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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名工人跳樓暗訪記者失蹤,一段錄音揭驚人內幕


13名工人跳樓暗訪記者失蹤,一段錄音揭驚人內幕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獅芯 | 禁止轉載

1


朱小軍排著隊進工廠時,外面停了好幾輛警車。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警車。和錄像廳電影里的不一樣,舊,土氣,車窗上都是揚灰,一點都不神氣。


「是家屬在鬧,前段時間,工廠里又有人沒了。」

「沒了?」


「就是找不到了。啥都沒,人沒有,屍體也沒有。」


「那就是逃了吧。」


「來這裡打工的,半途逃走的多了去的,但銀行卡和身份證不帶的基本沒有吧。」


……

廠子外,家屬拉著橫幅。幾個年輕人和保安推推搡搡,警察負責將兩撥人拉開。


「又是瞞著家裡的人跑出來的。發生事情了,工廠再通知家裡人,那肯定要鬧啊。」


何詹豪是和朱小軍坐一輛車來觀瀾的,因為是老鄉,所以能溝通上。何詹豪年紀上比朱小軍大三歲,說是第二次進工廠了。


他摸了摸下巴,眯眼問道:「你識字吧。」


「識。」

「那就好。那沒問題。」


隊伍在緩慢前進,朱小軍的目光都在警察那邊。何詹豪看他不搭理自己,又起話題:「你也是自己從家裡出來的?」


朱小軍愣了愣。


家?

從大興安嶺的伐木區出來時,他就沒想過要回去。


因為沒有家了。


父親灌上最後一口黃酒就進了阿龍山,之後就沒有再出來。聯防隊帶著二十多號人,騎著馬去了大山。


零下三十多度,流出眼淚,前路就看不見了。因為眼睫毛被凍住了。


最後在冰湖裡發現了他的屍體。


湖邊還有伐好的木頭,已經熄滅的火星堆,邊上有鐵絲架起的紅鍋,裡面有些料。冰湖上被砸出了一個洞。大家都說他是為了喝上一口熱湯,所以去拉點冰湖水。朱小軍並沒有多難過。反正老頭子在的時候也一直在打他,哥哥已經受不了逃到了大城市裡,他有一次也想逃,結果被發現。


接下來的半年,他的脖子上被扣上一條鐵鏈子,只能走動有十五米,連家門都出不去。


父親死後,朱小軍把大興安嶺的房子燒了,剩下沒有變成焦炭的木材,都賣給了拖拉機廠的人。


帶著這變賣換回的錢到了外面。反正伐木區外面的世界都叫「外面」。


何詹豪推了他一下,隊伍進廠了。


進入工廠,帶他們來的司機說,等下要是有人問你們是做長工,還是做短工,你們就說看待遇好不好,好的話就做長。


結果進了好幾個門,做了十幾個安檢,也沒有人來問。


第一次能坐下已經十二點半了,兩百多號人擠在一間小房間里。朱小軍並不知道,這樣的小房間有二十多間,只是他來的那一天,就有超過兩萬新入職的工人


大家坐下後,教官走了進來,發下來一張《個人信息調查表》。一場測試下來,有三十六個人被拉出來,都是除自己名字外不會寫字的。


在工廠上班的至少要有初中文憑。


之後又發下來一張《UPI量表》,60道選擇題,用來測試應聘者是否心理健康。朱小軍看到有一道題是這樣的:你覺得自己有的時候不是你嗎?


他一開始想選不是,但一想又覺得這題目有點怪怪的,塗掉了是,然後再塗掉選了不是。


做題過程中,有幾個人男人走進來,對著裡面的人指了幾個,然後出去了。隨後,保安進來,把剛才點到名的人給帶出去了。


工廠里很看重外形。有紋身、傷疤都會被認為態度不端。之後,他聽說隔壁教室,直接警察就進來了。聽說,工廠的安檢和公安的身份認證系統連接,有個逃犯在外面逃了五年,以為沒事了,來找工作,結果還是被捉到了。


一個身材很壯的保安走到朱小軍面前,說了一些方言。朱小軍聽不懂,愣愣地看著他,那個人盯了他兩三秒,啐了一口。抓著他的肩膀就往教室外拖。


朱小軍覺得肩膀很痛,就開始本能地掙脫。保安揮揮手叫上幾個兄弟一起,但仍舊拉不動朱小軍。這個瘦弱的男孩身體里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是覺得你頭髮太長了,剛才問你剪不剪。不剪就要你滾。」旁邊一個耷拉著眼的年輕人說了一句。


朱小軍把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推開,盯著幾個人看了一眼。用一句不是太標準的普通話說了句:「頭髮,我剪。」


何亮在這裡做廠保安七八年了,第一次看到這麼犟的眼神。這個男孩看起來最多十六歲,但和其他這裡的年輕人不一樣。別的外地來工廠的,眼神總是畏畏縮縮,這個年輕人的眼睛裡沒有怕。


不像是人的,倒像是一隻野獸。


2


「別擔心,這個地球上總有人在消失,輪不到我們的。」


「嗯。」


拎著被褥,一起來到了宿舍樓下。


從下往上看,整個宿舍一共有28樓高,最上面的天台已經修了防護網。之前的員工跳樓讓工廠陷入空前的社會輿論中。


好在跳樓的事態,至少現在是已經沒有了。


在工廠里上班,可以選擇住宿舍和住外面。住外面的一半是打算長做的,住宿舍的是打短工以及暫時沒有定下打算的。宿舍費一個月前110元,從工資里扣。


朱小軍住在17樓,裡面已經有了四張床。何詹豪住在裡面,還有兩個一個總是耷拉著眼睛,看起來萎靡不振的年輕人,也就是白天幫朱小軍「翻譯」的人,叫張偉。


還有一個叫李國安,說是安徽人,年紀可能也不大,但長得有點老氣。


朱小軍覺得工廠里不錯,但也說不出哪裡是自己喜歡的。反正「外面」總要比伐木區要強。


普工一個月前兩千塊,快趕上他父親三個月的收成了。


宿舍都挺不錯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門牌編號,朱小軍總是走錯。為此,張偉從外面撿了一張叫妓女的廣告貼,貼在門上,後來,大家都沒有再走錯了。


工廠里,你剛進來就是普工,負責裝配流水線。如果表現良好,則可以升到「傳技人」,負責教授新人工作。再之後則是流水線線長。


這是普工所能到達的最高成就。


再之上是「師級」幹部,但沒有讀過大專或是以上的學歷,基本不可能擔任。


朱小軍的工作是焊接,一個個機械整齊的晶元從流水線上移動過來。他拿起焊接器,在上面固定的位置點一點。一天要這麼站著十個小時。


這期間並不能講話。


工作一天,腿有點發麻,回來倒頭就睡。這之後的一周,身體適應了之後,就好了很多。也不會再發麻。只是一直做這樣的事,讓他覺得時間好像從來沒有流動過。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站在自己流水線旁邊的人不見了。


以前沒有注意,現在發現在自己兩米之外的人,換了一張新面孔。本來這也沒什麼,工廠的人員流動率非常高。


後來有警察來找上門。


那天,線長一臉質疑地把朱小軍拉出來,帶到了警察這裡。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劉彬不見的?」


「大概上個星期。」


「那不是已經失蹤一個月的時候。」警察皺了皺眉。


「之前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么?」


朱小軍被警察的那雙眼睛盯得很不自在,他結結巴巴說了一些家鄉話。警察也聽不懂。


「你這樣吧,如果想到什麼就打我手機,我叫姓王。」王警官拿出手機,「你有手機的吧。」


朱小軍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有手機。王警官搖了搖頭,在辦公室里扯下一張紙的一頁,把自己的電話寫在上面。


「想到就說,隨便幾點打都可以。」


回宿舍之後,他一直在想,人怎麼可以就這樣消失了。平白無故地。以前在阿龍山,也有不少人消失在山裡,再也找不回來。


老一輩的人說,是伐的木頭太多了,山神發怒了,把這幾個人召了進去,一輩子都不許出來。


朱小軍躺在陳舊的席夢思上,猛醒過來。上半身都被汗浸濕了。他做夢夢到父親,讓他把狗鏈套在脖子上,他夢到了父親蒼老的背影,一個人進入了阿龍山的森林,風雪把他的肩埋進了一片純白世界裡。


「做噩夢了吧。」一雙無精打採的眼睛看著自己。王偉在偷偷抽煙。


晚上十一點,宿舍里還是燈火通明,外面還能傳來嬉笑聲。


「嗯。」


「那你肯定睡不著了。」


朱小軍用搪瓷杯打了點水喝。


「叼毛在網吧,缺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行。」


3


其實朱小軍也不知道,張偉說的是叼毛是指誰,反正在工廠里的男人,遇到認識不認識的都叫對方叼毛。


網吧也是廠內部的網吧。就在宿舍樓下面,小吃一條街裡面。


推門進去就是一股熱浪,地上是雨水和腳印混合的泥濘。側耳傾聽,幾乎沒有普通話,都是各地的方言。


張偉帶著他找到了三個男生,是對面宿舍的熟人。說是缺兩個人一起打《英雄聯盟》。


「你打過沒?」其中一個問。


「沒有。」


「那你先看看我們玩,這局先帶電腦,過兩局你上。」


「知道了。」


朱小軍剛從床上醒過來,還有點恍惚。看著電腦上的圖像小人跑來跑去,屏幕在他們手中不停切換。


他還在想人怎麼就沒了的問題。在流水線上,大家都要帶著口罩,所以旁邊的人基本也只能看到鼻子以上。


但他確定自己是有看到過這個人的。因為中午吃中飯的時候曾經把口罩脫下來。


那個人是什麼樣的臉呢?


緩慢的流水線,精密的晶元,粗糙的手掌,一致的員工服,再往上呢?再往上呢?


似乎不記得了。


「叼毛,看會了沒,來一局?」


朱小軍被推到了椅子上。


遊戲開始。


他並不會操作這個目前來說超火的遊戲,剛才也沒有看。除了英雄一個勁地亂走,王偉說跟在他後面。於是他就跟著王偉走。但總是忍不住亂點,結果英雄走到敵方陣營,被防禦塔打死。


之後團戰,釋放技能也點不準。開始,同伴還不說什麼,但死了三四局也沒有一點會玩的痕迹,火就大了。


嘴裡罵罵咧咧。


朱小軍也有點不好意思,也想不玩。


「我不玩了,你們玩吧。」他放下滑鼠,要走。


「操,剛打到一半,你走什麼走啊。」


大家心裡都憋著一股火氣,這局又輸了。


「操你媽,看了那麼久都不會玩,腦子銹的?」三個人當中的一個人站出來,對著他罵。


朱小軍轉過來看著他,是一個很高大的男人。


男人道:「你瞅啥。」


他討厭朱小軍的眼神,覺得心裡毛毛的,衝上去想撞他,結果自己被撞倒在地。


之後三個人都圍毆朱小軍。這場鬥毆一直到保安來了才停住。


結果對面寢室的三人要躺好幾周。


照道理來說,朱小軍應該是要被辭退的,但是工廠「師級部」的人討論下來,覺得一條流水線上,最好還是不要弄出太多的事情,前段時間失蹤的人現在還沒有找到。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朱小軍在醫療室里,手上纏著紗布。幫他包紗布的女人,手指上有一股煙味,他剛進來的時候,女人就在抽煙,醫療室煙氣瀰漫,尼古丁的味道裡面。他看到了那個女人。


真是太好看了。


是那種好看到,他想要衝上去,把她壓在身下的美。


她好像是發現了這個男孩眼中的慾望,拿眼睛瞪回去。他貓著腰不敢再靠近半步,之後,女人把燒到一半的煙放在煙灰缸里。


「你就是打架沒有被開除的那個吧。運氣真好,過來吧,我幫你包紮。」


煙很快就燒到頭了,味道卻沒有散盡。


「你叫什麼名字?」朱小軍問。


「我幫你包紮完,你出了這個門。我們可能就是一輩子不見面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朱小軍愣了愣。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也就不問了。他回味著女人說的話,竟然難過起來。


「你覺得我長得好看。」


「對,你,長,得,好,看。」他的普通話不好,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那口氣把女人逗笑了。


「這樣吧,我們公平一點,你告訴我一點你在廠里遇到的事,我就回答一點你的問題。我們有問有答。有來有往。」


朱小軍每天的生活就是那樣,他想不出有什麼是可以拿來說的。


他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的事情。


「和我一起做工的工人失蹤了。」


女人看了看他,盯了很久,然後緩緩說出自己的名字,徐嵐。


「接著說。」徐嵐似乎有點興趣聽。


「警察叫我想關於他的事情,但是我想不出。」


「你覺得他沒什麼特別的。」


「是,我覺得他沒什麼特別的。」


「他是瘦的還是胖的,瘦的?」


「對,瘦的。」


「高么?」


「不高。」


「穿的鞋子很舊。」


「好像不是很舊,不,很舊了。鞋子的標籤已經掉了。」


煙霧中,徐嵐的詢問好像一雙手,指引著他去撥開那個男人面前的迷霧。


「他下流水線的時候會搶么,還是慢悠悠的。」


朱小軍慢慢想起來了,中午休息鈴響起來時,他總是很慢,一邊脫著手套,一邊接下工服的第一個紐扣。並且把手套疊好放在口袋裡。


「他的左手有一條疤,從虎口一直到小臂上。所以每次是最後一個脫手套的。不想讓人看到。」


朱小軍氣喘吁吁地望著徐嵐。他之所以對那個人的消失沒有太大印象,是因為那個人曾和他說過,自己要離職了。


所以在他最初消失的時候,朱小軍腦袋裡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這就是為什麼他一直之間想不起來的原因。


煙都滅了。


徐嵐打開窗戶,風進來,一股涼意。朱小軍手上的傷,已經包好了。


「那個人可能是暗訪的記者。」


記者?


朱小軍只能看到徐嵐的背影,她又點上一支煙,背影婀娜。


「是啊,記者。幾個月前爆出工廠工人14連跳的事情後,輿論媒體就一直試壓,這個事情你也知道的吧。那段時間鋪天蓋地的報道。」


朱小軍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


「那之後,有記者就潛入工廠里想要報道這件事,結果記者就失蹤了,現在還沒有找到人。」徐嵐吐了一口煙,「本來,員工跳樓還好說,畢竟是員工自己的選擇。但是記者失蹤這件事就難說了。於是我聽說台灣人用手段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了。但媒體界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又有記者卧底做暗訪。高層就在找這些人啊。」


徐嵐轉過來,穿上拖鞋,風把她的頭髮吹得很蓬鬆。


她笑著看著朱小軍;「你說和你一條流水線上的男人,他是不是記者啊。」


一口煙吹在他臉上,他聽到女人的笑,心跳得久久不能平復。


4


「在你旁邊失蹤的人聽說是找到了。」王偉探出半個頭,望向下鋪的朱小軍。


「你看到了?」


「我也沒看到,也只是聽說。」他耷拉著眼睛繼續躺著,兩人安安靜靜地說話。


「哦。」


「說是父母帶回去了。」


「我沒聽說。」


「我也聽叼毛們在傳。」


「那個人手上有一條疤。」


「這個我不知道,只是有人看到說他頭上一塊頭骨凹下去了。整個人晃悠悠的。」


「為什麼。」


「你沒聽過那個事情么?」


「你是說敲頭的人?」


「你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敲頭人的事情朱小軍是聽過的。說是工廠里以前人因為一場事故頭骨被砸壞了。但是工廠不給賠,後來就躲起來,吃垃圾場里的食物,住在下水道的管子里。每隔一段時間,就出去敲別人的頭。說他快兩米的身高,頭上明顯一塊骨頭凹陷下去,頭髮也只有一半。隨身拿著鎚子,血把錘面染得血紅。


人坐車還沒進場時,老鄉何詹豪就說起過。朱小軍也聽得發毛。


夜半,十一月半,工廠在十二點半到一點半的一個小時,集中開了會暖空調。但朱小軍沒有在意。


他在意的是外面的傳來的聲音。


咚,咚,咚


沉重,緩慢,帶著一股鐵鏽的味兒。


「喂,朱小軍,你睡了沒?」


何詹豪他們的呼嚕聲從對面傳來,但張偉似乎料定了朱小軍沒有睡著,冷冷地問他。


「沒有。」


「聽到了么。」


「聽到了。」


「你覺得像什麼?」


「應該是後面工廠敲樁的聲音吧。」朱小軍不過腦子亂說。


「還有十二點還在上工的。我以前也當過工人。最晚九點半。再玩,工人都不幹了。」


張偉頓了頓,看朱小軍沒有說話,慢慢地說:「像不像榔頭敲打牆壁的聲音。」


朱小軍一個冷顫,腦海里冒出一股畫面。


一個男人拿著鐵鎚榔頭。


朱小軍的心臟跟著這聲音噗噗噗地跳。因為他覺得那個聲音在瞬間離自己近了。本來好像還是在對面的樓層,但是一下子好像出現在外面的走廊里。這個回字形走廊很長,聲音卻將這段距離一點一點地縮小。


朱小軍看向周圍,依舊陌生的環境,他知道他的室友們此刻都沒有睡著,但是他看不到他們,好像被黑暗包裹住了一樣。


朱小軍起身,慢慢走到門後面,安靜地聽。


好像有那麼一刻,時間都沒有了,然後是突然「咚」的一聲,他聽到了不遠處,有鐵鏈的聲音,還有重物敲擊的聲音。


門外還有什麼,好像是掙扎時候,衣服和衣服摩擦的聲音。從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後面的人緊緊地抱著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在掙扎,衣服的摩擦聲越來越弱,這期間夾雜了人的喘息。


是的,是喘息聲。


朱小軍以前在山裡的時候聽到過。零下三十度,人的聽覺嗅覺便會全部打開。他儘力注意這一切,感受到自己面對的是一隻極度危險的生物,全身的肌肉都張開了。


等到聲音徹底消失,他一點一點地轉動門鎖。


朱小軍下身是牛仔褲,上半身是一件T恤。走廊里的穿堂風,讓他覺得寒冷。他走了三十多米,看到地上很乾凈,異常地乾淨,好像還有一點濕潤,似乎是剛被人拖過。


他開了燈後,看到水房的下水道管道,有水在往裡面流,管孔上面積攢了一些血沫。


朱小軍看著那些血沫,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剛才被濕潤的地板一定是在拖過的,他再看向角落的拖把,下面還是紅色的,血液像是綢緞一樣,融合在水中。


這個人還沒走遠。


這是腦袋的第一個反應,隨後,朱小軍看到自己身前出現了一個影子。(原標題:工廠里 作者:獅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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