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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爾德:我遲早要成名的,沒有美名也有惡名


王爾德:我遲早要成名的,沒有美名也有惡名



我遲早要成名的,沒有美名也有惡名在外。

——奧斯卡·王爾德


奧斯卡·王爾德有眾多身份:詩人、劇作家、格言家、小說家、兒童文學作家、唯美主義者、偏見與偽善的受害者、漫不經心而妙語連珠的辯才。他以對待藝術之心對待生活。他是生活的主人公,因此值得我們細細欣賞。他是悖論的愛好者、荒謬的鑒賞家,不費吹灰之力刺破那個時代的一切虛偽、偏見與偽善。社會吹捧他,隨後又毀了他,而這恰是他所探索的主題充滿悲劇色彩的迴響。


The only thing worse than being talked aboutis not being talked about is not being talked about.


這世上只有一件事比被人議論更糟糕,那就是不曾被人議論過。

——《道林格雷的畫像》


王爾德的劇作,諸如《無足輕重的女人》《認真的重要性》是舞台上的常青樹。他耀眼的才智常化作連篇妙語,令人拍案叫絕。《認真的重要性》中,關多琳對西西麗說:「我沒有一次旅行不帶著日記。一個人搭火車啊總該看點兒夠刺激的東西。」王爾德諷喻之犀利,令維多利亞時代晚期的浮誇轟然倒塌,這一點無人能出其右。然而光鮮的外表下隱藏著悲劇的伏筆,他的眾多作品都徘徊於黑暗的邊沿。發表於1889 年的《道林·格雷的畫像》就以腐朽、殘忍與禁忌之愛的主題挑戰了他本人聲望的極限,以至於其妻康斯坦斯抱怨:「自從奧斯卡寫了這本書,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向我們發出邀請了。」儘管如此,本書將永遠能喚醒我們內心深處對死亡及衰老的那份敏感的恐懼。即便是他的童話《快樂王子》與《自私的巨人》,亦毫不避諱公開逃脫處罰的暴行與未獲報償的正義之舉。


Any place you love is the world to you.


任何地方只要你愛它,它就是你的世界。


——《快樂王子》


王爾德:我遲早要成名的,沒有美名也有惡名



王爾德生於都柏林一個盎格魯﹣愛爾蘭人之家。對舞台的渴望將他帶到了倫敦求學。在這裡,他漸漸學會了惹眼的打扮與機智的談吐,成為世紀末的唯美主義先鋒。此時尚未有一部名著的他已是社交界的名流。他說:「比被人議論更糟糕的只有不被人議論。」才20出頭,這個身材高大、慢條斯理、穿著天鵝絨套裝與皇家樣式短褲的牛津畢業生已然名聲在外,連威爾士親王也要結識他:「不認識王爾德先生等於默默無聞。」名聲給王爾德帶來事業的起點:這個宣稱藝術才是最高級行為的花花公子的漫畫開始出現在倫敦的各大劇院。這時,一個準備前往美國巡演的製作人邀請王爾德同行,到美國去做唯美主義的巡迴演講。美國之行讓他的名字在大西洋彼岸婦孺皆知。據說剛抵達美國海關時,王爾德曾講了這麼一句:「我無任何要申報之物,除了我的天才。」此後,他成了一個作家,實現了多年的夢想,然而此時距離他身敗名裂只有區區五年。


博爾赫斯曾經這樣評價王爾德:Wilde was not a great poet nor a consummate prose writer. He wasa very astute Irishman who encompassed in epigrams an esthetic credo whichothers before him scattered in the space of long pages. He was an enfantterrible. His activity was comparable to the provocations exercised by Cocteau,even if his gestures were more casual and mischievous than the littleFrenchman s.……


博爾赫斯提出了對王爾德無人能超越的精準形容——「不可摧毀的天真。」同時,他也提出了評價王爾德時最重要的標準:作為一個唯美主義者,他幾乎總是正確的。

——蔣方舟


王爾德的同性戀幾乎和他的作品一樣有名。他就像一隻撞在車輪上的蝴蝶,被碾得粉碎。長期以來,王爾德挑逗性的女性般的行為已使謠言四起,但他已婚,且育有子女,故此秘密一直未被公開。直到30多歲時,婚姻遭遇危機,他開始頻繁同男性交往。正如其名言「擺脫誘惑的唯一方式是臣服於誘惑」,王爾德把自己的性冒險形容為「與豹子一同用餐」。終於,王爾德陷入了自己那虛榮的禍水戀人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少爺與其父,偏執而教條的昆斯伯里侯爵的個人恩怨中,成了幼稚的報復行為的對象。昆斯伯里侯爵給王爾德寄去植物的雄蕊紮成的花束,王爾德選擇了容忍。然而1895年2月昆斯伯里侯爵在王爾德的俱樂部留下的紙條讓王爾德終於忍無可忍。在「波西」(阿爾弗萊德的別稱)的慫恿下,王爾德以誹謗罪起訴昆斯伯里侯爵。



王爾德:我遲早要成名的,沒有美名也有惡名


王爾德和美少年道格拉斯


這是個可怕的錯誤。接受質詢的王爾德依然如同往常一樣目中無人、言辭犀利,對站滿法庭旁聽席的聽眾高談闊論。但證據擊敗了他的雄辯。王爾德敗訴,當庭受審並被判處兩年勞役。「羞恥」的叫喊聲充斥著整個旁聽席。昆斯伯里侯爵叫來法警沒收了王爾德的房產代替訴訟費用。王爾德的兒子不得不逃往歐洲大陸躲避起訴,遠遠地感嘆所受的折磨。



王爾德:我遲早要成名的,沒有美名也有惡名



王爾德在雷丁監獄服刑期間,有一位被控犯殺妻罪的獄友特魯伯·查爾斯·托馬斯·伍爾德里奇被處以絞刑。他將自己於1897年在法國流放期間所作的《雷丁監獄之歌》獻給了「C.T.W.」,這也是他最後一部作品。由於已名聲掃地,這部詩不得不以他在獄中的編號「C.3.3」的名義發表。詩歌中融合了光明與黑暗的意象,表達了絕望中的王爾德對清白、美好與贖罪的渴望,對寬恕與理解的呼喚。


我從來沒看見一個人


帶著這樣渴望的眼神


把囚犯稱為天空的幕布


審視得那樣心無旁騖


眼見每片飄過的浮雲


展現出銀帆般的丰韻


作為結論,王爾德寫道:


可誰都在把所愛的殺死,


你不妨聽聽每個人的方式 :


有人使用惡毒的瞪視,


有人使用阿諛的巧言,


懦夫使用輕輕的一吻,


勇漢使用尖利的刀刃!


在獄中,王爾德寫了五千言的長信《自深深處》,這是一份他的摯愛將他毀滅的證詞。在身體和心理上,王爾德再也沒能從監禁的經歷中恢復。他晚年流浪於歐洲大陸,飽受排斥,苦苦思念愛子而不得相見。唯一陪伴他到死的只有他的才智:「我將邁向死亡,正如我還活著時一樣,這也非我所能決定。」死前那一刻,躺在巴黎一處死氣沉沉的房間里,據說他留下了這樣的遺言:「不是那牆紙走,就是我走。」


王爾德留下了一種嘲諷現實主義的安格魯-愛爾蘭寫作形式,嬉笑怒罵,天馬行空,瘋狂的喜劇下面有著黑色而清醒的亞文本,矛盾和顛覆性的機智里表現出一種深刻的反常規性。


在許多方面,諸如作為自我指射的的語言,作為方面虛構的真理,矛盾性與解構化的人類主體,身體極其快感作為偽善意識形態的對立面,對我們來說,奧斯卡王爾德顯得越來越像是一個愛爾蘭的羅蘭·巴特。


——特雷·伊格爾頓



王爾德:我遲早要成名的,沒有美名也有惡名


《大人物的世界史》[英]西蒙·蒙蒂菲奧里 著 / 谷蕾、李小燕 譯 浦睿文化 出品 / 湖南人民出版社



我們這個時代最好的歷史學家


《耶路撒冷三千年》作者蒙蒂菲奧里經典作品


歷史不由少數人塑造,但他們或多或少改變了歷史的走向。他們是先知、國王、皇后、詩人、藝術家、哲學家、征服者、探險家、妓女。他們或高尚、勇敢,有著獨特的魅力、智力和創造力;或魯莽、蠻橫、厚顏無恥、近乎瘋狂;或者,是這兩者的結合,是英雄和野獸的矛盾體。


西蒙·蒙蒂菲奧里以生動的筆觸、翔實的資料,依年代順序,講述100多位歷史巨人的生平與逸事,由此構成了一部橫跨3000多年的世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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