假盲人誘拐案,短短一個月,席捲全市,受害者多達上百人。


這些假盲人以瞎子、導盲犬來博取受害人的同情,將她們誘拐,所以,受害者以年輕女性、小孩居多。


而且,他們作案都有一個共同點,每個受害者在失蹤後三天,屍首會被寄回家中,一切完好,只是少了一雙眼珠,而且,死者都是面帶笑容。


案件一出,人心惶惶,加上警方偵破上的阻礙,以及媒體對此事的渲染,民眾已經到了談虎色變的程度,看到盲人都要繞路走。


可是,這起假盲人誘拐案,在席捲全市一個月後,徹底銷聲匿跡。


其中,第108名受害者,也是唯一一位獲救者,於三天前的凌晨在家中上吊自殺,我記得,她叫肖驍。


她也被剮了眼,並且,她就住在死者同一棟大廈的十樓,也就是死者目光注視的範圍。


九樓的住戶是一對老夫妻,一個月前已經出國旅遊去了,十一樓住戶也於一個月前跳樓自殺,如今,只剩下十樓。


「你懷疑她的死跟十樓住戶有關,還是跟8.17有關?」


鬼差問我,可是,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想去看看。


於是,我跟鬼差,加上愛湊熱鬧的局長再一次來到了事發大樓。


局長倒是熟門熟路,一馬當先的沖在前面,單刀直入,直接敲開十樓住戶的門。


我認得他,阿勇,警局的精英分子。靦腆老實,看著就是個踏實的小伙,但卻心思縝密,身手了得,局裡的頂樑柱之一。


局長對他很是推崇,8.17案件的最後一個受害者就是他女朋友,也是他一人勇搏十幾名人販子,才將她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不過,他也因此受了重傷,至今還在家裡養傷,聽局長說,他的右手還是不太靈活。


聽說他們很恩愛,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們當初送過來的請柬,如今還擱置在專案組裡。


「局長,閻王,鬼差,你們怎麼來了?」


他將我們迎進屋,語氣很驚訝,但是動作很嫻熟,而且表情平淡。


他家收拾得很乾凈,井井有條,絲毫不亂。


迎客的鞋子,排成一排,非常整齊,剛好三雙,而且,都是新的。


我進屋,隨意脫了鞋子。


「你家收拾得很乾凈,你家保姆幾天來一次?」


我真心讚歎一句,一個單身男士,家裡應該都會很亂,我想。


但是,我很快察覺,或許我是錯的。


因為,我看到他腳上穿著的灰色毛襪子,是用毛線手工織成的,雖然有毛毛鞋跟褲子遮擋著,我還是隱約的看見一個紅色圖案。


連襪子都自己打的人,生活應該是非常的嚴謹的。


不過,廣東的天氣,真的不需要用到毛襪子,一雙棉襪足矣。


可能是他比較怕冷吧,我想,不過,我也沒有追問。


我總不能說,你的毛襪子真好看,怎麼打的啊,教教我吧。


這很變態耶!


我想著,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沒有,我自己收拾的,我喜歡自己收拾。」


他淡淡一句,就去給我倒茶。


「老鬼,你聞到什麼味道沒?」


淡淡的香味,比花香濃些。


「是花露水,最近家裡在殺老鼠,有點味道,怕熏著你們,我就給噴了點花露水。」


阿勇接過話。


可是~


「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


我看到他愣了一下,不是錯愕,而是陰暗,不過,轉瞬即逝。


「剛剛有兩個鄰居來了,我指的是他們。」


「阿勇啊,我們這次來呢,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過來看看你,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的,你一定要節哀啊!」


局長開始跟阿勇絮叨。


我隨意走走,阿勇也沒有表示反對。


走到一個小房間,裡面放著一張很精緻的電腦桌,電腦擺在中間,右邊擺著筆筒、紙張等文具用品,左邊放著兩個杯子,用過的廢紙張,很整齊的疊在左邊。


這是我見過最乾淨的辦公桌。


通常我看到的場景都是麵包跟紙張混合,茶杯跟鍵盤齊飛的垃圾場。


角落裡還有一個很小的書架,整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我在最顯眼的位置,一眼看到了一本《中醫針灸學》。


翻開,首篇就是密密麻麻的穴點陣圖,然後我發現了一個書籤,放在針灸穴位禁忌症一章。


我想,如果是我,肯定會直接折起來,方便。


目光往下掃,書卻被人一把奪走,很用力。


我抬頭看著他。


阿勇卻避開我的目光,將書原封不動的插回同一位置。


「我女朋的書,她不喜歡別人碰。」


我點頭,跟他說了句抱歉,他女朋友是醫生,看這些書也不奇怪。


「聽說你很久沒有回警局了,你知道今天發生的案子嗎?」


他淡淡一笑,看了我一眼,用意不明。


「知道,十三樓的。」


「你認識她?」


「樓上樓下,見了面能打個招呼吧。」


他語氣很淡,波瀾不驚,像說一個古老的故事。


「這已經是這個月我們大廈發生的第三件案子了,哦,抱歉,應該是第四件,他們都說,這棟樓不幹凈,都打算搬走。」


四件?


十一樓、十樓自殺,十三樓被殺,還有一件是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的疑惑。


「狗,這個月陸陸續續丟了二十隻狗,都是導盲犬。」


「你們大廈有那麼多導盲犬嗎?」


我表示懷疑。


他卻聳聳肩,表情淡然。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大廈本來就是修建給盲人住的,剩下的才對外銷售。」


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


「那你所謂的不幹凈,是什麼意思?」


他呵呵一笑,臉色有些怪異。


「你知道十一樓的醫生為什麼要跳樓嗎?」


我搖頭,自殺案件,不歸我們專案組管。


「醫鬧,一個老奶奶看病過程中可能發生了一些誤會,跟十一樓吵起來,她的導盲犬還咬了醫生,醫生打了她的狗,然後事情就鬧大了,她非要說醫生打了她,她的家人就以此到醫院鬧,說他打人,歧視盲人,還虐待動物,這事鬧大了,上了新聞,你知道的,現在的媒體從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後來聽說他被吊銷執業證,被人告,出門還被人打,家人飽受騷擾,最後受不住壓力,從十一樓跳了下去。醫生死後,聽說她妹妹還隔三差五的來找她的麻煩,揚言要是她逼死了自己的哥哥,要跟她同歸於盡。」


他說得很詳盡,就像他親身經歷過一樣。


其實,這事我也看過新聞,一知半解,因為我對此事並不關注。


「他死後的第二天,她的導盲犬就丟了,在她懷裡消失了,隔三差五的,她還說有鬼騷擾她,大半夜的大呼小叫,一開始大家以為她只是發瘋,可是後來,大廈里的導盲犬開始一隻接一隻的不見,經過幾乎都一樣,或許是牽著、抱著,更有甚者,是在替它洗澡的時候消失了,導盲犬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們也沒有聽到一點動靜。所以,他們都說是醫生的鬼魂做的,鬧鬼一說沸沸揚揚。」


「你的意思是,死者的死也有可能是他所為?那他跟死者會有什麼恩怨呢?」


我問他,可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直視我的眼睛,也沒有任何反常的表現,始終像是在說一個故事。


最終,他抬起頭來,朝我微微一笑。


「這不是,你應該查的事嗎?」


其實,我有點無言以對。


「我聽說……你女朋友到現在還沒有火化~」


我真的不是故意找茬的,但是,我很想知道為什麼。


或許我轉變得太快了,他甚至還來不及傷感,就已經脫口而出回答了我的問題。


「因為她是8.17案子最後的一個受害者,8.17不是還沒結案嗎,所以,幾乎所有受害者都拖著。」


他對答流利得,好像在背台詞。


我跟他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沒有繼續下去。


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特么的很缺德。


探訪到此結束,出門時,我發現剛剛被我亂扔的鞋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邊。


在電梯里,我身後有兩個阿姨,嘰嘰歪歪討論女主持人的死。


「我跟你說啊,肯定是他回來了,聽說啊,死之前她家的門是反鎖的,如果不是那個什麼什麼的,一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嗎?就跟那些導盲犬一樣,一下就沒了,邪門得很。」


「可是他跟那個女主持有什麼恩怨啊?」


「那還能有什麼關係啊?那個女人每天花枝招展、招搖過市的,指不定啊,兩人還有一腿~」


「我找人查查他們兩個的關係。」


一出門,局長就迫不及待的跟我說。


我只好點頭。


在大廈門口,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跟保安吵鬧。


「我的狗,請問一下,你們誰看到我的狗了?我的狗狗~我剛剛還牽著的~」


她伸著手,四處亂摸,是個盲人。手裡只剩下一條狗繩,不過這條狗繩倒是有些特別,一般的為了方便,狗繩連接狗脖子端都是做成一種像鑰匙扣一樣,有個開合口的,這樣方便將繩子放出來。


而反觀她手裡的,末端非但不是鑰匙扣般的,而是一條筆直的類似螺絲釘的東西,尾端還有螺旋紋,完全看不出它是如何跟狗連接在一起的。


難道,遛個狗還要上螺絲不成?


這設計師也夠任性的。


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可還安好?


「哎喲喂,你看吧,又一隻,我就說嘛,肯定是他,要不是有鬼,這大白天的能說丟就丟啊。」


局長眉頭皺得厲害,神色嚴峻的說了句。


「這倒跟密室殺人很接近。」


這有鬼的事,好像莫名其妙就坐實了。


局長一臉嚴肅的走了,我們叫上判官,吃狗肉去。


驅車前往本地最大的狗肉市場。


別人說,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游的,甚至是土裡打滾的,只要能入口,就沒有廣東人不敢吃的。


這話可是一點都沒錯。


廣東人愛吃狗肉,特別是一到冬天,隔著三條街都能聞到這裡的狗肉香。


狗肉飄香,酒氣衝天,三三兩兩在一塊吆五喝六的。


判官一路繞過這些狗肉攤子,頭也不回,直奔一家藏在盡頭拐角的大排檔。


「我跟你們說啊,這藏得越深的啊,味道越正宗。」


「老闆,一鍋狗肉煲,大鍋。」


「好嘞,幾位稍等。」


老闆埋在一群人里,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我們稍等了45分鐘,老闆終於一身汗水的端來一鍋香氣四溢的狗肉。


「老闆,老輩說,一黑二黃三花四白,那你這是什麼狗啊?」


判官夾起一塊狗肉,問道。


老闆咧嘴一笑。


「哎喲,這位帥哥,一看你就是行家啊,咱們這可是正宗的黑狗肉,好吃、大補,還是我們自家養的老雄狗,你今個,算是有口福了。」


判官一聽,將那塊肉湊到眼前,眯著眼,看了又看。


「老闆,你可不要騙我,這細皮嫩肉的,皮色泛白,肥多瘦少,肉多骨頭細,怎麼看都是嬌生慣養的寵物狗,我聽說最近丟了不少導盲犬,沒準就全到你鍋里了~」


判官說著,「啪」一聲將筷子給摔回桌子上。


「哎喲,哪能啊,帥哥,這真是我們自家養的,你可不要胡說。壞了我們名聲。」


「名聲,我告訴你啊,這導盲犬的事可是立了案的,你居然敢把它們都往鍋里送,我就奇怪了,怎麼一個一個接著不見呢,感情啊,都被你給燉了~」


「帥哥,真不是,我哪能啊是不是?」


老闆有些急了,因為附近的客人也陸陸續續的張望過來,大呼小叫著懷疑鍋里的是導盲犬。


「你不能,可是你怎麼知道別人賣給你的是不是?萬一你自己也不知道呢?」


判官繼續鼓風。


「就是啊,萬一別人賣給你,你不知道怎麼辦?算了,我們還是不吃了,那是犯法的,咱們報警去~」


「對對對,不吃了,咱們報警去~」


「不吃了,報警去~」


民情有些涌動啊!


老闆終於是坐不住了,有些惴惴然的。


「哎喲喂,真的不是啦,導盲犬啊,他們能幾十塊賣給我啊?」


「噢~幾十塊買的!」


判官一攤手,翹著二郎腿,嘻滋滋的盯著老闆。


我跟老鬼用一隻筷子沾著醬油在舔,靜靜的笑著,不說話。


「各位兄弟,今晚辛苦了,放開肚皮吃,爺請客。」


判官沖著大排檔的人揮揮手。


「多謝判爺。」


這個時候,老闆才明白,所有人都是托。


「老闆,說說唄,哪來的貨?」


判官一手拽過一張凳子,讓老闆坐下去,手一把搭過老闆的肩膀,顯得親密無間。


老闆想反抗,結果判官把自己的警察證件往桌子上一扔,他頓時安靜了。


「你放心,我不是衛生局的,我就想問問,你們這裡誰在出手導盲犬。」


老闆表情有些為難,眼神閃爍,並不打算回答。


判官從口袋裡掏出一把不知道什麼東西,直接灑進鍋里。


「知道那是什麼嘛?」


老闆搖頭。


判官輕輕一笑。


「老鼠藥,你們偷狗,非法殺狗的事呢,我也懶得問,可是,我要搞死你,辦法多的是,你說明天的新聞,是說你下老鼠藥毒殺客人好呢?還是說你舉報黑市偷狗團伙有功好?你說要是我們這麼親密的照片一曝光,你猜猜看,你會有什麼下場,所以嘛,人何苦為難人,是不是?」


我跟老鬼相視一笑,沒有說話。


終於,老闆心理防線崩塌了,戰戰兢兢的說道。


「這事,你可千萬不能說是我說的。」


判官一拳捶他。


「那當然,我判爺向來說一不二,說吧。」


老闆左右環顧了一圈,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小聲的說。


「這導盲犬都是黑老三在做,你知道,導盲犬雖然是大買賣,一單少則一兩萬,多則幾十萬,可是導盲犬不好弄,跟主人幾乎形影不離,而且還聰明,輕易騙不走,黑老三他們一般都是選定好目標,觀察幾天,鎖定一個他們每天必經而且僻靜的地方,用麻醉槍打暈狗,然後直接硬搶,一般人,做不來。」


這一點,好像跟大廈導盲犬失蹤時出入很大。


「那你知道這個月黑老三出了多少貨?有沒有二十隻?」


「這、這我哪知道啊,我也不好打聽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黑老三他們通常會在什麼地方下手,比如,清新公園附近的一棟專為盲人建的大廈,一個月連丟了二十隻,是不是黑老三乾的?」


「還有這樣的大廈啊?沒聽說啊,不過他們肯定不會去那裡。那地方人流密集,街道狹窄,交通擁擠,紅綠燈還多,攝像頭也不少,他們就是搶了也跑不掉,所以,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郊區,或者是那種寬闊的、人煙較為稀少的富豪區,清新公園那邊,據我所知是一次都沒有去過,就是偶爾去過一次,也不會有第二次,這種明搶的事情,他們通常干一次就跑,不可能一去二十次,等著被捉不是?」


「那你們一般怎麼確定一條狗是不是導盲犬,總不能看見是盲人,你們就搶吧?」


我好奇的問了句。


這時,老闆一臉高興,很得意的跟我炫耀。


「這你就不懂了吧?剛剛不是說了嗎,導盲犬,聰明,所以啊,它們在訓練的時候都會有一些特定的動作,比如,開飯的時候,訓練的人通常會有一個固定的動作,訓練得久了,導盲犬也就會一直記著,即便將來賣給了別人,只要你跟它做這個動作,它們一般的都會有反應的。」


高招。


「那他們一般都在哪裡出手?」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說出來就斷財路的事,他們怎麼肯說?」


判官朝我舉了舉下巴,問我。


「要不要找黑老三喝喝茶?」


我搖頭,暫時沒有必要,因為這事跟狗販子應該沒有關係。


「或許是其他狗販子乾的,未必就是黑老三!」


老鬼巴眨著眼珠說道,一看他就知道不出來混的,一點常識都沒有。


「一聽就知道是行外人,我告訴你,出來混呢,講究的就是規矩,這是黑老三的地盤,別人輕易不敢踩過界,否則,很容易引起公憤。再說了,黑老三可不是吃素的,如果有人敢在他的地盤搶飯吃,他早就操傢伙了,咱們今天吃的就不是餃子,而是棍子了。」


判官眉飛色舞的說著,這些事,他最在行。


其實吧,我們今天吃的也不是餃子。


因為我們三都不吃狗肉,所以很快就開車回家。


途中回想起老闆的一舉一動,我忍住讚歎一句。


「那個老闆還真是個狡猾人。」


可是,鬼差顯然不認同我的說法。


「他哪裡狡猾了?三兩句就被判官下了套,心裡承受能力也太差了點。從醫學上來說,他屬於三級殘廢。」


判官聞言,鬼馬的笑了。


「看死人你這麼厲害,可怎麼一到活人你就懵逼了呢?」


判爺說著嘆一口氣,一臉語重心長,又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簡而言之就是——裝逼!


「他不是被我下套,而是自己做賊心虛,手裡不幹凈,最怕惹上警察,所以他清楚,這事啊他攤上了,這套呢,他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我做這麼多前戲,不過是給他找個台階下而已。」


「好像好有道理的樣子,可是,你也不需要給人來一把老鼠藥吧?」


鬼差一根筋起來,能抽得你口吐白沫。


判官嘆了口氣。


「就是一把胡椒,看你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羊癲瘋發作呢?一時半會,我上哪找老鼠藥去?」


我就笑著看他們兩個拌嘴。


「判爺,看你說起狗肉,像模像樣的,怎麼,你也不吃狗肉啊?」


判官好像被戳中了傷心事,表情抑鬱。


「哎,別提了,自從我養了五年的小花,成為我餐桌上的一鍋紅燒肉之後,我就再也沒吃過狗肉了。」


我們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不過,今晚也不算白走一遭。


至少,狗肉聞著還是挺香的,


既然確定了,丟失的導盲犬跟狗販子沒有關係,這事又傳得神乎其技的,並且有意無意的往案子上扯,我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判官,你明天給我隨便弄一條狗,裝扮成導盲犬的樣子。」


如果這事真的是十一樓回來報復,他作為一個醫生,應該是不會分辨真假導盲犬。


如此一來,就能推斷出此事最基礎的目的,純粹的尋仇,還是根本就是導盲犬。


鬼差跟判官對視一眼,有些迷茫。


「你不是想自己上吧?」


「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神。」


第二天,我們來到清新公園,我牽著黑虎,判官弄回來的獵狗,坐在一邊的石凳上,鬼差一早選了個視角比較開闊的地方,拿著望遠鏡潛伏起來。


這黑虎那真是名副其實的跟老虎似的,趴地上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這麼凶的導盲犬?換我還真不敢偷,這判官真是讓人無語。


果然,連續在公園坐了兩天,愣是沒有一點動靜。


倒是天天免費看煙花。


說來也怪,這放煙花還白天放,並且幾乎天天放,可是一看一堆熊孩子,似乎也不奇怪了。


第三天,我繼續原地不動,一連坐了三天,估計傻子都看出了我引蛇出洞的目的。


不會來了,我想。


雖然我們沒有損失什麼,不過,就是苦了我跟黑虎,都甘心成為蚯蚓,以身飼虎,可是,這老虎他娘的偏偏不來啊卧槽。


莫非,是我身上陽氣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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