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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屍人:天生道骨

孟久看向老爺子道:「什麼鬼?你不就是個鬼嗎?」


老爺子完全躲在雨靈身後,指著門外道:「鬼就不能怕鬼了嗎?」


話音未落,靈月和雨靈同時深吸一口氣,不自覺的靠到了一起,門外,那個一身紅衣的女鬼飄然而至,最令人毛的是,那女鬼用手抓著一個女人的脖子,使得那個女人的頭和脖子就像被砸緊的氣球一樣,而下半身則像一個布偶一樣拖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也是鬼……」老爺子輕聲道。


孟久皺了皺眉,只見那紅衣女鬼將手裡的女鬼呼的提起,舉到孟久面前,而兩個女人也認出這就是那個在樓梯門後,貼著玻璃試圖鑽過來的那個女鬼。


孟久目光閃動,竟走了過去,靈月深吸一口氣不知想說什麼,雨靈卻連忙示意靈月不要說話。老爺子卻探出頭來,顫聲道:「鬼吃鬼,這是一個厲鬼啊!」


孟久幾步走到那個被提起的女鬼面前,剛剛站定,那個女鬼突然睜開眼,好像通電了一樣劇烈的掙扎扭動著,嘴裡還出噝噝的聲音。

孟久崔不及防也是一驚,只見那女鬼絲絲叫著,渾身卻開始快得萎縮,只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孟久深吸一口氣,不知為何臉上露出一絲怒色,他大喝一聲向那紅衣女鬼撲去,手裡已經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八卦銅錢。


誰知那女鬼對孟久竟全然不理會,那銅錢雖然被著著實實得拍在了她的咽喉處,可她的身形卻只是定了定,便迅捷的繞過孟久,停在了靈月的面前。


孟久見靈月和那女鬼鼻子貼著鼻子站著,一個驚呆了,一個不知要做什麼,心下不覺大驚。他一個縱身跳到旁邊的d字型大小櫃前,打開d6號抽屜,自裡面取出一個看似破破爛爛的麻布袋。他大喝一聲,抓著那布袋便向紅衣女鬼套去。那女鬼似是認得這布袋的厲害,總算是飄身退了開去。


「雨靈,B3,T5」孟久一邊揮動著手裡的布袋,一邊指揮著雨靈從兩個抽屜里取出一個尖錐和一個羅盤。同時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修羅刀如果能用就好了……」

雨靈將兩樣東西拋給孟久,孟久便將布袋一扔,一手拿著尖錐縱身飛刺,一手拿著羅盤照向那女鬼。


老爺子一愣,剛要往地下室躲,那女鬼卻突然吐出一口黑煙。孟久皺眉,連忙翻身後退,那女鬼面無表情的又看了靈月一眼,突然便消失了。


「去哪了?去哪了?」其他人還沒反映過來,老爺子已經神經質是的來迴轉動身體,不住緊張的問,生怕那女鬼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把他吃了。


「已經走了。」孟久長出一口氣,將手裡的東西收回抽屜里,甚至來不及去管那三個殭屍,便鄭重的看向靈月道:「該你說了。」


靈月此時也知道事情的棘手了,她於是以簡短的語言先把那紅衣女鬼和辦公室里的密室說了一下,見孟久陷入深思便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孟久擺了擺手道:「這女鬼的事再說,先想辦法把這幻境解開。」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若有所思的看著靈月道:「你來之前這裡好好的,你一來就亂套了。而你又說自己什麼都沒幹……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靈月道。


孟久上下看了一眼靈月道:「不是你本身有問題,就是你帶來的東西有問題。」


孟久話音方落,雨靈突然倒吸一口涼氣,謹慎道:「靈月看不到那些幻化出的鬼怪……」


老爺子一聽,立時跳開,對著靈月戲劇性的叫道:「老天,這幻境不會是你弄出來的吧?」

靈月一愣,孟久已經搖頭道:「不是。她看不到那些虛假的鬼怪,可能和她自身的素質有關。」


「什麼素質?」雨靈微微詫異,孟久繼續道:「她可以說是天生的『道骨』,所以,雖然身處幻境之中,卻不會受到幻境的攻擊。呀……那女鬼找你,可能就是和你的先天素質有關。」


靈月皺眉道:「別開玩笑了!你說我是天生的『道骨』?可我什麼都不會啊!她找我能幹什麼呀?」


孟久似乎不打算再討論那個女鬼的事情,轉而道:「你帶來要我幫忙查的那個東西呢?既然是和道教相關的古物,可能本身便有些問題,唉,真該早看看的!」


靈月靈月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道:「我怕被那些文物販子弄去,就藏在你公司里了。」


孟久又好氣又好笑道:「別告訴我你藏到我的枕頭底下了?」


靈月白了孟久一眼,隨手一指道:「就在旁邊的多功能廳里。」


孟久一愣,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重重的一拍頭頂道:「老天,你不會藏到天棚里去了吧?」


靈月也是一愣,不由道:「為什麼會猜那裡?」


孟久張大了嘴,半天才道:「真的藏那裡了?你是怎麼爬上去,又是怎麼打開那把鎖的?」


雨靈微微皺眉,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這屋子的門鎖,還有密室也都是她打開的。」


孟久又是一愣,驚訝的看向靈月。


靈月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轉移話題道:「天棚里難道有什麼秘密嗎?」


孟久看了靈月兩眼,才道:「我把這裡結界的陣眼設在了那裡。如果你藏的那個東西真的有問題的話,那無異於將一個癌細胞放入淋巴結,瞬間便會擴散至整個結界。」說完,看著靈月似懂非懂的神情,嘆了口氣道:「你們倆先躲到密室里去吧。那裡法器眾多,即便是那女鬼也不敢輕易進入的。我去看看就回來。」


老爺子本來一直浮在空中,這時忍不住道:「我呢?」


「你?」孟久眼珠子一轉,道:「你去給我找個人來。」


「不幹!」老爺子一聽立刻擺手道:「讓我單獨去找他?那你還不如直接把我交給那個女鬼算了!」


孟久沒好氣的道:「我還沒說是誰啊?!」


老爺子氣鼓鼓道:「你這小子,當我老年痴呆啊!這裡出了個這麼難纏的凶靈,你不找他還能找誰?」


孟久不解道:「你怕他幹什麼?」


老爺子死死的抓著雨靈的衣服,不住的搖頭道:「不去,不去,就是不去!這世上誰見過吃草的老虎?!」


孟久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看向雨靈,一臉哀求道:「丫頭,幫俺勸勸你這老粉絲吧?」


雨靈瞪了孟久一眼,看到孟久滿臉請求之色,這才看向老爺子,可還沒說話,老爺子已經擺手道:「別說了,別說了,唉,我去!現在的男人啊,什麼都可以不會,卻必須會一樣。」說到這裡,老爺子頓了一下,靈月忍不住笑問道:「什麼?」


「討好老婆」老爺子詭笑道:「討個好老婆,連鬼都能使喚啊。」


「您說什麼呀!」雨靈跺了跺腳,孟久連連咳嗽,靈月看看兩人,呵呵一笑道:「嗯,果然有道理。」


老爺子哈哈一笑道:「得了,雨靈,老爺子最疼你,你說什麼我就幹什麼,只便宜了這孟小子!嘿,說你呢,別再磨蹭了。」


孟久終於忍不住長嘆一聲道:「行了,您就快去吧。我還得去破解幻境呢。」說著,看了一眼地上那個被砍斷了的殭屍,又嘆了口氣,喃喃道:「看來還得做些針線活……」


杜亦羽剛從現場驗屍回來,洗過手,沖了包咖啡,抬頭卻突然看到老爺子飄然進來,立刻便向那隻跟著送檢屍身而來的女靈攀談起來,差點一口咖啡吐在刑警隊長的臉上。


「現場有毒素殘留,初步斷定是自殺,你先看看。」說著,他將記錄本推到刑警隊長周萬面前,同時有意無意的曲起手指向身後一彈,老爺子和那女鬼立刻驚呼一聲,被一股大力推到了牆外――他實在有些受不了那個老爺子的聒噪,真的無法想像這樣靜不下來的心性,怎麼可能成為一個作家呢?


「對,昨天那個驗屍報告呢?」周萬邊問,邊翻著杜亦羽桌上的文件。冷不防腳下飄來一張白紙,他揀起來回頭看了眼,身後沒有人,大概是被風從後面辦公桌上吹下來的吧。隨手放下卻看到背面的一行字跡:


杜兄,


小弟今陷不明之境,兇險自不必言,且身負兩女子之安危,情形複雜而危急。盼兄至弟府,以救弟於為難之中。盡,務來!


老爺子代孟久字


只看了一眼,周萬便噗的一口將嘴裡的水噴了出來,然後對一臉詫異的杜亦羽晃動手裡的紙道:「你這都是什麼呀?腳踩兩條船?」


杜亦羽一愣,拿過那張紙看了看,苦笑著將紙團起扔進垃圾箱道:「我一朋友,有些不著調。」


周萬哈哈一笑,拿起好不容易找到的驗屍報告笑道:「行了,我先走了,今天好不容易能按時下班,得回家好好陪陪老婆了。你也快去解救你那朋友於為難之中去吧。」


周萬走後,杜亦羽臉色一沉看向坐在辦公桌上的老爺子冷哼道:「這不明之危最好足夠危急。」


老爺子點頭如搗蒜,一連說了好幾聲「自然,自然」又詭笑道:「杜天師,其實這不明之危完全起自那個叫靈月的女人,而她又是你塞給孟久的,多少總該負點責任吧?」


杜亦羽略有驚異的挑了挑眉,卻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說過了,不要天師,天師的亂叫。我不是你小說里的人物!」


老頭子呵呵笑著,也不答應,只是飄到門口道:「那裡有個吃鬼的鬼,小老兒今是不打算回去了。孟久和雨靈丫頭就拜託了!」說完,抓住在門外不住探頭卻又不敢再隨意進來的那個女鬼,不客氣的坐到杜亦羽的桌子上,開始對那女鬼的生前進行訪談,採集寫作素材。


杜亦羽皺眉道:「你們不能去別處嗎?」


老頭子搖頭道:「你這裡最安全。外面萬一碰到一個抓鬼的,或碰到一個厲鬼,你又不會來救我!」


杜亦羽被老爺子說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無奈之下也不想再去管他們。換回一身白色休閑服,走到門口關上電燈,想了想,回身道:「禁止使用電腦做記錄,也不可以寫到紙上,我不希望明天這裡出現任何不該出現的東西,更不希望聽到什麼靈異傳聞!」


老爺子正專註聽著那女鬼講著自殺的原因,聽杜亦羽說完,便隨意的揮了揮手,連頭都沒有回。杜亦羽苦笑搖頭,一旦涉及寫作的事情,這個老爺周刻就像換了個鬼是的,連他都不怕了。


孟久趴在多功能室頂棚的狹小空間里,看著眼前那個一個手掌大小的『紫金太極陰陽香爐』,心裡不知連嘆了多少聲氣,他真不該輕視靈月所說的這個東西!


這種太極陰陽香爐雖然不能說是罕見之物,但這個香爐卻是獨一無二,因為它側身的太極陰陽圖只有白色的一半,而黑的那一半卻只是凹槽而已,看似好像著色還未完成。爐內有隔擋使空間陰陽分隔,據說陰的一面可使清水結冰,陽的一面又可使水沸騰。所以,如果兩面同時注入清水,則一涼一熱相互抵消,**涼而不冰,陽水燙而不沸,分別飲用可調理陰陽。久而久之,這香爐竟不再用以燃香祭拜,反而成了一種容器。更絕的是,兩部分爐底都有一個幾乎看不到的小洞,如果分別注入清水,則冰水和熱水會緩緩的自小洞滴入爐下夾層。這夾層的材料不知是什麼,可使水滴滴滲透而出。而這次再滲出的清水便有除魔正氣之功用,便有道家將此水攙入墨中,再畫道符。


孟久雖然聽說過一些這香爐的事情,但其來歷、以及太極圖為何只有一半,便絲毫不知了,只知這香爐在周紂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上。


而眼前,這香爐左看右看都應該就是那傳說中的東西,上面附著的靈氣霸道而尖銳,絕對不可能是贗品。只是……孟久有些不解,這樣一個驅邪的聖物,為何其上會糾纏著一股邪氣呢?那邪氣安然遊走於靈氣之中,雖然忽強忽弱,卻就是不肯消散。


有這麼個又正又邪的東西擺在他的陣眼,難怪會現這種詭異的幻境!


不過,也幸虧這幻境是法器所引起,所以,只會影響到有靈力的人,也同時影響到了一些魂靈。爐上的靈力甚至削弱了巫術的力量,解放了那個被巫術困住的女鬼。


話說回來……竟然有人在他的大廈里設下這種類似巫術的法術,而他不但以往絲毫不知,在知道後竟依然無法判斷出那巫術的作用!!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也正是他找杜亦羽來的原因,那個女鬼好對付,可設下這法術的人他不得不顧忌……


孟久想了一會不得其解,便匍匐著退了出來。雖然拿下香爐應該就可以將幻境解開,但如果幻境解開的話,便不方便去調查那女鬼的密室了。


幻境巧妙的隔出了一個空間,只有有靈力的人或魂靈才可以進入。所以,幻術解開後,現實中的一切都不會受到影響。但是……孟久嘆了口氣,那三具屍體因為是陰體,所以也被拉入了幻境,現在外面的那個臨時停屍房裡一定沒有那三具屍體了!


幸好那個停屍房他一向是鎖著的,應該不會有人去看,不然可是麻煩大了!而且,被斬斷了的殭屍肯定是不能復原的了。他們也不能抬著這些屍體招搖過市,所以在幻境解除前,他們必須將屍體縫合好,再抬回原本的地方。


孟久回到道教資料室,正準備去密室找靈月問問都是怎麼回事,卻見密室的入口陡然被打開,先是雨靈神色驚惶的鑽了出來,差點把香案頂翻。然後是靈月,一臉緊張,卻有些茫然的跟出來。孟久一愣,便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自那入口向外擠出來。那黑影體積極大,一通過入口後,立刻便膨脹起來,就像是一個透明的橡膠里裝滿了黑水,因水的慣力而不住的左右搖晃著,一時好像定不下來。

畫屍人:天生道骨



「靠!」孟久指著那漸漸攤倒,平貼在地上,面積不斷擴張的黑東西道:「這絕對是幻覺!我密室里怎麼會出來這麼個東西?」


雨靈一見孟久,神情一松,長出一口氣道:「應該是幻覺吧,靈月就看不到。」


孟久一愣,不覺看向靈月,撫掌道:「好,好一個天生的道骨仙風!我一定好好教你法術!」


靈月也站了過來,看了一眼臉色不大好看的雨靈道:「幻覺,應該不會傷人吧?」


孟久不說話,只是走到旁邊,從c6里拿出一副眼鏡,又從懷裡掏出一隻油性筆,在眼睛腿上畫了幾個古怪的符號,遞給靈月道:「你想看看我們看到的嗎?」


靈月一挑眉,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戴上,然後就是驚叫一聲,急後退兩大步。那一灘黑東西已經快要蔓延到他們腳下了,而在那黑東西里,竟有一隻只完整的眼球,還帶著神經和血絲,隔著一層透明的膜瞪視著她們!


孟久和雨靈也後退了幾步,然後,孟久對靈月道:「既然是幻覺,你為何還要後退呢?」


靈月沒好氣的道:「這完全是兩個問題!」


「怎麼是兩個問題呢?」孟久聳肩道:「你過去摸摸,看看裡面的眼球是真的假的。」


靈月恨恨道:「人們看到鬼片也會嚇得驚叫,可裡面的鬼卻不會真的傷害人。」


孟久呵呵一笑道:「這是幻境,只要你存有一絲疑惑和擔心,裡面的怪物便能傷害到你。」


「啊?」靈月一愣,順著孟久的話反問道:「如果我不怕呢?都知道是幻境了還怕什麼……」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孟久道:「這是直接影響你大腦的幻境,當你被怪物殺死,大腦就被幻境騙過了。便會向身體各個器官下達死亡的命令,也就是說你會真正的死亡。」說到這裡,孟久突然伸手摘下靈月臉上的眼睛道:「就像神經分裂,病人明知自己有精神疾病,卻完全無法分辨自己周圍的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大腦製造出的幻覺。」


眼鏡一沒,靈月立刻看不到眼前的那個怪物了。可剛才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於看不到了反而令她更加的緊張,不覺的退後好幾步,腳下突然一絆,連忙一個後翻落地,這才沒有摔倒。低頭去看,才知道是被孟久定住的一個殭屍給絆到了。


靈月正自慌亂間,只見孟久掏出一些符紙塞進她的手裡。她不明所以的看向孟久,孟久隨手指了指地上的三個殭屍道:「待會要是打起來,萬一誰把符紙碰掉了,拜託你再給貼上。」


「什麼?!」靈月張大眼睛看著孟久,孟久卻已經轉身將一把道符和一個銹的小刀遞給雨靈道:「這刀我現在不能用了,但總是一把能驅邪的刀子,你拿著防身好了。」


雨靈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剛要說什麼,孟久已經大喝道:「小心著!!」說著,孟久和雨靈自然而然的背靠著背,一個對著密室的方向,一個對著門口,都是神色緊張。


靈月茫然四顧,即使看不到,她也能猜到,肯定是又出現什麼了,不由叫道:「出什麼事了?」


孟久緊緊盯著眼前的地面,並不回答靈月的問話,只是苦笑嘆氣道:「真是邪門,別說是隨手一藏了,就算是讓我去找一個陣的陣眼,也得費不少力氣呢。你怎麼一藏就把那香爐藏到我的陣眼上呢!」


「我只是想找個最隱秘得地方。」靈月邊說邊挪到門旁,離地上那殭屍盡量遠些。就那麼一張黃紙,萬一被風吹掉了,或撕破了,那這怪物不是又要起來了?


「嗯,這也算個教訓,最隱秘得地方,往往就是最不隱秘得地方!」孟久說著,突然向上直躥而起,身體像陀螺一樣旋轉,一連串飛射出十幾張道符。


那些道符有的直貼到牆上,有的半空便停住,然後彷彿是貼到了什麼,並奇蹟般燃燒起來,再緩緩飄落下地。而這時,雨靈突然一低身,拿著道符往前貼去,卻顯然撲了個空,但她身形不停,立刻順勢向前跑,跑到靈月的身旁。


那邊孟久開始不斷的打開抽屜,自裡面拿出各種古怪的法器,一邊躲避著靈月看不到的敵人,一邊將那些法器東放一個,西放一個。


身邊的雨靈喘了幾口氣,神情越的緊張,突然道:「我要跳起來,托我一下!」


靈月不敢耽誤,連忙雙手交叉讓雨靈踩上來,就著雨靈的力道向上一托。可雨靈並沒有靈月得身手,在空中很難控制自己得身體,扭擺著向前撲去,看得靈月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只見雨靈撲到一半,突然伸手一帖,那紙符瞬間出極強的亮光,隱約間,靈月竟似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待亮光一閃而滅,符紙落下地來,靈月也看到雨靈臉色青灰的跪在那裡,似乎是崴了腳。她連忙跑過去扶起雨靈,按照雨靈所說快退回牆邊。


「怎麼樣?」靈月剛來得及問一句,那邊孟久突然大喝一聲,盤膝跌坐在地,朗聲念了一句她們根本聽不懂的咒語。然後,那些被孟久四處放下的法器突然出亮光,那些亮光如流星般射向空中,交匯在一起,映得雨靈和靈月一時竟睜不開眼。


「爆!」隨著孟久一聲低喝,那團光突然轟的炸開,一股好像衝擊波是的風驟然而起,吹了兩個女人險些站不穩。


待風平光滅,靈月的眼前還因強光而看不大清東西。但只是一會,視力便恢復了正常。而她立刻便看到孟久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隨即,靈月便聽到雨靈驚呼一聲跑了過去,等她跟過去,正好看到雨靈長出一口氣的神情。然後,她便看到孟久渾身是汗,雖然躺在那裡大口喘著氣,一雙眼睛卻還是明亮異常,並且做了一個『我很厲害吧』的鬼臉。


靈月也鬆了口氣,這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強,不禁對孟久開始另眼相看了。她微微一笑,十分真誠的道:「孟久,我想跟你學道法。」


孟久本來躺在那裡似乎一動都不想動,可聽靈月這麼一說,卻突然跳了起來,高興道:「真的?!」


靈月點了點頭:「****不是有一句話叫『曾經滄海難為水』?你們指給了我另外一個世界,我深信,自己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閉目澀聽』『掩耳盜鈴』了。」


靈月說完,雨靈突然笑道:「哪有你這樣引經據典的,嗯,孟久,不如我也來跟你學法術吧?」


「啊?」孟久一愕,靈月卻敏感的看向雨靈,露出一個很賊的笑意,把雨靈拽到一邊低聲在雨靈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雨靈一愣,但卻並沒有靈月想像中得羞赧,反而很大方得看著靈月,輕聲道:「你猜對了。」


靈月反倒一愣,低聲道:「你不怕我近水樓台先得月?」


雨靈笑,也神神秘秘的低聲道:「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捆也捆不住的。我相信緣分。」


靈月似乎頗為無趣的聳了聳鼻子,從見面到現在,這才露出一個22歲小女孩的嬌態道:「成熟的女人,果然厲害,我還是棄權吧。」說著便又笑了起來。


雨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初見的時候覺得這是個有些自傲的女孩,可真的了解深了,卻現這個女孩很是可愛,說不定兩人可以成為莫逆之交。


一旁孟久苦笑著搖了搖頭,女人似乎都很喜歡這種在男人面前進行的『秘密』談話……唉,這兩個剛認識的女人,反倒把他撂在一邊了。


那邊靈月又是調皮的一笑,還沒說話,卻突然看到雨靈的表情怪異的凝結住,本來嘻笑的面容瞬間便被恐懼籠罩住,以至於臉部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顫抖,那是極度恐懼才會出現的表情!


靈月表情也跟著一僵,順著雨靈的眼神看過去,而孟久顯然也注意到雨靈的異常,也跟著轉過頭去。


「什麼?到底有什麼?!」靈月根本什麼也看不到,可孟久和雨靈的表情卻那樣的驚懼,令她反而更加的緊張。


餘光看到地上放著孟久剛給她的那個眼鏡,她咬了咬牙撿起戴上,只瞥了一眼便驚叫出聲。只見原本那個黑色的東西早已破開,裡面的眼睛全都消失不見,而地上卻多了許多燒焦了的怪異眼球。在靠近門口的地方,一個身高將近2米的怪物倒在地上,從披散的頭裡看到一張布滿濃泡的臉。這些顯然都是剛剛孟久和雨靈對付的東西。而此刻,三人面前卻憑空懸浮著一個碩大的黑水泡,並不斷有更多的黑水自地上的屍身上浮起匯入那巨大的水泡中。而就在那個水泡里,有無數個**的,精瘦的,泡得皮膚褶皺的人糾纏著,推擠著,試圖衝破水泡的包裹到外面來。而那些人的一雙雙眼中都充滿了飢餓的瘋狂,彷佛將她們三人當做絕佳的美味一樣。


就在這時,孟久突然跺了跺腳,悔恨道:「剛才真該什麼都不顧的解開這個幻境,現在也不至於這樣危險了!」


靈月忍不住建議道:「你剛才那招再來一遍!都要什麼東西,我幫你擺!」


孟久苦笑搖頭道:「我已經沒有那麼多體力再動那麼大的攻擊了。」


「那怎麼辦呢?!對了,我不是有什麼天生的道骨嗎?能不能傳染給你們?要血?還是肉?mygd,別不說話啊!你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靈月焦急之情令雨靈很是感動,而她還沒說話,門口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把他們當成吸血鬼了嗎?」


「杜亦羽!」雨靈再也想不到這個男人會來,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你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怕是要被老爺子煩死了。」杜亦羽邊說邊邁步走了進來,看到靈月,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又轉向孟久道:「我勸你仔還是轉行吧。再這麼折騰下去,可能有一天我就要為你驗屍了!」


孟久大叫道:「靠!杜亦羽,這次這麻煩可是你給我惹的!」


杜亦羽一挑眉,靈月卻忍不住道:「你們還有心情逗嘴?那些東西就要出來了!」


雨靈微微一笑道:「有他在,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孟久哼了一聲,不甘示弱道:「說什麼呢!沒有他在,我一樣把那些虛偽的東西全收拾了!」


「很好,那就請你快動手吧!」杜亦羽道:「給你個建議,這幻境里似乎有著一股子正道靈氣,只不過像是走火入魔,變得面目全非了。而牆上那把寶劍煞氣很重,對付眼前的麻煩,大概比你其它法器都要好用。」


孟久一愣,隨即露出一絲喜色,翻身摘下牆上的那把劍,塞到靈月的手裡道:「你這丫頭似乎有些武術根底,雨靈就交給你照顧了。」


「錯了!」誰知杜亦羽卻伸手一指孟久道:「那劍應該你用,另外,你要抓緊時間了,因為劍上還需要畫些符咒才行。」


孟久一愣,叫道:「你什麼意思?!」


杜亦羽不懷好意的反問道:「你不是要將那些虛偽的東西全收拾了嗎?」說完,身形一動,靈月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手裡的劍已經被杜亦羽奪去。她愣愣的看著那個輕撫劍鋒,面帶笑容的男人,怎麼也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麼快的身手!


「靠!你也太狠了吧。」孟久大叫,杜亦羽卻毫不猶豫的將劍塞到孟久手裡,道:「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到外面去等。」說完,竟真的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畫屍人:天生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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