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藩叛亂之際，一些漢官的表現讓康熙帝記恨了一輩子

文史 10-03

吳三桂。圖源網路。

作者|馮翊

三藩之亂雖然發生在康熙朝的初期，但絕對算是玄燁六十年在位期間最重大的一件事。

1673年，康熙十二年，吳三桂起兵反清，喚醒了沉寂已久的反清力量。叛亂最嚴重時蔓延至十五省。二十多歲的康熙帝面臨「祖宗基業」可能被毀掉的壓力。

那一年，清廷定鼎中原不過三十年，卻有亡國之危。

幸運的是，滿漢官兵合力平定了叛亂，康熙帝躲過了一劫。可一些漢官的表現，卻讓敏感的玄燁記恨了一輩子。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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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千古一帝」如玄燁，也不能預知下一秒，第二天會發生什麼。

三藩並撤一舉，事後被清廷吹噓為康熙帝的英明，然而在當時，支持者少，反對者多，朝臣糾結於「反還是不反」的後果。康熙帝忐忑不安地當了少數派，做出撤藩的決定。

三藩並撤，最終招來三藩並叛。

學者吳伯婭認為，這是個決策失誤，時人提出的合理方案（如等吳三桂年老，再徐圖削之）被棄置一旁。那句流傳甚廣的「撤亦反，不撤亦反」，是康熙帝在戰事結束之後的自我辯護，並非預判。

可以料想，再經戰亂，已是明末以來南方數省的不可承受之重，但對玄燁來說，前明叛將吳三桂一叛再叛照出的一些面相，則始料未及。

三藩叛亂之際，一些漢官的表現讓康熙帝記恨了一輩子

吳三桂起兵兩年後的形勢圖。清廷已失半壁江山。

朝廷驚訝地發現，吳三桂的反叛激活了各地的反清勢力。各地民眾如陝西、江西已有不少人「割辮去纓」。觀望者「民心搖搖，未知所歸」。自1673年（康熙十二年）吳三桂起兵起，一年不到，叛軍就佔領8省，最嚴重時，叛亂蔓延至十五省，進軍神速，勝果累累，若無民眾配合，很難實現。

助長叛軍的還有地方官。三藩兵及之地，一些地方官亦趁機反清「變節」，起兵三年，「陷賊之員，偷生者多，盡節者少」。平定三藩後，清廷統計發現，各省被處置的布政使以下級別的官員，有近70%隨了「叛軍」。這一數據還不包括那些叛軍未經之省，地方官「反清」的實際情況可能更加嚴重。

聲勢浩大的反清力量，也因而讓清廷初期用兵十分不順。

康熙帝震驚了，這些情況明擺著告訴他，清廷入關三十多年，一些漢官、漢民仍在懷戀前明，朝廷統治的合法性，遠比想像中要薄弱。

為防止「入關以來二世而亡」的危險，玄燁的因應措施之一便是籠絡占多數的漢人，特別是朝中漢官。

皇帝強調滿漢一體，漢大臣婚喪喜事，玄燁以禮待之，破例賜漢臣乾清宮宴，又依從漢人對明君的想像，堅持經筵日講，討論儒學，還不惜破滿洲體制，仿漢制立皇太子，延請漢臣碩儒為師，拉近與漢官的距離。在地方，對於那些「變節」的官員，清廷亦抓大放小，並赦免一些剪辮民眾。

不過，這些僅僅是玄燁做做樣子給漢人看的，並非出於真心。

清史學者姚念慈在其近著《康熙盛世與帝王心術》中說，康熙帝特有的敏感，讓他念念不忘漢官群體在三藩之亂中「背主」與「叛國」的兩大罪。

罪名提醒玄燁，漢官「非我族類」，因而對於漢官，猜疑有之，防範有之，監視有之，其裹挾著戰爭之初可能亡國的驚惶，在玄燁內心留下巨大的創傷、陰影。一旦外界有凸顯滿漢差異的事件（譬如做學問）發生，這道陰影迅速轉換為歧視漢官的具體行為。「滿漢一家」的漂亮話，更像是掩蓋滿漢緊張的一層迷霧。

一切肇因於三藩之亂——那一國勢危如累卵的8年，那一龐大的「變節」群體，給玄燁造成的心理衝擊。

但一些漢官的反叛，還不算是最讓皇帝害怕的，戰爭中令滿洲引以為傲的八旗鐵騎，其糟糕的表現，更讓年輕的玄燁擔憂帝國的未來。

具體如何糟糕，不妨關注企鵝號「清史觀」（點擊上方藍字，或下拉底部介紹可關注），下一篇，小編為你詳細講述。

本文重點參考的是姚念慈著《康熙盛世與帝王心術——評「自古得天下之正莫如我朝」》，三聯書店出版社，2015年8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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