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在死過人的河裡玩!那年我在河裡洗澡,被「人」抓住了腳踝…
離我家不遠的地方,有條大運河,說是以前哪個哪個皇帝掘出來除水患的,小時候我經常去運河旁邊玩,有一次看到河裡有人在走,就跑回家問我娘,河裡怎麼住著人?
我娘當時臉都被我嚇白了,抓起一把手腕粗細的藤條,給我好打了一頓,還讓我以後不準去運河旁邊玩,還叫我不準把這件事說出去。
長到初中的時候,有一次和幾個小夥伴去運河裡扎猛子,我剛紮下去,就感覺有一雙手摸了一下我的腳,我一低頭,就看到黑乎乎的水草里,好像有一個人在對我笑,我嚇得立馬就上了岸,住在我家旁邊的虎子就使勁兒笑我,別的人也罵我沒膽,可是我死也不下去。
那件事,不能說出去,看到什麼了,我也不能說。
這是我娘說的,我還記得。
當時我在岸上是這麼想的,可是馬上我就後悔了。
因為我看到了住在水裡面的那個人,忽然伸出了手,一把就抓住了虎子的腳,使勁兒往下面拖,我當即大叫了一聲:「虎子!」
可是等到小夥伴扭頭的時候,虎子的人已經沒了,只留下原地一串咕嚕咕嚕的泡泡。
當天晚上,我又被打了一頓,外面是虎子媽哭得油燈都在抖的聲音。
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倦了,靠在床頭就要睡過去,半睡半醒的時候,還在迷迷糊糊地聽著外面的聲音。先是外門忽然吱呀的一下,好像是有人進來了。
「鐵兒他媽,讓你娃兒跟我去吧,沒有你娃兒,肯定找不到虎子的。」
說話的是個老頭,聲音蒼老清澈,看不見模樣,苦口婆心地勸著我媽。
緊接著,外面一響,接著一陣嚎啕,我聽得出那是虎子媽的聲音,口裡模模糊糊地吼著我可憐的兒啊,又嚎著願意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求求你了。
過了半晌,我娘才推開裡屋的門,搖了搖半夢半醒的我。
那一夜,我娘眼眶是紅紅的,打那以後,我就再沒見過我娘。
帶我走的,是個瘦高的老頭,提著個紙糊的燈籠,把我往運河堤上引,走上堤,順著堤又下去,我娘在後面提著煤油燈,趕了我半里路。
趕到深夜,我才隨著那個老頭到了運河的另一邊,河邊立著一個老土泥屋子,牆上都是蜜蜂鑽的洞,屋子外面是個籬笆圍著的院子,院子正中央,杵著一根高高的竹竿,竹竿上掛著什麼,我就看不清了。
老頭帶著我進了屋子,點了蠟燭,抓了一把黃米塞到我懷裡,叫我裝著,待會要是有人找我,就抓幾粒黃米丟到水裡。
說完這些,他又從屋子後面抓了一隻大公雞,牽出了院子里的一隻大黑狗,走到了運河旁邊,推出一條小船,把手上的燈籠掛在船頭,把大公雞和大黑狗都抱了上去,又把我扶了上去,才撿起竹竿,撐起了船。
那老頭一邊撐著船,一邊給我說,公雞是報曉之物,報曉之後就是天明,所以一般的髒東西都怕公雞叫,大公雞叫是最辟邪的。大黑狗會游泳,黑狗血辟邪,所以髒東西也怕黑狗,大公雞開道,大黑狗可以驅除水裡的髒東西。
我迷迷糊糊地聽著,本來就是深夜,加上那小船搖搖擺擺,小孩子瞌睡重,我就困得不行,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
船慢慢地到了運河中心,河中的暗流也越來越強,船忽然猛地一晃蕩,害得我頭磕到了邊邊,疼得我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我剛睜開眼,就看見那大黑狗忽然站了起來,撲到了船頭,站在那燈籠下面,朝著前面汪汪大叫。
一時間,安靜的河心就只剩下那大黑狗的叫聲和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娃兒,你看看,能看見什麼么?」
那個老頭手裡撐桿的動作忽然停止了,把竹竿往船上橫著一放,扭頭問道。
我一抬頭,往前面一看,頓時覺得奇怪了。
這運河有些年頭了,河水向來比較渾濁,尤其是到了雨季的時候,河水卷積著大量泥沙,陽光都透不下去。這一會,那船頭的燈籠微弱的燈光打著,偏偏把這運河照得透亮,我都可以直接看見河底滾動的泥沙和搖擺的水草。
「沒有什麼東西啊!」
我搖了搖頭。
「那東西已經來了。」
老頭點了點頭,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舉起那杆子,繼續撐船。
我額頭上還在疼著,河上的冷風吹著,我早就沒了困意,一扭頭,看向船周圍。
今天晚上好像風比較大,吹得水面一直都不太平靜,船晃晃悠悠的,感覺好像是人在水底下舉著船在晃動一樣。
忽然,我看到了側邊離我不太遠的河底,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緩緩地移動,畢竟那船頭的燈籠光很弱,照不到那麼遠的地方,我也就看不太清楚了。
我心裡忽然就害怕了起來,看了看那老頭子,又不敢說,只好扭過頭去不看那一團東西。
船順著水走了一會兒,我覺得無聊,又扭頭看了一眼我的旁邊,頓時叫了起來:「啊!那裡怎麼有個人?」
我沒想到,那團黑乎乎的還在跟著我們的船走,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現在已經可以看清楚了,那是一個人!豎著漂浮在水裡,雙腳晃晃蕩盪地踩在水底,一動腳就會飄出幾步,速度居然和我們的船差不多!
更嚇人的是,那個人雙手在水裡亂動,好像是揮舞著要過來抓我們一樣,他的頭髮黑乎乎的,裹在他的臉上,看起來他的頭就是一團黑乎乎的毛球!
那老頭一扭頭,有些驚懼地看了我一眼,趕緊喝道:「黃米!」
我根本不記得還有黃米這回事,雙眼就瞪著那人離我們的船越來越近,然後噗地一聲,一隻被河水泡得腫得和饅頭一樣的手從水裡沖了出來,猛地扒住了我們小船的邊緣,往下一扒拉!
「嘩!」
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早嚇得獃滯了,哇地慘叫了一聲,身子一軟,險些被顛下船去。
那老頭立馬一個弓步站穩了,用雙腳抵著船地兩邊,一使勁兒就把船顛了過來,然後大罵一聲,反手抄起手裡的竹竿,就朝著那一雙肥腫的雙手戳了過去!
「噗!」
竹竿尖細的那一頭瞬間沒水,也不知道戳到了什麼,那手立馬就翻了一下,收回了手裡,只冒上來一串巨大的泡泡。
巨力讓船又是晃,我栽在了船里,口袋裡的黃米嘩啦一聲倒了出來,砸在船上,稀里嘩啦地一片響,我這才想起來老頭出發之前的那些話,趕緊抓起一把黃米,往遠處一拋,就縮在了船肚子里不敢動了。
過了好一會,四周才又平靜了下來,我才伸出頭,朝著四周看了看,見四周沒東西了,才舒了一口氣。
那老頭見我緩過來了,手裡的動作又是一停,看了看遠處亮著的火光,低低地說:「差不多到地方了,你看看你那個朋友在哪裡?」
我一抬頭,才發現我們在船上,順著水流已經到了我家附近的那一段運河,運河堤上點著一大團篝火,把附近都照得透亮,只是篝火旁邊一個人都沒有。
我心裡雖然害怕,但是出門的時候,娘已經給我說了,我是要幫這個老頭找到虎子的屍體的,就當做是將功補過。我知道虎子的死和我有著不可斬斷的聯繫,所以我也不敢怠慢,趕緊伸著頭在四周尋找了起來。
把四周看了個遍,反反覆復確認了一下,我才不好意思地對那個老頭說,我沒找到虎子的身子,老頭點了點頭,伸出手往自己腰間摸了摸,好像有點猶豫。
「怎麼了?那我們還找么?」
我問。
「前面是個大窩子,前面段的運河在泄水,那小子的屍體肯定衝到那邊去了,說不定衝到那窩子里去了。」
老頭沉默了一會又問:「娃兒,留你一個人在船上,你怕么?」
我喏喏地說了幾句,最後咬定:「怕!」
那老頭忽然笑了起來,臉上的肉褶在一塊,難看極了:「那我就留大黑狗陪你。」
說著,那老頭再次抄起了竹竿,往前面划去。
打窩子,是我們家鄉里土話里的漩渦,前面一段河道里有個大漩渦,據說是通往龍宮的暗道,日夜不斷地把大運河的水往河下面吸著,一般的大船都躲著,我們這種小船開過去,分分鐘就會被吸進去。我們之前還看過一條挖沙的大船,晚上經過的時候沒注意那大窩子,整條船都被吸了過去,船翻了,死了十幾個人,屍體都找不到,據說是全吸到了那大窩子里。
虎子也被吸到那個大窩子里了么?
如果虎子被吸進去了,那肯定是找不到的啊!
我心裡擔憂著。
船開了一會,就到了,那大窩子在運河折角的地方,本來這個折角的地方是要再開個渠建電排的,那時候閘剛修好,這個大窩子就忽然出現了,死了好多工人,這個工程就擱置了,那個建了一半的水泥閘就是這個大窩子的標誌。
老頭把船往旁邊停了,把竹竿往下一插,抵住了船,摸出一根稻草系住了自己左腳的腳踝,就開始脫衣服。
「你這是幹嘛?」
我奇怪地問。
「我去那窩子里找找。」
老頭說。
我不敢問,我覺得他去了肯定就回不來了,可是我娘老教育我說,晦氣的話不得講。
所以我只能看著了。
那老頭三五下就脫了衣服,噗嗤一下就跳到了水裡,和一條魚一樣,扎進去,非常靈活。
我也是喜水的人,老頭這樣的水性,我可不敢比。
那老頭才遊了一會,我就看見那大窩子里,湧出了一團什麼黑乎乎的東西,很多很多,一團團有人的頭那麼大,朝著老頭涌了過去。
我頓時急了起來,站在船上直跺腳,口裡喊著:「有東西!有東西!」
可是那大窩子旁邊水聲淅瀝,老頭又在水下,根本聽不見我說什麼,我情急之下,只好摸出了一把黃米,往遠處一拋!
「嘩啦!」
水面頓時是一片細碎的漣漪,那一群黑乎乎的東西忽然一頓,朝著我丟黃米的地方遊了一段,居然又扭頭朝著那老頭過去了。
不光是我,那一條站在船頭的大黑狗也看到了那一群黑乎乎的東西,頓時焦急地在船上嗚咽了起來,焦急地看著在水裡遊動的老頭,想要撲下去。
但是這大黃狗好像是經過訓練的樣子,沒有老頭的命令,根本不敢下水。
終於,那個老頭髮現了朝著自己涌過來的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立馬就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伸出頭在水面吸了一口氣進肺里,然後扎到水裡不動了。
那些黑乎乎的東西朝著老頭遊了過去,好像又忽然丟失了目標,在老頭身邊環繞了幾圈,立馬就散開了來,其中有著幾團朝著我船這邊遊了過來,我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
那些東西,不會是發現我在的這一艘船了吧?
我擔心著,那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已經遊了過來,我害怕地看了看,這才愕然發現,那黑乎乎的東西,居然是人頭!
那人頭從脖子處攔腰截斷,頭皮都脫落了一半,人臉上完全是塌陷的,眼睛是縮進去的,隨著水流眼皮子晃晃蕩盪,恐怖極了。
那人頭好像沒有注意我,直接從我船邊上遊了過去,下一秒,我居然看到了那人頭的背後,也就是脖子那裡,居然有著一條狹長的魚尾,不斷地擺動著。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好像是知道了那是死人頭不可怕一樣,又好像是好奇心作祟,我居然彎腰一伸手,瞬間刺入水中,捏住了那魚的尾巴!
瞬間,我的手掌一痛,我想要鬆手,卻已經晚了,我沒想到那魚身上居然全是我看不見的肉刺,我抓住的瞬間,那肉刺就已經刺入了我的手掌!
我吃痛本能地一抬手,那魚和人頭都被我瞬間提了起來,那人頭滋溜一下從魚的身上滑了下來,啪地落在了手裡,我忍著痛,這才看清楚這魚的全貌。
這魚渾身透白,鱗片是菱形,倒長著,刺入我手掌的估計是這魚的鱗片。如果我現在把這魚扯下來,肯定要從手上剮下一層皮。
魚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水蛇,非常的細長,魚頭沒有眼睛,像是梭子一樣。我剛把這魚提上來,那魚就一晃蕩,反過來想要拿針筒一樣的嘴巴刺我的手腕,我一甩手,躲掉了,可是那鱗片還卡在我的手掌上,殷紅的血液已經順著那魚的軀體流了下來。
就在這個檔口,那個老頭忽然從水裡冒了出來,噗嗤吐出一口河水,立馬就朝著船遊了過來。
他一動,立馬就吸引了周圍還沒有散去的這種魚的注意,七八隻魚立馬就死命地朝著這邊遊了過來。
蹲在船頭的大黑狗終於忍不住了,嗷嗷地叫了一聲,跳到了水裡,去接老頭。
老頭知道自己一動,肯定會陷入危機,所以儘可能快地朝著這邊游著。
那大黑狗救主心切,嗷嗷地撲著水,就朝著跟著老頭的幾條魚去了。
我把那魚往船上一砸,使出吃奶地力氣一腳踩在了那魚的頭上,踩得整個船都是一晃,那魚在我手上猛地扭動一下,終於不動了。
我焦急地一抬頭,看到那老頭已經遊了過來,老頭一手扒住了船邊,腳下已經踩到了軟軟地泥土,立馬回頭就是一聲大吼:「黑子!」
我趁著船頭的火光,看了過去,看見大黑狗迎上的那條魚,頂著的人頭忽然一顫,嘴巴一咧,細長的嘴就從人嘴裡伸了出來,直刺大黑狗的脖子。
老頭心裡焦急,顧不上穿衣服,光溜溜地跳上船,抓起竹竿一抄,立馬就朝著大黑狗的方向遊了過去。
大黑狗在水裡掙扎著,也不知道怎麼了,也不亂叫,就低頭扎到水裡咬著。
老頭飛快地把船撐了過去,僅僅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大黑狗的身邊就圍住了四條人頭魚,老頭抓著那竹竿,朝著水裡一頓亂捅,弄了半天,才把在水裡已經奄奄一息的大黑狗撈了上來。
大黑狗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快斷氣了,勉強抬頭看了一眼老頭子,張口嗚咽了一句,口裡就是大股大股的血水往外吐。
我一低頭,就看到大黑狗的胸口,肚子上,全是手指粗細的窟窿,眼看是救不活了。
老頭子渾身抽動著,伸手掐斷了大黑狗的脖子,有用自己衣服把大黑狗裹了起來,放到了我身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對我說:「人,找到了。」
老頭子眼裡有什麼東西閃爍著,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那一瞬間我想哭。
老頭子沒再說什麼,小心翼翼地乘著船,到了大窩子的對面,用竹竿往下戳了戳,頓時挑上來一隻有些發白的手臂。
我認得,那就是虎子的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怕了,好像今天晚上對我來說沒什麼東西可以怕了一樣。
老頭子抓著虎子的手臂往上拉著,剛拉上來一個肩膀,大窩子那邊嘩啦啦的又開始水響。
「幫把手,裡頭有東西要出來了,快點娃兒。」
老頭子催道。
「欸!」
我應了一句,上去抓住了虎子的手臂,使勁兒一扯。
在他肩膀露出水面的一瞬間了,我嚇得手上立馬一軟,險些鬆開手去。
虎子的頭不見了。
我忽然想起了那些頂著人頭的魚,心裡就是一陣恨意。
肯定是那些怪東西,把虎子的頭叼走了。
老頭子用盡最後一分力氣,把虎子抄上了船,立馬架著船就往岸邊跑,我一扭頭,就看見那大窩子里出來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著我們這邊趕,體型很大,很嚇人。
老頭子似乎知道那是什麼,悶著聲撐著船,一個勁兒地往岸邊趕,趕到之後,直接把我推上岸,把虎子的身體抱了起來,往岸上一丟,自己抱著大黑狗也跳了上去,然後一腳踢在了那船上。
那大公雞隨著船,還有燈籠,往運河中間一晃。
忽然,整個運河中間往上一泛,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聽見那大公雞慘叫了一聲。船就翻了下去。
老頭拖著虎子的身體,往堤上一丟,我站在堤上,往水裡看著,迷迷糊糊地終於看清楚了,我們那船是反過來,蓋在了一個什麼東西上面,那東西和船差不多大小,四四方方的。
居然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我心裡頓時一顫,河裡……那個大窩子里,鑽出了一個能動的棺材!
沒多久,運河裡又回復了平靜了,我們的船估計是沉底了,那棺材也不見了,大窩子也還在往底下吸著水。
我不敢問那老頭那是什麼,老頭也沒說。
沒多久,虎子他娘就帶著人找到了堤的那一面,和老頭子對著運河兩面喊著。
老頭子讓他們找個船家來,把他們接過去,但是大晚上的,還是運屍體,縱然是鄰里的關係,也沒有一個船夫答應出船。
一直到了天明,虎子他娘才在隔壁隊借過來一條船,把我們載了過去。
晚上運河裡大窩子里的事兒,大家很快就知道了,先從撈虎子的屍體開始,再說道大家睡覺的時候聽到的古怪響聲。
奇怪的是,早上我娘並沒有來找我,我只好跟著老頭回到了他的土房子里。
我在他床上直接睡到下午,我醒來的時候,老頭子剛把大黑狗埋好,院子里來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我認識,是我們隊的隊長,是個矮胖子,為人很討厭。旁邊的幾個人我也看到過,好像是我們這一片幾隊的隊長。
我站在門口,聽到我們隊的隊長,那個叫李廣田的矮胖子指著老頭子的鼻子就罵:「王喜光啊王喜光,我是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怎麼又開始鬧事兒了?啊?你現在又把大窩子里的東西鬧了出來,以後我們要怎麼過?你非要拉著我們七個大隊一千多條人命和你一起去陪葬么!?」
旁邊的幾個隊長頓時也出言附和,一臉憤慨。
我頓時迷茫了,難道我昨天見到的那個棺材,是個了不得的東西?
「你個娃子,怎麼在這裡?」
李廣田隊長罵完老頭,就看到了站在屋門口的我,準備把怒火牽引到我身上。
我嚇得縮了縮脖子,扭頭就往屋子裡跑去,誰知到李廣田李隊長立馬就跟了進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對著我的屁股啪地就是一下:「說,昨天你是不是和虎子一起去游泳了?」
我心裡害怕極了,渾身顫抖著,不敢說一句話。
「放開那娃兒。」
老頭下一步就沖了進來,一把撈住了李廣田隊長的肩膀,面色有些嚴肅。
李廣田隊長一愣,在隊里,可沒有人敢這麼大聲地對他說話,面色頓時一沉:「王喜光,你今天是反了是吧?當初除四害,如果不是我心軟,讓你搬到這個地方,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現在要過來反咬我一口了?你跟你說,你弄的這些牛鬼蛇神,亂七八糟的東西,是……」
李廣田的話還沒說話,老頭立馬就是冷冷一哼,直接打斷了李廣田的話:「你還想活么?」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居然叫李廣田瞬間愣住了,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乖乖離開這裡,這娃子的事兒,我來做決定。我和他爹娘商量好了,由不得你插手!」
「你!」
李廣田被老頭一席話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抬起手指著老頭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直到臉都憋得通紅,才擠出一句:「你還把不把我這個隊長放在眼裡了!」
「屁大個隊長,我救你爹娘命的時候,你還在和旁邊玩泥巴呢!」
老頭忽然一聲暴喝,頓時鎮得李廣田呆住了。
「好,好,好!你厲害,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不把這件事辦好了,到時候別怪我拿你開刀!」
李廣田惡狠狠地瞪了老頭王喜光一眼,扭頭就走。
看著李廣田帶著其餘的幾個隊長氣沖沖地離開院子,我心裡頓時鬆了下來,眼眶一紅,差點就哭了出來。
老頭一伸手,把我撈進了他懷裡,用粗糙的手輕輕地摩挲著我的頭,口裡低低地念叨:「娃子,怪只怪你天生就是這種命啊……」
那時候我也是十三四的年紀,說懂事兒也懂事兒,說不懂事兒也不懂事。聽著老頭絮絮叨叨給我說完所有的事兒,我才明白了。
老頭是撈屍匠,以前是在長江附近乾的,被趕到了我家鄉這邊。
人,有很多種死法,落水而死的人,就要由撈屍匠動手。死在河裡的人屬於冤死,心生怨念,要拉上別人和他一起死,才會安心。怨氣重的人,屍體不會腐壞,常年在河道里梭巡,尋找可以加害的無辜人。所以,撈屍匠人乾的是超度的活兒,超度死在河裡的人的靈魂,讓他們安心往生,所以撈屍不僅僅是把屍體從水裡撈出來那麼簡單。
撈屍匠有個說法,叫做男仰女躺,因為男人和女人的盆骨結構不一樣,淹死的人沉下去兩三天,身體就會腫脹,浮上來,仰面浮上來的是男人,面朝下浮起來的是女人。
當然這裡也有例外,那就是怨氣過重的人,在水裡會是豎著的,順著河水在水裡面飄,看起來就會像是在河裡行走一樣。
要做一行,會要經常下水,與水裡的屍體打交道,難免沾染上屍氣。所以做這一行,必須要符合三個條件,第一個就是全水命,五行屬水,第二個名字帶水、體質屬陰,第三個就是生長在水邊,熟悉水性。不然做一行必死無疑。我是全水命,生長在水邊,我的名字也不知道誰給我取的,叫李金水,金生水,等於名字中有兩個水字,至於我的體質,是極陰之體,不然我也不會老看到水底下的人,老頭說我是天生的天眼,可以看見水下面的一切污穢之物。
聽完這些,我就知道老頭是想收我做徒弟,可是我根本不想干這種嚇人的活兒,我只想回家,但是老頭又給我說,我娘已經同意了,我們這附近只有我才符合那三個苛刻的條件,老頭已經快不行,如果找不到接班人,運河裡的東西肯定會害死我們這周圍幾個村的所有人。
聽到要死那麼多人,我就開始有點害怕了,別的人死和我沒關係,但是我不想我娘死。
見我還在猶猶豫豫,那老頭乾脆開始嚇唬我說,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們大家都會死,我會死,我娘會死,我熟悉的一切人,我的小夥伴,都會死,他們死了之後都會化為厲鬼來找我報仇,我直接被那老頭嚇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最後在害怕中答應了下來。
撈屍匠必備三樣東西,第一個就是大公雞,第二就是大黑狗,這兩個東西的作用我之前講過了,就不多贅述,直接說第三樣東西。指給我看這第三樣東西的時候,老頭把我帶到了院子里,指了指自己院子里那一根長長的竹竿。
那竹竿很長,就像是我們學校里的旗杆,杆子的頂上懸掛著一隻銅鏡,鏡子下面系著一根紅繩。
每次撈屍匠人從河裡回來之後,都要遠遠地對著這個銅鏡照一下,如果鏡子里的自己是乾淨的,那就沒有關係,如果鏡子里的自己身上,或者臉上有血,那就犯了河裡的煞,或者被河裡的東西盯上了。這個時候就要趕緊回去,在先前出事的地點,獻上牲口,用黃米扎把子香火,祭拜三下,才可以回家。
「好,你去照照鏡子。」
老頭揮了揮手。
我懵懵懂懂後退了幾步,抬頭一看那銅鏡,都是哇地一聲叫了出來。
那鏡子里雖然掛得非常高,但是我依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鏡子里的我,滿臉是血,那血好像是從我的眼眶裡湧出來的一樣,一股股地不斷往外流,已經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染成了紅色!
我驚慌失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低頭看了看我的衣服,明明乾乾淨淨的啊!什麼都沒有!
那老頭立馬就注意到了我的動作古怪,當即邁腿往我這邊一站,一抬頭看了看銅鏡,當即就是一聲低罵:「遭了!」
未完待續……
※生日變成祭日!兇手到底是誰呢?
※煙掉了千萬不要撿,因為有可能是……
※遭遇家暴離家出走的女孩,被騙以後……
※這神反轉也是讓我無言以對!
※兇手是誰呢?這紅色的液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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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這麼多年的時髦,你的腳踝還好嗎?
※大肚媳婦淹死池塘三天半,我半夜過河被她拉了腳踝!
※99%的人都做錯啦!腳踝扭傷,為什麼千萬不能馬上脫鞋子?
※腳踝都粉碎吧!上賽季最瘋狂的過人都在這
※腳踝終結者都會的一招過人,多少人的腳踝都被它毀了!
※水鬼到底存不存在,為什麼淹死的人腳踝上有手印
※本賽季20大晃倒過人,你的腳踝還好嗎?
※這款從去年火到今年的粗跟短靴,治好了多少菇涼愛露腳踝的毛病!
※湖人隊醫瞪大了眼睛:那一夜,科比帶著重傷的腳踝跳起來殺死比賽
※今年的襪子美成這樣!你居然還在光腳踝?
※倒在他腳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才是真正的腳踝終結者!
※「拜佛」過人,學了這個,腳踝不硬就不要打籃球!
※男子腳踝多了根會跑的血管:真實原因嚇死眾人,趕緊自查一下吧!
※這幾雙露腳踝的鞋子,居然還帶腳踝鏈點綴,美哭了…
※【絕招】腳踝終結者都會的一招過人,多少人的腳踝都被它毀了!
※從挽褲腳到包褲腿,我們來聊聊這些年的「腳踝趨勢」
※太嚇人了!日本紳士從廁所門縫抓少女腳踝!
※時髦的人都不露腳踝了!
※女生今年秋天別再露腳踝了,已經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