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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對周作人有一個字的評價:「昏」

魯迅對周作人有一個字的評價:「昏」




  • 日本婦女素有溫順節儉的美稱,周作人碰到的卻真是個例外。她並非出身富家,可是氣派極闊,架子很大,揮金如土。



  • 魯迅沒有講過周作人的不好,只是對周作人有一個字的評價,那便是「昏」。




魯迅、周作人兄弟二人同為20世紀中國文學界的巨匠,史稱「周氏兄弟」,原本朝夕相處,感情深厚,卻在1923年關係破裂。周氏兄弟失和的原因至今眾說紛紜,他們的三弟周建人則認為是源於家庭經濟糾紛。



周建人先生寫的《魯迅和周作人》還提到頗多軼事,這裡一併分享給大家。





魯迅和周作人


周建人

有許多事情,即使發生在身邊,如果不加以深入的分析研究,也不會明白其究竟。就以魯迅和周作人來說,生長在同一個家庭里,受相同的教育,後來兩人所走的道路,為什麼竟這樣不同?我雖然了解他們生活中的細枝末節,但也只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現在就把我所知道的情況,寫下來供專業研究工作者參考。


在青少年時代,他們攜手走過一段路,他們都上新學堂(當時為人所看不起的),都到日本留學,共同翻譯《域外小說集》;五四時期,都投入新文化運動。當然,要說思想完全一致,出發點完全相同,那也是不可能的。


兩人是怎麼分手的呢?如今回想起來,頗有獨特之處,它不是表現在政見的不同、觀點的分歧,而起源於家庭間的糾紛,造成兄弟失和。


自古比喻兄弟為手足,魯迅可說是手足情深的,曾寫過《別諸弟》等詩篇,特別對於周作人,因為年齡相近,愛好相同,更為關切。他曾犧牲自己的學業和事業,回國謀事,來供養尚在日本留學的周作人和他的日本家屬。


即使魯迅不計較個人的利害得失,然而,還是好景不長,不幸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不可彌合的裂縫。

事情是由於搬進八道灣而引起的。這是在1919年底,五四運動發生之後。


從魯迅方面來說,他獨自奔走購屋、修屋,把全家從紹興搬到北京,滿心以為他飄泊不定的生活可以安定下來,更好地教書和著譯;滿心以為他的苦心經營會得到報償,享天倫之樂,過兄弟怡怡的日子。他和周作人各自為衣食奔忙,闊別多年了,這時,兩人都邁進了中年,可以朝夕相處中,共同以文藝為武器,有更多的合作。


然而,嚴酷的事實卻粉碎了他的美夢。


這倒並不是因為周作人不願意,而是為了家庭日常開支弄得十分心煩。魯迅在教育部的薪金每月三百元,還有稿費、講課費等收入,周作人也差不多。這比當年一般職員的收入,已高出十多倍,然而月月虧空,嚷錢不夠用。我在北京找不到職業,在家譯著有關生物學方面的文章,投寄上海商務印書館主辦的《東方雜誌》和《婦女雜誌》,從編輯章錫琛的通信往來中,知道他們缺人,所以在八道灣只住了一年八個月,於1921年9月初到上海商務印書館謀生了,免得好像在家裡吃白食。


在紹興,是由我母親當家,到北京後,就由周作人之妻當家。日本婦女素有溫順節儉的美稱,卻不料周作人碰到的卻真是個例外。她並非出身富家,可是氣派極闊,架子很大,揮金如土。家中有管家齊坤,還有王鶴拓及燒飯司務、東洋車夫、打雜採購的男僕數人,還有李媽、小李媽等收拾房間、洗衣、看孩子等女僕二三人。即使祖父在前清做京官,也沒有這樣眾多的男女傭工。更奇怪的是,她經常心血來潮,有時飯菜燒好了,忽然想起要吃餃子,就把一桌飯菜退回廚房,廚房裡趕緊另包餃子;被褥用了一兩年,還是新的,卻不要了,賞給男女佣人,自己全部換過。這種種花樣,層出不窮。魯迅不僅把自己每月的全部收入交出,還把多年的積蓄賠了進去,有時還到處借貸,自己甚至弄得夜裡寫文章時沒有錢買香煙和點心。魯迅曾感嘆地對我說,他從外面步行回家,只見汽車從八道灣出來或進去,急馳而過,濺起他一身泥漿,或撲上滿面塵土,他只得在內心感嘆一聲,因為他知道,這是孩子有病,哪怕是小病,請的外國醫生,這一下又至少是十多塊錢花掉了。

雖然周作人的生活是比較講究一些,但還不至於這樣。但周作人任他的妻子揮霍,不敢講半句不是。早在辛亥革命前後,他攜帶家眷回國居住在紹興時,他們夫婦間有過一次爭吵,結果女方歇斯底里症大發作,周作人發愣,而他的郎舅、小姨都指著他破口大罵,從此,他不敢再有絲毫的「得罪」,相反,他卻受到百般的欺凌虐待,甚至被拉著要他到日本使館去講話。平日里,一講起日本,總是趾高氣揚,盛氣凌人;講到支那,都是卑賤低劣。而周作人只求得有一席之地,可供他安穩地讀書寫字。對一切都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逆來順受。


魯迅看不過去,對周作人進行規勸,無非是「花錢要有個計劃,也得想想將來」這一類話,真也有周作人這樣的人,把好心當惡意。有一次,周作人說要把丈人丈母接到中國來同住,魯迅很不贊成,認為多年來寄錢供養他們,已經情至義盡了,今後可以繼續養老送終;他們還有別的子女在日本,就不必接到中國來了。


魯迅的意見是對的,連日本作家增田涉也這樣說:


「我對於周作人無論如何也沒有好感,儘管他寫作多麼有名的隨筆說著漂亮話,但在為人上我是不喜歡的。或者,其中也許是介在著周作人夫人(羽太信子)的緣故吧?而當初,周作人夫人從日本來的時候,魯迅給她娘家匯寄生活費的事,在《魯迅日記》里卻是記載著的。」

魯迅待人以誠,卻不像周作人那樣好奴役,對不合理的事,他要反對,還要喚醒沉睡中的奴隸,要正確處理各種問題。可是,要喚起奴隸的覺醒,必然會觸犯奴隸主,連不覺醒的奴隸本人,也會痛恨別人攪亂了他做穩了奴隸的安寧。因此,魯迅就受到各種意料不到的折磨和打擊。他是愛孩子的,可是,卻連孩子也不讓他愛。


增田涉說:


「他常買糖果給周作人的小孩(他自己那時沒有小孩),周作人夫人不讓他們接受而拋棄掉。他用充滿感慨的話說:好像窮人買來的東西也是髒的。這時候使我想起他常說的『寂寞』這個詞來。」


魯迅對我說的是,他偶然聽到對於孩子有這樣的呵責:「你們不要到大爹的房裡去,讓他冷清煞!」孩子是天真的,不明白什麼叫「讓他冷清煞」,不免仍要到大爹的房裡去。於是,這又是魯迅的罪過,得想別的法子來懲罰了。


在八道灣,魯迅比我多住了一年十一個月。


魯迅是怎樣離開八道灣的,因為我在上海,不得而知,他也沒有和我談過。只是在他的日記中看到這樣的記載:


1923年7月14日,「是夜改在自室吃飯,自具一餚,此可記也。」


居然不讓魯迅吃飯了,真厲害!


五天後,即7月19日,「啟孟自持信來,後邀欲問之,不至。」


這是魯迅看信後想問問明白,周作人卻避而不見,如果自以為有理,可以當面指出,為什麼兄弟倆就不能談談呢?


十多天後,即8月2日,魯迅和朱安終於搬到俞芳姊妹的磚塔胡同去了,就這樣永遠離開了八道灣。


磚塔胡同是臨時借住的,他曾問我有沒有錢,因為他想買西三條胡同的房子。他是知道我剛進商務印書館,待遇是十分菲薄的,不過,他這時實在非常窘困,身上已不名一文了。他東借西湊,到處奔波,又是買屋修屋,終於在1924年5月25日,「晨移居西三條胡同新屋。」這西三條胡同是他在北京的永久住處了。


魯迅離開八道灣,周作人夫婦總該稱心如願了吧!可是,卻不,對魯迅的折磨還沒有結束,事情發生在搬進西三條胡同新屋半個月後,魯迅在日記中記著:


1924年6月11日,「下午往八道灣宅取書及什器,比進西廂,啟孟及其妻突出罵詈毆打,又以電話招重久及張鳳舉、徐耀辰來,其妻向之述我罪狀,多穢語,凡捏造未圓處,則啟孟救正之。然終取書、器而出。」


魯迅已經讓出八道灣,搬到新居,只是來取自己的東西,還要這樣對待。罵詈毆打,說穢語,只能征服像周作人這樣的意志薄弱者,卻不能征服魯迅。我聽母親說過,魯迅在西廂隨手拿起一個陶瓦枕(一種古物),向周作人擲去,他們才退下了。


然而,魯迅並沒有取出他的全部財物。他在1924年9月21日曾寫過一段短文,說:


「曩嘗欲著《越中專錄》,頗銳意搜集鄉邦專甓及拓本,而資力薄劣,俱不易致,以十餘年之勤,所得僅古專二十餘及朾本少許而已。遷徙以後,忽遭寇劫,孑身逭遁,止攜大同十一年者一枚出,余悉委盜窟中。日月除矣,意興亦盡,纂述之事,渺焉何期?聊集燹余,以為永念哉!甲子八月廿三日,宴之敖者手記。」


這篇題記的署名:宴之敖者。魯迅曾對許廣平解釋過它的意思。「宴從門(家),從日,從女;敖從出,從放(《說文》作教·游也);我是被家裡的日本女人逐出的。」


文中的「寇劫」,指古專拓片落入八道灣手中。「盜窟」是指八道灣。周作人如愛古專拓片,魯迅也不會吝惜,兩人可共編《越中專錄》。這方面我有切身體會,魯迅在日本時送我的一架顯微鏡,供我自修生物學用的,值好幾百元,可是周作人招來的妻舅,卻不講一聲地拿去賣了五十元,自己花掉了。八道灣早被佔領,主權不在周作人手裡。魯迅的財物、收藏,十多年心血付之東流,《越中專錄》未能輯成。這篇本來不打算髮表的短文中,是他最痛心的話了。


在西三條胡同新屋布置就緒後,我們的母親跟隨她的長子住到西三條,過簡樸的生活,即使魯迅逝世後,她也沒有回八道灣,可想而知,八道灣的生活何等難以忍受。她對所發生的一切,看得十分清楚,也想得相當深遠。她為魯迅抱不平,對俞芳講過,魯迅親自買進、設計改建.還把一家老小接到北京,倒反而沒份住,想起來都替他心酸。不過,她還講:「我說句實在話,分開倒對你們大先生有利。」


這倒是對的,魯迅雖然在精神上受極大打擊和物質上受損失,但分開了卻大大的有利,不然的話,錢都給八道灣搜颳去,他怎麼能像後來那樣資助、營救革命者呢?從八道灣來說,當初只是給他一個下馬威,也許沒有想到要逐出魯迅。誰能掙這麼多錢供他們揮霍,自己又這樣刻苦節儉?沒想到魯迅是不能被強暴所屈服的,他一怒而走了。周作人助紂為虐的結果,就是他此後獨力養活他那一大幫妻族,不過他也沒有什麼話說,這是他自己苦心從日本招來的嘛!


我們的母親對周作人的處境也完全看透了,所以她對俞芳說:「只當我少生了他這個兒子。」


然而,這並沒有泯滅魯迅的手足之情,他在青少年時期如此,晚年也是如此。他的小說《弟兄》,是在1925年,被逐出八道灣,兄弟怡怡的幻想破滅之後寫的。他回憶了自己對周作人疾病的憂慮,請醫生來診治的事實,還表示了「鶺鴒在原」的意思。鶺鴒原作脊令,是一種生活在水邊的小鳥,當它困處高原時.就飛鳴尋求同類。《詩經》:「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比喻兄弟在急難中要互相救助。魯迅通過小說,是向周作人伸出熱情的手,表示周作人如有急難,他還願像當年周作人患病時那樣救助。


1927年10月,魯迅到上海後,對我講起八道灣的生活,從沒有責備過周作人,他只是感慨萬分地說:「我已經涓滴歸公了,可是他們還不滿足。」我也有同感。他寫的《犧牲謨》,有他自己在八道灣這段生活的體會在內。


他還時常惦念周作人,為他擔憂,常對我說:「八道灣只有一個中國人了。」(當然不包括男女工人和孩子)。特別當《語絲》在北京被禁止,北新書局被封門的時候,他焦急萬分,對我說過,也給人寫信,講過這樣的話:「他之在北,自不如來南之安全,但我對於此事,殊不敢贊一辭,因我覺八道灣之天威莫測,正不下於張作霖,倘一搭嘴,也許罪戾反而極重,好在他自有他之好友,當能相助耳。」可見魯迅所說的「八道灣」,是除周作人之外的。八道灣是天威莫測的,不下於張作霖,而周作人是在這樣統治下的唯一臣民。


素來勇猛的魯迅,對此也有些束手無策,愛莫能助了。雖然他經常在考慮這問題,但一直到他逝世,想不出一個妥善的辦法來。


魯迅對周作人愛護關懷備至,比兄弟之情更深沉,這恐怕還因為魯迅極愛惜人才。有一次,周作人的一部譯稿交給商務印書館出版,編輯正在處理。魯迅說:「莫非啟孟的譯稿,編輯還用得著校嗎?」我說:「那總還是要看一遍的吧!」魯迅不作聲了。


魯迅沒有講過周作人的不好,只是對周作人有一個字的評價,那便是「昏」。有幾次對我搖頭嘆氣,說:「啟孟真昏!」他在給許廣平的信(1932年11月20日)中,也說:「周啟明頗昏,不知外事……」


周作人晚年寫了《知堂回想錄》,其中多次提到他的《五十自壽詩》在《人間世》發表後,招來許多批評攻擊,獨有魯迅在給曹聚仁、楊霽雲的信中,能夠主持公論,在失和的事件十多年後,胸中沒有絲毫芥蒂,這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


魯迅能夠準確地理解別人的意思,曾替周作人辯解過,1934年4月30日給曹聚仁的信是這樣說的:


「周作人自壽詩,誠有諷世之意,然此種微詞,已為今之青年所不憭,群公相和,則多近於肉麻,於是火上添油,遽成眾矢之的。而不作此等攻擊文字,此外近日亦無可言,此亦『古已有之』,文人美女,必負亡國之責,近似亦有人覺國之將亡,已在卸責於清流或輿論矣。」


六天後,即1934年5月6日給楊霽雲信:


「至於周作人之詩,其實是還藏些對於現狀的不平的,但太隱晦,已為一般讀者所不憭,加以吹擂太過,附和不完,致使大家覺得討厭了。」


周作人在《回想錄》中再三引用了魯迅這些話,雖然是以魯迅為自己作辯解,但總算有些明白,魯迅還是了解自己的,更沒有來乘機投石下井。然而,對兄弟「失和」,究竟怎樣看的呢?又何必諱莫如深,欲言又止呢?周作人是佩服日本的,由於事實的教訓,終於也使他多少有點明白過來了,他在《回想錄》中說:


「日本民族所喜歡的是明凈直,那麼這些例(按,系指藏本失蹤事件、河北自治請願事件、成都北海上海汕頭諸事件、走私事件、白面嗎啡事件)便即可以證明其對中國的行動都是黑暗污穢歪曲,總之所表示出來的全是反面。日本人盡有他的好處,對於中國卻總不拿什麼出來,所有只是惡意,而且又是出乎情理的離奇。這是什麼緣故呢?」


這是什麼緣故呢?周作人似乎不明白,然而,他更不明白的是,所謂兄弟「失和」,全套罵詈毆打,說穢語,不正是上述事件的翻版嗎?有軍國主義思想的人,要侵略、征服別國或別人,可以製造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事件。我親眼看到過他們對周作人施用過這種強盜行徑,他完全屈服了,又附和著去欺侮自己的親兄,那曾經從政治上、思想上、經濟上、生活上赤膽忠心幫助過他的人。中國經過八年抗戰沒有亡,而從魯迅周作人兄弟來說,卻先拆家了。


魯迅去世後,中日關係更為緊張,好心的朋友關心周作人的安危。馮雪峰對我說過,他看過周作人的《談龍集》等文章,認為周作人是中國第一流的文學家,魯迅去世後,他的學識文章,沒有人能相比。馮雪峰還認為,要讓周作人接觸進步力量,並隱約表示,他自己頗有意去接近周作人,希望我能作為媒介。有人也對我說,生物學家秉志,由上海一家工廠養著。像周作人這樣的文學家,只要肯到上海來,生活完全不成問題,可能商務印書館或其他書局,都願意養他的。


我想起這與魯迅生前講過周作人不如來南方安全的話,正是不謀而合,於是,就寫了一封信,懇切地勸他來上海。


然而,沒有得到他片言隻字的迴音。


於是,我們就斷絕了往來。


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八年抗戰,艱苦卓絕,人民譜寫了歷史上可歌可泣的一頁,接著,三年內戰,像摧枯拉朽一樣,推翻了黑暗腐敗的反動統治,取得了政權。


全國解放後不久,有一次,我在教科書編審委員會突然面對面地碰到周作人。我們都不由自主地停了腳步。


他蒼老了,當然,我也如此。只見他頗為凄涼地說:「你曾寫信勸我到上海。」


「是的。我曾經這樣希望過。」我回答。


「我豢養了他們。他們卻這樣對待我。」


我聽這話,知道他還不明白,還以為自己是八道灣的主人,而不明白其實他早已只是一名奴隸。


這一切都太晚了,往事無法追回了。


周作人自小性情和順,不固執己見,很好相處,但他似乎既不能明辨是非,又無力擺脫控制和掌握。從八道灣製造的兄弟失和事件中,表演得很充分。這似乎純系家庭內部問題,卻包含著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他從這一點上和魯迅分了手,以後的道路也就越走越遠了。我缺乏研究,不知其所以然。


只是,我覺得事過境遷,沒有什麼話要說了。這次意外相遇,也就成了永訣。


1983年6月


(本文原載《新文學史料》,收入《舊時月色中的文人們》,人民文學出版社200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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