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之五度亡爵：友誼小船，說翻就翻藤枝投稿
投稿/黃偉斌
···
與生俱來，洗脫不掉的罪行，基督教稱之為「原罪」。
鷹視狼顧和三馬食槽，就是司馬懿的原罪。
如鷹般銳利的雙眼，似狼能向後轉動面部而身不動，還有曹操那個著名的夢，官方史書中言之鑿鑿的話語，都表明司馬懿是奸臣。
可信嗎？這種事後諸葛的荒唐程度，可與劉備目視兩耳、雙手過膝和魏延的頭生反骨相提並論，但人們就是相信，因為不負責任和簡單粗暴。
從一個家族走來，經歷兩位主公到輔佐明帝，於淮南退東吳、新城斬孟達、三戰拒西蜀、遼東平公孫，從208年到238年整整三十年，從青年才俊到白髮花甲，司馬懿立有多大的功勞，就背負著有多大的猜疑。
或許連司馬懿自己都不知道，在平素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忠勉勤王的表面下，其實內心早已被猜疑與成見，埋下了惡之花的種子。
這種花，喜陰、性寒、嗜血、劇毒卻味甘甜。一旦花開，狀若紅蓮，枝葉妖冶，惑人心智，暴虐食人。若要長成，需用壓抑怨恨為水，猜忌不公為風，施以武力兇器為肥，條件苛刻至極，非外力助之而不可得。
在60歲這個可以蓋棺定論的年紀，司馬懿遇見了曹爽。
一思度: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局
239年正月，剛從遼東征戰歸來的司馬懿跪倒在魏明帝曹叡的榻前，以花甲之身接過這位英年早逝的天子對自己所有的重託，和身旁年輕的曹爽一道，共同成為輔佐八歲新皇的託孤大臣。
曹爽，前大將軍大司馬曹真長子，標準皇親國戚，年紀輕輕就承襲父親爵位，並依靠魏明帝的信任一路升遷，短短几年就由城門校尉晉陞為武衛將軍，掌控禁軍。明帝病危，更加封其為大將軍拜武安侯，權勢地位與司馬懿持平。
榮寵如此，開始曹爽也有自知之明，論功勞、資歷還是能力，都遠遠比不上三朝元老司馬懿，而司馬懿二次身為託孤重臣，深知過渡維穩是重中之重。於是新朝開始萬象更新，曹爽事事與司馬懿相商，司馬懿以禮待之絲毫沒有架子，列位臣工各司其職，典章法度井然有序，朝廷上下欣欣向榮。
很快事情的變化超乎所有人的預料，只因曹爽的自卑深深恐懼司馬懿的原罪。現實有時就是這麼殘酷，任憑你怎麼努力，人們都能輕易地因為一個過去而肆意攻擊和抹殺你，在你看來莫大的荒唐，恰恰就是他人行兇的堂皇。
一山不容二虎。曹爽先是聽從親信丁謐獻計，上奏天子將司馬懿明升暗降，從太尉尊為太傅，再將原掌握禁軍的蔣濟升任太尉，目的是為了安插親弟曹羲、曹訓、表弟夏侯玄掌握禁軍以控制宮廷。同時大力起用自己人，如丁謐、何晏、畢軌等有能力卻無資歷的年輕人為官，控制京城內外。漸漸地在國事上，曹爽對司馬懿選擇無視，最後乾脆獨斷專行。
想來司馬懿也能夠釋懷看開，年輕人急於想證明自己，本身無可厚非。整個魏國也都是曹家的，架空自己談不上有多大的難以接受。雖然如此，帝國都城的空氣是越來越壓抑，如果自身一把年紀體衰多病倒可安享晚年不問世事，可惜身子骨還硬朗得很。這裡是年輕人的天地，那就讓自己挪挪地，去別處走走。
機會說來就來，從241年到243年，兩年的時間裡司馬懿多次擊退東吳方面對淮南的幾路進攻，諸葛瑾和諸葛恪父子都不是對手。金戈鐵馬之餘，司馬懿巡視屯田重視民生，提拔農家子弟鄧艾。果然軍旅才是好歸宿，再多的封爵增邑也只是錦上添花，司馬懿早已過了需要用軍功來證明自己的年華。就是如此，司馬懿反而更加謙恭。
可曹爽不這麼看，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正感受到司馬懿散發出來的巨大威脅，接連對陣東吳的巨大勝利就彷彿一個個耳光響亮地抽打在臉上，這讓頂著一統中國北方光環的曹魏宗室愈發顯得黯淡無光。為了證明魏武帝曹操的事業後繼有人，曹爽也決定要亮刀。
二思度:分明是送死，卻無法阻止
東吳暫時被司馬懿打服，唯一能動武的，就是失去諸葛亮的蜀漢。十幾年前，曹爽之父曹真就是在西線浴血奮戰，一刀一槍建立大將軍大司馬的威名，最後司馬懿能夠取得擊敗諸葛亮的豐功偉業，也是站在曹真這尊巨人的肩膀上。曹家男兒的霸業，只能由鐵與血來鍛造。
從一開始，從計劃到成型的曹爽伐蜀，其實都帶著強烈的個人目的。為了建立威望，為了奪取軍權，為了培植勢力，但偏偏就不考慮實際。無卧龍的蜀漢仍舊英才濟濟，蔣琬費禕董允王平姜維馬岱的陣容和先烈相比毫不遜色，加上蜀道之難易守難攻，饒是當年曹真精兵強將三路會攻也是無功而返，更主要的是曹爽與乃父相比，差距大得不是一點點。
司馬懿心知肚明自然反對，可在曹爽看來誰都可以，你司馬懿不行，我的朝廷我做主，你奈我何？為了伐蜀，曹爽和司馬懿做起交易，將宮中禁軍的中護軍一職交與司馬師，換取司馬懿對自己表弟夏侯玄任征西將軍的支持。面對大權獨攬的曹爽，面對伐蜀軍團中這一群空有熱血渴望建功卻對前途殺戮一無所知的少壯派，司馬懿真不知還能說什麼。碰碰釘子也好，總是要由吃虧來告訴你不聽老人言的後果是有多麼嚴重。
只是沒想會是這麼嚴重，胡鬧！
十幾萬雍涼軍團精銳盡出，從長安入秦嶺直攻漢中，曹爽親赴前線督戰，親信鄧颺、李勝為參謀，征西將軍夏侯玄挂帥，郭淮為先鋒，對陣諸葛亮一手提拔起來的漢中屏障王平。結果大軍悉數被王平阻擋在群山峻岭之中，無法動彈，一個月中由於從關中到漢中漫長的補給和前線巨大的消耗，人吃馬喂，軍糧見底。就是運輸的牛馬也不堪重負，選擇狗帶。曹爽發動當地群眾和少數民族運糧，弄得民怨沸騰動亂四起。屢次進攻都無法打開局面，曹爽和少壯派卻主張死扛到底，絕不後退。這是什麼？賭氣！
情況很危急。持續作戰無功已經讓魏軍士氣低迷，川蜀道路崎嶇更讓糧草無以為繼，邊境羌漢雜居，關係複雜矛盾重重，被曹爽這麼一弄很有可能釀成危機。反觀蜀軍以逸待勞再加上持續不斷趕來的援軍，王平不是不戰，是在積蓄力量，準備徹底包抄。那些正在前線奮戰的軍士幾乎都是自己帶出來的，先鋒郭淮更是自己的心腹愛將，司馬懿不忍心看著袍澤手足部下親兵有陷於全軍覆沒的危險，於是親自修書一封給夏侯玄，言辭懇切剖析利弊，身為主帥的夏侯玄這才後知後覺後背發涼，說服曹爽退軍。先鋒郭淮更是早早撤軍，避免覆滅。
就在之時，休整補充完畢的蜀漢大軍在費禕王平的指揮下傾巢而出，四面出擊突進合圍，魏軍且戰且退損失慘重，加上疾病橫行和撤退踩踏，雍涼魏軍元氣大傷，一路跌跌撞撞逃回長安。曹爽勉強撿回一條命，灰頭土臉心有餘悸回到洛陽。
不知司馬懿有沒有伸出手去攙扶，但可以想像這時候所有善意的舉動，都會被曹爽視作天大的侮辱。失敗並不可怕，諸葛亮北伐失利尚且自降職位以示懲戒，大難不死的曹爽卻依舊如故，所有親信沒有一人被降罪處罰問責，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可是經此一戰，帝國西部民疲兵弱，關中存糧被掏空，非數十年不足以恢復。
遠在洛陽，司馬懿都能聽見關山之中的野鬼孤魂在哀鳴，那都是大魏的子民。一將功成萬骨枯，智勇雙全的曹操也曾赤壁大敗過，這時候也只能安慰自己。
三思度:改革失臣心，士族要拚命
武的不行，文的更加不好看。
一朝天子一朝臣，曹爽要改弦更張，從中央到地方都要實行改革。在中央，曹爽以親信何晏和夏侯玄為主導，排斥打壓老臣盧旒、傅嘏，將九品中正制最終選定官員的大權收歸中央；同時在地方將州、郡、縣三級行政機構合并為州縣兩級，精簡管理淘汰冗餘官員；另外主張道家思想，力行簡樸以改變自明帝以來的浮華之風。
不對嗎？其實這些做法都是對的，但對於當時來說卻又都是大錯特錯，因為這三條，條條無一不是針對士族門閥而來。曹魏開國，頒布九品中正制，士族逐漸滲透進帝國政權的方方面面，其中的代表就是穎川荀氏、陳氏和河內司馬氏，你把用人權力收歸中央，士族就無法壟斷做官；你精簡州縣把郡剔除，先不說那些被罷免的官員怨氣滔天奏章雪片，要知道無論穎川還是河內都是以郡為單位形成的勢力團體，士族出身有講究「郡望」的傳統一直延續到唐朝，把郡抹殺等於要將地方的經濟政治宗族勢力重新洗牌，說要將士族釜底抽薪一點都不過分；而從漢武帝以來幾百年都是儒術治國，士族也是借詩禮修身傳家進入仕途，現在你要以道家思想為主，這裡面到底幾個意思？
代表中原大大小小的士族在朝中利益的就是司馬懿。當初司馬懿進入仕途是靠荀彧舉薦，陳群與之同為密友，等於天下最大的三家士族都由司馬懿代言，他要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士族門閥，盤根錯節；宗族利益，一損俱損；門生故吏，愁雲慘霧。實際上任何一場改革，這些代價都是必須的，為國大義司馬懿不是做不出，但曹爽那幫人真是太不爭氣。
曹爽本身就驕橫跋扈獨斷專行，具體改革做事的人有能力卻無操行，何晏就強行割洛陽和野王典農的數百頃桑田和湯沐地作為自己產業，公然向州郡索賄。既說為國舉賢又挾私報復，用人幾乎全憑喜好親疏，司馬懿姻親杜恕正直不阿，只因上書得罪曹爽就被構陷下罪判處死刑。為給新人挪位，管你功勞勛爵一律打壓。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就是理由再怎麼光明正大，都難以遮掩上樑不正下樑歪所帶來的惡劣影響。
曹爽知道嗎？可能吧。他的人生信條似乎是我行我素，像極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完全不知人情世故，既想有所作為又不懂循序漸進以至操之過急，工作出錯卻只知一味迴避不知責任幾許，處理不好同僚關係開始就急於形成勢力小團體挑動對立，任由自身慾望指揮名不副實的權力。以個人喜好決定政務走向，負氣輕率都已經是家常便飯，真的已經夠了。
司馬懿不是不支持，而是改革既任重又所託非人，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成就。作為集元勛、士族、軍隊、政界四位一體的代言人，就快要被曹爽們捅下的天給壓塌。已經60多歲了，年輕人的事難道還要我這個老人來收拾？
四思度:偏要學董卓，我只能裝病
事實證明，曹爽確實有不臣之心。
公元247年，曹與馬輔政的第八個年頭，曹爽聽從何晏、鄧颺、丁謐等人之謀，把郭太后遷到永寧宮實行軟禁，離間皇帝和太后的感情；這還不止，曹爽出入宮闈，私下帶走先帝的七、八個才人作為自己的妻妾，都把綠帽戴到死人頭上；平素飲食車馬服飾與皇帝雷同，調用禁軍和挪用太樂樂器來布置自己的party，與親信飲酒作樂、歡歌達旦、極盡奢華，說好的簡樸呢？
這樣的做派已經不是曹操所能比的，完全就是董卓style。
就現在曹爽已經敢無法無天，禁後淫妃、僭位越禮諸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得出，下一步是不是要弒帝篡位？就曹爽那些個親信，一個個都不把上下尊卑當回事，行軍打仗似兒戲，綱常法度棄若履，滿腹經綸卻不知敬畏為何物？如果真被這幫人把控了朝政，難保頭一個被祭旗的不是司馬懿？他們有什麼做不出，還是應該這麼問，他們還要做什麼？
太后被囚，幼帝不安，文官憤懣，武將懷恨，士族寒心，民怨四起，這日子還能怎麼過？司馬懿深知也只有自己方能拯救這方危局，但值得嗎？司馬懿已經68，難道為了這些虛無縹緲的正義，還要賭上自己的一世功業？再說，自己背負的是整整的一個家族。
或許，家族才是轉變之所在。正是自己如此重要，司馬懿才不得不認真考慮。司馬師和司馬昭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大好前程正在等著他們，司馬家族的榮光必將在他們兄弟倆的手上進一步綻放；孫兒司馬炎乖巧可愛，聰明伶俐，一口一個爺爺叫著，別提有多親切；長兄去世得早，偌大的家業都得自己扛著，這麼多年來，弟弟們一個個也都成家立業身居要職。再也回不到童年，因為我們都老了……畫面太美，這幾乎是所有熱血男兒在世一生的夢想與追求。司馬懿在外再怎麼備受猜忌、小心翼翼、委曲求全、明槍暗箭，起碼回到家，他是好父親，好爺爺，好哥哥。他明白這一切來得有多麼不易，而要毀滅，只要一句「滿門抄斬夷三族」。
無數人頭落地，男女老幼雞犬不留，滂沱大雨也沖不掉逆流的血河，遠古而來承載無數榮光的司馬家族將會屍骨成山片瓦無存。不知道司馬懿是否有過夜半驚醒，如此龐大又無孔不入的恐懼如穹廬籠蓋四野，就是曹操、曹丕、曹叡也不曾給司馬懿帶來這般揮之不去如影隨形的夢魘。死，司馬懿早已看過看淡看厭，68歲的身軀早已候著死亡的降臨，自己或許早已該死，自己也死而無怨，可要一整個家族為自己殉葬……
不！
鷹視，狼顧，蠟燭將身影拖成深不見底的黑洞，裡面傳來惡之花破土而出的一聲清脆。從司馬懿決定裝病開始，曹爽就離死不遠，因為司馬懿的一個特點就是，絕對不做無把握之事。
司馬懿突然重病？曹爽不信，司馬懿的前科太輝煌，連多疑的曹操都敢騙，你真把我當小孩耍了？試探。據多位目擊者聲稱，太傅中風加老年痴呆，話都不利索，家人都在準備後事，真是太可憐了。如此這般繪聲繪色，曹爽雖然不爽，但還是漸漸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快入土的人，旦夕禍福，說不定是真的。反正司馬懿已經被架空許久，平常謹慎膽小的老傢伙就是裝又能如何？宮廷皇城、洛陽內外盡在掌中，司馬懿還能翻天不成？
看得見的是裝病，看不見的是攻心。
這是曹爽最後的快樂時光，彷彿世界就在手中。曹爽兄弟多次出城射獵遊玩好不快活，身邊有人提醒兄弟三人不可盡出以防不測的忠言也被棄置。那些個老人，就是話多。
兩年後的正月，公元249年，整整十年前魏明帝病逝，十年後70歲的司馬懿一躍而起，司馬師司馬昭一身戎裝，弟弟司馬孚手握寒劍，身後是暗中培養的三千死士。兩年了，等的就是今天！
五思度:高平陵政變，最後一揮劍
公元249年正月初六，曹爽三兄弟與皇帝曹芳前往洛陽郊外高平陵拜祭魏明帝。人們不知道隨著浩大車輦遠去的，還有整個屬於曹家的時代。
出發！
司馬懿以太傅身份直趨宮中面見太后，取得懿旨宣稱奉旨討逆。
太尉蔣濟發布命令關閉洛陽城門，控制軍械武庫。
司馬師和司馬孚佔領宮中大門司馬門，司馬昭率兵接管二宮。
司徒高柔代理大將軍，接管曹爽職權；王觀任中領軍，接管曹羲禁軍。
上呈皇帝奏疏，曆數曹爽諸罪，表明自己出兵名正言順。
這一系列巨大的變動，司馬懿按部就班有條不紊，不知道老謀深算的司馬懿已經在府中反覆推演了幾百遍，行動凌厲出手狠辣，完全看不出是古稀老人的手筆。但就是這樣，在匆忙之中還是讓曹爽智囊桓范得以出城。
驚聞政變的曹爽猶如五雷轟頂，從天堂墮入地獄的感覺如此真切，卻又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進退不得，只得原地紮營。就在曹爽猶豫不決時，司馬懿一方面派侍中許允、尚書陳泰勸說曹爽：罷免職權但保留爵位，不殺一人。太尉蔣濟也寫信勸說曹爽投降。另一方面司馬懿率領大軍步步逼近，甚至指著洛水發誓，決不食言。
經過一夜思索反覆權衡，曹爽決定投降，智囊桓范痛哭。明明天子在手，明明還可一戰，明明還可號召，曹爽就是不聽，一意孤行。在他看來，雖然自己是過分了一些，但和司馬懿並沒有深仇大恨，回想起往昔的相敬如賓、與司馬懿亦師亦友就好像昨天一般歷歷在目。再說，挾天子和起兵都有風險，人家已經答應不殺，還留有爵位，難道還不夠嗎？
年輕人不懂，政治從來都是斬草除根，沒有點到即止。
政變結束了，曹爽兄弟回到府中，以為一場虛驚。接著，府院四周建起高樓日夜監視。然後，司馬懿恰巧接到有人控告曹爽謀反的罪狀。那麼，就派兵抓捕曹爽兄弟入獄，連同何晏、丁謐、畢軌、李勝、鄧颺、桓范等一起處斬，統統夷三族，男女老少三百多口，連嫁出去的女人也不放過。時間是正月初十，洛陽以一場大屠殺拉開了新的一年，人們在散發著血腥味的雪花中，領略了一隻政治怪獸出籠後的暴戾與殘忍。
為了正義，為了家族，還是為了自己？司馬懿來不及多想，只見他抬起頭，望向波譎雲詭又深不可測的一片歷史的天空。
※回想起秦淮河畔的那些花兒：玉鉤羅幕兩薔薇藤枝投稿
※因父子間的誤會引發的皇室悲劇——漢朝巫蠱之亂藤枝投稿
※趙匡胤卷 第三章 柴榮大帝 1 柴榮：五代第一英主
※宋江和方臘之間的關係是討伐還是盟軍？藤枝投稿
※趙匡胤卷 第二章 變泰之路 6 躲貓貓的皇帝
TAG:袁騰飛 |
※司馬懿的上位之路：從「三馬食槽」到「僥倖得國」！之二
※史上最強智斗《司馬懿之虎嘯龍吟》登場，司馬懿將戰宿敵諸葛亮！
※史上最強智斗《司馬懿之虎嘯龍吟》登場，司馬懿將戰宿敵諸葛亮！
※司馬懿的上位之路：從「三馬食槽」到「僥倖得國」！
※央視《三國演義》罕見幕後，劉關張一起偷玉米，司馬懿騎赤兔馬
※司馬懿之子司馬師之二：當時年少春衫薄
※司馬懿之子司馬師之一：名字與出身
※曹操為魏國留下了兩大虎將，他們若在司馬懿永無出頭之日
※三國時期魏國第一長壽人！司馬懿的親弟弟司馬孚！
※關羽之死的禍首：司馬懿
※司馬懿計賺曹爽，架空曹芳，到底是竊國巨賊？還是魏國棟樑？
※曹丕為魏國留下兩員猛將，他們若在司馬懿永無出頭之日
※「三馬同槽」曹操沒殺司馬懿，司馬懿卻遇到了「牛繼馬後」
※司馬懿的孫子司馬炎，為什麼會成為晉國的開國之君？
※「冢虎」司馬懿
※熱鬧的三國，為何最終屬於司馬懿，三分鐘快讀《司馬懿吃三國》
※三國：司馬懿與諸葛亮陣前對話，說明司馬懿根本不怕諸葛亮
※三國第一軍事家，司馬懿當之無愧，諸葛亮屢屢北伐皆因司馬懿留情
※司馬懿之孫司馬炎，難得一見的昏庸開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