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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婚禮去世她勾引姐夫,誰料墓地發生的事讓她死心


姐姐婚禮去世她勾引姐夫,誰料墓地發生的事讓她死心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輕薄桃花 | 禁止轉載

1


清明節過去之後,淺青一直做噩夢。碎了一地的片段,斷斷續續出現在夢裡。那個槍林彈雨的夜晚遠得彷彿只剩下模糊的聲音,唯有姐姐朱濃死時的面孔深深烙在淺青的腦海中。


她想了很久都不能明白朱濃臨死前嘴角微微牽起的笑容。怎麼有人死的時候還能笑得這樣欣慰呢?


她問朱濃:「為什麼你在笑?」

朱濃說:「解脫。」


朱濃咳嗽,大團鮮血噴出,像活物一般猙獰著撲向淺青,彷彿要將她的眼耳口鼻統統塞住。她忽然就醒了,因驚恐而張大的嘴巴卻是一點兒聲音沒有發出。


自從有天夜裡,她為著同樣的噩夢哭哭啼啼去找隔壁的慕良時,結果卻挨了他一巴掌後她就學乖了。她學會咬緊牙關在夜裡平息發抖的身軀,獨自驅散噩夢帶來的陰霾。


朱濃死後慕良時的脾氣越來越差,淺青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叫他順眼。稍有不如意,他便拿巴掌呼向她。


二十歲的時候,慕良時是她的男朋友,是寵她寵到人神共憤的男子。

可是二十五歲的時候,慕良時變成了她的姐夫。她永遠記得那一天,她畢業回國,朱濃在機場接機,笑盈盈拉出背後的男子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夫慕良時。」


她被這十個字傷得千瘡百孔,儘管在這之前,她已經千瘡百孔。


二十歲,她出國留學,他巴巴的跟了來,說是擔心她被洋人泡了去。他有時候跟著她去上課,有時候開著個敞篷車特高調地杵校門口。


有回她收到封情書,順手丟在包里被他瞧見了。他是黑道上的人物,最興干威脅恐嚇的事。結果真的帶了一幫子人把寫情書的男生堵在巷子口,底下人眾星拱月簇擁著介紹他,「這是沈淺青的老公,你給有夫之婦寫情書合適嗎?」


那陣仗嚇得人以後見了淺青都繞道走。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也許他們能一直幸福下去,也許他不會有機會成為她的姐夫。


父母乘飛機看望她,遇上冷氣流。那場空難死了許多人,多到淺青從來沒有懷疑這不是一個意外。


但慕良時畫蛇添足,製造了許多飛機失事是意外的證據。他疑心又特別重,底下人和她多說幾句話就懷疑是泄露了秘密。


最後他連何骨也下手了,何骨跟了他那麼多年,出生入死、親如兄弟。

屍體在游泳池裡被發現。漸漸她明白過來,那些一個一個悄無聲息不見的弟兄都曾經私下受過她的盤問。其實何骨什麼都沒有告訴她,但慕良時誰也不放心,他心虛。


她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他倚在門口什麼話也沒有說,煙一根接一根地狠命抽。


他也知道沒有辦法挽回了,隔著繚繞煙氣,聽到他特別無助地低喚了一聲,「淺青……」


淺青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總是這個樣子,明明自己是黑道上一手遮天的人物,在她面前偏要裝成小白兔。吵架的時候,慕良時這招就特別管用。


可是這次不行,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個鏡頭是嫣然一笑,「你手上那麼多條人命,以後會有報應的。」


她用最甜美的笑容說了最惡毒的詛咒。他低下頭,「啪嗒」一聲,有水滴落在地板上。


那是淺青第一次見到他流淚。


後來還有一次,朱濃死後的第三天,他喝醉了指著她罵,「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她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拇指一下下摳著食指。這是她多年的習慣,緊張的時候,難過的時候,茫然的時候,唯有指尖的一點疼痛使她警醒。


然而這個動作刺激了慕良時。他微微眯眼,像撲向獵物的豹子。她覺得危險,後退已經來不及,他一下子扣住她的腕子,將她的手掌狠狠按在桌面上,抓了果盤裡的水果刀就砍了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指頭是保不住了,嚇得聲音都變了調,「姐夫不要。」


刀尖終於是偏了過去,冰涼的刀刃貼著少女的肌膚入木三分。


慕良時轉過頭來看她,眸子像聚光的鏡子,要在她的臉上燒出兩個窟窿似的。她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無意識的動作再次刺激到他。


以前她還知道他的禁忌,知道哪個底線觸碰不得。現在的他越來越高深莫測,彷彿沒有底線,又彷彿哪裡都是底線。


他一字一句同她說:「以後不許做這個動作。」


一下子霸道地剝奪了她的專屬。


她從來沒有這樣委屈過,咬著唇不叫眼淚流出來。可是她忽然看到慕良時哭了,他一個鐵骨錚錚流血不流淚的男兒毫無預兆流下了眼淚。


他那樣悲傷,好像失掉了全世界。


她頓時明白,原來,慕良時不僅僅只為淺青一個人流眼淚。


於是這一次被噩夢驚醒的淺青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推開隔壁卧室的門。


2


慕良時的半張臉在月光投下的陰影中若隱若現。


他鮮少睡得這樣熟。其實他睡覺的時候很警醒,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察覺。但這些日子他要依靠藥物才能入眠,要麼整夜不睡要麼睡得沉沉。淺青慢慢脫去衣服,跪在床邊親吻他的臉頰和嘴唇。


她的技術很好,慕良時很快有了反應,下意識抱住光滑的身軀擁進懷裡。她埋頭啃噬他的耳廓,借勢將雙手伸進他的睡袍中。慕良時在她的挑撥下低低發出一聲呻吟,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尚未清醒過來,喃喃道,「淺青,調皮鬼。」


她環住他的脖子,讓自己貼他更近,最好揉進他的血骨中,如果分開不是他死就是她亡。胸前的麻酥一波一波襲擊她的感官,她軟得似一團稀泥,慕良時是熊熊烈火,反覆將她炙烤,四肢百骸的神經都蜷曲起來。


淺青嚶嚀,「良時……」


陡然間身上的動作一滯,黑夜裡男人被情慾染過的眸子彷彿在水中清洗過,一點一點變得透澈,帶著陰冷的味道看著她。淺青攥緊被單,微微揚起下巴,也是不服輸的姿態。慕良時慢慢把頭低下,嘴唇在她胸前摩挲。


淺青一陣意亂情迷,在這方面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啊……」可是下一秒她便痛呼出聲,慕良時狠狠咬了下去,那種力道彷彿要將她咬下一塊肉來。


她哭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明就是想要我的,明明還叫著我的名字。」


慕良時從她身上爬起來,居高臨下就像看著一個乞丐,「少在這裡自作多情。滾,從我房間滾出去。」


他叫人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套,地毯亦重新清理,房間的每個角落,都不允許留下她的痕迹。他還往房間里噴大量空氣清新劑,檸檬味。


她使的一款「莫失莫忘」的香水便是這種味道。慕良時曾經說,將來不管她走到哪裡,他只要循著這個味道就能找到她。


他識得淺青的味道,淺青也識得他的味道。


分手後,他不肯回國,但也不再出現在她面前。可是即便看不到他,她也知道他就在那裡。就像他自己說的,「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但我會遠遠地看著你,也許看著看著就是一輩子。」


沒有一輩子,他到底是回國去了。他可以看著淺青歪腦袋聽課,可以看著她騎腳踏車去圖書館,可以看著她形單影隻走在校園裡,但眼中不能容忍她和其他男子濃情蜜意。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軟肋,輕易就將他逼走。


其實那段日子淺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她以為再也沒有比這更難熬的時光了。不停地夢到父母支離破碎的身軀,他們高高興興乘飛機看望小女兒,沒想到成了黑社會鬥爭的炮灰。


慕良時是狠心人,明明知道他們就在那班飛機上,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有改變計劃。他最大的對頭死於空難,她摯愛的親人也死於空難。他說他付出了昂貴的代價,然而這個代價卻由她來承擔。


她恨他,但也沒有辦法不愛他。當愛和恨到達極致,便成了蝕骨的毒藥,日日夜夜將她折磨。她抽煙、喝酒,磕過一段時間的葯,漸漸將傷痛埋到連自己都觸摸不到的深處。當她以為已經完全痊癒,回國,赫然發現那個男子成了自己的姐夫。


淺青在清晨的寒風中環住單薄的身子,進進出出清掃房間的工人顯得尷尬而遲疑,彷彿在她面前丟掉床單和枕頭是傷害她的行為。


他們確實刺激到她。


「咦?」


他們聽到她低呼一聲,眉頭緊皺,「我身上怎麼什麼味道都沒有?」


工人們面面相覷,她又質問他們,「我身上的檸檬味哪裡去了?誰抹去了我和慕良時的味道?快給我找出來。」


這位沈小姐每隔幾日便歇斯底里一次,要麼叫他們找留學期間慕七爺送給她的戒指,要麼叫他們找慕七爺跟她說過的甜言蜜語。


誰都知道她找不到,因為她沒有,從來不曾有過。


她在房中找得精疲力竭,沒有找到那瓶「莫失莫忘」。


她想去百貨公司把它買回來,慕良時的人在大門口將她攔下,恭恭敬敬說:「沈小姐,七爺吩咐了請你安安分分呆在家裡。」


她倒忘記了,自打朱濃死後慕良時就不許她出門了。自打朱濃死後,很多事情都變了。可是在朱濃死之前,她也並沒有比現在好過一些。


3


「吵了一天,想著法子要出去,鬧得雞飛狗跳。」說話的人小心翼翼看了慕良時一眼,飛快地垂下眼瞼,「也不知是發了什麼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他放下報紙,扭頭看著窗外。城市的霓虹燈一閃而過,彷彿歲月的陰影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迹。其實他是娃娃臉,三十歲了看上去仍然是二十來歲的模樣,早些年還能冒充大學生。現在不行,即使面孔年輕,但氣質已是歷盡滄桑。


他自嘲自己是樹上的枯葉,搖搖欲墜,只等冬天一場大雪便能將其覆滅。


搖下車窗,冷風鑽進來,他想,也許快下雪了。


小刀見他不作聲,膽子壯了些,繼續說:「實在看她不順眼打發她出去就是,何必不放過她也不放過自己?她都這個樣子了,沒必要和她計較那麼多……」


底下人都知道他囚著她的目的,不過為了折磨她,她越是痛苦他越是痛快。


他們覺得她可憐,一個弱女子,無親無故,遭受這樣的待遇。


慕良時想,她可憐?誰來可憐他呢?他每日都去墓地,期望有一日同《梁祝》的故事一樣,石墓洞開,將他一起迎進去。


「去別處多轉幾圈,現在回去指不定她還在搗騰。」


他一向是溫水般的音調,也聽不出喜怒哀樂。但小刀到底不敢多嘴了,吩咐司機繞了一個大圈子到外灘。也許是人群熱鬧的關係,慕良時的心情漸漸好起來,還在大排檔吃了一碗米粉。


只有跟他跟久了的人才知道,米粉是淺青的最愛,尤其這種粗米粉,加許多辣子,漂一層紅油,吃起來格外痛快。其實他不能吃辣,沾一點就咳得像肺結核病人。但後來,他吃米粉已經不咳了,喉嚨里火燒一樣也咳不出來。


也許是沒有了那個他一咳嗽就替他撫背的女子。


將近十二點返回宅子,只大廳的壁燈亮著,顯得靜謐而祥和。他吃了外頭的東西嘴巴渴得緊,到廚房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忽然間樓梯口的大吊燈亮起來,慕良時下意識擋住眼睛,璀璨的光芒從指縫間漏進來,一時晃了他的眼。


她立在那光芒處,潔白的紗裙一層層,宛如天邊鋪開來的雲彩。他還記得那年夏天張狂的男孩和赤腳的女孩,牽手走在淺水灘里,身後留下的腳印,一直延伸到盡頭。


她愛極了這條白裙,卻因為白色不耐臟不肯經常穿,他被逼發下毒誓,「以後淺青的白色衣服都由我親自漿洗。」


他也就是吹吹牛,他一個大男人哪裡懂得洗衣服?隨便搓兩下就以為大功告成,結果白色衣裳發黃,他偷偷拿到洗衣店漂白。並沒能瞞得過去,雖然他希望一個人偷偷摸摸進行,但底下的人每次都浩浩蕩蕩跟著,跟洗劫銀行的陣仗差不多。


她討厭他說謊,本來他就是個危險的人物,如果連話都不可信,那她便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連著好幾日沒有理睬他,他有他的法子,端著盆子在她眼皮子底下洗衣服,搓到手指褪皮可憐兮兮博同情。


他唯一沒有法子的就是她的離開。也許在他下令照計劃進行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他撒了許多謊將事故圓成一個意外。每一個謊言都令她離他更遠,最後終於千山萬水永不相見。


樓梯上的女子蹬著小皮鞋一步步走下來,輕輕拉下他的手,表情中帶著一點討好,「良時,我這樣穿好不好看?我想這樣穿著去給姐姐掃墓,清明節我也沒有去看她,我怕她怪我。」


叫人迷惑的光芒漸漸散去,女子的面容清晰地顯露,俗氣的濃妝,諂媚的微笑,企圖以這套記憶中的裝扮動搖他。其實清明節那天他去掃墓原是打算帶著她一起去的,畢竟她們姐妹一場,但她的反應特別激烈,說什麼也不肯同去。


她雖說是瘋瘋癲癲的,心底卻還是有預感的。


慕良時一分一分抽出手,唇邊勾起冷笑,「那會兒死也不去,這時怎麼想通了?良心發現了?」


她臉上的笑容已經有點掛不住,借著飯後的一些酒勁更加親密地貼上去。裙子的紗衣在兩人之間窸窸窣窣地響,氣氛莫名就曖昧了起來,「我有沒有良心你摸一摸就知道了。」


她抓起他的手掌放在胸口,掌心下起伏的胸脯宛若一種鼓勵的音律。


慕良時慢慢低下頭,滾燙的嘴唇緊貼著她的耳畔,手掌沿著前胸游弋到後背,「知道嗎?你——讓我覺得噁心……」


她詫然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他冰冷的眼眸。


「刺啦——」,後背的拉鏈被拉到底端,他生生將連衣裙剝下來,看著幾近赤裸的她嘲諷道,「你只是一個小丑,配不上這件裙子。」


然後便一眼也不看她,小心翼翼整理皺褶的裙子,彷彿那才是寶貝。


她孤零零立在黑夜的大廳中,能抱緊的只有自己。


好冷啊,這個冬天冷得她的心都發寒。


4


淺青不肯承認慕良時愛上了朱濃。


他怎麼可能愛上那個作為她的替身,而出現在他身邊的朱濃呢?


以為不會再見的男子,以姐夫的身份與她重逢。在她慢慢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告訴她,「不過是因為她像你罷了。」


朱濃比她大三歲,自小跟著父母做生意,比她有魄力得多。其實氣韻並不是很像,最像的是眼睛,微微向上勾著,在朱濃臉上是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在她臉上就是彎月牙兒。


朱濃很愛很愛慕良時,就像那個時候慕良時很愛很愛淺青一樣。


其實他是自私的,他總是將她推進兩難的境地。她不能把父母過世的真相告訴朱濃,又要小心翼翼抹去她和慕良時的曾經,還要當著眾人的面脆生生喊姐夫。不能將他趕出去,也不能將他放在心上。


這是比飛機失事那個時候更難熬的時光。


有一天夜裡,她去赴朱濃給她安排的相親,他在巷子口等她,把她按在牆上狠狠地吻。好像是沉澱了的相思忽然噴涌而出,沒有什麼能夠將其阻擋。但她到底是給了他一巴掌,雖然使了力氣,但被吻過之後的她好似在糾纏之中精疲力竭,呼在他臉上軟軟的。


他忽然就笑了,並不是得意的笑,而是過盡千帆後終得到一點小安慰的笑,「淺青,你捨不得打我。」


她的眼圈猛然就紅了。


朱濃在飯桌上問她,「有進展嗎?」


她低頭扒著飯粒,只感覺他的目光投過來。


她還未說話,他便道,「那小子我見過,不是淺青喜歡的類型。」


朱濃掩嘴笑,「你才認識小姨子多久,哪裡知道她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她覆住慕良時手掌,看著淺青的眼中是無限疼愛,「你瞧,我和良時都訂婚了,你還一點動靜都沒有。不行不行,反正我在結婚之前一定要給你找個好對象。」


他不著痕迹抽出手捧著飯碗,「你管好自己就行,管別人做什麼?」


朱濃嘟嘴,「淺青哪裡是別人,是我的妹子耶。」


他已經盡量不在她面前和朱濃有親密動作,然而那些家常話仍然化作鈍刀,一點點將她凌遲。可是她能怎麼辦呢?她必須看著他們結婚生子,終老一生。


但慕良時膽子越來越大。有時候在家中,朱濃就在樓下,他冷不丁吻她。在樓梯的死角處,她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只能瞪著他。有時候覺得他太肆無忌憚,忍不住在他唇上咬下傷疤,他這樣和朱濃解釋,「和客戶吃螃蟹劃傷的。」


轉過頭,就沖著她輕輕揚眉。


他和朱濃結婚那日,在酒店擺喜宴,香車鬢影,客似雲來。她喝了一些酒,並沒有醉,只腳步虛浮,扶著牆壁慢慢走到休息室。經過化妝間,被他拽進去,他喝得比她更多,將她緊緊箍在懷裡,「淺青,只要你說一句,我就不結婚。」


她微微抬眸,嫣然一笑,終於說:「即使你不結婚,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沒有開燈的化妝間,他的眼眸亮了又暗了,聽得她繼續道,「你不可能不結婚的,你需要朱濃的生意頭腦。」


帶著一絲嘲諷,她笑道,「江山美人,你每次的選擇都是江山。」


他不忍心她在火坑裡,可每次還是都把她推了進去。


但慕良時到底沒有和朱濃結成婚。


混在賓客之間的殺手,驚恐的人群,近在耳畔的槍聲,她拉著朱濃一直跑一直跑。穿著厚重婚紗的朱濃跌在地毯上,鮮血從她的身上延伸到她的腳下。她不記得朱濃流了多少血,只記得慕良時的慘痛表情,和跪在地上的低號。


5


慕良時聞到焦味。


走廊的盡頭,炭火盆子幽幽燃著藍色火苗,她仍然是幾近赤裸的打扮,彷彿取暖一般,將泛黃的紙張一頁一頁丟進去。慕良時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只覺她在無理取鬧,並不想和她多說廢話。


她抬起頭,抽抽噎噎道,「既然你不再愛我,那我留著這些日記本也沒有用了。」


他被她鬧了這些日子,也有些耐力盡失,索性挑明了說:「我不是不再愛你,我是從來沒有愛過你。」


隔著躥起來的火苗,她一邊看著他一邊把更多的紙張丟進盆中,火舌舔到她的手掌也不自知。


有殘餘的一角飄過來,上有娟秀的字跡,依稀看得出寫的是「淺青記於某年某月」。他急急忙忙上前搶奪,然而已經太晚,她手上剩下的已是最後一頁。一地的灰燼,漸漸小去的火焰,像黑夜張大的嘴巴嘲笑他的無能為力。


他從一個小混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原以為再沒有什麼事情令他無助,原以為他強大到逆天都可以,卻原來有很多事情是他沒有辦法扭轉的。


慕良時在地上坐了許久,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來,他終於說:「不是想掃墓嗎?好,我送你去。我真想看看,你掃墓之後會不會比現在更痛苦?」


她計劃著逃亡。她想無論如何要走出慕良時的眼皮。不然,她一定會死,死於自己的心痛,死於他的漠然。


朱濃的墓前有大叢的滿天星,不是花束,是種上去的,沒有雜草,看得出經常有人打理。她彎下腰把水果擺上去,忽然就愣在那裡,整個身軀因驚恐瑟瑟發抖。


慕良時擦拭墓碑,手指摩挲女子的遺照,眼睛卻是看著她,語調像來自地獄,「怎麼樣?醒了嗎?沈朱濃!」(原標題:自從 作者:輕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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