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她在墓地撿回一個寶貝,不料結果7人喪命
事情是這樣開始的
金雲市,一線城市最耀眼的明珠。
OLM牛排館,位於金雲市最繁華的商業街。
「夏先生,我不能答應你。」諸葛草左手刀右手叉,說話分貝略高。
能在這裡吃飯的人,兼具有錢有權還得有勢。
諸葛草散著一頭烏黑頭髮,穿著很普通。
讓眾人加重幾倍好奇心的,便是坐在她正對面的男人。
夏炎君,A市乃至上流社會有名的混血兒黃金單身漢,除去多金有才帥氣之外,在英國還被女皇親自授予伯爵的貴族身份。
兩個人竟然能夠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於是,某女子的身份在眾人的眼裡越加顯得撲朔迷離。
夏炎君聞言,抬頜,嘴角抿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雙手輕拍。
「啪啪。」
有兩黑衣保鏢似的人便抬了一個古樸大箱子過來,「咚」沉沉落下,一人打開箱子。
滿箱子的銀元寶,亮閃閃,晃眼,搖心。諸葛草只感覺自己的意志好像有些不堅定了。
「如何?」啟唇,夏炎君問。
諸葛草抬頭看著這集合了混血兒優點的男人,咬著牙硬著頭皮:「夏先生,這事,真的不是你想那麼簡單……」
「啪啪。」有人繼續的抬上一個箱子。
「諸葛小姐,每一個箱子里是一千克的銀元寶兩百個,摺合人民幣八十萬左右。你若不夠,我便再加,加到你同意為止。」夏炎君微笑。
望著腳邊的兩個大箱子,感受著對方財大氣粗的架勢,諸葛草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深吸一口氣:「夏先生……」
這回不啪啪啪了,夏炎君點點頭,一個眼神,下邊的人直接改成又抬了兩個大箱子上來。
這一回,是四個箱子,大約三百多萬。
「啪!」這回輪到諸葛草啪啪啪了,她猛拍桌子,豁然站起,圓目瞪著正對面風度翩翩的男人,咬牙切齒:「你為什麼要用銀子!」
為什麼,為什麼,若只是數字或者紙鈔,別說三百萬了,就算是五百萬,一千萬她現在也不會那麼痛苦了!
璀然一笑,宛若白蓮綻開,明媚了整個黑夜。夏炎君示意下邊的人繼續抬了兩個箱子上來,這才緩緩道:「我聽聞諸葛小姐,最喜便是銀子,不知我的方式,可喜歡?」
喜歡,喜歡,簡直要喜歡死了!
諸葛草恨不得撲到上面去啃啃那些銀子,只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兒。
一共六箱,約莫五百萬,對方捨得砸錢,還投其所好特意換成銀子,可見誠意。
諸葛草眼眸在那些元寶上轉了轉,最終心一狠,望著正對面一臉風輕雲淡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找得到我,算你本事。請得動我,算你能耐。今夜子時,不見不散。」
說罷,她也不顧那些銀子,不等他回話,瀟洒離去。
候在夏炎君一邊的一男子,西裝革履,看著諸葛草消失在拐角處,不顧那些投注過來驚訝的目光,俯身在夏炎君耳邊:「主子……」
拿起白潔的餐布擦了擦唇角,夏炎君看了眼滿桌未動過的美食:「按計劃進行。」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這繁華的都市,也有許多的角落隱晦著諸多光怪陸離的事兒。
與古時代不同,現代的人崇尚科學,諸多事兒都會用科學現象來說服自己。
從餐館走出來,諸葛草就近原則選擇了一家普通店面,點了一份糖醋排骨蓋飯,填飽肚子。
就像她對夏炎君說的,找得到她,算他本事。只有真正在業內混的兩人,才知道她是老子關門弟子。
對,留下《道德經》的那個老子,她的師傅。
啃完幾塊排骨,諸葛草回想著當初她師傅將被父母遺棄的她從墓地抱回時後的生活,心頭一暖。
三年前,她師傅說是歷練她,便讓她到處去墓地轉悠轉悠收個鬼改改風水什麼的。
幹了一年,小有所成。
一年前,她師傅掐指一算,說是要出一趟遠門,短則三年,長則五年才回,並給她留了一筆小錢。
叮囑她,期間若是沒了鈔票,也是可以做做小本生意買賣。
比如給人看看風水,收個惡鬼什麼的。
於是諸葛草踏上了,混吃等師傅的漫漫長征路。
師傅留的小錢交了房租,過了一陣子後,她便過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
時不時的就去找個小活兒做做,一般都是業內的人介紹來的金主。
只不過這回,業內的人竟然是給她請了那麼大一尊佛,她詫異之餘還有一絲欣慰。
自己的能力能夠得到業內的承認,也是一件令人頗感欣慰之事。
滿意的結賬,提了三斤豬肉回去,諸葛草打開了門也不開燈,進了屋直接將豬肉看也不看的扔向一個角落。
角落便傳來了歡快似嬰兒的嬉笑聲,緊接著便是豬骨頭被嘎嘣咬裂的聲音。
「我接了個單,是個金主,五百萬兩的銀元寶啊……」一屁股坐在一張藤椅上,輕悠悠的晃蕩著,諸葛草半眯著眼,對著角落的黑影說。
「等會兒,你就跟我一同出去,要是個惡鬼你能解決就你上。要是你不行,你就給我拖著,我來,做完這筆,我有一陣子可以休息了。」
「嚶嚶~」
子時。
諸葛草如約來到了A市的明珠建築,MIG集團。
夏炎君早早等候,見遠處的她束起了馬尾,背著個小書包,嘴角一彎,上前時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朵紅玫瑰,獻上花:「晚上好,諸葛小姐。」
眼波無瀾,諸葛草接過玫瑰花,鼻尖一動嗅到了花香,神情淡淡:「我記得玩浪漫是法國人的事,夏先生想吃嫩草?」
一笑,轉過身,夏炎君走在前面,似未聽見她的調侃:「跟我來,我親自帶諸葛小姐去。」
抬頭,看了一眼整棟建築散發著七彩光芒的MLG集團,諸葛草右手往後伸掂了掂書包里的某個生物,確定無恙,踏步跟隨。
她倒不怕人家圖她個啥,若是正常人兒,還真的不能傷她幾分。就算是惡鬼,想傷她,也得頗有些能耐才可以。
有恃無恐,便是這個意思。望著前面那道略顯得偉岸的背影,諸葛草將手中緊握的玫瑰插在了書包的側邊。
其實這還是她頭一次收到男生送的玫瑰花呢。
穿過陰暗又空蕩的地下室,走到一門前,夏炎君摁了幾個碼,門開了露出了裡頭往下彎曲又延伸的階梯。
「這是當初蓋MIG集團時發現的殉葬場,為了如期完工,不製造必要的麻煩就隱瞞了這件事,整棟大樓就這樣蓋在了這殉葬場上。我已經找人超度過,只不過裡頭還有個大的,還需勞駕你親自動手。」夏炎君走在前面,手機開著燈照明。
諸葛草沉默的跟在身後,聽他說著,目光有幾分好奇的落在他身上:「你不怕?」
殉葬場,顧名思義就是死人堆。換做是個誰,若是見到了成堆的白骨森森,或多或少會一些懼怕才是,更別說見到了惡鬼。
夏炎君的反應,就像是去會見一個態度並不是友好的朋友似的,輕鬆自然。
聳聳肩,夏炎君的笑容很贊,轉過頭看了看諸葛草:「倒是你,一個小姑娘的,怎麼的都不怕?」
「我打小便見這些,習慣了。」諸葛草說。
「若非親眼見到,我都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真的會有鬼怪,一直都以為是無稽之談。」夏炎君說,帶著她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三層階梯。
越往下越是陰冷,敏感的諸葛草已經隱隱感覺到了煞氣。
「等等。」諸葛草說。
夏炎君扭頭看她,正欲開口,手機的燈突得一暗,周遭一下子便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無比適應黑暗的諸葛草,抬頭看見神情略有幾分慌亂的夏炎君,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別怕,我在。」
夏炎君笑了,定了定神:「看你一個小姑娘那麼大的能耐,有點慚愧。」
他似乎很愛笑,雖然笑起來的確蠻好看的。
諸葛草稀里糊塗地想著,卻也緩緩的鬆開了他的手腕,將自己書包的拉鏈拉開,放出自己飼養的惡靈。
「嚶嚶~」
突然的聲音又是驚得夏炎君一嚇,加之他又看見了一雙大如銅鈴的綠色眼眸,他一下子就將正開口準備給惡靈下指令的諸葛草一把抱住:「別怕,別怕。」
諸葛草一怔,剛才她還說過叫他別害怕,現在輪到自己被他安慰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懷抱很溫暖,他的身上很香,關鍵是這個懷抱很大很寬厚。
諸葛草被抱得懵逼了,直到腿邊的惡靈提溜著一雙綠汪汪的扯了扯她的褲腳,她才從這個懷抱中鑽出腦袋看著面如死灰的夏炎君。
「這……你別動……我來。」夏炎君說罷,就要伸出腿踹。
「這是我養的寵物。」諸葛草脫離他的懷抱,彎腰抱起惡靈:「若是有小鬼,便是它的點心,平時我就是拿那些喂它的。」
聽聞,夏炎君面色古怪的點點頭,目光在那惡靈暴露出尖銳又白潔的細牙上走了一圈,強做無事轉過身摸索著繼續往下走:「還有兩層,就到了。那些屍體我都叫人處理乾淨了,有一些能超度的我都超度了,超度不了的應該還在下面。」
諸葛草知道他很害怕,可她很好奇,為什麼他那麼害怕還要跟著。
「你不怕惡鬼傷了你么?」她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我身上有家傳古玉,有驅鬼辟邪之效,故而我現在都平安無事。讓你一個小姑娘去,我多少有一些不放心,雖起不了什麼作用,但能幫得上的話我可以幫一幫。」
這話,聽得很溫暖。他做的事,也很讓人容易產生好感。
諸葛草抱著惡靈跟在他的身後,心撲通撲通的加快了幾個節奏。
幾個呼吸之間,便走到了底部。
諸葛草在夜間的視力很好,這著實給她省了一筆電費。
「你在這裡等我。」將惡靈鬆開,任由它到處探探,諸葛草走向最近的一個坑洞,想大概的估測一下深度,看看裡面的骸骨。
「一共是九個坑洞,每個坑洞都死有孕婦九九八十一個,怨氣滔天。在這九個坑洞包圍之中,還有一個最深的坑洞,因為到了這裡基本都見不了光,所有的通訊設備也會失靈,暫時還沒人能夠進得了那個坑洞。」夏炎君沒有聽諸葛草的話,跟在她的身後。
雙眼適應了黑暗的他,低頭看著娃娃臉的諸葛草,抿唇一笑。
「你見到的那些東西,也都是這樣的嗎?」夏炎君指了指坑洞里的骸骨。
大部分都是穿著古裝衣服的孕婦,而這些孕婦都有一個特徵,皮包骨,小腹隆起。
一具接著一具被疊著,面目猙獰,顯然死前都看見了可怕的事物,經歷了可怕的遭遇。
諸葛草看了兩眼,又眺望了遠處的那個坑洞,面色不禁凝重起來:「夏先生,你蓋集團的時候死過多少人?」
「四十九個。」夏炎君皺眉:「怎麼了?」
「夏先生,你怎麼做生意還沒有賠死?」夏炎君抬頭看他,一臉困惑。
夏炎君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近幾年A市開發,將一些大樓蓋在了人家的墓地上,犯了風水,蓋樓的時候死幾個人接著生意賠個血本無歸。一夜破產,屢見不鮮。你這集團蓋的時候死了那麼吉利的數字,怎麼還不見你賠的?」
諸葛草說,又指了指遠處的那個深坑:「我實話跟你說,我沒辦法,那個坑裡養的東西,一個得罪你我骨頭都沒得剩。這明顯超出了我能力範圍之內,你得讓我再修鍊個幾年,或者請我師傅。」
夏炎君西裝革履,正兒八經的帥氣瀟洒著,雙手插著口袋,聽了她的話,皺眉:「既然死了那麼吉利的數字,按理來說,我也是該賠本的,可這兩年我倒是賺了不少,真是奇了怪。」
吹了個口哨將吃得飽飽的惡靈給召回,諸葛草再看了看這位帥氣的金主,轉過身打算是走了。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公司最近應該有不少職員失蹤了。只要湊夠了四十九條,他應該要出來禍害禍害。我是看你人不錯才跟你說那麼多,按照我說,你還是早點兒的遠離好……」往樓梯走去的諸葛草,腳步不帶停。
背對著他的夏炎君筆直站著,嘴角邪魅一揚,一雙褐色的眸子在黑暗之中忽的腥紅一閃。
遠處的坑洞本就煞氣衝天,諸葛草本認為這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有什麼動靜。不料才走到樓梯口,她的背脊就感受到了入骨的森冷。
能入骨森冷冷的,唯有煞氣。
不好,夏炎君還在後面!
一扭頭,諸葛草便見夏炎君對著他伸出手,面上是焦急的神色,張開口正欲說什麼,卻像是被人卡在喉嚨只張嘴不發聲,身子直直往後面的坑洞倒去。
將手中的惡靈像是扔保齡球似的一把拋出,諸葛草幾乎不帶猶豫的扭過身沖向夏炎君。
她與惡鬼打交道,近幾年也做了幾筆生意,可從未讓僱主出過事,也不曾讓僱主為了她而出過什麼事。
夏炎君有著溫柔的笑,對著才照面的她,話語溫柔如風,笑容如陽,博得了她的好感,眼下她生出了幾分焦急之心,不想他出事。
惡靈發出「嚶嚶」聲,直奔遠處那在黑暗中還翻滾著的煞氣,被那煞氣一巴掌給拍回。
諸葛草的動作還算快,一把拽住了險些就掉進了坑洞的夏炎君。也不知哪兒生出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拉回,看著坑洞里那些宛似活過來伸出手向上張牙舞爪的孕婦,冷汗從額頭滴下。
若是晚一秒,夏炎君跌進去便會被這些利爪撕得粉碎,那時候這兒便又多了一絲亡魂。
「你……」吞了吞口水,踹了兩口氣,夏炎君正要回頭看身後的夏炎君,被一股力拍飛。身子撞在水泥牆上,摔落在地,震得她耳朵直嗡嗡。
「我……」諸葛草抬頭,啐出一口血,看著那團煞氣中心的一雙腥紅眼眸,再看昏迷倒地的夏炎君,深吸一口氣:「你想怎麼樣?」
那團煞氣還未成人型,瞪著一雙巨大的腥紅眼眸,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既然來了,都給我留下!」
話音剛落,煞氣率先對著昏迷倒地的夏炎君撲去。
諸葛草哪裡肯,將食指含在嘴裡一咬牙,氣沉丹田硬生生的逼出一顆滾圓的精血,嘴裡念著自己師傅教過的咒語,手掌反拍一道金光對著那煞氣轟去。
同時強忍胸口五髒的不適,起身跑向夏炎君,趕緊召回惡靈一起拖動這個足足有一米九的大個子。
惡靈毫不猶豫的將夏炎君全部的重量壓在了諸葛草的後背。
身子一沉,又是啐出一口鮮血,諸葛草暗罵:「啊,要你何用,給我抬腿。」
惡靈委屈的嚶嚶了兩聲,趕緊兒的大嘴叼起夏炎君的雙腿兒。
一人一獸竟然在那金光消失之前,就這樣的將夏炎君給拖上台階,且成功的走過了第一層。
那煞氣因自己的大意被打傷,腥紅的大眼一眯,將一團煞氣揮向離她們最近的一個坑洞里的孕婦。
原本只在坑洞里張牙舞爪的孕婦一個個好似活了過來,手腳凌厲的全部開始站了起來,並用最快的速度爬出了坑洞,沖向諸葛草。
「嚶嚶~」惡靈急了。
「別叫,你怕個屁,都是鬼東西!」諸葛草一扭頭便看見十幾具孕婦匍匐爬來,面色難看。
這夏炎君,可真沉啊!
早知道,還不如不讓他來呢!
兩個念頭快速的閃過諸葛草的腦海,想歸想,她的腳步也是沒閑著,硬生生的把他又拖了兩個台階上去,然後將他直接扔在一邊。
「真的是……」一屁股就坐了下來,諸葛草忍不住的喘氣,抬眼再看下面密密麻麻就要爬過來的孕婦。有密集恐懼症的她,險些沒給直接吐出來。
「你丫的死了還不得安生,雖然我奈何不了你,可我要動真格的,你也奈何不了我。」站起身,踹了一腳縮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惡靈,諸葛草站在台階上扎了個馬步,對著遠處氣勢不弱道。
「你擾我清靜,還敢口出狂言,不知死活。」那煞氣也是來了脾氣。
「嗯哼。」冷哼,諸葛草扯開衣襟,將自己系在脖子上的一個小型銅製八卦給拿了出來。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這可是他師傅去找伏羲專門要的,號稱宇宙霹靂無敵盾牌。
基本來啥不是反彈就被強壓,沒個一絲絲商量餘地。
不過這東西在諸葛草手中還真的就是個盾牌使使的,除去讓那些孕婦不敢逼近之外,依照她現在的能力還發揮不了別的作用。
「惡靈,給我過來。」諸葛草冷眼掃過那些已經不敢往前的孕婦,視線轉了一圈落在了縮在一邊的惡靈身上。
「嚶嚶~」惡靈搖搖頭,繼續瑟瑟發抖。
氣啊!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貨平時白讓她花精力時間養肥了,關鍵時候屁都不蹦一個,一點忙也幫不上。
深吸一口氣,諸葛草在自己食指原先咬破的口上又咬破,擠出一顆精血:「想不想要?」
「嚶嚶~」惡靈猛然撲向她的食指。
你個吃貨,回去我讓你好看,我保證把你餓三天啊!狠狠地餓三天!諸葛草擰牙。
將吸食了自己精血的惡靈當做一顆巨大的保齡球,諸葛草提在手心,來回晃蕩了一下,對著遠處的孕婦重重砸去。
惡靈不負她欺望,一掃一大片,發揮了自己的作用。一下子,讓諸葛草的密集恐懼症稍微的好一些了。
煞氣怒了,卻見她的身前浮著一張巨大的八卦圖又有一些無可奈何,怒吼了兩聲,幾道煞氣沖向不同的坑,於是爬上來更多的孕婦。
「哎呀嗎啊,我不陪你玩了。」一見對方鬼多氣足,諸葛草果斷轉身,將夏炎君艱難的扛在自己肩膀上開始往上拖。
這種時候絕對不是逞能時,若夏炎君不在,她早就跑了。只不過帶著夏炎君,她要稍微的遭罪一些,還要拖著他,確保他平安無事。
身後有八卦護著,眼不見不凈的諸葛草專心的拖著某個男人艱難的一步步往上邁動腳步。
「嘿咻,嘿咻……那麼多錢,嘿咻,也沒用,嘿咻,還不是要我救你,嘿咻,你還不如不來呢,我不要銀子了……嘿咻……」
也不知道作了什麼法,那些骷髏孕婦在台階倒數第三節就不再往上,只在下面叫囂。
諸葛草對此,還回過頭做了個鬼臉。
將夏炎君成功拖出地下室時,諸葛草將他扔在一邊,坐在地上擦著汗水直直喘氣。
「誰在那裡?」
遠處有人聲,是巡邏的保安。
見了鬼物,見著活人,難免興奮。諸葛草還來不及興奮,就被一干保安給包圍。
本以為得到解放,但下一秒她就意識到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保安將她包圍,見夏炎君倒地昏迷,她衣襟凌亂,壓根兒也不給她啥解釋機會就直接送到警察局接受審訊。
「我說了,是他約我的……我綁架他?有沒有搞錯,你看看他一米九耶,我才一米六幾,他綁架我還差不多!」
諸葛草望著跟前這對有著好基友面相的警察,說。只不過那警察看上去並不是那麼想的,拿著筆嘩嘩嘩在紙上寫著。
「那就是下藥了。」一警察看了一眼紙上寫的可能性,說。
「我……你怎麼越說越離譜,我沒有下藥……我……」
「算了算了,你愛咋想咋想……對,我輕薄了他……對,強X未遂……哎?等等!」
有力氣無力的趴在桌子,諸葛草顫巍巍地端起那已涼的白開,喝了一口,繼續耷拉著腦袋。
一個晚上,她就成了偷窺夏炎君美色,伺機準備多年,強X未遂的色女了。
清晨微微涼,審訊了她一晚上的警察打著哈欠離開了。而她蹲在牢里不到半個小時,就被保釋了出去。
來保釋她的人,不是別人,是夏炎君。
「諸葛小姐,真是抱歉。」夏炎君親自的將她從警察局保釋,請她上車,臉上掛著歉意的笑。
背著個大漢爬了足足六層樓,一上來就被抓進去審訊了一晚,一分鐘也沒合眼的諸葛草面色陰沉的上車,坐上車雙手相環一言不發。
「昨晚的事……多虧諸葛小姐……我好像給諸葛小姐造成了麻煩。」開著車,夏炎君說道。
視線在他那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掃而過,有手控的諸葛草扭過頭冷嘲:「昨晚的事兒小,今日你若不親自來,我就是那強X未遂,良男出門惶而避之的重點對象了。」
「我的錯,我請諸葛小姐吃飯,順便談談昨晚的事。」他說,語氣誠懇,態度滿分。
前面紅燈,將車停下。透過窗戶的淡金色陽光落在他身上,側臉像是鍍了一層光芒,從額頭至下巴,線條自然完美,無可挑剔。
只看了他一眼,諸葛草本想拒絕的話咽了回去,嘟囔著:「長得還真不錯……」
與顏值高的人吃飯,再難下咽的食物都能吃下一兩口,更別說餓了一個晚上加體力消耗過大的諸葛草了。
夏炎君坐在她的對面,姿態優雅,風度翩翩,時不時夾一筷子的菜送進嘴裡咀嚼。
視線平和的落在她那基本都張著不斷塞進食物的嘴,看著盤子一個個空了,貼心的加菜,還給她續上飲料。
「別看我能吃,那是我餓了很久了……」塞了一口青菜,諸葛草說,然後又勺子舀了一大口鮑魚海參湯,含糊不清道:「我昨晚背你,真的累死了……」
不是封閉的雅間,而在這裡吃飯的非富即貴,作為上流社會深受女性關注的夏炎君,很快就被幾個因家族合作需要認識的女性認出來了。
「炎君,哎呀,你怎麼……」一穿著淡藍色綉鳳金扣錦袍的女子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方白色綉帕,捂住了口鼻有一些嫌棄的看了看狼吞虎咽的諸葛草,素眸又轉向夏炎君:「帶不適合的人來這些地方吃飯?」
諸葛草抬頭,見是一容貌清麗,烏黑秀髮用一支玉簪高高盤起,身材姣好的女子。
無視了她臉上那掩不住的厭惡,繼續低頭喝了兩口湯,隨之扯過紙巾擦了擦嘴:「夏先生,我吃好了,如果你還想跟我談什麼的話,麻煩你先開個房讓我好好睡一睡。」
「嗯,好。」夏炎君微笑。
一進酒店,沖了個熱水澡,也不顧自己還濕噠噠的頭髮,徑直的撲向了柔軟的床。
身體還是正常人的身體,一碰見舒適的床,諸葛草當即沉沉睡去,毫無防備。
惡靈慢慢顯出原形,見自己的主子睡的老沉意識到自己的午飯是沒著落了,嗷唔了兩聲便也躲在一角落休憩。
踏進房間,斂去了自己全部氣息。夏炎君與諸葛草看見的判若兩人,此刻的他渾身彷彿籠罩在一層黑霧之中,一雙眼眸腥紅如血。
他抬頭看了看那睡在角落的惡靈,慢慢對著她的光潔的後背伸出手,但在靠近她身子不到一米處,便被一道白光給打了回來。
白皙的手指彷彿碰了濃硫酸,被大面積腐蝕,暴露裡頭黑色發亮的骨節。
他果然近不了她的身。
眼神掃過她那沉睡的側臉,夏炎君忽然想到了昨晚她氣喘吁吁背著他爬上樓梯的場景,心中浮出一絲道不出的微樣。
房間,靜悄悄。
諸葛草感覺自己的頭皮很舒服,有人在輕柔揉搓她的頭髮……
唔?
猛地睜開眼,諸葛草看見了坐在床邊正拿著浴巾擦拭她頭髮的男人。
「你……」
夏炎君微笑,溫柔的一塌糊塗,揚了揚手中的浴巾:「給你端了杯熱牛奶,見你睡著了,頭髮還濕漉漉。這樣睡覺對身體不好,就想幫你擦乾,沒想到弄醒你了……」
「哦……」心頭一陣暖流,諸葛草說不敢動是假的。她裝作若無其事,扭過頭,想稍許的調整一下自己,突然意識到,***她沒穿衣服!
砸了床上的兩個小抱枕,諸葛草氣呼呼的鼓著臉抱著被子把門重重關上。
諸葛草站在門外,無奈的笑了笑,想了想,伸出手指敲了敲門:「諸葛小姐,我發誓,我真的什麼也沒看見。」
「滾。」清冷高傲的回復。
諸葛草將腦袋埋進了被子,回想著剛才自己醒來時的樣子。被子被拉到了腰部以上,濕漉漉的頭髮全在他手上,也就意味著半個肩膀是暴露的……
熱騰騰的牛奶擺在床頭櫃,破舊的書包邊插著一朵已經開始枯萎的玫瑰花。諸葛草翻了個身,發現自己有一些失眠。
深吸兩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她開始背誦般若波羅蜜。
「夏先生,昨晚你也看見了。若是我有法子,我肯定就出手了,不至於你我都整的那麼慘。」諸葛草已恢復精神,坐在桌邊,清清冷冷道。
夏炎君嘴角一直都揚著得體優雅的笑,露出幾顆白白的小牙齒,賞心悅目。
「我知道諸葛小姐的難處,可在這行,我著實找不出比諸葛小姐還能擅長處理這些的人了。」他為難道。
被捧了,有點飄飄然。諸葛草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揚:「這話不是那麼說,其實還是有很多人比我厲害。只不過他們都謙虛,剩下個我比較不要臉。這個,我跟你說,我真不行,我能想到的就我師傅了,若是他老人家在,分分鐘灰飛煙滅不在話下的。」
拇指間在杯沿滑過,夏炎君嘆氣:「那我就不為難諸葛小姐了,那些銀子,我已經派人送到諸葛小姐的住處,是昨晚的酬金。」
「不用。」心一跳,想到了明晃晃滿箱子的銀子,諸葛草端起茶抿了口,強忍自己想收下的衝動:「我什麼都沒做,倒是給夏先生增添麻煩了。」
「我雖不知昨晚的險境,可也知道諸葛小姐一定費了不少力氣。這銀子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怕只怕我以後可能多有麻煩諸葛小姐了。」夏炎君這話說的很間接。
諸葛草想都了昨晚自己的精血,想到了他有一些溫柔的小細節,再看看面前的這張俊臉,心中徒生幾分不忍。
「夏先生,你真的不考慮把你的集團換個地方嗎?」她問。
夏炎君搖搖頭:「諸葛小姐,MIG所在的地段是最好的,你要知道,就算我搬了,別人也會買下這棟大樓。」說到這兒,他抬頭目光堅定,直視諸葛草:「我不想禍害他人。」
抱著惡靈回去後的諸葛草,面對著滿屋子的銀子,坐在老人椅上晃晃悠悠,發現自己對銀子沒以前衝動念頭了。
這算得上她頭一回任務失敗。
失敗也就算了,她的負罪感還格外的強。
明明也不關她啥破事啊!
這行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不對勁就得抽身跑得比兔子還要快,畢竟再多的錢財也比不上小命一條。
諸葛草一嘆氣,望著窗外落進來的陽光,看了眼幾乎算得上家徒四壁的客廳,想到了夏炎君的側臉。
諸葛草二嘆氣,看著地上搖搖晃晃的黑影,又看了眼窩在角落啃著前些天存糧的惡靈,想到了夏炎君的微笑。
這人其實蠻好的,若不攤上這個事兒的話,保不齊就是幸福安康一生,看他的命也是大吉大利的。
諸葛草三嘆氣,想到了夏炎君最後那格外裝逼的一句話,起身,饒過銀子走到一個積滿灰塵的大箱子前,掀開,翻。
師傅,這就是你臨走前,千叮萬囑說是不要輕易動的法寶?
藏品徵集中,瓷器、玉器、青銅器、古錢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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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一直不停哭泣尖叫,結果他們意外在她腳趾上看到「這個」
※狗狗被人活埋在土裡,男子將它救出時,結果最後那一幕讓人想哭
※就因為孕媽嘴巴沒有管住,多吃了一口這個東西,結果寶寶又笨又丑
※本來以為溜的只是一隻狗,結果走近一看,我傻了!
※寶寶看電視危害大,每天一小時,三年後結果嚇人,你還敢給孩子看
※奴才花一堆時間做了貓門,結果喵皇才用一次就這樣了
※早上醒來就看見阿拉這樣,原以為一直到吃飯,結果下一秒懵了!
※皇帝用一萬個一斤重的金餅砸敵人,你能想像那結果嗎?
※想像一下,當你抬頭看向天空的時候,結果看到了這個
※回家的時候,一隻流浪狗跟著我,本想趕它走,結果它竟這樣做!
※閨蜜臉上斑點長了幾十年,只是去藥店買了一盒2元錢的這個,結果朋友都被嚇到遠離她了
※路邊撿回一隻狗狗,家裡人死活不讓養!結果狗狗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她撿了一些石頭回家,沒想到竟有這樣的結果……
※男子走丟了一隻巴哥犬,結果找回兩隻,太喜感!
※醫生讓她多喝水,結果她差點因此送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