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里的中世紀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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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里的中世紀時尚

微頭條2016-10-23

衣服的作用遠不止遮體，不然也不會有人對著滿滿的衣櫃，說自己沒有衣服穿了。衣服或許還有一些潛在的暗示：比如夜禮服，醫生的白大褂，警察的制服，牛仔的馬靴，暗示一個人社會階層或者職業，甚至他的籍貫。在中世紀，衣服可以很好界定人在社會裡的位置。當時的人們也對於這種解讀相當的在行，因此歐洲中世紀時期的繪畫也受此影響。

如果我們對比希臘時期和中世紀的繪畫，會覺得後者看上去廉價了不少。藝術在這兩個時代都是為上層建築服務，特別是基督教是反偶像崇拜的，舊約里經常會看到某某人「聽到」上帝的召喚，而不是看見了上帝，摩西的「十誡」中就明確有反對偶像崇拜的條目。對於繪畫，在基督教內部也有很多爭論。最後在教皇格利高里的拍板下，繪畫得以在宗教中得以保留。「只要能讓不識字的人通過繪畫知道聖經的故事以及神的教導就行。」這個就是當時流行的觀點，於是繪畫中的各種細節就被省去了，目的最為重要。

儘管有時我們能從當時的一些繪本中，看到一些較為華美和理想化的服飾，可是一般來說，手抄本的執筆者還是會儘可能還原當時的風格和材質。所以在沒有照片的情況下，這也是一種了解當時服飾的方式。

對於當時的人來講，衣服的顏色和材質是來判斷對方社會地位的主要途徑。比如文人和學士總是伴以紅袍出現，這是因為當時的紅色染料比較昂貴的緣故。對於廣大的農民的來說，未經染色的羊毛織物是他們不二的選擇，在手繪本里一般呈灰色和褐色。下圖中跪著祈禱的是身著金線織物的勃艮第公爵，渾號勇士查理（Charles le Téméraire）。然而他一般穿得都是用銀線包裹的絲綢。金線織物已經是當時最高檔的衣服了。

中世紀的手抄本的畫師經常用服裝來區分人的等級和職業，比如說僧侶、律師、騎士、女王、廷臣等等。必須做到只看一眼就知道他的身份。不過，如果都用服裝去區分人物也是不對的。比如之後流行的騎士小說里，為了表示領主的有錢，連他領地的農民也能穿上華美的衣服，這在現實中怎麼可能呢？

下圖是一個不知名的法國畫師畫得。廷臣穿著華麗，陪同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西吉斯蒙德（Sigismond de Luxembourg)去視察現在隸屬於義大利的錫耶納城。嚴格得講，在那個時代這種短袍（齊x小短裙！）只有上層階級才可以穿，意思就是他們其實不夠格。

時空交錯

明代小說《金瓶梅》是描述宋朝的事兒，不過書中生活各處的細節都是來自明朝。這一點在中世紀的手抄本里也一樣的。比如說基督和他的門徒的衣服經常是從羅馬繪畫中直接拿來的。有時候，聖經上一些人物也會身著中東或者其他地區的衣服出場。或者是各種穆斯林的頭巾，奇怪的髮飾和一些非基督徒的東西都會出現。

下圖是一副從亞美尼亞出土的聖經上的一幅插圖，描繪了舊約中的大衛王在祈禱，搞笑的是他卻身著一身拜占庭帝國皇帝穿的服裝（兩者在時代上差了2500年！）。儘管在這幅畫創作的那個年代，拜占庭帝國在已經墮落成了奧斯曼土耳其帝國，藝術上也開始像波斯上靠攏。然而大衛和這身衣服把古老的過去和已經湮滅的拜占庭巧妙地連到了一起。

本文來自公眾號 「法舊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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