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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變成寓言,生活變成詩——葉嘉瑩講陶淵明

理想變成寓言,生活變成詩——葉嘉瑩講陶淵明



今天葉先生講《擬古》第五首和第六首。在這兩首詩中,陶淵明寫了一位遠方的高人,一棵堅強的樹,這兩個形象,都是理想的寓言。陶淵明神遊千里,甚至整裝待發,但最終還是在家門口停下了腳步。他把深奧的人生選擇,寫成了日常的寓言,讀起來樸實無華,細細琢磨則是百轉千回,這就是陶詩的「妙」。

理想變成寓言,生活變成詩——葉嘉瑩講陶淵明



理想變成寓言


生活變成詩

文/葉嘉瑩


我們今天把《擬古》的第五首和第六首放在一起來講。先念念兩首詩:


東方有一士,被服常不完。


三旬九遇食,十年著一冠。


辛勤無此比,常有好容顏。

我欲觀其人,晨去越河關。


青松夾路生,白雲宿檐端。


知我故來意,取琴為我彈。


上弦驚別鶴,下弦操孤鸞。


願留就君住,從今至歲寒。

蒼蒼谷中樹,冬夏常如茲;


年年見霜雪,誰謂不知時。


厭聞世上語,結友到臨淄。


稷下多談士,指彼決吾疑。

裝束既有日,已與家人辭。


行行停出門,還坐更自思。


不怨道里長,但畏人我欺。


萬一不合意,永為世笑嗤。


伊懷難具道,為君作此詩。


咱們先看第五首。這是很妙的一首詩,我們說過,陶淵明詩裡邊所有的image,不管是草木也好,不管是鳥也好,不管是人也好,不管是美女還是「東方一士」,都是有象喻的性質的。你都不能咬定,說「迢迢百尺樓」在哪裡?這「東方一士」是誰?叫什麼名字?所以陶淵明的詩真是寫得好,都是一種理想的寓言。

理想變成寓言,生活變成詩——葉嘉瑩講陶淵明



「東方有一士」,說東方有一個人,「被服常不完」,他是個很窮苦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常常都是破爛的,「不完」就是不完整,「東方有一士,被服常不完」,不但衣不蔽體,還「三旬九遇食」,一旬就是十天,說他三十天才吃九頓飯,當然這都是象喻,你不能去考證說有沒有這樣一個人,「三旬九遇食」是極言其貧苦,「十年著一冠」,十年就戴著一頂帽子,都沒有換。這個生活真是饑寒交迫,「辛勤無此比」,「辛勤」就是說生活的艱苦,沒有人能夠跟這個「東方一士」相比,可是他「常有好容顏」,所以有人說,有的食物是養你的身體的,有的是養你的精神的,而人的容色不是只是身體的,同時也是精神的。所以這是很難說的,他「辛勤無此比」,但是「常有好容顏」,但是看他的樣子,那種精神氣質、那種安詳和樂,都不是大魚大肉可以給你的。


陶淵明說有這樣一個人,有這麼好的修養,「辛勤無此比,常有好容顏。我欲觀其人」,所以我就希望能夠跟他見一面,於是我一大早就出門了,「晨去越河關」,這個人住得很遠,我經過了江河,經過了關塞,這是極言你要找這麼一個人,你要達到這樣一個境界,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理想變成寓言,生活變成詩——葉嘉瑩講陶淵明



唐朝的詩僧寒山寫過一首詩,說「人問寒山道」,就說你要走我的路,你就問我,「人問寒山道,寒山路不通」,他說我寒山所走的路跟你們的路是不一樣的,「人問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釋,日出霧朦朧」,夏天了冰還沒有化,太陽出來了還是霧蒙蒙的,「人問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釋,日出霧朦朧」,那麼這個路既然是這麼難走,我們走不到,那你怎麼去了呢?「似我何由屆,與君心不同」,你問我是怎麼到的,是由於我跟你根本在心上有不一樣的地方,「似我何由屆,與君心不同。君心若似我,還得到其中」,如果你的心跟我一樣,你自然也會到的。「人問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釋,日出霧朦朧。似我何由屆,與君心不同。君心若似我,還得到其中。」就是這個路不是容易找的,平常你走不到,你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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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陶淵明說「晨去越河關」,走了好遠的路,經過了江河,經過了關塞,走到一個地方,「青松夾路生,白雲宿檐端」,這都是陶淵明的想像,都是他精神的境界,說我走過一段路,兩邊都是碧綠青蒼的松樹,屋檐上飄來飄去的都是白雲,而這個「東方一士」「知我故來意,取琴為我彈」,他知道我有心來訪問他,所以就拿出一張琴,為我彈奏了幾曲。「知我故來意,取琴為我彈。上弦驚別鶴」,前面彈的是一個「別鶴」的曲子,後面彈的是一個「孤鸞」的曲子,「別鶴」、「孤鸞」都是孤獨的,因為這條路不是大家都能走的,這種選擇不是大家都能夠做出來的。什麼人要過「三旬九遇食,十年著一冠」的生活呢?所以這個「東方一士」之所以在辛勤無比之中能夠保有美好的容顏,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他「上弦驚別鶴,下弦操孤鸞」,陶淵明說我見到他了,我聽到他彈的琴了,「願留就君住」,我就願意留下來,我就在你這裡跟你一起住了,「就」是住在你這裡,「從今至歲寒」,我要一直跟你住,一直經歷了天地之間最寒冷的時候。在艱苦患難之中,你的朋友是誰?在艱苦患難之中,你精神所依賴的是誰?你要找到一個象「東方一士」這樣的人,你可以在艱苦患難之中可以依賴他。所以他說我「願留就君住,從今至歲寒」,從現在起直到歲寒、直到最艱苦的日子我也不離開。


我們上次曾經講過南宋的辛棄疾寫了一首《水龍吟》,說「老來曾識淵明,夢中一見參差是」。就說陶淵明的詩真的是很妙,我們大家都說陶淵明是一個躬耕的隱士,但是很多英雄豪傑之士都從陶淵明的詩裡邊得到過感發,不但是辛棄疾讀陶淵明的詩得到了感發,汪精衛讀陶淵明的詩也有他的感發。

理想變成寓言,生活變成詩——葉嘉瑩講陶淵明



接下來我們看《擬古》的第六首。這也是很妙的一首詩,裡面的情意有很多的紆迴宛轉之處。陶淵明的詩有的時候表面上看起來好象是很真淳的,沒有雕琢、造作,沒有艱深的字樣,但是它裡邊的情意是非常曲折的。而且陶淵明生在東晉跟劉宋之間大變革的時代,他所面對的是很多的考驗,有很多的不得已之處,他的這首詩就表現了這種不得已。而且陶淵明在寫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是直接地寫,他是用了很多的不同的形象。我們今天講的這個「蒼蒼谷中樹」也同樣是象喻。他說「蒼蒼谷中樹,冬夏常如茲」,「蒼」是那種青蒼的樣子。有些綠的顏色,象一些油漆的顏色,一些女孩子衣服的顏色,常常帶著一種非常刺目的光亮,可是「蒼蒼」是暗綠是顏色。說那蒼蒼的是生長在山谷之中的松樹,「冬夏常如茲」,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都是一種青蒼的顏色,不改變的。這個青松其實也是一種象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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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陶淵明的思想,到底是道家的、佛家的,還是儒家的?陶淵明跟我們中國傳統的三種哲學都有過接觸。他從小當然是讀的儒家的書,他說「少年罕人事,游好在六經」(《飲酒二十首》之十六),「好」當然是愛好,他好讀中國的經書。我們說《詩》、《書》、《易》、《禮》、《春秋》合稱「五經」,那麼加上一個《樂經》就是「六經」。陶淵明說我「少年罕人事」,我年輕的時候沒有外面社會的這麼多雜事,所以我「游好在六經」,就是喜歡讀中國古代的經書,「好」當然是愛好,那為什麼說「游」呢?這個「游」字其實是非常妙的一個字。孔子曾經說過,「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論語·述而》),說你的修養,你的立身的根本是「據於德」,「游」就是你欣賞,你看到那個游魚在水中的那種快樂,那就是「游」,他不但是愛好六經,是「游好」,他談到六經就像魚游在水中那麼快樂,所以陶淵明是「游好在六經」。他後來也跟佛教的人交過朋友,當時他在江西柴桑他的老家,附近有一座廟,就是東林寺,東林寺裡面有一個有名的和尚,就是慧遠,他就跟慧遠有過交往。那麼同時,在魏晉南北朝的時候,道家思想非常盛行,所以他也有道家的老莊的思想。這樣說起來,陶淵明的思想裡邊曾經有過儒家的思想、佛家的思想、道家的思想,他都曾經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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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陶淵明的根本思想是什麼?根本的思想是儒家,那是從小時候培養出來的。我們沒有時間講陶淵明的思想,我們只是就詩論詩,就是從他的詩來說,他現在所寫的「蒼蒼谷中樹」,那是一個松樹,而松樹在《論語》裡邊是有象喻的一種性質。《論語》裡邊孔子說過,「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論語·子罕》)。你平常的草木,春夏之間所有的草木都是青蒼的,可是到一年最寒冷的時候,在寒天冰雪之中,當眾多的草木都變黃了、枯萎了,都凋零了、搖落了,你才知道只有松樹跟柏樹是不凋零的,「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所以陶淵明的詩裡面有很多首都寫到松樹,而這首寫得更好。為什麼?因為有的時候,他寫松樹只是取他的「歲寒後凋」,陶淵明寫過這樣幾句詩,他說「芳菊開林耀,青松冠岩列」,菊花在叢林之中開放了,你看那黃色的菊花在綠色的樹林之中顯得非常有光彩,「芳菊開林耀,青松冠岩列」,那個青綠的松樹,「冠」是戴在頭上,在什麼上面?在岩石上,「列」就是有一排松樹。所以「芳菊開林耀,青松冠岩列」,他就讚美這個黃菊跟青松,是「懷此貞秀姿,卓為霜下傑」,它們內心之中有這種貞秀的品質,「貞」是堅貞,是道德的;「秀」是美麗,是容色的;「懷」是說在它的內心之中秉賦了這種貞秀的品質,所以「卓為霜下傑」,所以它卓然不群,就跟別的草木不一樣,所以他在嚴霜之下顯得如此傑出。所以陶淵明是常常讚美松樹的,都是受了孔子的儒家的影響,「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就是你小的時候受了儒家的影響,儒家告訴你人應該有一個操守,《論語》上說的,「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論語·里仁》),說你如果有一個道德的操守,在「造次」,皇皇、匆忙緊張之間,你在這裡,「是」就是這個地方。就是在匆忙造次之間,你有你的品格,「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就是在顛沛流離之中,你也是在這裡,是不改變的。儒家講「富貴不能淫」,富貴了你還是你,有些個人富貴了就忘乎所以,魯迅說的,「一闊臉就變」(《贈鄔其山》)。所以是「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是你做人有沒有一個可以立足、可以站住的地方。儒家一直告訴人說「士志於道」,你要找尋到了這個做人的道理,你真的站住腳步不改變了,「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所以不管外界有什麼改變,你可以站住,你是不變的。那麼儒家所讚美的松樹,就說它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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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現在要講的這一首詩,它就多了一個曲折。它說「蒼蒼谷中樹,冬夏常如茲」,下面就說得非常好,「年年見霜雪,誰謂不知時」,你看到它那麼綠,你以為這個松樹從來沒有經歷過嚴霜冰雪嗎?你以為它是特別幸運的一棵樹嗎?是因為它平生沒有受過冰雪寒風的打擊,所以它才這麼綠?完全錯了,它是「年年見霜雪」,每年都受到寒霜冰雪的打擊,它一生不知道受了多少寒霜冰雪的打擊,但是你從外表上看,它仍然是青蒼的,沒有改變。「年年見霜雪,誰謂不知時」,誰說這個松樹不知道人間的艱苦?「年年見霜雪,誰謂不知時」,這話說得非常好,「年年」,誰說它不知道這個時代呢?


「蒼蒼谷中樹,冬夏常如茲;年年見霜雪,誰謂不知時」,你看陶淵明的詩還不止是說那些形象好,還有就是說你讀書有沒有感發,你也讀過《莊子》,你也讀過《論語》,你也讀了這些書,那這些書能不能在你心裡發生作用?你能不能把心裡的那些個作用用詩寫下來?我說陶淵明的《擬古》九首都是寫在一個時代大改變的時候怎麼樣面對它,所以我說他寫得非常紆迴宛轉,他前面寫的是松樹,後面就寫人了,那就是說在這種變故之中,松樹是「冬夏常如茲」,是沒有改變的,那麼人呢?他說在改變之中就有人來勸他出去了,有人勸他出去做官,所以他說「厭聞世上語,結友到臨淄」,他說我就不喜歡聽這些世上人的話,都是講的名利,都是講的權位,都是講的競爭,所以「厭聞世上語,結友到臨淄」,我要去交一個朋友,我要到臨淄去交一個朋友,為什麼要到臨淄去交一個朋友呢?他說因為「稷下多談士」,「稷下」是齊國的一個地名,根據《史記》記載,說齊宣王的時候,「稷下」這裡有很多的「談士」(《史記·田敬仲完世家》),可能就像英國的海德公園一樣,可以在那裡發表議論。齊國稷下當時就有這些個「談士」,所以很多有學問的人、善於辯論的人都到稷下來聚會,所以陶淵明就說了,「稷下多談士,指彼決吾疑」,在稷下有很多有學問的人,喜歡批評政治、喜歡討論的人,我就想跟他們商量商量我到底是出去還是不出去。所以他說我要到齊國稷下去,因為這裡有很多喜歡談論的、有思想的、喜歡辯論的這些個人,「指」就是取向,我就指向他們,我要到他們那裡去,「決吾疑」,把我的疑惑給我做出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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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陶淵明就說得更妙了,那我就要去找這些人了,「裝束既有日,已與家人辭」,我已經打算好了要在哪天走,並且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也已經跟家裡的妻子小孩道了別了,說我要走了。陶淵明這都是象喻,這是他心裡邊,他心裡邊想我去不去,「裝束既有日,已與家人辭。行行停出門,還坐更自思」,「行行」,邁到門口了,「停出門」,沒有出去,所以陶淵明寫得非常妙,真的是很妙的詩,他說我「行行停出門」,我就停住了,就沒有出門,回來又坐下了,「行行停出門,還坐更自思」,我回來又坐下,我自己就再考慮一遍,那你為什麼不走了呢?你是怕那個路太遠嗎?他說「不怨道里長,但畏人我欺」,我不是怕稷下離我這裡太遠,我只是害怕,我唯一的恐懼,就是恐怕「人我欺」,別人說的話不一定是可信的,恐怕被人欺騙做了不正當的事情。「萬一不合意,永為世笑嗤」,如果我出去了,如果我聽了他們的話,萬一我出去以後「不合意」呢?那就「永為世笑嗤」,就永遠要被後世的人所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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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不是講伯夷叔齊嗎?我們說伯夷叔齊是「聖之清者」,伊尹是「聖之任者」,孔子也說有「狂者」,有「狷者」,「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也」(《論語·子路》),這就是說每個人都不一樣,有的人是勇於進的,說的人是勇於退的,所以我們上次還講過,儒家的道理講了以後,其實是不容易遵守的。我們上次不是說嗎?說「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所以你要是仔細考慮,比如說如果汪精衛考慮了,說雖然我的用心是好的,萬一我跟日本人合作不成功,那以後千年萬世我這個漢奸的罪名是永遠不能洗掉了,可是汪精衛還是去了,這就是人的作風不同,陶淵明就沒有出去。所以陶淵明說了,他說我已經把行李都打好了,也跟家裡人道別了,走到門口了,我停住了沒有出去,不但沒有出去,我又回來坐下來再想一想,「還坐更自思」,「不怨道里長」,我不是害怕路遠,「但畏人我欺」,萬一被欺騙了呢?「萬一不合意,永為世笑嗤」,我們說「一失足成千古恨」,你一步路走錯了,千年萬世洗不幹凈了。他說「伊懷難具道」,「伊懷」這兩個字用得非常好,他沒有說「此意」,我們本來說「此意難具道」,我心裡的這種想法我很不容易說出來,我這種彷徨、徘徊,這種斟酌、考量,這種決定,我這一片心意是「此意難具道」,陶淵明說「伊懷」,就是說那一種情懷,那種不是思想的是非進退的考量,還有一種感情在裡邊,你的感情是伴隨著你的這種思想的考量,所以「伊懷難具道」,就是我這一片情懷真是沒有辦法具體地跟大家說出來,「伊懷難具道,為君作此詩」,所以我就寫下了這一首詩。這是很好的一首詩,紆迴宛轉的一首詩。(汪夢川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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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葉嘉瑩,號迦陵。生於燕京舊家,40年代畢業於輔仁大學國文系,為詩詞名家顧隨先生入室弟子。50年代在台灣大學任教授,並在淡江與輔仁兩大學任兼職教授,60年代赴美任密西根州立大學、哈佛大學客座教授,並曾在美國耶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等校訪問講學。後定居加拿大溫哥華,任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終身教授。1989年退休後,當選為加拿大皇家學會院士。自70年代末返大陸曾在多所院校講學,並被南開大學、四川大學、北京師範大學等校聘為客座教授,及中國社科院文學所名譽研究員。現任南開大學中華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長。主要著作有《迦陵論詞叢稿》、《王國維及其文學批評》、《靈谿詞說》、《唐宋詞十七講》等數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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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目主持人


謝琰,文學博士,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講師。章黃國學主編。


特別鳴謝


書院中國文化發展基金會


敦和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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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黃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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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師範大學章太炎黃侃學術研究中心


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古代漢語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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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原創|版權所有|轉發請注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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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蔡若葵 孫雯 高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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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畫家:黃亭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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