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整個國家就是一劑大寫的葯

文史 10-03

﹛今日拙詞：中國的良藥﹜

中日社會比較

熊培雲之拙見

? 我看到「拙見」兩個字我就在想，真的是很好的一個詞。因為「拙見」就是你承認你的一些觀點有些問題，實際上是讓我們儘可能地靠近真實，把自己的人身上的謙卑的那些東西發揮出來，讓我們接近一個更好的東西。

? 中國和日本兩個國家，可能達成和解的一個基礎，我想其實最關鍵的還是思維，我們講有靈魂，一個人有靈魂其實是說他有思維，所以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就我思考了我才存在，或者我思考，我才有靈魂。

? 我們每個人其實是意義動物，會生產或者了解一些事實，我們去賦予它意義，很多時候都是可以見證我們，或者說鋪陳我們靈魂的存在的。

? 經驗會給我們很多可以穿透理論的東西，我想說的是我們不光要有經驗思維也要有理論思維，有時候理論思維會更宏觀一些，而經驗思維會更微觀一些。

? 福澤諭吉說的「欲爭國家獨立，先爭個人獨立」，或者「欲爭國家自由，先爭個人自由」，這話其實是有問題的。因為國家變成了目的，而個人的自由、獨立實際上要服務於國家，當國家的獨立，或者自由壓倒個人的時候，個人就被棄如敝屣，什麼也不是。

? 今天說我們每個人有 21 克靈魂，但事實上在一個極端的年代裡面，在一個軍國主義的年代裡面，那些人擁有的靈魂不是 21 克，而是 121 的口號：「 121，121 」，每個人就這樣都上了帝國的戰車。

? 我們這樣對比的話，你會發現日本走過的彎路，中國其實也在走，只是有一些不同。我們去了解它的時候，可以發現，如果我們可以以別國的歷史為借鑒的話，可以對我們本國的發展有一些幫助。

? 我在過去的文章裡頭是寫了一些樂觀的東西，會有一些所謂陽光買賣的東西，當然我並不認為這是虛假的，這只是我們對生活、對社會的一個斷章取義，我很喜歡用這個詞，就是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 世界其實有很多面，就看你願意看哪一面，你願意看光明的一面，你會發現它有很多光亮的東西，你願意看黑暗的一面，你也可以找到很多東西。這並不是說一個整體的判斷，而且我在做分析的時候更多的是事實判斷，後面的結論其實是賦予意義的過程，是我自己願意相信什麼。

? 作為人我們相信一些好的東西，在這個價值判斷、在意義判斷方面，我們又相信，我們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需要有一些東西支撐、有一些信念支撐。正義，它應該成為我們一直追求的東西。

日本是中國之葯

2014 年大半年時間，熊培雲在東京大學訪學。去日本之前，他一直在思考有關中日和解的問題，這是他的一個心結。早些年在法國留學時，對於法德之間的和解，他感到十分驚訝。在東亞，尤其中日之間長久的紛爭讓他不得不為這兩個所謂「同文同種」的國家嘆息。仇恨的記憶似乎讓人記得過於深刻，和解，卻總是讓人失望，方法也不太妥當。

「很多人說中國教育有問題，其實中國教育問題最大的部分是社會教育。」社會教育較之學校教育更加複雜，人們在對泛日本文化傳播上會添加很多帶有仇恨色彩的思想教育，比如抗日劇的「打倒日本鬼子」一類的台詞出現，這都是對日本的認識存在偏見的現象。

熊培雲說如果重寫《重新發現社會》，會把日本的社會建設、社會力量的保存、社會結構的發育，對傳統價值觀的保存等寫進去，這是日本社會的一個特色，也是日本值得中國學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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