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第一硬漢：凌遲碎割罵不絕口，斷舌仍罵直至氣絕，令人淚奔

在影視作品中，我們常看到一些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好漢，這些人視死如歸，被砍頭之前還朗聲大笑或放聲高歌，令觀刑者嘖舌暗贊。而五千年來最不怕死的第一硬漢出自唐朝，他「斷舌罵賊」的事迹，被後人視為正氣的典範，廣為傳頌。他便是唐朝天寶年間的常山太守——顏杲卿。

顏杲卿祖籍琅玡臨沂（今山東臨沂），生於京兆萬年，和唐代著名書法家顏真卿同為顏勤禮曾孫。初任范陽戶曹參軍，後為安祿山部下。

天寶十四年（755年），顏杲卿代理常山太守，其轄地為安祿山管轄之中。同年十一月，安祿山、史思明造反，史稱「安史之亂」。十二月十二日，叛軍攻陷東都洛陽。

為阻止叛軍西進，顏杲卿派人殺掉了土門縣叛軍守將李欽湊、高邈，活捉叛將何千年，而後收兵訓練士卒，並發檄文傳告黃河以北各郡縣，說朝廷將出兵三十萬進攻土門。各郡縣紛紛響應，誅殺叛軍守將，黃河以北官軍一時軍威大振。安祿山聞河北有變，立刻命史思明、蔡希德率軍北渡黃河。

天寶十五年（756年）正月，史思明攻打常山郡，因寡不敵眾，城破。顏杲卿、袁履謙被擒，叛軍將他們押往東都。叛將讓顏杲卿投降，他不但不降，還大聲怒罵。叛將把他小兒子顏季明推過來，刀架在顏季明脖子上威脅顏杲卿：「現在投降，就留你兒子一命。」顏杲卿閉目不答，叛將一刀揮下，顏季明身首異處，顏杲卿頓時潸然淚下。

叛將把顏杲卿押到安祿山面前，安祿山責問顏杲卿為什麼背叛他。顏杲卿怒目道：「我家世代為唐朝大臣，永遠信守忠義，就算是你舉薦我當官，我就該跟著你反叛嗎？你一個牧羊的羯族奴隸，因為皇帝恩寵才有今天，為什麼你要反叛朝廷？」安祿山大怒，命人將顏杲卿綁在天津橋柱上，對顏杲卿施以剮刑。

剮刑就是後來的凌遲，但在唐朝還沒有列入刑典，軍中用此刑稱為「屠割」，但行刑過程與後來的凌遲沒什麼兩樣。更加令人髮指的是，安祿山一邊命人屠割顏杲卿，一邊嚼食他的肉。顏杲卿腳、手被砍下來，肉被一片片割下來，可他毫不畏懼，罵不絕口。安祿山氣得暴跳如雷，命劊子手鉤斷顏杲卿的舌頭，惡狠狠地說：「看你還能罵嗎？」顏杲卿怒目圓睜，仍然含糊不清的罵，直到氣絕身亡才住口。《舊唐書》載：「目大罵，受剮刑，仍罵不絕口，被鉤斷舌頭，猶含糊而罵，直至氣絕。」

也是在這一天，顏杲卿幼子顏誕、侄子顏詡以及袁履謙都受到了「屠割」之刑，他們的手腳先被截去，不但沒有一個屈服，還含血噴叛將的臉，結果被一刀刀碎割，路人見狀，無不淚奔。

顏杲卿被殺後，首級在大街上示眾，沒人敢為他收葬。一個叫張湊的人拿著顏杲卿一縷頭髮去拜見太上皇。當天晚上，肅宗就夢見了顏杲卿，醒來後馬上設擺香案悼祭。顏杲卿頭髮送到其妻崔氏手上，崔氏還有點懷疑，但看手中的頭髮似乎在動，才相信那是丈夫的頭髮。後來，顏泉明收集顏杲卿碎屍，行刑的劊子手告訴他，顏杲卿的一隻腳和袁履謙埋在一起。顏泉明把這隻腳挖出來，和碎屍放在一起，葬於長安鳳棲原。

顏杲卿忠貞不屈，斷舌罵賊之舉，被後人廣為讚頌。民族英雄文天祥有詩讚曰：「常山義旗奮，范陽哽喉咽。胡雛一狼狽，六飛入西川。哥舒降且拜，公舌膏戈鋋。人世誰不死，公死千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