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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在時間的河流里相遇

讓我們在時間的河流里相遇


讓我們在時間的河流里相遇

讓我們在時間的河流里相遇


讓我們在時間的河流里相遇

讓我們在時間的河流里相遇


讓我們在時間的河流里相遇


秋日,藉助文學的通道,我們在時間的河流中邂逅。


在河流上端,是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奧茲和格非對故土的懷戀。中游是每一個人都在當下擺渡,當下即真實。我們選擇白俄羅斯作家阿列克謝耶維奇和她的「寫作導師」沙拉莫夫作為20世紀真實的見證者。繼續行舟,等待我們的是一個想像的王國。


在時間的河流里,願我們被賦予文學的魔力,從此不是匆匆的過客。


文學類好書評選


主持:新京報記者 柏琳

評委:陸建德(學者,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所長) 趙松(作家) 張莉(青年文學評論家) 劉佳林(學者、譯者)


《鄉村生活圖景》


作者:阿摩司·奧茲


版本:譯林出版社 2016年8月

天空明亮,星目低垂,街道籠罩了一層薄霧,蒼白路燈照耀著荒涼的公交汽車站,村子裡露出依稀燈光,黑暗中偶爾有短暫而沉悶的槍聲。有一個男孩,感悟到了生活中無可挽回的斷裂,他恐懼自己將與心愛之人變成路人;當阿拉伯男孩吹起口琴,以色列老人說:「優美的旋律,令人心碎。讓人想起人與人之間依然有些短暫情感的日子。……也許只有這憂鬱的曲調善意提醒我們經歷了心靈毀滅。」


溫柔的猶太人阿摩司·奧茲老了,泅渡過《愛與黑暗的故事》里漫長的家國歷史長河,他回到人生的起點處——一個古老的以色列猶太村莊,烏有之鄉特拉伊蘭。他在這裡寫下八個短篇故事,繼續著憂愁但不絕望的人生故事。日常生活表象下隱藏令人不安的事實,奧茲的筆觸宛若一首傷心的口琴之歌,琴聲如訴,故事中每個人都在追尋,但始終一無所獲。


在回望鄉愁的外衣下,奧茲繼續嘗試破解人性中愛與黑暗的謎團。很多作家終其一生,都在一遍遍地寫同一本書,在不斷地重複自己,但那又如何?奧茲借書里的主人公之口說,「有些主題和母題作家會一遍遍重複,因為它們顯然是作家的生命之源。」


《望春風》


作者:格非


格非不是奧茲,他並不是要寫下一幅中國版的鄉村生活圖景,他要寫的故事是自己親歷的:「和我一起生活過的那些人,有形有貌,多年後他們說的話還能穿透時間,回到我的耳邊。他們的過往和今天的狀態構成極大的反諷和巨大的變異。」


1958年到2007年,五十年的幽微世情和人性。趙村,江南一處桃花源,它在浩劫歲月中維持了完整,卻在時代變遷中悄然離析。故鄉的死亡並不是突然發生的。故鄉每天都在死去。無可挽回的衰落,是一種精神源泉的衰落。神秘主義者格非,從他走上寫作之路的那一刻起,就在某種不可知論的桃花源中悵惘低徊,「江南三部曲」之後的格非,再一次寫鄉村,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寫鄉村,他這樣寫,是因為他要重返時間的河流,將過去和當下乃至未來搭成一條有形的記憶之舟,泛舟在歷史長河中的桃花源里,試圖定格日常生活的永恆,哪怕這永恆只是瞬間。日來月往,天地曾不能以一瞬。


《二手時間》


作者:阿列克謝耶維奇


版本:中信出版社 2016年2月


冷戰結束25年,蘇聯也解體了。這些年,俄羅斯一邊在變化,一邊在痛恨自己的變化。共產主義的血脈已經被遺忘,傷感和悲情主義高漲,而今的俄羅斯人唯一確信的認識就是:烏托邦不可能變成現實。


西方文明滾滾而來,俄羅斯進入一個思想和生活方式都來自他者的「二手時代」,人人都因自由而陶醉,但其實誰也沒有準備好自由。2015年諾獎得主阿列克謝耶維奇,在這本口述史里,驚奇於普通小人物的生活,她樂此不疲地探究無邊無際的人性真相,一遍遍追問我們期盼的自由真相。


在這個「後帝國時代」的俄羅斯大地上,自由到底是什麼?父與子兩代人的回答截然不同,父親說,自由就是去除恐懼,兒子說,自由就是愛。而阿列克謝耶維奇在尋找一種語言,一種試圖能夠把兩代人的思考都納入的語言。她對我們貢獻的珍寶,不僅在於一種「文獻文學」的非虛構寫法,更在於讓人窺見被歷史巨輪碾過後仍然存活的小人物的歡笑和眼淚。而這些人,才是我們存活於大地的見證。


《科雷馬故事》


作者:瓦爾拉姆·沙拉莫夫


版本:廣西師大出版社·上海貝貝特 2016年9月


20世紀俄國發生的悲劇,沙拉莫夫都遇見了。他出生於沃洛格達一個神父家庭,曾因「政治問題」三次遭遇逮捕和判刑,在遠北地區的苦寒荒僻之地科雷馬熬過了15年的勞改生涯。他活下來了,但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稱許之事,以遭遇極權體制下的勞改生涯為發端,沙拉莫夫已經確認了自己餘生的使命——見證恐怖。


這位被諾獎得主阿列克謝耶維奇稱為「寫作老師」的俄羅斯三大勞改營作家之一的人,以一種獨特的文學形式,將在科雷馬勞改營的所見所聞和親身經歷寫成了一系列「科雷馬故事」,這些故事揭示了極端環境中各種人物的深層表現。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沙拉莫夫的消極徹頭徹尾。他強調,過度的苦難,只會瓦解人的自我,使他和別人的關係崩潰,有些東西,人最好永遠也不要看見。「我活下來了」,但「我」為了繼續活下去,必須憑藉回憶和詞語的力量,才得以抵消極權主義所組織的遺忘,才能夠對過去的事件做出真實而有效的見證。而這見證,終究是為了更好地生活。


《想像共和國》


作者:阿扎爾·納菲西


版本:三輝圖書·中信出版社2016年6月


寫出《在德黑蘭讀〈洛麗塔〉》的伊朗女作家阿扎爾·納菲西,在擺脫了伊朗的極權陰影后,來到美國的自由世界,卻發現一個矛盾的窘境:在伊朗的極權社會裡,被視為禁忌的文學,人們不惜生命代價也要去閱讀;而在美國這個以自由為根基、如今卻陷入實用主義、充斥消費主義的世界裡,文學卻逐漸被邊緣化。


失落的納菲西,要為文學正名。早在定居美國之前,她就已經進駐了美國的小說、詩歌、音樂和電影世界裡。她執著地敦促我們去小說里發現一個想像共和國,她透過《綠野仙蹤》和《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透過卡森·麥卡勒斯的《心是孤獨的獵手》以及辛克萊·劉易斯的《巴比特》,來窺視美國文學與歷史的秘密,交織其中的,是納菲西和她朋友們的傳奇經歷。


1997年納菲西離開伊朗移民美國,納菲西一直記得父親的教導:只有文學世界才是唯一一個可以放心依靠的世界。是的,失去現實家園是如此輕易,可倘若失去了想像共和國這個永恆的家園,我們將何處所依?


《直到世界反映了靈魂最深層的需要》


作者:露易絲·格麗克


版本:世紀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6月


「靈魂應該是可以隨時飛起的鳥」,美國桂冠詩人露易絲·格麗克直搗人心。她有一種屬於女性的骨子裡的極細微的敏感和不可預料的裂變衝動,同時帶著女性特有的韌性和倔強,反思生命的悖論和秘密,她的詩歌往往導向人存在的根本問題,愛、死亡、生命、毀滅。


你且看她寫下的,「我穿過黑暗,好像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好像我已是黑暗的一分子/平靜地,安寧地,天就破曉了/趕集日,我帶著生菜,去集市。」格麗克曾經在青春期深受厭食症的摧殘,曾數度有過接近死亡的幻覺,死亡的陰影投射在她的生命中,她經歷了漫長的心理分析治療,直到把這種自我療愈轉化成了一種洞察力。此後,命運選擇讓她成為了一個詩人,她開始在詩歌中嘗試走入更深層的靈魂對話。由於從小受到英語文學傳統和希臘羅馬神話的雙重影響,格麗克的詩歌在簡短易讀的形象反面,掩映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古典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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