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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被我氣死了,半夜我媽站在我床頭要我去陪我爸4

我爸被我氣死了,半夜我媽站在我床頭要我去陪我爸4


我並沒有把我剛才遇到的事情告訴海叔,一個能讓陰鬼將主都敬畏的人,我相信海叔一定早已經察覺了此事,不然怎麼會突然提出先回來吃飯的要求。


金萬藏一路領著我和海叔進入了別墅,我打量了周圍一番,發現別墅里的裝飾布置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奢華,而是透著一種溫馨而典雅的感覺。

金萬藏問了問我和海叔有沒有忌口的食物,隨後就吩咐廚房裡的廚師開火,烹飪飯菜。


我和海叔坐在寬敞的客廳里,喝著茶水,金萬藏則坐在一旁作陪。


一時間,客廳里沒有人說話,只有我手中的茶杯磕碰發出的聲音,氣氛有些沉重。就在我想著是不是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二樓的樓梯上突然響起了一陣下樓的腳步聲。


我連忙扭頭望去,一個穿著打扮典雅精緻,但神情憔悴的中年婦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金萬藏連忙站起身來,微笑著對海叔說道:「海先生,這是內子,您叫她南宮就好。」然後,他又對著那個中年婦人說道:「這是我請來的高人,海先生和他的徒弟。」


金萬藏的夫人南宮對著我和海叔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就坐在金萬藏身邊,微微低垂著頭,一語不發。


金萬藏嘆了一口氣,對著我和海叔抱歉的一笑,然後,伸手握住南宮夫人的手,低聲安慰著她。


從南宮夫人下樓開始,我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一點也不顧及我這樣對人很不尊重。


海叔見我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南宮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氣惱的拍了我的後腦勺一下。

我撇撇嘴,訕笑著湊到海叔耳邊,低聲說道:「師父,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看到南宮夫人的眉宇之間有一道濃重的黑氣。」


海叔眼睛裡閃過一縷亮光,摸了摸我的腦袋,表示我乾的不錯。


而我則有些興奮於我可以看到許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左手手臂上的鬼臉印記,心想這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嘛。


就在這時,廚師已經開始上菜了,金萬藏連忙招呼我和海叔入座,而南宮夫人則又沉默的上了二樓。


飯菜很豐盛,雞鴨魚肉,什麼都有,我在一旁吃的不亦樂乎,嘴裡塞的滿滿當當的,海叔則細嚼慢咽的吃的很仔細。

金萬藏隨便吃了幾筷子,就再也不動了,在一旁默默的給海叔和我添茶倒水。


時間不長,我們酒足飯飽之後,海叔便對著金萬藏說道:「金老闆,你去找幾把鏟子和活的公雞,記住一定要找精神飽滿,頭頂雞冠鮮紅的那種。」


金萬藏點了點頭,隨即開始打電話讓手下人搜羅公雞和鏟子。


半小時後,我和海叔正在別墅外的空地上散步消食,金萬藏滿頭大汗的提著一隻正在努力掙扎的公雞,另一隻手裡拿著兩把軍用鏟,快步向我們跑來。

海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上前幫忙,我連忙從金萬藏的手裡接過了兩把軍用鏟,金萬藏喘著粗氣,看著海叔問道:「海先生,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海叔攆著自己的小鬍子,打量了一眼金萬藏手裡提著的活雞,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還是去我們飯前看到的那個角落。」


於是,我們三個人又一次來到的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我手裡緊緊的握著兩把軍用鏟,眼神不住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唯恐陰暗處猛地蹦出什麼鬼東西。


我手裡拿著的這種軍用鏟製作精良,完全可以當做防身的武器來用,也不知道金萬藏從哪裡淘換來的。


陰暗潮濕的角落裡一片寂靜,只有二樓灑落的燈光照亮了這片區域。


海叔從金萬藏手裡接過那隻依舊在掙扎的活公雞,提在手裡,然後對著我說道:「陳孤,吃飽了就運動運動,來照著這個地點來挖。」


嘎——


話音剛落,海叔便手掌一翻,眨眼間那隻公雞就雞頭落地,鮮血噴洒而出,海叔提著拚命掙扎的公雞圍著那片枯黃腐爛的草地用雞血畫了一個不到一米半徑的圓形。


我添了添嘴唇,扔下一把軍用鏟,便走進那個雞血圍成的圈子裡,開始賣力的挖掘起來。


金萬藏看我一個人挖的費力,也想上前幫忙,卻被海叔伸手攔住了,我聽見背後的海叔說道:「金老闆,這個地方你可不能上前,我用陽氣極重的雞血鎮住了此地的陰氣,讓陳孤自己去挖,是因為他還是童子身,不懼陰邪,你要是進了圈子,那一定會出事的。」


金萬藏聽完海叔的話,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海先生莫怪,這下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讓您如此謹慎呢?」


海叔擺了擺手,說道:「你的房子原本布置的風水陣是上上之選,風水一脈修行宗旨就是借陰取陽,藏風納氣,招財進寶,剛才我圍起來的地方就是這間別墅的風水陣的陰井,但,這裡已經被人用邪術改變,風水陣不再是借陰取陽,而是借陽取陰!」


我在一旁默默的奮力挖掘著地下的東西,一邊聽著海叔和金萬藏的對話。


金萬藏睜大了眼睛,臉色蒼白,嘴唇顫抖,遲疑的問道:「您是說,是那個拘禁我女兒的人做的?」


海叔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人分三魂七魄,三魂主神,七魄住身,拘魂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你房子的風水陣給了那個妖人可乘之機,他改變了風水陣的運轉,而你女兒居住的房間恰好就在陰井上方,借陽取陰,用法器拘走了你女兒的三魂,三魂不在,於是七魄流散,你女兒才會昏迷不醒。」


金萬藏聽完海叔的講述,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問道:「海先生,請您一定抓住那個混蛋,您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海叔伸手拍了拍金萬藏的肩膀,安慰道:「莫急,就憑他手上沾了十幾條人命,我也不會容他,一步一步來,陳孤,挖到一尺三寸立刻停下!」


「得令!」


聽到海叔喊我,我隨口回了一句,繼續掄起鏟子挖著地面,十幾分鐘後,我累的滿頭大汗,終於完成了海叔說的一尺三寸深的土坑。


海叔上前看了看,讓我用手輕輕的拂去坑底的泥土,我小心翼翼的扒拉開濕潤的泥土,果然,下面有一個人頭大小的東西。


我欣喜的把那個東西從土裡提了出來,立刻就感覺土坑裡一陣冰冷刺骨的陰風從我臉上吹過,這時,我感覺自己的體內突然熱血沸騰,冰冷的陰風頓時變得微弱了許多。


我提著那個人頭大小的東西打量著,這是個鐵質的罈子,大概十幾斤重,裡面空空蕩蕩的,表面上覆蓋著很多泥土,我翻來覆去的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把罈子遞給了海叔,金萬藏也在一旁看著,只見,海叔單手托著那個罈子,嘴唇開合之間,開始喃喃的念著咒語。


那個看起來普通的罈子突然散發出晶瑩的綠色光斑,一縷縷紫色的氣息從壇口中不斷逸散出來,延伸向空中。


海叔臉色驟然陰沉,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果然是引魂壇!」


我好奇的看著這奇異的一幕,詢問著海叔:「師父,引魂壇是什麼東西?」


海叔嘆了口氣,攆著自己的小鬍子說道:「引魂壇,是修行人用來接引死人魂魄,用來修鍊或者煉器的法器,而且不是一般的修行人就能得到的東西。」


海叔沉吟片刻,又繼續說道:「而且,你們剛才看到的那些紫色的氣息,就是三魂顯化在人間的殘留。」


金萬藏突然激動了起來,對著海叔說道:「您說那是我女兒的魂魄?我女兒有救了?」


海叔搖了搖頭,對金萬藏說道:「那是三魂殘留下的氣息,只能證明曾經你女兒的魂魄被關在這個引魂壇里過,但現在已經被那個妖人取走了,如果你能早一點來找我的話,或許還能在妖人之前找到引魂壇。」


我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海叔講解著有關修行的東西,我心裡像是有貓爪在抓饒,我開始有些嚮往修行界的東西。


聽到海叔的責怪,金萬藏臉色頓時變得晦暗,彷彿在責怪自己,我連忙開口安慰金萬藏:「金老闆,不必擔心,您也看見我師父的手段了,他老人家出馬,一定能救回您女兒的!」


金萬藏對我勉強的笑了笑,這時,海叔對金萬藏問道:「你女兒現在是否還在醫院?」


金萬藏搖了搖頭,抬手一指別墅二樓那間亮著燈光的房間,說道:「她母親非要把她從醫院接回來,要親自照顧,唉,也是苦了南宮了……」


海叔沉吟良久,說要上去看看金萬藏的女兒,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金萬藏欣然答應,便轉身走在前面引路。


我看到海叔刻意走慢了幾步,來到我身邊,側身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陳孤,等會兒上樓之後,想方設法把你的指尖血塗在南宮夫人的額頭,能不能辦到?」


我聽到海叔的要求,微微一愣。


什麼?南宮夫人?出問題的不是她的女兒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剛想開口問清楚,卻看見海叔溜溜達達的背著手向前走去。


我站在原地,咬了咬牙,心中暗道,不就是指尖血嗎?我辦就是了,金萬藏難道還能吃了我不成?


我低頭跟在海叔和金萬藏的身後,走上了別墅的二樓,心裡暗自計劃著待會兒怎麼把我的指尖血塗在南宮夫人的額頭上。


是現在就咬開手指呢?還是等會兒再咬?咬開手指會不會很痛?就這麼胡思亂想著,我跟著海叔走進了金萬藏女兒的卧房。


金萬藏在來這裡的路上跟我和海叔說過,他的女兒叫金若溪,是市裡銅仙貴族高中的高一學生。


我踏進卧室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躺在卧床上的小姑娘,她的臉色蒼白,透著一股楚楚可憐惹人疼愛的模樣,雖然她現在悄無聲息的躺在那裡,但看一眼就知道日後必定是個美人胚子。


海叔走到床前,對著坐在床邊的南宮夫人點點頭,輕輕把手放在了金若溪的手腕上,沉吟片刻,扭頭對著金萬藏問道:「令愛已經昏迷多久了?」


金萬藏嘆了口氣,說道:「若溪已經昏迷二十八天了,還有二十一天就是七七四十九天的大限了。」


南宮夫人聽金萬藏這麼一說,臉上又憔悴了幾分,垂首嗚咽流淚。


我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南宮夫人,不知道還要不要按照海叔的說的去做,只好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海叔嘆了口氣,對著金萬藏說道:「此事不宜再拖,明日你和我們去一趟那個妖人的居住的地方,我還要確定一些事情,隨後就回來給你女兒做法招魂!」


海叔話音剛落,我突然瞧見南宮夫人的頭頂冒出一縷縷青黑色的陰氣。


遲則生變!


我咬咬牙,連忙快步上前,用力咬開右手食指,大喝一聲:「南宮夫人,抬頭!」


啪!


趁著南宮夫人驚愕的瞬間,我一指點在了南宮夫人白皙的額頭上,全然不顧一旁目瞪口呆的金萬藏。


鮮紅的指尖血暈染在南宮夫人的額頭,竟然一點點滲透了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獃滯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啊!


就在這時,一股冰冷刺骨的陰氣籠罩在卧室之中,南宮夫人身後陡然浮現出了一個半人高的青色人影,嘶吼著從南宮夫人身邊逃離。


南宮夫人身邊竟然有鬼?


我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海叔安排我這麼做,原來如此!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突然聽見海叔驚疑不定的喊道:「連環殺局?!」


我連忙扭頭去看,卻看到了讓人驚悚的一幕,只見,原本站在一旁的金萬藏突然被黑氣纏身,那個從南宮夫人身邊逃離的鬼影竟然眨眼間上了他的身!


隔著黑氣,我隱約看到金萬藏的七竅開始流出烏黑的血液,頭頂斑駁的白髮根根豎立,雙眼一片慘白,臉上浮現起一道道青色的筋絡。


然後,金萬藏竟然沖著我猛撲了過來,神情猙獰扭曲,彷彿猛鬼出籠。


我大驚失色的想朝著海叔跑去,卻冷不丁聽見海叔喝道:「陳孤!接著!」


接著?接什麼?我疑惑的下意識的看向海叔,一塊眼熟的銅牌正向我快速的飛來。


我慌亂的接在手裡,緊緊握住,還沒來的及查看,金萬藏就已經快撲到我面前了,冰冷刺骨的陰氣拍打在我臉上,讓人無法睜開眼睛,但我心裡卻在這一刻平靜了下來。


我耳中響起海叔沉穩的聲音:「凝神靜氣,跟著我念,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我拿著那塊銅牌,閉著眼睛,嘴裡低聲念道:「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我頓時感覺手中的銅牌散發出一陣讓人難以承受的熱度,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手裡那塊外表普通的銅牌剎那間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啊——


被鬼影附身的金萬藏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上纏繞著的黑氣如同融化的雪水般,快速的消散,十幾秒內,便灰飛煙滅。


金萬藏猛地跪在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吐出一口口烏黑腥臭的液體,而南宮夫人早已經在旁邊看傻了。


「這是穢氣,是陰鬼邪祟的陰氣與附身之人的陽氣碰撞產生的東西,吐出來就安全了,陳孤,這次做的不錯!」


我身後傳來海叔淡淡的稱讚,並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我頓時興奮的站在原地,回味著剛才那驚險刺激的一幕,然後,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對著海叔疑惑的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海叔臉色有些陰沉,他抬手攆著自己的小鬍子,對我說道:「這是一個連環殺局,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拘走子女的魂魄,在父母身上種下鬼物引子,四十九天大限一到,就會發生母噬女,夫殺妻的人間慘劇!這個妖人好惡毒的心思!」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得要多狠毒的人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啊。


這會兒,跪在地上的金萬藏踉蹌著站了起來,臉色鐵青的走到海叔面前,又跪了下去,梆梆磕了幾個響頭:「救命之恩,不言謝,海先生和高徒救下了我夫妻的性命,以後,您二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金萬藏絕無二話!」


這一次海叔並沒有推讓,只是扶起了金萬藏,手指憑空比划了幾下,然後指尖泛起一點金光,點進了金萬藏的體內。


海叔說道:「這件事已經不單是你的事情了,這是我與那人的因果,你這一番折騰,氣血虧損,起碼折壽幾個月是有的,我剛才給你畫了一道符,能保你日後不會再被鬼上身了。」


金萬藏眼露感激的看著海叔,神情卻有些說不出的凄涼。


我忽然有些同情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就算你家財萬貫,妻兒和睦又如何,還不是躲不過禍從天降,或許這就是命運吧,我心中懵懂的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似乎又沒有明白。


金萬藏走到南宮夫人身邊,苦笑著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溫柔的看著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


我羨慕的看了一眼這溫馨的畫面,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海叔從我手裡收回了那塊巴掌大小的銅牌,我知道這就是修行人所擁有的法器。


我躊躇的看著海叔:「師父,我能不能也有一件法器啊?」


海叔瞪了我一眼,笑道:「小兔崽子,你連走還沒學會,就想跑了?再說,我也沒說收你為徒啊?」


我嘿嘿傻笑,卻不答話,我雖然性格孤僻,不善言辭,但我並不傻,海叔雖然沒有收我為徒,卻教我一個徒弟應該懂的東西,這就是傳法。


就像西遊記中菩提老祖點化孫悟空一般,有些東西,你領悟了就懂,你不開竅那也沒辦法,畢竟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我心中一片火熱,期待著自己有一天能如同大聖爺一樣,擁有翻江倒海的本事。


海叔笑著看了我一眼,對著站在床邊的金萬藏緩緩說道:「金老闆,今夜已經無事了,明天一早,我們去一趟那個妖人曾經居住的地方,探一探深淺。」


金萬藏連忙點頭,對著南宮夫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領著我和海叔出了卧室,向旁邊的客房走去。


……


我痛痛快快的在浴室中洗了個熱水澡,精神大振,以前自己洗澡都是從水井裡打水,來到縣裡也只是從水井換成了水管而已,這麼高檔的浴室我是從來沒有見過。


因為怕半夜再出幺蛾子,我特地讓金萬藏把我和海叔安排在了一間客房裡,海叔睡床,我在地板上打地鋪。


關燈後,客房裡一片黑暗,我卻翻來覆去的在地板上睡不著,心裡不斷興奮的反覆回想著今天的經歷,恍如隔世。


我睜著眼睛,看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忍不住嘴裡對著呼吸綿長的海叔問道:「師父,你睡著了嗎?」


我聽見床上傳來翻身的動靜,耳中響起海叔的聲音:「幹嘛?」


我想了想,卻發現自己腦袋裡一片空白,又怕海叔罵我,於是隨機應變的問道:「師父,你說咱們能降服那個妖人嗎?」


房間內一陣沉默,然後,我聽見躺在床上的海叔冷哼了一聲說道:「哼!就憑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海叔:「睡覺!」


我連忙哦了一聲,算是應答,然後閉上了眼睛,緩緩擁抱黑暗。


文/《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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