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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至嶺:修道是修一顆安定的心

孟至嶺:修道是修一顆安定的心



我們第一次見到孟至嶺道長是2012年秋天,他隨同中國道教協會代表團來到倫敦,籌劃即將在英國舉行的道教文化交流活動。當我們在倫敦唐人街準備就餐時,孟道長解釋說他只是陪我們坐一會兒,就不和我們一同進餐了,因為他一天只吃一頓自己從中國帶來的早餐。在隨後的交流中,我們意識到他篤志於修道,可能會向我們講述他的故事,所以當孟道長同意第二天接受採訪的時候,我們都非常高興。蘇曉嫻是受雇於中國道教協會的翻譯人員,在採訪中,她的翻譯細緻而周到。

問:是什麼引導您成為一位真正的道長?這經歷了怎樣的過程?


孟道長:對於當今的很多年輕人而言,能夠成為道士可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因為他們信仰道教,喜歡道教文化。但在我出家的那個年代,信仰宗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被人們認為不太光彩,人們對宗教信仰沒有太多的了解和認知。當年發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之後我便悄悄地離開家鄉,去尋找出家的地方。


離開家鄉後,我遊歷了很多省份,造訪過數十座佛教寺院和道教宮觀,但都沒有收留我,我感到非常困惑。我開始只知道有佛教,出家人叫和尚,對道教一無所知。我那時的想法很簡單,覺得一旦進入寺廟,就能夠遠離現實社會和煩惱。


我去的第一個地方是河南嵩山少林寺,之前我聽說過那個地方,但是那裡的僧人沒有收留我。我在旅館裡聽說中國除了佛教還有道教,還聽說了道教名山——湖北武當山。

我去了武當山,但山上紫霄宮和金頂太和宮都不收留我,我在旅館裡住了近半個月,常去老道長那裡虔誠懇求,但最終也沒有被收留。後來,曾經在紫霄宮打過工的旅館主人對我產生了同情,並引薦我到紫霄宮老當家毛道長那裡,但仍然被拒絕。


之後,我又接連探訪了幾個省份,如雲南、貴州、四川、重慶等地。我曾在四川金華山旁邊的一個旅館住了20天,每天到金華山上的廟裡,懇求當時的當家師楊老道長收留我,最終還是沒能如願。


我們順著一條江邊的小路行走,到了江水上游一個偏僻的地方,那裡沒有一條道路是平坦的。有一個很小的寺院,住著一位70多歲的老尼。這個寺院非常偏僻,她從小就在這裡出家修行,文化大革命時期也未曾離開,已有60多年了,在這個地方享有很高的威望。她非常高興地收留了我,並指著不遠處正在修繕的一座小廟說:完工之後你就住在那裡。我內心萬分感激。


剛剛呆了十幾天,有一天早晨她突然對我說:「你應該去道觀,你不屬於佛教。」這時我很緊張,以為自己做錯了事情,並預感她不想收留我了,我開始心慌意亂,飯也不吃了。但她非常和善地消除了我心中的顧慮,告訴我一位菩薩託夢給她,說我不是和尚而應該是個道士。這之前我就曾聽周圍的人說她總能預見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但我並不相信託夢一說。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讓我離開這裡,但看上去她很喜歡我在這裡。我對她說:「我已經漂泊很久了,這裡是第一個收留我的地方,我還能去哪兒啊?」聽完此話,她提出明天去別處找一個能收留我的道觀。


第二天她把我叫醒時,天還沒亮,早飯她已經做好了,我們一起吃過飯,在日出前她出發上路了。那是個貧窮落後的山區,崎嶇的羊腸小道十分坎坷,走起來很艱難。她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但看上去她很高興,說在距這裡大約20里的地方為我找到了一個願意收留我的道觀。年過古稀的她為我奔走了一整天,我內心萬分感激。

我去了這座很小的道觀,裡面只有一位重病的道士,吃飯問題常常不能保障。我在那裡生活和勞動的艱苦情狀難以形容,這大概是我這一生中最艱難的時期。不僅如此,道觀也沒有獲得政府有關部門批准開放,在我住下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有關部門前來查問了兩次,並說這裡不具備收徒的條件,責令我離開。


我無奈地離開了這個地方,嘗試到其他名山去看看。我去了道教名山青城山、佛教名山峨眉山,以及其他許多名山寺觀,仍然都被拒之門外。我再次前往湖北武當山,又住了很久仍然未能如願。後來紫霄宮的住持善意地建議我去泰山試試。


在去泰山的路上途經河南嵩山中嶽廟,我打算在這裡碰碰運氣。進入山門之後,遇見了孟明林老道長,他是當時廟裡的主持當家師,也是河南省道教協會會長。令我喜出望外的是,他同意收留我。在1986年的秋天,我禮拜他老人家為度師,成為龍門派第二十一代弟子。


師父文化水平不高,但人品很好,對我關照有加。1987年春天,師父把我推薦到中國道教協會設在北京白雲觀的道教知識專修班學習。在即將結業的時候,協會的領導希望我留下來工作,我同意了。先在白雲觀住了一段時間,但漸漸地,我發現道觀里的生活和想像中不那麼一樣。


之後,不論在白雲觀還是去外地,我常常虔誠地向老道長們參求教誨,他們耐心地對我進行教導栽培,向我講述我從未聽說過的人生哲理、修道知識和更深邃的道家道教思想,經常讓我心中忽然一亮。我一直很好奇,他們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文化水平極為有限,但為什麼他們會有如此深邃的思想和境界?他們告訴我,道的境界不是從書本上學習來的,更不是靠文化水平,而是通過修道悟道獲得的,修道還可以使普通人超凡入聖成為神仙。我對此持懷疑態度,但同時又急切地想知道這是否是真實的。於是我便開始找機會虔恭訪求那些住在山裡修行的老道長。

經過他們進一步的開示栽培,我對修道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逐漸地認識到,道才是真正值得追尋的真理,同時對《老子》、《莊子》等經典產生了濃厚興趣。我沉浸於道教經典的人生智慧之中,這時原來的困擾就不再是問題了。然而逐漸的,我開始不滿足於道觀生活,而是越來越嚮往傳統方式的修道生活。我決定離開北京,去尋找和實現自己的理想。


那時正值1992年,我在中國道教學院當副教務長,負責具體日常工作,領導們都希望我留在北京工作,這將會有一個輝煌的未來。但我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1993年初,我沒有向任何人道別,放棄了中國道教學院的工作,悄悄地離開了北京。


從此我雲遊各地尋師訪道,當得到了修行的方法之後,就需要選擇適合踐行的地方了。我選擇了寒冷的東北,先在荒僻的吉林省西北部一個很小的道觀旁邊,挖鑿了一個土洞住在裡面,後來又遷居到更寒冷的松花江上游,在一個山溝里有一座長年不住人的破舊房子,我作了簡單的修繕,便住了下來。


在我剛剛住土洞的時候,有幸遇到一位道行高深的老師父傳授給我「磨苦化性」之法。所以在獨居的那些年裡,我給自己的居住和生活設定了一些原則和標準:不接受十方施捨,在保證最基本生存條件的前提下,拒絕一切舒適和享受,把全部時間都花在打坐和艱苦磨練上。所以每天除了打坐,其餘時間都要找苦活干,這是普通人難以理解的。履苦履難,降心守辱,是全真修道磨練心性的傳統方法之一。要想真修行,必須經歷這一關。

主動尋找苦和難,從不考慮所受的苦和所乾的活是否重要,也不考慮所乾的活是難是易,對吃苦受難不設定任何願望和目標,只想讓自己的生活多一些艱難,從艱難中尋自然。這其中最重要還在於,心、神和意始終專註地堅守著這個苦和難,其實這苦和難裡面隱藏著上乘功法,正所謂「身居苦境好凝神」。


我居住的地方冬天很冷,每天在冰天雪地的山溝里幹活,棉衣很快被磨破露出棉花,手掌變得粗糙長滿老繭,指尖有時被磨得流血。當把最初面臨的苦和難克服之後,就再繼續尋找更苦和更難的活;當把更苦和更難克服之後,又去尋找最大的苦和最大的難。按照這個規律,最終,所面臨的一切苦和難都不覺得是苦是難了。這時身心就變得安靜滿足,心性也逐漸清明無惑了,沒有悲喜,沒有煩惱,似乎境界漸開,身里身外全是一片融融的祥和景象。同時,更重要的是心靈深處越來越清晰地確認了一個事實,真正的自己絕對不是血肉之軀,更不是外在的表相,而是和道的世界、神仙世界、天地萬物的自然之性等一切靈性世界密切相連的,這就是自己內在的、無形的靈性,道教稱之為真我、本我、真性、常性、本然之性,等等。這時才真正明白了為什麼自古以來那些修道的人把身外之物都看得那麼淡,那麼容易放得下。當認識和發現了真我之後,誰還會把假我和身外之物再看得重要呢?同時還認識到,自己從前也是和所有的迷夢中人一樣,執著假我當真我、執著幻身當真身、執著夢境當真境、執著外物當我心,所以才會被形形色色的身外之物所迷惑、所羈絆。


還有一個問題也總是影響著自己的清靜,就是世人的來訪。他們前來求教各種問題,我就告訴他們我不太懂得這些事情。他們不相信,還是繼續來找我。但是為了心中的寧靜不被擾亂,必須讓人們相信我真的什麼都不懂。雖然道教有濟世度人的傳統,但必須先度自己,把自己度明白了然後才有資格度他人,正所謂自度度人。不然,自己還是個凡夫,能度誰呢?


通過這種生活方式,我漸漸領悟到,生活中的艱難困苦原來真的是個法寶。如果你是被動地受苦受難,那麼所有的苦和難都是真實的苦、真實的難,人就會很苦、很難,自己就是個苦難種子,也必然成就苦難的人生。但是如果你把苦和難當成必須降伏的魔,當成修道的必需工具,那麼你就肯定會打起精神,愉快地迎上去,全力降伏它,來磨練自己。這時,苦和難就成為幫助自己上高坡的階梯或拄杖,魔反而就能為我所用,那麼,再苦再難也就不苦不難了,並且還能從苦難中找到喜樂的旨趣。


實際上,這種用苦和難鑄成的階梯,可以使心性升華,使境界明達,達到一種天下萬事萬物都不會影響我心、在任何事物面前都不會屈服、萬事皆有可能的境界。這種境界,能讓人更加淡泊名利得失,超脫榮辱是非,放下浮空幻相,珍惜天然本相,能讓人享受無窮的自在。


問:所以任何事情都很難影響您的心了嗎?


孟道長:那時基本上是這樣了。面對任何苦和難都不覺得是苦是難,這是一種超脫的境界。不論去哪兒或者做什麼,都不會感到苦和難,不會感到失落,任何事都不能輕易影響心境。這個階段你的內心變得更加澄澈,已經暗昧的本性又會重新發光。


人的本性,是與道這個無形的神靈世界緊緊相連的,原本明亮發光,就像發光的寶珠。但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伴隨著心中的心機和慾望,就越來越多地沾染上了塵垢,寶珠就失去光輝變得暗淡,人生就如同游在夢中。如果我們把這塵垢清除乾淨,寶珠將會重新發出它本來的光芒。這種方法叫做降心化性。降心,是降伏好動的心,不讓它再生妄念,不再沾染新的塵垢,使內心達到清靜安寧。化性,是把有生以來所沾染在本性上的塵垢逐漸清除,使本性復明。這個復明的本性,就是自身原本固有的道,是自己的本來面目。這個方法的基本原理是這樣的:任何一個普通人,他的本性都在不間斷地被心、神、感官所消耗、被各種慾望所損傷,被分散得七零八落,同時不斷被塵垢所掩蔽,這是普通人的普遍規律。而修道恰恰是逆著這個規律,把有生以來所沾染的塵垢漸漸清除,用凝聚的方法再把心、神、慾望收回,把已經破裂分散的本性返歸一處,使之復元,叫做返樸歸真。所以這種修行方法最重要的要點還在於,把視覺、聽覺、嗅覺和心靈(知覺)緊緊凝聚在一起,專註於某一個特定的點,不讓它們分散,不受外界干擾。就像當年邱祖長春真人「磻溪六年」期間,在非常艱苦的環境下抱守心神、降心化性。


磻溪是一條小河,河上沒有橋。邱祖在這河邊一呆就是6年,每天在河邊,有人想過河,邱祖就默默地背他(她)過去,不要任何回報,也不問背上背著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管背他(她)。同時,把心、神、意全都凝聚在某一個關鍵之處,忘掉一切身外的事物。這個方法看似簡單,但修道的真正法訣就隱藏在其中,不離大體,道原本就在至簡至易之中。


如果長久行持這個方法,人就能漸漸認清自我,本性就能漸漸純真,心靈會漸漸清明澄澈,境界會漸漸空靈高遠,智慧會漸漸深邃睿達,不用讀書學習,就能通達聖理,通達天地萬物。所以老子說「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莊子說「復其初」、「致其明」、「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都是這個意思。


因此可以說,艱辛和苦難在至為簡單的法訣面前,就成了自我度化的寶筏。


問:這看起來像是一條很不同尋常的道路。可以請您列舉一兩個您所經歷的具體例子,談一下對心性的磨練嗎?


孟至嶺:化心性的方式很多,比如,我曾經選擇到最炎熱的地方度盛夏,體驗炎熱難耐的感受;到最寒冷的地方過嚴冬,體驗嚴寒剌骨的感受;還可以選擇在盛大溫馨的傳統節日里,體驗孤獨清冷的感受。


在離開北京的十多年裡,有7個春節或除夕夜我特意選擇在火車上度過。最後一次在火車上過除夕,是2006年。大年三十這天凌晨,我由長春出發乘火車先到哈爾濱,再經齊齊哈爾前往中國最寒冷的漠河。


經過一整天不間斷輾轉行程,到了夜間,火車已經行駛在大興安嶺的林海雪原,簡陋清冷的硬座車廂里,數十個乘客聚集在車廂的一端,以自帶的酒肉和小食品,熱熱鬧鬧地辭舊迎新,歡度除夕夜。我獨自坐在車廂的另一端,沒帶任何食物,只帶了一瓶礦泉水,還有一塊常年裝在衣兜用來品嘗的黃連,整個除夕之夜面對著這瓶冰冷的礦泉水和這塊苦黃連,伴著車輪的響聲和車廂另一端時強時弱的熱鬧聲,只顧收心凝神,享受著自己的清靜寂寥世界。


火車到達漠河已是大年初一,耳邊不時傳來喜慶的鞭炮聲,這時收到了一個遠方小道友的新年祝福簡訊,問我在哪裡,我回信息說在漠河,他馬上驚訝地問我去漠河幹什麼,我回答:「一個是天下最荒僻最寒冷的地方,一個是人間最溫馨最美好的節日,一個是無家無廟的孤獨人,不知道三者相逢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滋味,所以來了。」


面對著人們所追求的溫馨、幸福、名利、享樂等一切美好,這些美好又因為主觀或客觀的原因與自己無緣,在這種氛圍之中使自己的內心世界不但沒有寂寞和失落,反而更有一種自然、祥和、清靜的自在。這是對心性的一種特殊訓練,也是降心化性的重要內容。在一個夏天,我獨自一人在大興安嶺無人區行走了1個月零7天,沒帶任何食物,只帶了一點食鹽和


打火機,還有一個鐵罐頭盒。每天都在漫不經心地朝著南方行走,沒有任何目的,也沒有任何行程進度方面的考慮。白天尋些野生食物充饑,如野果、蘑菇,及一些新鮮中藥材,如土中生長的党參等。每天太陽落山之前找一個相對開闊的地方選擇一棵大樹,再撿一些干樹枝擺在樹周形成一個大圈子,然後把隨身攜帶的一根木棍子放在身邊,面前堆起爛樹葉燃起煙子,這樣就可以安心地倚樹而坐、靜度夜晚了。


在此期間,有幾次遇到過野狼,或一隻,或多隻,還曾經被它們襲擊,但最終我都用木棍將它們驅散。然而處在那種環境下,心靈卻是越發純凈、寧靜了,除了偶爾凝住精神與野狼鬥鬥智,每天幾乎不生念頭,更沒有雜念,甚至在心裡連生與死都不重要了,實際上是修行聽天了。這時,我才忽然明白了什麼是「常清常靜天尊」。


問:您是什麼時候回到北京白雲觀的呢?


孟道長:2005年,我住在松花江上游那個山溝,有人來那裡找到我,想讓我回北京。在他們再三勸說下,我同意跟著他們先回去看看。到了北京,待了幾天後我又回到山裡。2006年,另外又有人勸我回道教學院給學生授課。就這樣,我回到了北京,在中國道教學院任教。


問:您對於西方人修行有什麼建議嗎?


孟道長:不論東方人還是西方人,修行最重要的是如何收心,收心才能養神,能收心養神,心神就會逐漸清澈澄明,這是修行最基本功夫,當然這需要平時心靈變得簡單一些,不要有太多的小聰明。不論你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這個道理對於任何修行人都是一樣的。另外,不要被太多的修行理論所束縛,它們只是各種說法而已。修道的方法有很多,但使你的心靈變得樸實和清澈這一點非常重要。當這樣修行到了火候,需要再求明師指引下一步。


孟至嶺道長為中國道教協會副秘書長,本文為其2012年訪英期間接受英國道教協會會刊DRAGON" S MOUTH(《龍之口》)的訪談,後刊發於該雜誌2014年第1期。本文翻譯成中文後由孟至嶺道長進行了修訂。


來源:道教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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