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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拋棄漢字的國家,現在知道後悔了

近日韓國朴槿惠事件可以說是鬧得沸沸揚揚,簡直就是一部隨時更新的電視劇!在韓國上下一心anti朴大媽之時,小編注意到韓國延世大學有學生掛出了一篇諷刺朴槿惠的詩。而且,這還是一首用漢字寫就的詩!

這些拋棄漢字的國家,現在知道後悔了


《與傀統朴槿惠》


神巫更雞說,孝父改國史。


選勝功既高,知足願雲辭。


你可能會問,為什麼韓國也用漢字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韓國在古代曾經是中國的附屬國,也曾是漢字的使用國,與中國周邊其他附屬國一起構成了一個「漢字文化圈」。只不過近代以來,抵抗漢字、「去漢字化」,成為這些東亞國家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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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就來講講這個「朋友圈」是怎樣組建起來,又是怎樣「各自飛」的。


漢字曾經統治東亞

在歷史上,漢字曾經是東亞很多國家的官方文字,越南、日本、朝鮮、韓國、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都是咱們圈內的。其中朝鮮、日本、越南三國都曾將漢字作為他們正式或唯一的書寫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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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地區的民族大致在公元元年前後引進漢字,在跟中國接軌上遙遙領先。公元4世紀,當時的高句麗王朝設立高級教學機構——太學,漢字成為該地區官方規定的通用文字。


15世紀中葉,李氏朝鮮第四代君主世宗才製造了朝鮮半島最早的表音文字「訓民正音」(即「諺文」)。但直到19世紀末葉,漢字仍佔據正式文件的書寫地位,他們的讀書人認為,拋棄漢字就等於失去中國文明,而成為夷狄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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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諺文


而在另一邊的日本,據歷史文獻《古事記》和《日本書紀》,漢字傳入日本大約在4世紀或5世紀,有些研究表示甚至可能更早!由於漢字從中國傳入日本的時代和地區不同,音讀上還有吳音、漢音和唐音之分。

而古代越南人又把漢字稱為「儒字」。因為漢字是伴隨著儒教《詩》《書》傳到越南。在之後的一千多年間,漢字是越南的正式文字。越南有許多重要的史書、公文都是採用中國文言文。比如《大越史記全書》,它是研究越南早期歷史最重要的史書之一,由文言漢文編撰而成。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


中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用漢字「統治」了亞洲多個國家。但畢竟那只是官方文字,跟他們使用的日常語言是兩碼事,很不方便。到了近代,隨著中國影響力的衰落,各國開始強調民族意識,加上統治者有意推動,漢字圈內的去漢字化運動,一直沒有停歇。


去漢字化程度最高的應該是越南。1945 年,越南獨立後廢除了漢字,取而代之的是使用羅馬字表記的「國語字」。現在的越南文字已經看不出漢字的痕迹了。


而在朝鮮半島,對於漢字的反抗則頗有些「革命」的味道。蘇聯老大哥號召:「採用羅馬字也是東洋民族的民主主義革命的一部分」,於是朝鮮建國就廢除了漢字。


1948年頒布的《諺文專用法》是漢字在韓國面臨的第一次重大危機。當時韓國受美國影響頗深,「脫亞入西論」風靡全國,第一步就是廢除漢字。在美國的支持下,韓國甚至成立了「漢字廢止會」,《諺文專用法》便脫胎於「漢字廢止會」的建議。


上世紀 70 年代時任韓國總統的朴正熙(也就是朴槿惠的父親),在其掌權韓國18年的時間裡一直致力於廢止漢字。他下令禁止在小學教授漢字,僅允許在初中、高中教授 900 個基礎漢字。韓國只剩3所大學開設中文系。諷刺的是,他的長女朴槿惠則不僅「精通漢語「而且」喜歡中國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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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槿惠書法


相比之下,日本對於漢字的「反抗」則顯得要細水長流。1200年前,日本人就開始用簡化的漢字創造音節字母,800多年前這套字母體系漸趨成熟,被稱為「假名」。


現在這些中國人能看懂的漢字並不是「中國漢字」,而是由日本人進行重新構詞,賦予新意而產生的「日本漢字」。現行的日本漢字有2136個,有300餘個被進行了簡化,譬如「附近」就簡化為了「付近」。


其實作為漢字文化圈核心的中國,在近代也有點自身難保。五四時期漢字被認為是中國落後的根源之一,比如吳玉章說過:「漢字是古代與封建社會的產物,已經變成統治階級壓迫勞苦群眾工具之一,實為廣大人民識字的障礙,已不適應現在的時代」,「為了根本解決文字改革問題,使漢字走上世界共同的拼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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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拉丁化課本


陳獨秀、劉半農、瞿秋白、魯迅、蔡元培等人都是廢除漢字、改用拉丁字母的支持者。當時蘇聯人也幫著我們廢漢字、改拉丁,要不是後來跟蘇聯翻臉,說不定這事就搞成了。


退圈「後遺症」


經過幾十年風風火火的「去漢字化」運動,這幾個國家卻發現這條路越走越艱難,因為去掉漢字不但會破壞他們的語音系統,更會割裂歷史。


朝鮮半島使用了近2000 年的漢字,如果將古代官方文件、歷史著作、文學作品中的漢字完全抹去,那他們的歷史就啥都不剩了。而缺乏漢語教育的年輕一代,也不可能看懂自己國家的歷史資料,只能看「翻譯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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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民間要求恢復漢字


而且韓語中約有70%的辭彙來自於漢語,同音異義的詞也很多,屬於表音文字的韓文很容易出現歧義,甚至搞出笑話。韓國有一段重要的高鐵,其混凝土枕木需要防水發泡的填充物,但施工方卻用了吸水材料,導致155000根枕木龜裂。最後工程隊發現,出錯原因竟然是理解錯了圖紙的說明文字,將「防水」錯認為是「放水」。


鑒於此,2009年初,韓國健在的歷屆國務總理共21人中,曾聯合簽名建議書敦促實施漢字教育。建議書上,絕大多數前總理均以漢字簽名。


漢字在日本的改良雖然較溫和,但也造成了一定的混亂——原有的漢字詞使用假名書寫,造成大量冗長的假名出現,很多人不會讀日本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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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政要書法


深受其苦的便是日本前首相麻生太郎。他因常念錯日本漢字而遭到政敵和媒體的諷刺。在2009年某次眾院全體會議上就國內經濟現狀回答質詢時,他將「低迷」(日語發音為teimei)一詞念成「teimai」。在2008年的參院財政金融委員會上他也曾念錯字。雖然他馬上意識到誤讀並加以糾正,但仍引起場內一片竊笑。


如今,漢字在各漢字文化圈國家內部,也依然有著特別的地位。在日本,文章中使用漢字的多少,反映著筆者文化層次的高低。韓國商場中出售的供人送禮金時使用的信封或請柬上,印著「祝華婚」、「祝榮遷」、「祝華甲」等漢字,可以顯示邀請者的鄭重和學養。越南人也喜愛漢字書法作品,越南的漢字書法家在當地社會受到格外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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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中文對聯


近年來,「漢字復興」的浪潮逐漸在那些退圈的小夥伴中興起。一些學者提出,漢字不僅僅是中國的文字,也是東亞的國際文字,能使不同語言的民族以文字互相溝通,同時又與表音文字相容並存,能大大促進東亞各國間的交流合作,棄之可惜,還是要好好複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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