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誕生一百年，百張圖全解坦克發展史中關鍵技術節點

作者：虹攝庫爾斯克鑄炮為鍾

圖1：坦克，是現代陸上作戰的主要武器，有著"陸戰之王"的美稱。第一輛現代意義的坦克「小遊民」，是在1915年的英國誕生的。而「坦克」這個詞，則是1916年丘吉爾為了迷惑德軍，將運往索姆河戰場的這些大傢伙，以海軍專用名詞TANK（水櫃）來代號稱呼。至此，坦克在一百年前，開始登上了陸戰舞台。圖為碾過戰壕的英國馬克XI型坦克。

圖2：簡而言之，坦克是一種具有高度越野機動性、強大直射火力和厚重的裝甲防護力的履帶式裝甲戰鬥車輛，完美地將「機動、火力和防護」三大指標合為一體，缺一不可。圖為美國M4A4中型坦克結構圖。

一、機動篇：

圖3：要介紹坦克，就首先要把機動性放在第一位。雖然在坦克設計中一直有重火力、重裝甲、重機動性等不同流派，但坦克的發明初衷，是要突破第一次世界大戰交戰雙方由塹壕、鐵絲網、機槍火力點組成的防禦陣地，打破陣地戰的僵局。為此，機動性至關重要。圖為衝鋒的德國A7V坦克。

圖4、首先來聊聊發動機，近代內燃機技術突飛猛進，為坦克誕生提供了物質基礎。想想也是，這麼大一個鐵坨，沒有一顆強勁的心臟是無法行走於大地之上的。世界上第一輛實用型坦克英國的馬克I型重型坦克，該坦克安裝了一台戴姆勒Knight 6缸13升汽油發動機，輸出功率為105馬力，最大速度只有5.9公里/小時，不比步行快多少。圖為英國馬克V型坦克布局。

圖5、到了後期改進型馬克V型坦克，英國人為她換了一台利卡多6缸直列汽油發動機，輸出功率達到150馬力，極大地提高了坦克的機動性。與此同時，德國人也研製出了A7V型重型坦克，採用2台台戴姆勒直列4缸、水冷汽油機發動機，每台100馬力，2台就是200馬力，要高於英國人，最大速度也達到了10公里/小時。圖為德國A7V坦克布局。

圖6、當時的發動機沒有安裝減震減音裝置，發動機和乘員處於一室，因此工作環境非常惡劣。車體內部充斥著來自發動機的一氧化碳廢氣、汽油和機油味，而武器開火後的硝煙味亦直接衝擊車箱內的空氣質素，再加上車箱內溫度高達攝氏50度，極端惡劣的環境導致不少乘員在車上暈倒。圖為英國馬克IV型坦克布局。

圖7、自從坦克登場之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除了某些變態的蒸汽機試驗坦克外，各國的坦克都是採用汽油發動機，主要原因是在同等條件下，當時的汽油發動機比柴油發動機功率更加高，更加緊湊，能夠滿足狹小的坦克空間中的布局。另一方面，德國等國以汽油為主導的煤化產業工業現狀也決定了其在很長時間中以汽油發動機研製為主。圖為德國虎式坦克吊裝汽油發動機。

圖8、但是，汽油這玩意兒容易起火，一打就爆，加上低溫性差，在零下10幾度時無防凍劑就得凍僵無法使用。所以處於極北苦寒地帶的蘇聯最先想到換用柴油發動機。柴油遇明火也不會燃燒，低溫性也更加好，冬天不易結凍，柴油發動機功率上也沒太大問題，關鍵就是解決尺寸問題，以裝上坦克。圖為使用汽油發動機的德國IV號坦克和蘇聯T-28坦克都被打著。

圖9、早在上世紀30年代初，蘇聯、日本和波蘭等國便先後開始研製坦克用柴油機，而蘇聯著名的V2柴油發動機，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台實用的坦克柴油發動，開創了坦克動力裝置「柴油機」化的先河，在世界坦克動力發展歷史上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是超越時代的產物，直接影響了戰後世界坦克動力發展的方向。圖為V2柴油發動機。

圖10、V2系列發動機成就了T-34中型坦克的呵呵威名，在二戰電影和紀錄片中，我們往往能夠看到德國重型坦克緩慢爬動，而蘇聯T-34坦克則如狼群一般衝殺入敵軍戰陣，從側面和後面，將一輛輛披掛重甲的德國重型坦克消滅。圖為衝鋒的T-34/85坦克。

圖11、戰後，V2系列發動機繼續發展，直到上世紀60年代末研製的T-72主戰坦克，採用的V46發動機其本質上仍然是T-34坦克V2發動機的後代發展型，可見這款V型發動機的悠久技術壽命，也說明了其設計思想的超前性。圖為T-72坦克剖視圖，可見T-34和其發動機的影子。

圖12、到了上世紀80年代初，在坦克設計中一直不溫不火的美國人終於爆發了，推出一款AGT-1500燃氣輪機，這是第一種坦克用燃氣輪機，裝在M1「艾布拉姆斯」主戰坦克上，瞬間使這種60噸級的大傢伙提速到72公里/小時。坦克動力系統進入了燃氣輪機與柴油機爭雄的時代。圖為賓士的M1A2主戰坦克。

圖13、燃氣輪機是一種結構複雜，但原理簡單的內燃機，由於其工作溫度高，各機件只有旋轉運動而沒有往複運動，故工作渦輪可以達到極高的轉速，輸出功率相當高，同時可以使用多種燃料。但缺點是費油和費氣，經濟性差，空氣濾芯體積大，海灣戰爭中美國大兵用女人絲襪罩在濾芯上防止風沙灌入。圖為更換動力艙的M1坦克。

圖14、目前，世界上主流坦克發動機仍然是柴油發動機，除了美國外，只有前蘇聯曾經研製過裝備GTD-1000TF燃氣輪機的T-80系列主戰坦克，但隨著蘇聯的解體，俄羅斯坦克用燃氣輪機並沒有持續發展，目前又回到了柴油發動機的老路上來。圖左為裝燃氣輪機的T-80U主戰坦克，右為裝柴油機的T-90主戰坦克。

圖15、這裡再談一談混合動力。德軍於1937年開始招標新型重型坦克，進而促成了著名的「虎」式坦克的誕生。費迪南·保時捷博士認為機械式傳動裝置無法適用重型坦克，遂創新性地提出了運用電力驅動方案，據此設計了「虎」(P)重型坦克，通過兩台發動機帶動電動機發電來驅動坦克，後發展出「費迪南」坦克殲擊車。圖為「虎」P/VK4501(P)坦克。

圖16、說發動機，還有一個不得不說，那就是動力布局。早期坦克都採用發動機在後，變速箱在前，一條軸承橫穿坦克底盤的布局。這樣雖然駕駛員操作方便，但也導致了坦克外形高大，被彈面積也相應提高。到了T-34裝備V2柴油發動機後，蘇聯人也將變速箱移到了後部，開創了整體動力包的先河，有效降低車體高度。圖中虎式坦克前變速箱後發動機的布局，導致中間需要軸承傳動，使整車抬高。

圖17、現在坦克基本上都採用發動機和變速箱一體，安裝在坦克後部的設計。不過實戰經驗豐富的以色列人研製了「梅卡瓦」主戰坦克，卻採用了動力艙前置的設計，這樣使坦克前部平添了一堵厚厚的鋼鐵屏障，有效保護車體內的乘員。而空下來的後部空間除了可以攜帶備用彈藥外甚至還能搭載步兵作戰。圖中「梅卡瓦」坦克車體後部堆滿彈藥，發動機位於車體右前部。

圖18、說完動力艙，再來說說行動機構。顧名思義，坦克行動機構主要指懸掛系統、負重輪和履帶板。現在看來，早期的坦克行動裝置後很奇葩。作為鼻祖的英國馬克Ⅰ型坦克外廓呈菱形，採用剛性懸掛，車體兩側履帶架在車體外側，兩條履帶從頂上繞過車體，車後還伸出一對轉向輪。圖為早期的馬克系列坦克採用過頂履帶加轉向輪的設計。

圖19、同時期的德國A7V坦克的行動裝置也很有特色。它採用平衡式螺旋彈簧懸掛裝置，每側有15個小直徑負重輪，每5個為一組，分三組，通過平衡輪軸架，再通過8個螺旋彈簧與車體相連。由於有了螺旋彈簧，有一定的減振性，就比英國坦克強得多。圖為A7V坦克剖視模型。

圖20、再比如早期的T-28多炮塔中型坦克，採用了燭式懸掛，這種懸掛就是使用一根套筒，套筒中安置彈簧，壓桿向上壓縮套筒中的彈簧引起彈性形變來支撐車體。每組懸掛固定有兩個小直徑負重輪，負重輪擺臂中軸安裝在懸掛下方。優點是結構比較簡單，缺點是車輛行駛中產生的所有側向力都作用在這根壓桿上，容易造成壓桿和套筒的磨損。圖為T-28坦克。

圖21、英國的「丘吉爾」重型坦克採用了獨立螺旋彈簧懸掛，是以擺臂壓縮垂直彈簧以獲得支撐車體的彈性力。在每一側安裝數量較多的這種小型懸掛來支撐車體。優點是結構簡單，彈性也不錯，個別懸掛即使被擊毀也不影響全車機動性，缺點是行程過短，彈簧容易壓縮到底而產生剛性的碰撞。圖為「丘吉爾」坦克，可見缺少幾個負重輪也不影響。

圖22、而最著名的還是早期蘇聯BT快速坦克和T-34坦克上採用的克里斯蒂懸掛系統。這種美國人發明的懸掛系統在蘇聯大放異彩。這是一種獨立懸掛系統，將負重輪的垂直運動轉化成彈簧的伸縮，由此產生的彈性形變提供給車體的支撐力。這是一種結構簡單，可靠性好，彈性充足的懸掛系統。車輛的地形通過性非常好。圖中的BT-7快速坦克採用克里斯蒂懸掛，甚至能夠直接用負重輪在路上跑。

圖23、戰後，扭桿懸掛和大中型負重輪成為了主流，諸如「丘吉爾」坦克那樣的小直徑負重輪已經淘汰。此時，蘇聯和西方都採用扭桿懸掛，但在負重輪布局上卻迥然不同。比如蘇聯T-54/55/62中型坦克，繼承了T-34的風格，每側有5個雙輪緣掛膠大直徑負重輪、1個前置誘導輪、1個後置主動輪，沒有托帶輪。圖為T-55坦克布局。

圖24、而美國M48，則採用每側6個鋁製雙輪緣掛膠負重輪。最初的M48A1每側有5個托帶輪並有1個履帶張緊輪，而到了M48A2及以後各車型，則改裝了3個托帶輪，並取消履帶張緊輪。圖為M48A1坦克。

圖25、中國在坦克動力系統的發展中也曾經積極創新。上世紀70年代初，在蘇聯坦克大軍的重壓下開始了新一代主戰坦克的研製，根據求新求高的要求，第一輪122坦克樣車採用了當時世界最先進的液力傳動裝置、液壓操縱裝置和液氣懸掛裝置，簡稱「三液」樣車。圖為122坦克樣車，注意液氣懸掛可以讓整個坦克蹲下，可以適應多種地形，並減小被發現的概率。

圖26、為了適應日本的多山地形，在日本最新型的10式主戰坦克上，也採用了液壓懸掛系統。同理，在多山多林的瑞典，其著名的無炮塔S型主戰坦克，更是將液壓懸掛發展到了極致。圖為日本10式主戰坦克低頭動作。

圖27、說完懸掛，最後來講講坦克的「鐵腳板」——履帶。最初的坦克沿用的是農用拖拉機的履帶。比如英國「小遊民」坦克用的是美國的「布勞克」拖拉機的履帶，法國「施耐德」和「聖沙蒙」坦克用的是美國「霍爾特」拖拉機的履帶。其實履帶行走裝置早在1830年代就被發明出來，可以在輪胎無法行走的無路、沼澤、深雪、軟泥中行駛。圖為英國馬克V型坦克履帶板。

圖28、從結構上分，履帶板一般可以分雙銷式和單銷式兩種，簡而言之就是一塊履帶板是由一整塊金屬板構成的，只需要一個銷子就能鏈接的，或者是由兩個部分組成一組履帶板，由兩個銷子鏈接的。圖為T-55坦克的單銷式全金屬履帶。

圖29、從材質上分，履帶板又可以分為全金屬履帶、掛橡膠金屬履帶和全橡膠履帶。其中全橡膠履帶僅應用於輕型裝甲車輛或無人履帶車輛，在主戰坦克上仍然使用更加結實的全金屬履帶或掛橡膠金屬履帶，而掛膠履帶也逐漸成為主流，以避免對道路的損傷。圖中是美國M1A2坦克的掛膠履帶，多邊形的是橡膠塊。

圖30、說完正常行駛，那麼碰上障礙了怎麼走呢？除了依託裝甲架橋車等工程裝備外，坦克還有自己的2個法寶。一個是自救圓木。一般蘇聯人喜歡在坦克尾部掛一根圓木，遇到障礙後，一個部隊的圓木收集起來堆在坑中就能夠填出一條道路，使部隊通行。在遇到坦克淤陷時，也能夠通過這根圓木墊在履帶下使坦克爬出。圖為自救圓木的一種使用方法。

圖31、坦克的另一個法寶是通氣管，遇到水障礙時，如果是淺水，一般坦克可以直接涉水而過，而遇到1米以上，5米以下的水障礙時，在做好一定準備時，安裝上通氣管，大多數坦克還是能夠通過潛水的方式到達對岸。這主要得以於現代坦克的三防裝置，可以防核輻射、核沾染，自然需要在坦克內部形成密封空間。而二戰時，德國還研製過III 號潛水坦克呢。圖為豎起通氣管準備潛水的豹2主戰坦克。

二、火力篇

圖32：最早成型的英國坦克只有口徑57毫米的6磅霍奇基斯速射海軍炮可用，「陸地艦船」可謂名副其實。出於降低重心的考慮，車體兩側炮廓布局也頗有軍艦側舷神韻。不論是對付野戰工事還是巷戰屋牆，在海上只能算小炮的6磅炮在陸戰中威力充足。圖為1917年4月11日德軍繳獲的Mark II雄性799號車。

圖33：在一戰後的窘迫時期，英國坦克的新武器仍然以海軍炮作為起始，為提高穿甲能力而採用身管較修長，初速較高的3磅霍奇基斯速射海軍炮，成為所有維克斯中型坦克和「多炮塔鼻祖」A1E1「獨立號」的主要武器。圖為現存於皇家澳大利亞裝甲兵坦克博物館的維克斯Mk.II中型坦克。

圖34：與海軍「一哥」英國不同，歐陸列強的坦克炮首選要塞炮，畢竟坦克是「活動堡壘」嘛！法軍第一種坦克施耐德CA 1的主要武器施耐德75毫米要塞炮僅有9.5倍徑長，勝在緊湊輕便，在2千米範圍內的野戰和巷戰中，只要不是對抗野戰炮或永備工事那就夠用。圖為現存於西班牙埃爾郭洛索的該炮。

圖35：施耐德CA 1還是現今能夠開動的最老坦克。圖中這輛在一戰結束時由法國贈予美國，1985年美國將其送還法國，法國索繆爾戰車博物館發揮工匠精神，原樣修復該車，主要部件都是原品，可謂舉世罕見，彌足珍貴。

圖36：第一款德國坦克A7V姍姍來遲，專門的坦克炮根本沒顧得上，現成選用源於英國設計，由德軍從比利時和沙俄大量繳獲的馬克沁-諾登飛57毫米要塞炮。由於生產困難和戰場需求明朗，德國沒像英法那樣把坦克分成「雌雄」，這樣就不怕「邂逅」敵軍坦克。圖為現存於英國帝國戰爭博物館的該炮。

圖37：A7V現存唯一真身是澳大利亞戰爭紀念館中的「梅菲斯托」號，戰時車號506，於1918年4月24日維萊布勒托訥戰鬥中被擊傷拋棄，7月被英澳軍繳獲，而後「永久居留」澳大利亞。該車曾在洪災中受損，為配合一戰百年紀念展示而整修一新，不過無法開動。

圖38：作為內部爭權奪利的產物，聖沙蒙坦克須優於其競爭對象施耐德CA 1，結果開創了將野戰炮改為坦克炮的先例，並一舉成為一戰量產車型中的火力冠軍。在一戰戰場上，能直接毀傷坦克的最有效武器，就是各國普遍裝備的75-77毫米野戰炮。遺憾的是，聖沙蒙沒有二戰突擊炮那樣征服敵坦克的機會。

圖39：較早生產的210輛聖沙蒙坦克安裝的是75毫米1915式聖沙蒙速射炮。該炮源於應墨西哥要求設計生產的出口產品「聖沙蒙-蒙德拉貢」野戰炮，設計師為了銷售增收而將其「運作」到坦克上。有趣的是，1948年以色列從墨西哥購買了該野炮以應急需。圖中就是現存於以色列國防軍歷史博物館的該炮。

圖40：後期生產的聖沙蒙坦克都裝赫赫有名的法軍1897式75毫米野戰炮，增強了射程，也簡化了維修複雜度。在1918年夏的開闊地帶戰鬥中，改進了的聖沙蒙充分發揮射程優勢，有效壓制德軍靠前布署用以反坦克的近戰炮連。圖為法國索繆爾戰車博物館保存的唯一一輛聖沙蒙，「長鼻子」特徵顯著。

圖41：在兩次大戰之間，有能力研發量產坦克的國家大多致力於將步兵反坦克炮與坦克炮的身管統一，以便量產、維修和後勤供應等。最早開始的可能是在魏瑪德國時期秘密研究的萊茵金屬公司，而最早開花結果的無疑是蘇聯45毫米反坦克炮和坦克炮，量產數量之多，裝車範圍之廣，都無與倫比。

圖42：不過在較大口徑的車載支援火炮方面，「地炮上車」的便利性一時難被取代。第一坦克大國蘇聯的第一種76.2毫米坦克炮是短管的1927/32式，來自1927式團屬步兵榴彈炮。更有意思的是，安裝該炮的炮塔不僅配備T-35和T-28多炮塔坦克，也催生了BT快速坦克的炮火支援變型車。圖為被德軍擊毀的BT-7A。

圖43：一戰常見的「地炮上車」在二戰中後期較為罕見，日本針對「謝爾曼危機」而緊急湊合的三式中型坦克是個不成功的代表。日軍75毫米火炮的最強者，參考施耐德設計的九〇式38.4倍徑野炮在改進炮閂後便成為三式戰車炮。該車設計匆忙，車高頭重缺陷明顯，現今土浦陸自武器學校尚存一輛。

圖44：由於Mark I/II菱形坦克的6磅海軍炮身管較長，坦克爬過彈坑壕溝時出現炮管「撞地吸土」，還和障礙物「糾纏不清」，於是英國研製出第一種專門的坦克炮——6磅6英擔Mk I速射炮。該炮身管較短，但在中近距離交戰時威力不減，從Mark IV菱形坦克成為統一的「雄性特徵」。圖為使用該炮的Mark V雄性。

圖45：作為廉價輕型坦克，法國的雷諾FT開創了小口徑坦克炮的先河。源於37毫米1916式步兵平射炮但進行了專門裝車設計的皮托SA 18炮簡單可靠，別看身管僅21倍徑，發射穿甲彈在500米內也有效，而且還以后座自動開閂退殼的特徵，引領坦克炮半自動模式幾十年。圖為現存於索繆爾的展品。

圖46：在兩次大戰之間積極開發專用坦克炮的國家其實不多，日本為第一種成功的自研坦克八九式配備了專門的57毫米九〇式戰車炮，這在30年代初頗為獨特，此後又發展出同口徑增強威力的九七式戰車炮。土浦陸自武器學校保存了一輛八九式乙型並使其能夠開動，頗有緬懷日本軍備里程碑的意味。

圖47：二戰凶名最盛的「虎」式坦克，或許也是被誤解最多的，包括其KwK 36坦克炮。雖然該炮和Flak 36高射炮的彈道性能完全一致並通用彈藥，但在結構上確實是專為安裝在坦克上研製的，除了口徑和長徑比之外都完全不同。圖為現存於加拿大伯頓基地軍事博物館中「一枝獨秀」的KwK 36。

圖48：源於艦炮但專為坦克設計的D-10T系列蘇制100毫米坦克炮，是二戰後風靡半個多世紀的成功產品，也為中國第一種坦克炮提供了藍本。到冷戰後期，為增強該炮威力，蘇聯還解決了線膛炮如何搭配炮射導彈的技術難題。圖為加拿大伯頓基地軍事博物館收藏的T-55坦克剖視教具，來自東德裝備。

圖49：為應對紅色陣營強大的坦克火力，英國50年代末研製出的105毫米L7「一炮打響」，逐漸成為絕大多數西方和親西方國家共同的坦克炮。該炮設計之初就考慮到既有坦克火力升級的便捷，因此順利淘汰源於二戰的英制20磅84毫米和美製90毫米口徑。圖為德國蒙斯特坦克博物館展示的L7身管剖視品。

圖50：為取得針對西方坦克的壓倒性火力優勢，蘇聯繼開創性的115毫米2A20滑膛坦克炮後，研發出125毫米2A46滑膛坦克炮，並為其配套設計了自動裝彈機，隨著T-72坦克的大量出口享譽全球。該系列坦克炮到近年仍不斷改進，以延長身管壽命和提高彈道性能。圖為別爾姆冶金兵工廠博物館展示的2A46M1坦克炮。

圖51：在蘇聯之後，歐美也走上大口徑滑膛炮之路，德國萊茵金屬以精湛工藝打造120毫米44倍徑坦克炮取代105毫米L7線膛炮，而蘇聯坦克的防護改進又催生了55倍徑的增強版。針對俄羅斯新生代坦克，萊茵金屬近年又設計出130毫米51倍徑滑膛坦克炮，會有怎樣的新坦克裝備它，又會有怎樣的新對手呢？

圖52：在反坦克任務尚不緊迫的時期，源自艦炮和地炮的早期坦克炮都沒有專門研發的彈藥，都用母本炮的常見彈種，例如以「炸光光」為目的的榴彈/高爆彈，專門殺傷人員的榴霰彈，打擊工事和敵坦克等有防護目標的穿甲彈等。圖為從19世紀末用到20世紀的57毫米諾登飛速射炮彈的各種結構剖視。

圖53：坦克設計是多方面綜合考慮的系統工程，坦克炮的威力升級經常採用同口徑加長身管的方式，以迅速達到所需性能，尤其是穿甲能力的提升。而身管加長多少合適，往往先看彈藥特性。同一國家同一口徑不同身管所用的炮彈，外觀差別巨大。猜猜看圖中這些二戰德軍坦克炮彈所對應的坦克型號？

圖54：和一戰相比，二戰的技術對抗節奏要快得多。為能對敵軍「厚皮」坦克一擊必殺，各國坦克炮和反坦克炮紛紛配備較新式的次口徑硬質合金彈頭，英國和蘇聯的57毫米炮甚至由此具備「屠虎」之力。圖中依次為英40、蘇45、德50（用於42倍徑坦克炮）、德50（60倍徑）、英57和蘇57次口徑彈。

圖55：新時代坦克炮彈的一大經典，無疑是不斷追求「更快、更硬、更強」的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金蟬脫殼」這一革命性的概念源自1940年法國投降前的布朗德公司，在二戰英國初步「修成正果」後不斷演進，最終淘汰各種傳統穿甲彈，作為動能彈的傑出代表伴隨坦克繼續發展。圖為發射過程演示。

圖56：隨著制導炮彈的興起，坦克也有了「新技能加成」。蘇聯在這方面走在世界前列，使多種普通坦克炮具備了遠程精確制導彈藥投射能力。圖為俄羅斯聖彼得堡軍事歷史博物館展示的9K112「眼鏡蛇」（北約代號AT-8「歌唱家」）炮射導彈，配用於T-64和T-80系列坦克的125毫米滑膛炮。

圖57：早期坦克一般直接在坦克炮戰位周圍布置蜂窩狀彈架，並在車內空餘處「見縫插針」儲存備用彈藥。在大型的「雄性」菱形坦克和A7V車內，炮彈多達一二百發，雖然保證了持久戰鬥力，但也提高了被擊中後殉爆的風險。圖為Mark I「雄性」的內部布局剖視，可見每側有至少三處不同位置的彈架。

圖58：為減少車內彈藥起火從而拯救大兵，二戰美軍引入濕式彈架這一儲存方式的革新，通過甘油水溶液第一時間隔絕空氣和降溫，顯著降低了彈架被擊中後的起火概率，但無法完全避免。戰後蘇聯在車體彈架結構內儲存燃點較高的柴油，一舉兩得。圖為二戰美軍M4A3 76(W)乘員抽取儲存在車底的炮彈。

圖59：由於伊拉克戰場上T-72彈藥殉爆後「身首異處」的諸多凄慘，在車底儲存坦克炮彈的方式誤遭詬病，M1系列帶泄壓板的炮塔尾艙被捧為王道。然而也相對高端的「豹」2坦克里，並沒放棄車底彈架，只是隨著近年針對地雷和簡易爆炸裝置的防護改進，削減了此處炮彈儲存數量。圖為「豹肚」內景。

圖60：早期坦克上完全依靠火炮本身附帶的瞄準鏡進行射擊，目標則由身處車內最高位置的車長觀察指定。雖然結構簡單，但作戰效能較低，而且因為坦克炮防盾開口較大，瞄準鏡和炮手很容易受到損傷。當然，在極端條件下可以打開炮閂，通過炮膛對準目標繼續射擊。圖為一戰德軍A7V內部運作示意。

圖61：二戰確立了坦克炮本體與瞄準鏡聯動但是分開，與並列機槍分別安置在炮塔正面的模式。德軍重型坦克還將瞄準鏡從雙孔改為單孔以增強防護。就觀瞄功能而言尚未脫離傳統窠臼，不過試驗和應用的坦克炮陀螺穩定裝置、夜視裝置、車載測距儀等，都昭示了新時代特徵。圖為穩定裝置簡單示意。

圖62：中國出口伊拉克的「80後小伙」69-II坦克可謂「內外兼修」，尤其是觀瞄裝置和坦克炮穩定裝置的技術進步，顯著提升了坦克戰鬥力。當然，和坦克炮聯動的紅外大燈，以及炮盾上的激光測距儀，現今都已隨著技術進步提高集成度，從新型號的國產坦克外部消失了。

圖63：車長和炮長都有先進的觀瞄裝置，能夠極大提高戰場上的察知能力和作戰效率。不僅坦克炮能在俯仰和水平兩個維度上穩定，全車最高的車長周視鏡也能雙向穩定，這樣就完全不怕因為地形起伏而難以保持視野了。圖為2010年薩托里防務展上的「豹」2A7坦克。

圖64：隨著電子技術的發展，尤其是硬體小型化的進步，原先龐大笨重的火控計算機終於能裝到車內空間緊張的坦克上。圖為用於升級改造T-72坦克的TIUS-V系統，原理一目了然：來自各種感測器和觀瞄裝置的彈道數據輸入計算機集中處理後，計算機對坦克炮穩定裝置輸出控制信號精確調炮。

圖65：智能化並止於坦克本身，加強信息交流提高指揮調度水平才能更好發揮每輛坦克的戰鬥力，目前的發展形態就是「網路中心戰」。俄羅斯最新一代坦克T-14已將這種新概念融入實體設計，圖中可見車體內並列排開的液晶顯示屏，與傳統坦克的內部景象頗為不同。

圖66：在坦克炮只能人工裝填的時代，試試指揮自己的座車同時照管一門炮、一挺機槍，還有一個不太可靠的電台，甚至還有下屬其他坦克？雖然小口徑炮彈只需單手抓取，但為了控制車重和成本，法國和日本從雷諾FT開始走進了單人炮塔的死胡同，限制了部隊戰鬥效能。圖為日軍九五式輕型坦克。

圖67：一戰菱形坦克雖大，裝填手只能半跪半躺在炮旁「伺候」，不僅須注意避讓后座的炮尾，還得小心滾燙的彈殼。而在二戰期間，有的雙人炮塔中的車長必須承擔裝填任務。相比之下，三人炮塔中裝填手一般獨佔一側還能站直，比炮長車長共用一側明顯寬裕。圖為冷戰英軍「酋長」坦克的裝填手。

圖68：隨著坦克炮彈越來越大，越來越重，在坦克上普及自動裝彈機是必然的發展趨勢。一貫追求口徑優勢的蘇聯率先邁出這步，在T-64的創新坎坷之外，T-72的穩健設計成為最早出名，可複製可推廣的自動裝填方式。此後法國和日本雖然自主研發裝備自動裝彈機，但技術影響就沒那麼廣了。

圖69：120毫米坦克炮的整裝彈是否已到裝填手的人力極限？從萊茵金屬的最新展示看，130毫米坦克炮仍使用整裝彈，比120毫米的明顯大，或許採用此炮的新一代坦克真得必備自動裝彈機。但蘇/俄坦克的彈頭和葯筒分兩步裝填，犧牲射速節省體積和重量，這130毫米整裝彈的自動裝彈機得有多大多沉？

三、防護篇

圖70：一戰坦克車體普遍高大，假如在車頂裝旋轉炮塔就會重心太高，越障時容易翻車。然而法國在雷諾FT的成功後，限於戰後經濟疲軟，走向了犧牲炮塔體積換取防護增強的極端。APX系列單人炮塔鑄造精良，抗彈性能甚佳，但作戰效能低下有負47毫米SA 35坦克炮的強悍，只適合易主後用於反游擊戰。

圖71：繼輕型坦克和快速坦克之後，蘇聯在新式中型坦克上仍採用雙人炮塔，且過度注重外形傾角犧牲車內空間，給三大性能優異的T-34增加了先天劣勢。相比之下，德軍堅持在狹小的捷克坦克里加一名裝填手，對於戰鬥效能和勤務便利的提高是明顯的。更換了三人炮塔的T-34/85才真正成功。圖為最初的T-34/76。

圖72：最早確立三人炮塔的是一戰後的英國，維克斯於1923年推出了A2E1五人制單炮塔坦克，此後成為英軍的Mark I中型坦克。歷史證明，從各國中型、重型坦克直到現今一些主戰坦克，只要是人力裝填，那麼車長、炮長、裝填手分工明確的三人炮塔還是「金科玉律」。圖為英軍1930年演習中的Mark I中型坦克。

圖73：從一戰到冷戰，鑄造炮塔完全淘汰了鉚接炮塔，打敗眾多焊接炮塔，但最終限於工藝瓶頸逐漸退潮。在二戰高峰期，便於量產的鑄造炮塔顯示，緊急時刻必須在坦克的數量和質量上有所取捨。冷戰時期眾多雙方坦克採用鑄造炮塔，當然現代化改進層出不窮。圖為基於M60的以色列「馬伽奇」7C。

圖74：隨著武器智能化和快速反應要求不斷提高，無人坦克或者至少是無人炮塔坦克已從概念走向現實，畢竟無人炮塔的體積和重量優勢無與倫比。在高度自動化的今天，已經不用擔心坦克炮塔內人手太少以至於戰鬥效能低下。圖為約旦的「獵鷹」無人炮塔試驗車與英軍「挑戰者」2的正面對比。

圖75：一戰英法坦克起初以克服障礙和安裝武器為出發點設計坦克，除了車首斜面順便增強了抗擊打能力外，側面毫無防彈構型，機槍彈連續擊打即便無法擊穿，也會造成內壁碎屑橫飛傷及乘員，更無法抵禦炮彈。圖為一輛側面被75-77毫米野戰炮輕易擊穿的Mark IV「雌性」，起火後乘員逃生不及被燒死。

圖76：雷諾FT車首的分段傾斜設計，以及炮塔的全周內傾設計，都為後來的坦克樹立了不錯的榜樣。當然，裝甲立面上觀察口一帶的防禦問題，即便在內部加裝防彈玻璃塊，外部加裝防彈凸棱之後，也還是無法完美解決的弱點，只有使容易被彈的立面完全封閉，以頂置潛望鏡觀察外界才行。

圖77：在焊接技術尚不成熟的年代，較簡單但費工的鉚接技術撐起了坦克防護重任，一塊塊裝甲板鉚接在結構框架上，搭成封閉表面。雖然鉚接對車重和裝甲強度不利，總比裝甲承受不住應力突然開裂要好。這輛日軍九五式輕型坦克被擊毀後露出側面的鉚接框架，這是1944年6月美軍在塞班島拍到的。

圖78：雖然蘇聯KV重型坦克因為機動性和機械上的顯著缺陷頗受詬病，但它有力地證明了焊接技術完全可以使坦克的身披重甲，焊為一體的裝甲車體能直接作為承力結構。如果裝甲厚度，尤其是較薄弱的側面，不能滿足戰場需求，還方便加焊補強，或打孔以螺栓固定附加裝甲，當然後者效能稍打折扣。

圖79：T-34向世界證明了焊接技術還完全可以用於大面積的裝甲板。德國從「黑豹」開始迎頭趕上，大量採用裝甲板相互嚙合的連接方式，有效加強了車體和炮塔的主要焊接部位，成為二戰後期德軍大型戰車設計中必不可少的一個特徵。蘇聯發現這種做法後，隨即借鑒用於「斯大林」重型坦克。

圖80：為提高防護性能同時減輕車重，除了外形設計和結構工藝外，還能在裝甲本身下功夫，例如煉製帶有多種元素的合金，以及表面滲碳等熱處理手法。相比均質鋼裝甲，表面處理能顯著提高硬度，更好地抵禦穿甲彈，但在強烈爆炸衝擊下較為脆弱。這輛「死無全屍」正面開裂的黑豹就是例證。

圖81：說到用於坦克的鑄造工藝，很多人可能首先想到蘇聯。但藉助曲面提升防護是「英雄所見略同」的。美國通過二戰M3、M4和M26證明鑄造工藝完全適用於主力坦克的大部件之後，一發而不可收拾，從M46到M60的炮塔和車體正面都採用鑄造，直到劃時代的M1為止。「明星州長」的座駕M47當然也不例外。

圖82：隨著成型裝葯破甲技術的發展，單兵反坦克武器如火箭筒、磁性雷等都容易造成坦克損傷，而且往往出現在較致命的車體側、後方。因此，在和坦克本體裝甲保持一定距離的外部，出現了薄薄一層附加防護，在二戰中也能有效緩解小口徑穿甲彈的打擊，最終演變為現今坦克必備的側裙板。

圖83：隨著坦克炮口徑增大，破甲彈威力迅猛增長，傳統裝甲力不從心。既然不能無限增加裝甲厚度，那就設法阻止產生金屬射流。早在1918年英國就誕生了將陶瓷和鋼層疊的複合裝甲設想，到60年代才正經研發，成果都俗稱「喬巴姆裝甲」，首先擬用於圖中的MBT-80計劃，在「挑戰者」1、2上成功實現。

圖84：在英國之外，德國獨立為「豹」2開發了填充陶瓷加聚苯乙烯材料的多層複合裝甲。而在英國和德國之間搖擺合作，了解所有成果的美國，除了使用自己版本的「喬巴姆」之外，還另闢蹊徑加入貧鈾進一步增強防護效能，不過僅限於美軍自用的M1A1HA和M1A2，出口的M1A1「艾布拉姆斯」沒有這個待遇。

圖85：蘇聯當然也早就意識到了複合裝甲的必要性，早早就為T-64研發出帶玻璃纖維材料的多層複合裝甲，並不斷改進，成為T-64和T-80這類「高端自用型」主戰坦克的基本配備。而在較為次要的裙板上，則加入相對廉價而有效的橡膠層協防。圖中顯示了多個T-80和T-64改進型號的車體首上複合裝甲結構。

圖86：除了坦克本體裝甲外，如何利用附加裝甲更好地防禦破甲彈，也促進了理念創新，催生了革命性的爆炸反應裝甲，以相對廉價的易耗品對抗相對廉價的來犯敵彈，儘可能不傷及本體裝甲。經過中東戰爭的考驗後，爆炸反應裝甲風靡全球，成為幾乎所有坦克改進升級時的必選品。圖為裝備附加裝甲和爆炸反應裝甲的T-72B1主戰坦克。

圖87、雖然高性能的複合裝甲、反應裝甲能夠為現代坦克提供較好的防護，但是隨著反坦克武器威力的日益增大，試圖通過增加裝甲厚度來提高防護水平已經受到了根本的限制。而且坦克的側面和頂部防禦能力相對薄弱，很容易成為精確制導武器打擊的重點。上世紀80年代初，蘇聯研製出了世界上第一種主動防禦系統——「鶇」，這是一種發射攔截彈的硬殺傷防禦系統。圖為裝備「鶇」主動防禦系統的T-55AD坦克。

圖88、1993年，俄羅斯開始裝備「窗帘」主動防禦系統，這是一種軟殺傷系統，它利用光電對抗裝置和煙霧系統干擾敵方的激光測距儀、激光目標指示器以及半主動視線導引反坦克導彈等。圖為T-90A主戰坦克上「窗帘」對抗系統的干擾大燈。

圖89、相近的告警和軟殺傷對抗系統還包括美國M1坦克安裝的VLQ6主動防禦系統，該裝置實際上是一種激光告警裝置，一旦坦克遭到激光測距儀或激光瞄準儀的照射，就會向車長告警並指示出潛在威脅的方向。然而隨著作戰環境的變化，特別是在城市這樣複雜的作戰背景下，這些簡單的干擾手段很難起到實質性的效果。圖為美國VLQ6主動防禦系統。

圖90、90年代中期，俄羅斯開始研製「競技場」主動防禦系統，這是一種雷達控制發射攔截彈攔截來襲彈藥的硬殺傷系統。一般在炮塔頂部布置一座雷達，可探測300°範圍，具有一定的防攻頂能力。圖為裝在T-90坦克頂部「競技場」主動防禦系統。

圖91、以色列作為現代坦克應用最頻繁的國家，也推出了自己的「戰利品」主動防禦系統。一輛「梅卡瓦」4型坦克的炮塔上共裝備了4具平板火控雷達，確保360°監控。當有反坦克導彈來襲，「戰利品」系統就會根據雷達參數設定攔截數據，解算出攔截彈發射時間和角度，隨後發射攔截彈，將導彈擊毀。圖為坦克上的「戰利品」系統。

圖92、中國99B坦克已經將早期99坦克採用的單純激光壓制系統，改為全新主動防禦系統，整個系統具有一部小功率毫米波雷達，能在氣象條件很差的情況下對敵方實施探測，成像後壓制系統將對激光、紅外、微光系統實施激光壓制，導致致盲。或對單純光學系統進行攻擊，導致觀瞄人員致盲。圖為兩代99式坦克上不同的主動防禦系統。

圖93、此外，其他比較有名的主動防禦系統還包括美國雷聲公司的「瞬殺」、瑞典薩伯的LEDS-150、德國IBD Deisenroth工程公司的AMAP-ADS、德國阿維斯坦克主動防禦系統、烏克蘭ZASLON主動防禦系統、美國主動防禦系統（ADS）、美國「陸軍綜合主動防護系統」（IAAPS）等。圖為裝在豹2坦克上的AMAP-ADS主動防禦系統。

四、附件篇

圖94、除了機動、火力、防護三大指標外，坦克還有許多附件值得一說，比如輔助武器、車組乘員武器、通訊器材等等。餘下的幾張圖就來介紹一下這些不起眼但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圖片為漫畫中飛上天的BT-7快速坦克。

圖95、坦克機槍非常重要，有和坦克炮並列的並列機槍、高射機槍、航向機槍等，而蘇聯的IS-7重型坦克甚至擁有車體後射機槍。到了新世紀，新的遙控武器站應運而生，成為許多坦克裝甲車輛的必備之物。這些安裝在坦克大腦袋上的遙控機槍、榴彈發射器，可以使乘員在車內控制頂置的武器系統進行射擊，避免露出車外被狙擊。圖為中國VT-4主戰坦克上的遙控武器站。

圖96、說到坦克通訊，過去只有指揮坦克擁有無線電，而更多的坦克是靠車長間的旗語來協調指揮的。後來坦克電台開始普及，對協調坦克部隊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圖為早期帶炮塔環形通訊天線的T-26輕型坦克。

圖97、坦克除了車輛之間的通訊外，其實和隨車步兵的通訊也非常重要。過去都是步兵爬上坦克敲敲座艙蓋，為坦克指引目標，而坦克用自身的裝甲和火力掩護步兵。後來，有的步兵部隊乾脆就放一台步兵電台到坦克裡面，進行溝通協調。再後來，就發展了專門的坦克攜帶的步兵電話，一般安裝在車體尾部，裝在一個小的裝甲盒子裡面，方便與坦克外面的步兵溝通。圖為美軍步兵跟在坦克後面，用車上的步兵電話與坦克乘員溝通。

圖98、我們再來說說坦克帽。坦克在進行中，發動機發出的轟鳴聲，各部分發動機運轉時的嘈雜聲震耳欲聾的槍炮射擊聲，使得坦克成員之間無法進行對話和傳遞口令。戴坦克帽除了防撞外，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排除各種雜聲的干擾，進行車內通話。坦克帽一般分軟質坦克帽和硬制坦克盔，當然像英國和二戰早期的德國還帶有特色的貝雷帽。圖為俄軍新式坦克帽。

圖99、最後我們再看看坦克兵的武器，一般坦克兵都會攜帶短突擊步槍，短小的尺寸方便坦克中存放，當然還會佩戴手槍和手雷、煙霧彈等，以備不時之需。圖為俄羅斯坦克兵用的AKS-74U短突擊步槍。

圖100、馬上就將跨年，坦克從其誕生到現在已經是百歲高齡了！坦克是正在走向滅絕的披甲恐龍呢？還是繼續馳騁疆場呢？未來的百年中，坦克會消亡，疑惑是發展成另外的一種形式？希望我們能夠有機會見證這一變革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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