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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受重傷我悉心照料,半月後一場大火暴露他陰謀


心上人受重傷我悉心照料,半月後一場大火暴露他陰謀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庄爾爾 | 禁止轉載

1


迄今為止,我聽過最刻骨銘心的謊言有兩個。


一個是我媽說的。


「你的壓歲錢我幫你存著。」

一個是大學宿友說的。


「我男朋友特別靠譜。」


宿友的男朋友就讀於導演專業,因為需要完成畢業作品,所以想找人蔘演他們自己創作的小電影。不幸的是,我天生不懂拒絕,遂被宿友說服,成為參演者之一。


其中有場酒吧的戲,需要打扮妖艷的女配角搭訕男主。並且為了聽清台詞,音樂得後期配,意味著我要在舞台中央自己瞎蹦幾十秒,然後煙視媚行地躥到男主角眼前說:「約嗎?」


現場,我還沒來得及吐槽台詞,和我演對手戲的男主率先破功。

「同學,你這表情不是要約我,是要砍我吧?」


眾目睽睽下,他濃眉微挑、滿臉揶揄,令我剎那間面紅耳赤,連僅剩的那麼點耐心都消失殆盡,遂掉頭朝著宿友的方向走去。


「看,我說了吧?我真沒有表演的天分,不然叫你男朋友換……」


話沒完,卻踩到七零八落的線,蹬著恨天高的我被重重絆倒在地,整個棚內天崩地裂。


當天,洋相出盡的我躺在地上呻吟,無奈災難並未結束。被我絆過的那些線牽一髮動全身,導致周遭臨時的搭建物全跟著散架,我耳邊只聽得此起彼伏地「天!」「啊!」,接著看拍攝架迎頭向我倒來。

我雙眼一閉,憋屈著將來墓碑上將出現四個大字:拍、戲、而、死。但沒想,最終方潮救了我,就是剛剛那個嘲笑過我的男主角。


送方潮去醫院的路上,我全程都用水光瀲灧的眼神望著對方,直到他忍不住想從擔架上掙扎著爬起來,忍著疼壓著嗓。


「小白兔你長點兒心吧,別在腦子裡意淫什麼公主王子。這電影我也有份組織,要是有人受了傷,不得找我麻煩嗎?」


接二連三被推向尷尬之境,我惱羞成怒,高聲反駁他:「我才沒有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聽你口氣,也不是王子的料啊?頂多大尾巴狼。」

大概我生氣的樣子特別讓人過癮,才令方潮自喉頭溢出一聲笑。


「我是不是大尾巴狼,小白兔試試不就知道?」


如果由我來選擇誰是撩妹界始祖,方潮必定首當其衝。他並非我見過最帥的男孩,說話行事卻莫名散發著令人心馳神盪的氣場。


有的人壞,壞在心裡。他的壞,壞在嘴上。


到了醫院,醫生說方潮的肋骨有幾處骨折,「萬幸沒有血氣胸,休養半個月應該就能下床。」


我鬆口氣,卻不得不充當半個月的送飯工,因為他住院誰都沒通知,說怕家裡人擔驚。而真正讓我甘願充當送飯工的原因,也並非他救了我,而是我和方潮早就狹路相逢過。


九年前,我十一歲,還在鎮上讀小學。原本窮鄉僻壤的地方,因為發現了一種稀有礦物而聞名遐邇。陸陸續續有礦商來鎮子附近採礦,方潮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方氏集團是當地著名的傑出企業,所以開採的規模比以往都大,鎮上好多年輕力壯的中年男子都被高薪聘為礦工,周圍還衍生出許多賣小食物的攤位,一定程度推動了鎮子的經濟發展。


那個夏天,方潮跟隨母親到鎮上遊玩,和我狹路相逢。


彼日,我披著家裡的舊床單裝公主,頤指氣使地讓其他鼻涕小夥伴為我採花。


「去,本宮要那朵最粉的月季。」


結果小夥伴的手剛伸到花莖處,就被外來者方潮制止了。


他小時的目光已經有剜人的能力,彷彿手邊那朵花是稀世珍寶。而在我看來,它漫山遍野,不足為奇。


被擾亂興緻的我怒不可遏,真當自己是公主般地沖他呵斥:「有種報上名來?我要叫侍衛將你推出午門斬首!」


接著少年時代的他,用青澀的目光嘲諷了我。這也是後來方潮老說我喜歡意淫的原因。他對我的印象,依舊停留在公主戲裡。


可我已然忘記當時的他還說過些什麼,只記得他出現那刻,霞光漫了山坡。有個小小男孩,護著胳膊里小小的花,同我倨傲對峙。


2


方潮傷好以後,我的錢包卻空了。


剛拿到的獎學金,在半個月里消失近一半。因為方少爺喜歡全聚德的烤鴨,一周三次也不嫌膩。


出租經過花鳥市場時,我的表情依舊苦哈哈。方潮看不過眼了,這才大發善心,下車買回一盆月季塞到我懷裡,說是彌補我受傷的心,哦、錢包。


「有來有往。」


他說。


我看著懷裡那些淺淺綠綠的花苞,嗅著自然葉香,突然原諒了他的資本家臉孔,只是我依舊開心不起來。


九年前,他搶了一朵原該屬於我的月季。九年後,他以陰差陽錯的方式還給了我。


這重逢看起來多麼像命運啊。但我又清楚地知道,我們這命定般的重逢,或許沒什麼意義。因為他心裡的那所房子,早已有了一個叫杜朵的主人。


杜朵,杜氏企業千金,方潮的青梅竹馬。方家人統統不知道方潮受傷的事情,除了她,這已足夠證明兩人的親密程度。


不過,杜朵身上沒有大家閨秀氣質,反而刁蠻任性。來探望方潮過後,臨走前,還不忘剝削對方幫她修改論文。


「教授說要重新找個論點,否則就讓我掛科。方潮哥,你也不希望我挨打吧?」


她眨眨眼,眸里含煙。不柔,卻醉人。


杜朵說的那個教授我知道,我和她同系,學管理,並且是那位教授的得意門生。剛入校時,我除了以高分亮相,還曾用一篇定性研究法的管理學論文打動過他。


「交給你了,小白兔。」


待杜朵一走,方潮大義凜然地拍拍我的肩膀。救命恩人的請求,我沒有資格拒絕,於是第二天,我將自己幫忙找的新論點資料交給方潮,姿態略顯驕傲。在其他地方沒有的優越感,此時蜂擁而來。


沒她漂亮,沒她家境好,沒她可愛,至少我腦子不壞,並且還勤奮努力。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


很明顯,方潮沒有看到。因為在送完我一盆月季以後,他又被杜朵一通電話召走。


再見面,三人晚餐,杜朵做東。


一是為感謝我伸出援手。二是為慶祝,她和方潮正式成為了男女朋友。


我驚詫、驚愕、驚嚇,唯獨沒有驚喜。


怎能不驚嚇?杜朵出現的第一天,我就從朋友那裡打聽了關於她的諸多細節。唯一記得牢的,是她有男朋友,金融系的魏行。那時我還慶幸,這樣一來,她和方潮自然沒戲,結果神反轉,但我並不打算退縮。


從小的環境和遭遇告訴我,想要什麼,喜歡誰,都要努力去伸手,因為上帝不會輕易將好東西放在我們這樣的人手裡。就算努力過還是失敗,至少餘生不會有遺憾。


簡而言之,我打算告白。


揮別方潮與杜朵後,我衝到商場里,買下了自己鐘意許久的長裙。


裙子是水藍色的,像白雲朵朵的天空,突然被一道機翼劃開而泄露的藍。我曾一眼看中,卻因為價格望而卻步。為了人生中第一次告白,我鐵了心。


第二日晚,我換上水藍裙子,將和杜朵一樣細長的頭髮放下,甚至撲粉描眉,精心等在男生宿舍樓下。


約莫半小時後,方潮出現。他穿著短袖,露出小麥色的健康皮膚,遠遠地晃著我的視線。我剛要上前,半路卻殺出程咬金。


來者正是杜朵的男友、前男友,魏行,金融系有名的花花公子。他與方潮的個子旗鼓相當,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突然氣氛就劍拔弩張。


我猛然記起方潮身上有傷,真動起手必然吃虧,趕緊沖了過去。可惜每到關鍵時刻,各種什麼線什麼草什麼石頭似乎總愛與我為敵,才導致我在奔跑時踩到長裙,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向前撲去。


方潮是背對我的姿勢,魏行卻將我的一舉一動看得真切。他在我即將跌倒時下意識伸手,堪堪抓住長裙的衣帶,一用力,霎時聽見空氣里裂帛的聲音。


揮霍掉所有獎學金買的裙子,才過一天的癮,魏行就將其撕毀了。他怔怔地看著我這個狼狽的外星來者,驚恐非常。


好半晌,我才反應過來,他看的地方,是我曝露在空氣里的內衣肩帶。


「流氓!」


當著方潮的面,我捂住肩帶破口大罵,完全破壞我想建立起來的淑女形象。


也許,這才是方潮始終無法喜歡我的原因。


因為杜朵刁蠻,可她從不講臟。她只會假模假式地威脅,或嬌聲嬌氣地拱手說拜託,任誰見了都心軟。


3


方潮這個人真是太狠心了。


長裙事件後,他不僅沒對我稍作安慰,反而吐槽我生不逢時。


「這些事情別人做出來,或許能成為一段故事。而你做出來,那生生就是事故啊。」


看著他一口白牙,卻老說不出我想要的話,我真怒了。當即推開他,忿忿反駁:「對不起,我成為不了你想要的那種姑娘!」


接著不管身後的目光多像芒刺,轉身就逃。


那段時間,我開始重整心情,只當自己從沒去過表演現場,也沒遇見過一個叫方潮的男孩,全副身心撲在一個特別難得的實習機會上。


學管理的,瑞士就是天堂。那邊著名的金融公司每年都招實習生,要求是四國語言。我只精通兩國,好在他們與學校是合作機構,每年有一個推薦名額,可適當放寬要求。


既然不能得我所愛,至少要努力得我所想,不辜負家裡人的期望。


只是關於魏行這號人物,以前沒在意過倒不覺得,真有了接觸,卻發現走哪兒都能遇見,晨昏定省般。食堂、小花園、綜合性大樓等等……終於我忍不住回頭和他搭了話。


「同學,你這樣會讓人以為你對我有什麼想法?」


魏行一臉無辜,帶著半分冷淡,「不用擔心,見過你最辟邪的樣子,任誰都不會產生不好的想法。」


他逼我回憶,只能讓我想起方潮對我的冷漠,眼角猛然耷拉。魏行卻以為自己的話傷害到了我的自尊,遂略顯失措地安慰道。


「其、其實呢,你也別灰心。有些人是雪,儘管潔白,可溫柔墜過以後總會融化。有些人是水,看似平淡無奇,卻總讓人感覺不可或缺。」


儘管不清楚自己在不在他口中「水」的範疇。但我不得不承認,魏行其實並不流氓,甚至心地善良。


七夕節那天,寢室和過道上張燈結綵,跟過元宵一樣。


窗檯放著的那盆月季,竟然在那時開出一朵小花,我卻無心觀賞。因為一看見它,就會讓我剋制不住幻想,今夜的方潮和杜朵會怎樣濃情蜜意度過。於是我只能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玩手機,等到耳邊一溜地甜言蜜語此起彼伏,我再也裝不了鎮定,起身去外邊透氣。


目前校園裡唯一清靜的地方大概只有自習室,我遁逃而去,坐在高樓旁靜靜發獃,後來乾脆和自己的影子演起獨角戲。


沒成想,那齣戲最後有了男主角。


魏行精通皮影,他爺爺是老藝術家,從小他一哭,爺爺就用皮影戲哄他,漸漸耳濡目染。當我見他用各種簡單手勢做出複雜的行為來,立時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他的戒備頓消。


關於孤單這種情緒,我是這樣理解的。


如果身邊陪伴的人並不是心裡所想那個,我依舊不會快樂。但若我發現世上還有一個人與我感受著同樣的心情,我的不快樂至少可以減輕一些。


我也不想將快樂建立在魏行的痛苦之上,但誰叫我倆的心尖人,此刻正背著我們良辰美景呢?


不過,我的狀況要比魏行好一點。我從沒擁有過方潮,而他,是擁有過又失去。於是我一臉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誒,我給你唱首歌吧。」


男孩的目光堅毅,「什麼歌?」


「分手快樂,祝她難過,她找不到比你更好的。」


顯然,我篡改的歌詞很讓魏行受用。他眼底透著琉璃樣的彩色,稍稍抬高音量,甚至帶些歡心地問我:「那麼你的意思是說,方潮沒我好?」


這傢伙觸類旁通的本領有些高,差點令我都轉不過彎,思慮片刻後才得出結論,回他四個字。


「方潮除外。」


那些被歲月帶來的人,無論他愛不愛我,我都捨不得將他用以比較。


因為我清楚,比較過後,我還是會發現,他的臉比誰都好看,眼比誰都專註,氣質比誰都清淡,氣息比誰都香。


4


我沒想到杜朵會找上門。


她在女生宿舍樓底聲淚俱下地痛訴我,插足她和魏行之間,只差沒有像馬景濤附身地長跪不起。所幸是夜晚,周邊來往的人不多。


經過她斷斷續續的控訴我才知道,她和方潮不是真情侶,只是她和魏行吵架,為了讓對方潮低頭,才出此下策。


「杜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和魏行只見過幾次面。」


她將頭搖成撥浪鼓,「那為什麼我給他打電話,他卻說喜歡上你,不想再耽誤我?!」


我突然想收回說魏行善良的那句話。


他哪裡善良啊?!為了報復前女友,竟然將無辜群眾拖下水!


避免杜朵再鬧下去,我真背上聲名狼藉的罪,遂立即要到魏行的電話號碼,給他打了過去。


「魏同學嗎?我是林月亮,就是被你「撕破」衣裳的那個月亮。」


上帝作證,我這麼說的第一反應,只為讓魏行迅速反應過來我是誰,不料卻讓他在那邊笑得顛倒眾生,以及令這頭的杜朵看向我的眼光頓然生猛。


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令我毛躁地搔搔頭,對著手機那頭的人大吼。


「總之你現在!立刻!馬上!分分鐘!到植物園來!」


掛斷以後,我鼓起勇氣瞄向冷冷盯著我的姑娘,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嚨道:「有些事情電話溝通沒作用,還是當面聊比較好。植物園裡有張情侶專用長椅,特別適合約會喲。你們將所有誤會解開,一定能重歸於好。」


她和魏行重歸於好,我才有機會和方潮白頭到老。


對,方潮呢?被自己從小到大鐘意的女孩子利用,該有多心傷。


好像終於找到給方潮打電話的理由,他的聲音聽起來果然失落。澀澀的,小石子劃在黑板上一般,令我抓心撓肝。


「你現在哪兒?」


他頓了頓才答,「足球場。」


我們學校的足球場大得反人類,背靠一座天主教外觀的禮堂,高高的階梯上,晚風輕撫。


方潮始終愁眉不展,我去以後,他的眉頭恍惚鎖得更深。我努力找話題與他說,例如那盆月季已經開花啦,嬌艷欲滴。見他沒反應,乾脆說起冷笑話。


「有個人沒有酒精過敏,也就是說,他沒有酒精,就過敏。」


「有一天,我在宿舍吃著吃著飯,突然停電了。我繼續扒拉了幾口飯,燈又亮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扒拉拉能亮?」


前兩個,方潮都沒什麼反應,直到我說完最後一個。


「曾經我暗戀的男孩告訴我,如果我喜歡他,千萬別說出來,因為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這道理,我不是很懂……」


方潮突然正頭,用幽深如湖的眼神望著我,啟唇:「如果你喜歡我,千萬不要說出來。因為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挖坑給自己跳的事兒我可真能幹,他這算是以無聲拒絕了我嗎?怎麼辦,好想哭。


沒幾秒,他突然朗聲大笑,「唉,林月亮,突然不想你去瑞士了怎麼辦?因為你一走,就沒人能再逗我開心。」


他溫和地望著我,表情真假難辨,卻還是令我難以控制胸口那跳得劇烈的心臟。彷彿有什麼話叫囂著要從喉頭蹦出,方潮的手機適時響起,是杜朵。她在那頭情緒很不穩定,隔著聽筒聲音,我都能聽見她凄惶的哭訴。


我和方潮趕到植物園時,魏行已經不在了。她蹲在地上,眼妝花得不成樣子,似乎哭得過於兇狠,進入了失戀過後的獃滯狀態,喃喃自語道:「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語畢,我才看清她手裡把玩著的是一個打火機,旁邊還放著一小瓶打開了蓋子的汽油瓶。


方潮的面上忽然呈現從未有過的嚴肅,他小聲警告我:「朵朵小時得過抑鬱症,我把打火機奪下來之前,別離她太近。」


後來所有冰冷的時光里,每當想起這句話,我就能滿血復活。因為我喜歡的男孩,在發現危險的第一個念頭,是保護我。那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我恐懼?


可惜當天的方潮還是慢了一步。


精神恍惚的杜朵見有人靠近,條件反射地打燃火機,汽油一點就著。


所幸他手長,千鈞之際將杜朵拉離開事故現場,卻沒在最佳時機將火勢撲滅,導致園裡的幾顆珍貴植物盡成焦炭。


5


我們三人被帶去保安處的路上,杜朵已恢復神智。


她全程揪著方潮的衣袖,好像抓住救命稻草,眼淚走一路掉一行。方潮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不知為何,我的眼皮竟莫名跳了跳。


他倆被率先叫進去詢問情況,等了許久,才輪到我。可等我進去,面對的已經是劈頭蓋臉一頓責難。


「林月亮同學,你知不知道著火的範圍若再大些,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


我眨眨眼,一臉懵呆。


「知、知道。可放火的人不是我啊?我只是旁觀者而已。不,我也不是旁觀者,我和方潮本想救火,無奈……」


懼怕被誤會的我語無倫次,畢竟我還沒聖母到要為了一個刁蠻千金背黑鍋,但校長不相信。


「已經有兩個人證,你還想抵賴?作為學校全優生,出了這樣事故,上萬人看著,你說,我究竟應當怎樣處理?」


我的注意點沒在他會怎樣處理我這件事上,而是他口中的「兩個人證」,將我打得形神俱滅。


「您說……什麼?兩個人證?」


「杜朵和方潮都已經承認,你因為不滿杜朵搶了男朋友,激動之下行此極端。」


我立時體會到什麼叫晴天霹靂,身子一軟,真真切切地跌坐地面,喃喃道不可能,直到方潮再次被叫進來,與我對峙。


校長問他,縱火的人是不是我,他連猶豫都沒有,輕巧地吐出一個字,「是。」


就像大海中央,唯一指明的燈塔被熄滅,我心如死灰,微微仰頭看他。


一般做錯事的人,不是都不敢看對方眼睛的嗎?可為什麼,當日方潮的眼,竟比任何時候都要澄亮。他的眼角甚至帶了微微狹隘的笑意,黝黑瞳孔里划過一絲莫名快感,好像為了這一刻,他已然等待太久。


大概見我家裡條件確實不怎麼樣,平常的表現也過於優異,導致好幾個教授一起出面幫我向校方說情,才免去賠償之責。條件是,我在去瑞士的名單里被除名,以儆效尤。


系主任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滿眼痛惜地對著我搖搖頭:「你呀你,原本你走出國門是眾望所歸,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怎麼對得起你的父親?」


他話落,從來堅強如磐石的我霎時熱淚翻湧,當即提起勇氣,要衝進去再為自己證名,方潮卻在那個當頭穩穩攔住我,語氣成冰說了六個字。


「人在做,天在看。」


無聲中,彷彿有人扼住我的喉嚨,讓整個宇宙顫抖。


資優生為情縱火的傳聞在校園裡瘋傳後,魏行激動地要拉我去找校長,說要幫我作證。


「我去見杜朵時,她的確有拿出打火機威脅,但我不知道她的病,以為故作姿態而已。」


魏行說到激動之處,我卻在那個當頭輕輕抽出手,拒絕。


「你別去,方潮說真相是什麼,就是什麼。」


他起初目瞪口呆,接著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剜我一眼,罵我蠢。


「難道喜歡一個人真有那麼了不起?葬送自己光明的前途也在所不惜?那不叫喜歡,叫痴愚!」


察覺到肩膀處的力度,盯著那比我還憤怒的一張臉,我崩潰在地。


「魏行,你不懂。我哪有資格對他談喜歡啊?我哪有。」(原標題:贈花朵的人 作者:庄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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