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拉斯小牛——不甘墮落

當馬克-庫班表明球隊對擺爛的態度時，我們一笑而過。他們有著4勝17負的目前聯盟第二差戰績和一連串的傷病。他們走在劍指前三順位的康庄大道上，等待著一位選秀大年潛力十足的未來基石球員。擺爛就好，輸掉50多場比賽，選秀上摘下一位頂級的控球後衛，讓球隊重新運轉。但擺爛不是線性的，它不會沿著一條不敗之路而不在後面留幾場屠殺。周三在主場慘敗國王后，擺在小牛面前的是殘酷現實——擺爛。

擺爛不僅僅只是一件輸贏上的事，它是球隊的更替。在超過15年里，小牛和馬刺一樣，至始至終都是NBA出色的隊伍，庫班沒有過一個徹頭徹尾失敗的賽季。傳奇是否會在這個賽季結束？這不再是管理層、教練組或是球員可以左右的。他們都想贏得比賽，他們都想打進季後賽。這是他們開季的目標，即使如今4勝17負他們仍然堅持這個目標。季後賽的目標，對於關注這支球隊的人來說或許早已覺得不現實，可是然後呢？

達拉斯不是費城或者布魯克林，他們球隊里有經驗豐富的老將，懂得獲勝之道，當德克-諾維茨基、何塞-巴里亞、安德魯-博古特都恢復健康時，球隊會保持一定的競爭力。僅在12月後保持50%的勝率可以讓他們擺脫倒數前五的位置，但是並不是一個季後賽的席位。小牛會陷入「平庸循環」[譯註1]，他們有辦法跳出來嗎？我不確定是否每個人，包括管理層、教練組、球員、媒體和球迷，都做好了看著德克每晚輸球的準備。他陪伴了我們16個年頭，現在他們陣容不強，沒有人知道該怎樣觀看甚至談論這支球隊。

譯註1：「平庸循環」英文原文為mediocrity treadmill，官方的解釋是描述一個球隊好但是沒有達到頂級球隊的優秀，壞又壞不到能得到高順位選秀權的排名，被卡在中間檔的尷尬境地。

球隊整體精神狀態上的裂紋在輸給國王之後逐漸顯現出來，在主場慘敗國王近30分，對任何一支球隊來說都是當頭一棒，但是這場失利的特殊性讓人們注意到這顆潛藏著的滴答作響的定時炸彈。周三晚上，球隊肆無忌憚地丟球，他們沒把比賽當回事，這在今年甚至都是不常見的。更糟的是，在第三節初球隊被對手重創之後，他們也漸漸放棄了下半場的反撲，哈里森-巴恩斯賽後提到了這個問題，他稱：「我們勁沒往一處使。」

里奇-卡萊爾努力將球隊從昏昏欲睡好無競爭力的狀態喚醒，但是失敗了。薩拉赫-梅傑里因為爭議判罰吃到一個技術犯規，卡萊爾在暫停期間怒斥梅傑里並在之後將他摁在了板凳上。如果痛罵是對球隊的提醒，這樣的重拳還不到位。卡萊爾在第三節末用完了所有暫停，在第四節又額外叫了倆，兩次都吃到了技術犯規，聒噪的暫停聲中充斥著失望。賽後，卡萊爾向媒體做了39秒的陳述，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更衣室新聞發布會同樣簡短。據ESPN的Tim MacMahon報道，小牛隊在賽後額外舉行了一次35分鐘的球隊會議，只有教練和球員參加。這更體現了卡萊爾誓要營造球隊的贏球文化，雖然球隊傷兵滿營。即使夠不到季後賽，這賽季仍然還有61場比賽要打。在賽程打到2017年塵埃落定前，虛無主義不能興起，尤其德克還會回歸。

韋斯利-馬修斯努力充當著球場上「卡萊爾」，他好幾次把球員們聚在一塊，相互鼓勁重振旗鼓，但依然不夠。這對馬修斯來說是一個無比艱難的賽季，他和小牛隊簽約是指著攜手錢德勒-帕森斯和德安德魯-喬丹在季後賽大放異彩的。帕森斯和小喬丹如今在各自的球隊享受著贏球的過程，而馬修斯卻拽著球隊在樂透區掙扎。

跟腱受傷本應該給馬修斯判了死刑，但他卻不屈不撓，找回了那個曾經在波特蘭的自己。在他最近的十場球里，馬修斯場均交出17分還有48%的三分球命中率，在過去的兩周，狀態回暖的馬修斯加上哈里森-巴恩斯組成了強力的側翼雙星。他們兩個正在打出符合高額身價的表現，儘管沒有球隊勝利來佐證。

周三輸球後，馬修斯——這個可能是聯盟最意志堅強的球員，沒有了我們熟知的他那典型的不加掩飾的自信，這是鋼鐵俠身上少有的弱點。雖然疲倦的馬修斯給出的答案是他說過十幾遍關於這個球隊的話，他確實說了一句充滿幹勁的話：「我們不會失去信心。」

這就是隊中有老將的球隊表現糟糕時的不確定屬性，這就是為什麼馬克-庫班拒絕發表一個聲明。最終，那位歷史得分榜第六的傢伙會脫下西裝換上球衣，那位波多黎各的矮個控衛會邁著舞步遊走于禁區，那位偉大的魔法師會解鎖球隊的進攻，然後呢？我們要刪除YouTube上馬克爾-富爾茨精彩集錦的瀏覽歷史？我們要退回朗佐-鮑爾的球衣？這些答案都不簡單。只有一點顯而易見，達拉斯還在纏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