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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病重她為錢逼女兒嫁人,誰料兒子眉心發黑遭大禍


兒子病重她為錢逼女兒嫁人,誰料兒子眉心發黑遭大禍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詩人任凡 | 禁止轉載

一聽到思思後爸再次找上門來的消息,我連手上沾染的油漆都沒顧上洗,匆匆趕去劉奶奶的小院兒。


一進巷口,我就看到這奇怪的一幕,思思後爸和一個女人正跪在門口,女人大概三十七八歲,保養得還不錯,看樣子就是思思的親媽了。


而思思則跪在他們對面,雙方誰也不開口說話,只是各自低著頭。


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加快了腳步,想過去把思思扶起來,可思思一直看著對面的女人,咬著唇,就是不肯起身。


我便問思思,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有事說出來,不用怕他們,哥幫你。


思思這才看了我一眼,說道,哥,我不想嫁給那人,可是,可是我媽她……


思思說著說著就哭了,我趁機把她抱起來,雖說剛剛入冬,可溫度很低,要是跪久了,身體也受不了。


我看著思思的媽媽,她居然也在抽泣,淚水一滴滴掉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模糊的塵花。

都說母親最偉大,可她為何忍心這樣委屈自己的女兒呢?


我總覺得這裡面還有故事,所以也沒有太過於衝動,和她說道:你是思思的母親吧?還是別跪著了,天怪涼的,你們還是說說到底因為什麼啊,怎麼就非要思思現在就嫁人呢?


思思的母親緩緩站了起來,不過跪久了,差點沒站穩,旁邊思思後爸急忙扶著她,看樣子夫妻二人感情還不錯。


思思母親沒說話,她後爸倒是先開口了,小子,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怎麼就陰魂不散的愛管閑事呢?


聽他說這話,我一拳就打在他下巴上了,不過他動都沒動,眼睛都沒眨,而我卻感覺自己好像打在一塊鋼鐵上一樣,指骨關節都在疼,但是我也只能忍著,嘴上說道,這是還清上次欠你的,然後我告訴你,思思就是我妹妹,比親妹妹還親,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就不能管了?我告訴你,是你先不管她,逼她離家出走的,你都不配做個父親,你還有臉一而再再而三地來見她!

你!思思後爸被我說得發了怒,氣得臉都紅了,拳頭一握,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


我下意識地扶著思思後退,不過思思的媽媽攔住了他,說道,保生,你就別插手了,這事兒不是你拳頭能解決的,交給我好不好?


思思的後爸見老婆這樣說,心有不甘,還想再說什麼來反駁,可思思的媽媽突然間爆發了,尖聲喊道,李保生!你還想不想要兒子了?


李保生被思思媽媽嚇了一跳,愣了神,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了,甩甩手,悻悻離去。

李保生一走,思思的媽媽這才說道,陸非是吧,非常感謝你照顧思思這麼久,還把她當成親人,真的非常謝謝你,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也是無奈之舉,你還是別插手了,你幫不了忙的!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思思拉著我的手突然間握得更緊了,只怕我真的撒手不管了。


我看得出來,思思媽媽眼睛裡有事,可思思我也不能不管,兩相思量,我還是決定問清楚再說,於是和思思說道,思思,你先回去找劉奶奶,我和你媽媽談一談,放心吧,哥不會讓你走的。


思思看著我,眼睛早已通紅,拉著我的手就是不肯鬆開。


我只能抱住她,撫摸她的頭,輕拍她的背,思思就像個孩子一樣,被我安慰一下,就很聽話地回去了。


思思一走,我也沒必要再和思思的媽媽賣關子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她,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非要這麼做?我相信虎毒不食子,您作為思思的親生母親,我可不信是心甘情願把她往火坑裡推的,你們說的那家我也打聽過了,不過是一個暴發戶而已,而且那人有不道德的惡癖,仗著有些錢,糟蹋了不少少女,如果思思真的嫁過去,這輩子就完了!


思思媽媽被我說得臉色都白了,沉默了很久,才說到,事出皆有因,我本不願如此,可是實在沒有辦法啊!


你儘管說說看,若是我能幫得上,定然不會讓思思去替你們受罪!我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想著,無論我能否幫得上,思思都不會讓他們帶走。


思思媽媽嘆口氣,說道,也好,那我就和你說說看吧,這件事還得從思思的弟弟出生說起。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也就是我帶著思思嫁給李保生的第二年,我記得那是一個秋天,距離臨產已經不到半個月,因為是高齡產婦,我要提前住進醫院。


那時候思思她後爸工作正忙,我只能一邊照顧思思,一邊照顧自己,可是就在我去醫院的路上,我碰到了一個老道,我家的事他張口就能說出來,雖然看上去很神,可他長得就像個騙子,所以我對他說的充耳不聞。可他硬是跟著我走,還說什麼我女兒是什麼拆棺困鬼之命,專門與家裡的孩子和老人相剋,要想解決這個問題,第一要將她趕出家門,第二就是要在她十八周歲之前嫁人。


我本不是迷信之人,所以對這番話並不在意,直到我的小兒子出生,過了滿月之後,就不斷地出事,睡覺的時候從床上滾落,喝奶的時候嗆到氣管,甚至無緣無故就高燒不退。


可是當時我並不以為意,我覺得一切都是偶然,所以思思也一直在我們身邊,然而就這樣持續了不到一年的時候,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我婆婆來家裡看孫子,因為我和婆婆關係不太好,最早的時候她不同意我和保生再婚,所以也一直沒有來過,反正我記得那是她第一次上門,然而她前腳剛邁進門裡,看到思思的第一眼,就突發腦出血,當場暈倒了,送去醫院也沒救回來。


我曾和保生提過那個老道說的話,剛開始雖然他也覺得奇怪,巧合太多了,但礙於我的面子,他對思思也還過得去,可是這次他的母親去世了,這讓他難以接受。於是忍著被外人咒罵的惡名,把思思趕出了家門,還揚言要把她嫁給別人,其實這都是為了給今日之事做鋪墊啊!


她說到這裡我就清楚了,這拆棺困鬼的命數我倒是聽師父提起過,所謂拆棺,實為開墳,土葬講究夫妻合葬,一方死去後先入殮下葬,另一方死去後再開墳合葬,其中講究甚多。


若是女性先死,還要另外開墳先葬,等男性去世後,將屍骨取出,在祖墳再進行合葬,而此時女性的棺槨可能早已腐爛不堪,所以拆棺這個說法也說得過去,總之就是一個意思,克老人,但凡家裡有老人存在,基本上都會被剋死。


至於困鬼之說,困的並不是鬼,而是靈魂。


靈魂與鬼的根本差別就在於是否以肉身為載體,此處的靈魂說的便是剛剛投胎轉世而來的初生靈魂,投胎時靈魂會經過洗滌過濾,上輩子的記憶被洗去,變成一個新生的混沌靈魂,此時的靈魂是最純凈最無暇的,沒有受到任何沾染,但同時也不成熟,沒有思考的能力,沒有長久的記憶,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所謂困鬼,其實就是會對家裡這種新生的生命產生很大的影響,或許不會致死,但大事小事肯定不會斷。


而思思媽媽所言也正合這拆棺困鬼一說,難不成思思真的是這個命?


可是就算是這個命,也不能非要把她嫁給一個那樣的人吧?我心裡這麼想,也就這麼說出了口。


思思媽媽聽我說了這句話,接著說道,我還沒說完呢。


說實話,我和保生逼她嫁給那個人也是迫不得已,你不知道,兩個月前,我兒子突然就生了病,高燒不退,而且昏迷不醒,送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可是每天保持讓他活下去,就要很大的一筆開銷。


另外醫生說了,他的病可能需要去國外治療,這又是一大筆錢啊,我們只是個普通家庭,怎麼能拿出來那麼多錢呢?


所以,你們就為了錢賣了思思?我反問她。


不,不是,那人答應了,只要把思思嫁給他,他會對思思好的,而且,而且他會支付我兒子所有的醫療費用。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恐怕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吧。


終究還是錢惹的禍啊!


雖然可憐,可依舊可恨,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兒子的問題若是真的是因為思思,那醫生是看不好的,這可是我的專業啊!


於是我說道,阿姨,啊,不是,大姐,額,我……我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叫阿姨,人家也沒那麼老,叫大姐又感覺差了輩兒。


思思媽媽看了我一眼,說到,我叫陳愛玲,不用在乎思思,叫我一聲大姐就行。


我這才說道,陳大姐,和您說實話,我就是一個陰陽先生,雖然能力不濟,但您所說的拆棺困鬼之命我也知道,所以您兒子的問題可能不是醫院能解決的,最好讓我去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愛玲聽我這麼一說,脖子一挺,開始重新審視於我,看了許久,說道,你沒騙我?


我說到,這怎麼會騙您呢,我告訴您,真正的陰陽先生沒有幾個是仙風道骨模樣的,就好比我師父他老人家,在界內也是大名鼎鼎獨當一面的大人物,可他卻長得一副死胖子模樣,看誰都像欠他錢似的。


陳愛玲一聽我說到師父,突然來了精神,說到,你師父是不是從來不洗頭髮,八字眉,矮鼻樑,兩撇鬍子和粘上去的似的,個子不高卻很胖,走起路來有點羅圈腿,腰間還綁著一酒葫蘆?


聽她把我師父形容得如此貼切,我腦海里突然間就浮現出師父的模樣。雖然丑了點,但和他在一起時間久了你就會發現,其實他人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比如說他有一顆懸壺濟世之心,把所有賺的錢都捐了出去;比如說他燒的一手好菜,堪比星級廚師;比如說他知識淵博,從中外歷史到明星八卦,他都能侃侃而談。當然他也有缺點,那就是他睡覺時磨牙放屁打呼嚕,總讓我睡不安寧。


可是如今夜裡少了他的呼嚕聲,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想到師父,我就陷入了回憶之中,陳愛玲輕輕推了我一下,我才清醒過來,她說到,你師父一定就是當年和我談話的那老道,他老人家在哪兒呢,我能請他救救我兒子嗎?


我搖搖頭,嘆口氣,說,陳大姐,不好意思,家師他前段時間已經去世了。


什麼?難道是天要亡我兒么?


怎麼又聽到這樣類似的話,我心裡還是有些不開心的,雖說我比起師父來說差了很多,但好歹我也是師父的真傳弟子,他們怎麼就沒人看得起我呢?難道非要老氣橫秋,滿臉皺紋,那才是陰陽先生嗎?


陳愛玲很快就看出來我有些不高興了,我還是太年輕,容易通過表情暴露自己的情緒,或許這也正是大多數人更相信老練的人的緣故吧。


陳愛玲見我情緒不高,急忙說道,對不起,你師父雖然去世了,但我相信你已經得其真傳,你可要救救我兒子啊?


她巧妙地過渡了剛才的難堪,我也沒再糾結,只是想著趕緊看看她兒子到底如何癥狀,還有沒有救。


我和她一拍即合,立即啟程前去,臨走前我和思思說了幾句話,囑咐她不用擔心,這件事解決了,她就不用嫁給那個人了。


思思聽了挺高興,非要去幫我看店,我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


不過最近我已經很久沒賣出去過佛像了,而且這時候也已經臨近傍晚,估計是不會有人進店裡了,我想她去了也無非就是拿手機看個電視劇而已,沒什麼事,所以也沒在意,和陳愛玲打車前去醫院。


到了醫院,陳愛玲比我要著急得多,帶著我匆匆趕往她兒子的病房。


這孩子已經三周歲多了,可是身體卻非常瘦弱,看上去面色微黃,呼吸還斷斷續續,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一般。


更重要的是,他的眉心發黑,這可是一個不好的徵兆,眉心發黑,說明他的人氣不夠旺盛,也就是說他的魂魄受到了壓制。


講道理來說,一個孩子,正是魂魄漸漸成型的時候,眉心紅潤有光澤才對,可是出現了這種情況,顯然是受到了外界的影響。


我以前聽人說,人有三把火,額頭一把,兩肩各一把,這火便是我們震懾邪物和髒東西的倚靠,其實說得並不準確。


所謂三把火,就是我們的三魂,這三魂分別控制著我們身體的各個功能,所以當我們身體出現問題,或者說是生病時,三魂就會受到影響,從而使得我們的面色露出病態。至於驅邪避禍,更是沒來由,我們的三魂以人體為載體,能避過的,無非是陰間的鬼差而已,若是真的能驅邪避禍,那我們陰陽先生這一行就真的是吃乾飯了!


而眼前的這個孩子昏迷不醒,顯然魂魄已經出現了較大的問題。


我抽出一張三清符,輕輕按在孩子的額頭處,然後默念咒訣,我能感覺到符篆的力量緩緩侵入他的身體,可是卻彷彿石沉大海一般,一點回應都沒有。


陳愛玲見我眉頭緊蹙,急忙問,陸非,我兒子到底還有沒有救啊?


我看了她一眼,說到,您還是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來。


她看我一臉認真,便沒說什麼,乖乖退出去了。


見她走了,我總算能撒開手嘗試了,要是讓她看見了,肯定會阻止我的。


這孩子魂魄出了問題,要麼是邪物入侵,靈魂受損,要麼是靈魂被封印或者壓制,無法正常工作,所以我要探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要做的第一步,也是看似最荒唐的一步,那就打耳光,不過並不是普通的打耳光,而是要用一個特殊的道具,一塊浸了女人經血的榆木板兒。


聽起來挺噁心的,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我們認為的最邪惡的東西,反而卻是最純粹的,尤其是鬼之類的靈體,他們最怕的就是那些骯髒的東西。


我看了看那孩子,雖然有些下不了手,可為了救人,我也狠下心來,左手扶住他的下巴,然後開始用榆木板兒來回輕拍他的臉,直到兩個小臉蛋都紅撲撲發熱了,我才停手。


一般來說,打到皮膚髮熱,身體里的髒東西就會受不了,然後從裡面跑出了,可是我卻什麼也沒有等到,看來邪物入侵的說法是不對的了,那難道說是靈魂被封印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難度了,需要以身作符,以符化陣,以陣破陣,若是我的修行不如封印他的人,可能還會遭到反噬。


我想了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尤其眼前的還是一個孩子,我怎麼都不應該見死不救的。


我嘆口氣,平復一下心情,然後把孩子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從包里取出硃砂和毛筆,然後用針扎破孩子的指頭,擠出一些血用來研硃砂,其實最好是全部用他的血,可是孩子年齡太小了,失血過多更不好,所以只能以血為引,用硃砂代替。


硃砂研好後,我用毛筆蘸著,開始在孩子身體上畫符,從額頭開始,一定天,二抬地,三入輪迴,顛倒萬物,生死界外,不休不觸。


雖然是第一次實戰演練,不過還是一氣呵成,很快就把孩子全身畫滿了,如果這時候把他的皮膚整個切下來張開,你就會發現,這恰恰是一張符篆。


這符篆有兩個作用,一是保證他能活著,二則是用來破陣。


我不敢休息太久,大概放鬆了一下,然後就再次抓緊了注意力,開始緩緩誦讀咒訣。


這咒語剛剛出口,就只見那孩子身上的符篆就如同活了一樣,紅色的線條開始蠕動,我這時候盤坐在旁邊,眼睛一閉,心神緩緩沉靜下來,然後把右手手心抵在孩子額頭處,如果旁邊有人的話,一定會看到那一瞬間所有的紅色線條開始向額頭聚集,而且彷彿是鑽進了孩子的身體里一樣。


這便是以符化陣的關鍵,把這個符篆轉化為一個陣法,進入孩子的魂海之中,把魂海里困住魂魄的陣法破解了。


可是讓我意外的是,以符化陣成功了,但魂海里根本沒有封印陣法,裡面死氣沉沉的,甚至我都感應不到他的魂魄所在。


難道說他的魂魄被人勾走了?


可是他的的確確還活著啊?


難不成是丟了一魂?


遇到這樣的情況讓我頓時有些傻了,腦子裡幾個問題反覆徘徊,最終我只得出一個結論,應該是丟了一魂!


我拍了拍額頭,剛才忙活半天終究是白費力氣,早知道是這樣直接招魂就行了。


我給那孩子穿好衣服,然後出門去叫陳愛玲,她此時正坐在樓道的長椅上發獃,我叫了幾聲她才抬起頭來,急忙跑過來問我,怎麼樣?怎麼樣啊?


我說到,孩子丟了魂,需要你幫忙,進來吧。


她跟著進來,問我,那,那我要怎麼做?


我說到,你一會兒跪在我旁邊,腦子裡儘管想你兒子就好,記住,不要想別人,只能想你兒子。


陳愛玲點點頭,說聲「知道了」。


而我把病床邊上的柜子向外移了一下,把上面的東西清空了,從包里拿出一尊香爐,三張黃紙,然後把黃紙壓在香爐下,拿一根紅線,一頭纏在孩子左手中指上,另一頭纏住一炷香,差不多是插入香爐後剛好露出來的位置。


緊接著就是點燃香,並且插入香爐,只可惜現在沒有合適的貢品,我只能把病房裡的一些水果拿來湊數,擺放在桌前。


最後則是要唱招魂咒了,這就和和尚唱經一樣,曲調單調了一些,可聽的人卻總是覺得印象深刻。


我回頭看了一眼陳愛玲,她早已經閉著眼在想了,我想此次能否成功,關鍵還要看她對兒子的思念之情有多深了!


我確認無誤以後,便開始唱了起來,而我剛開始唱,那柱香就開始拚命燃燒,很快就到了一半的位置。


我知道這是附近的鬼差開始幫忙了,他們若是能尋得到這孩子丟掉的魂魄,那肯定會在香燒盡前回來,然後就可以享用我提供的貢品了,這就像是一個交易,只不過是人和鬼之間的交易罷了。


我盯著那柱香,已經越來越短了,可是紅線還沒有晃動,這說明魂沒找回來,怎麼會呢?


我正疑惑,突然那柱香火光一閃,然後就熄滅了,連紅線的距離都沒到。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鬼差嫌棄我的貢品?不可能啊!


火光一閃,陳愛玲也睜開了眼,看到如此奇怪的一幕,她有些手足無措,看著我,可又不敢說話。


我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曾經師父這樣招魂的時候,不用貢品都能找回來,為何我就不行呢?


難道鬼差也看面子?


我想來想去,終究要問個清楚,於是再次點燃那柱香,並且咬破手指,在香爐下的黃紙上,寫了一個「一」字。


這個一也是一種交易方式,師父告訴我,陰陽本無瓜葛,可是陰陽先生卻是生存在陰陽夾縫裡的,所以難免要進行陰陽溝通。但是這種交易會折損壽命,除此之外,我們還要答應那鬼差的要求,我寫一個「一」,便是答應他要在將來替他完成一件事,而他則告訴我現在我想知道的一件事。


我寫完「一」之後,那柱香依舊緩緩燃燒,這說明他沒有拒絕,於是我問道,請上差告訴我,這個孩子丟的一魂哪兒去了?


我問完,從包里抓出一小把小米灑在桌子上,只見桌子上的小米突然間就開始自己動,緩緩形成一個「困」字。


難道說這孩子丟的那一魂是被人刻意困起來了?


這個消息不能說好,但也不能說壞,至少我可以確定,這孩子還有機會醒過來。


我告訴陳愛玲,孩子沒什麼病,只是丟了一魂,只要把丟掉的魂魄找回來,他就自然醒過來了。


陳愛玲聽得有些愣神,我也沒有多解釋,只是說,你放心吧,我會儘力把孩子的魂魄找回來的,你只管照顧好他的身體就行。


我說完就要走,陳愛玲眼神里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馬上叫住我,陸、陸非,謝謝你。


我擺擺手,說道,只要你別再讓你丈夫去找思思,我就盡最大的努力幫你。


她點點頭,而我就此離開。


出了門,我突然覺得後腦勺有些發涼,心神也有些不安,難道這孩子的事我不該插手的?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過既然已經允諾,我也不能推辭,無論什麼問題,都得迎面而上。


我打了車,直接回到店裡,這時候已經挺晚了,思思卻還在店裡等著我,果然是拿著手機看電視劇呢!


我問她,怎麼等到這時候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你還要早起。


思思把手機放了,一臉俏皮的模樣,說到,唉呀,給你個驚喜,來,把眼睛閉上!


我看著她兩手空空,哪裡有什麼驚喜呢?


思思見我不閉眼,著急得直跺腳,說道,哥,你倒是閉眼啊,乖,聽話!


我看著思思單純得像個孩子,也就順了她的心思,閉上了眼睛,不過我本以為她只是想親我一下,沒曾想她抓住我的手,掰開手指,然後遞給我一個東西,我用手一抓,像是一個箱子提手,而且這箱子還挺重。


思思說道,你不要睜眼啊,來,跟著我慢慢移動。


我隨她慢慢移到櫃檯邊上,然後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櫃檯上,只聽到「嘭」一聲,像是箱子打開的聲音。


思思說道,哥,你睜開眼睛看看!


我這才把眼睛睜開,然而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差點嚇壞了,錢,居然是一箱子錢,至少有五十萬!


這可都是毛爺爺啊,怎麼憑空來了這麼多錢呢?真的是造孽啊!


我急忙問思思,這錢哪兒來的?


思思看我一臉認真,趕緊說道,你不知道?那個人說你知道的啊,他還拿走了一尊佛像,說這裡面也有買佛像的錢。


我腦海里迅速開始搜索,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杜明亮!


他倒是說過要給我房子,我當時開玩笑,讓他換成錢,沒想到他給了五十萬現金,真的是土豪啊,只可惜這錢我受不起啊!


我不能怪思思,只能立刻還給杜明亮了。


思思問我,哦,對了,那人一頭金毛,你想起來了嗎?


我點點頭,說道,想起來了,不過思思啊,以後再有人送錢來的話,只要上萬,一律不能收,聽到了沒?


思思有些不理解,說道,你怎麼還和錢過不去啊?你看你那衣服都穿了多久也沒買過新的,以前我還覺得你和你師父裝神弄鬼,都是騙人的把戲,沒想到你們的佛像那麼值錢呢?不會都是古董吧?


看著思思天真的模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只能說到,思思,聽哥的話,趕緊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讓她走,思思每次被我一摸頭就會乖乖聽話,這次也不例外,轉身就出了門。


她剛出去,我就把那一箱錢提上,準備給杜明亮送回去,這事可不能推遲,遲則生變!


我提著箱子就出去了,這時候路上的出租已經很少見了,我只能走去前面的路口等候。


還沒走多遠,只見前面一輛出租過來了,我就揮著手靠上前去,沒成想那車根本沒有停,反而沖著我撞來。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是空白的,只是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尖叫,哥!


然後我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了,還沒睜眼,我就聞到了醫院那股永久不散的福爾馬林味道,我動了動身體,渾身關節酸痛,而左腿卻是抬都抬不起來。


哥!你醒了!我聽到思思的聲音,看到她一臉憔悴,正從門外提著暖壺進來。


我問她,思思,我這是昏迷了多久?


思思說到,一天半了,醫生說有些腦震蕩,不過應該不會有後遺症,只是左腿骨折了,估計短時間裡是難以復原了。


我嘆口氣,果然都是命啊,接著問她,對了,那箱子錢呢?


思思說到,錢沒丟,我扔在你店裡了。


我急忙在身上摸索自己的手機,可是思思卻告訴我,我的手機在車禍時摔壞了。


真的是糟糕,這下聯繫不到杜明亮了,不過我又想起來思思的媽媽陳愛玲,她那邊的事也還沒處理呢,我便問思思,你能聯繫到你媽媽嗎?


思思點頭,問我怎麼了。


我說到,你告訴她我出了車禍,她的事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幫忙了,讓她等著就行。


思思聽我這麼說,急忙問,你答應他們什麼了?是不是因為我?哥,你快告訴我!


思思只怕我因為她而做出什麼事來,我安慰她說道,沒有,這件事和你沒什麼關係,我只是幫她找個人。


我怕她繼續問我,於是轉移了話題,對了,肇事司機呢?他怎麼不踩剎車,直接就撞到我身上了?


思思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他逃逸了,我已經報了警,警方說在監控錄像里已經捕獲那個人的資料,今天應該就能抓住。


我嘆口氣,其實我特別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麼二話不說就撞我,哪怕是上天註定的,也得找出來一個理由吧?只可惜人還沒抓到,只能暫時作罷。


這時候我的肚子突然間「咕嚕」叫了一聲,我看了看思思,說到,我有點兒餓了,你幫我去買點吃的吧。


思思「嗯」了一聲就出門去了,我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突然間想起來師父曾和我說過的話。


師父說,一旦踏入了陰陽先生這行,由於總是和鬼怪陰魂打交道,所以命格是不全的,這是上天對我們最公平的對待,既然我們知道的比別人多,得到的就要比別人少。


所以,我們這類人都是命中注定要存在五弊三缺,所謂五弊,鰥寡孤獨殘,所謂三缺,錢命權。


師父是命缺,所以四十來歲就死了,而我,卻是千年一遇的無缺命。


說是無缺,其實是全缺,和一般陰陽先生不同的是,他們缺什麼,就永遠不會得到什麼,而我不一樣,我照樣會得到,比如說錢。


但是當我得到一大筆錢的時候,就會造成五弊三缺中其它的事情發生,顯然這次是要讓我殘,我慶幸如今發達的醫療技術,讓我不至於做個永久的殘廢。


這命中注定的事情,總是難以避免,我還是要儘快把那筆錢送回去,要不然遲早得沒了命。


不過眼下我連病床都下不去,杜明亮也聯繫不到,所以一切還是得等到身體恢復。


我等了沒多久,思思就回來了,給我買了一碗疙瘩湯,還非要一勺一勺餵給我,我右手還在輸液,所以也只能任她為之。


還沒吃完,她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一眼然後接通,沒說幾句就遞給我,說道,哥,肇事者抓到了,警察要和你說話呢!


我接過手機,說道,您好。


你好,陸先生,您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沒什麼大礙,就是左腿骨折,需要花些時間修養。


好的,祝您儘快康復。是這樣的,我給您打這個電話是想告訴你,肇事者我們已經抓到了,按照法律來講,本應該走刑事案件了,不過這個人有些後台,所以我們想問您一下,接不接受私了,您要是不打算起訴,這案子就立不了,也就不能給他判刑了。當然了,如果您覺得不解氣,就是要告他,我們也支持配合,而且證據確鑿,他翻不了天,但是我得勸您一句,這樣做恐怕對您以後的生活有些影響,畢竟我們警察也不可能一直貼身保護著您,是不是?我說這些,也就是單純告訴您一聲,希望您理智做出選擇。


聽著這個警察說得狗屁不通的謊言,我也懶得拆穿,他一個計程車司機,有什麼後台可言?不過是人家給他們塞了錢而已,不過我也沒有太想追究,畢竟這是老天爺註定的事情,終究會發生,若是換了別人,我可能都被撞死了。


於是我說到,起訴就算了,我只是想搞清楚,他為什麼直接撞了我而不踩剎車?


警察被我問愣了,過了一會,說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我讓他自己和您解釋,行嗎?


我說,行。


沒多久,對面就換人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那個,那個,您貴姓?


我說,免貴姓陸。


哦,陸先生,我叫馬大山,之前不小心撞到了您,不過您放心,只要不告我,醫藥費我全出的。


不要說別的,我現在只想問問你,前天晚上你為什麼不踩剎車,直接撞到了我?你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喝酒了?


馬大山一聽,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喝酒呢?說出來怕您不信,我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嚇破了膽,才不顧一切踩著油門兒亂撞的。


哦?我的興趣立刻來了,連忙問他,你看到了什麼?


馬大山愣了一下,可能是以為我也知道些什麼,急忙說道,陸兄弟,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我就說我眼睛沒花嘛,那些警察還不信,非說我編造借口,坑了我那麼多……呃,不是,陸兄弟,你……


沒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再次問他,你到底看見了什麼,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撞我的事就不再追究了。


他一聽我不追究了,立刻說道,我肯定一絲不差地告訴你。


前天晚上啊,我剛從飯店喝酒出來,呃,喝了一點啤酒而已,無關緊要啊,出來後我就打車,一招手,正好有一輛車停下了,我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可是我一扭頭,就看到了那驚人的一幕,只見一個渾身像塗滿了鮮血的小人兒,大概二十公分長,正趴在那司機的腦袋上,小嘴兒一張,從那司機的腦袋裡就吸出來一股青煙兒,就像是吸毒似的,那小人兒還一臉滿足感,樣子可奇特了,像什麼來著,我有點想不起來了。


然後呢?我緊接著問。(原標題:奇辛異聞錄之血觀音 作者:詩人任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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