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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家的小六子是如何死的?

【原創】大愛無痕(呂志勇)/文


劉友是劉邦的第六個兒子,他的去世,令人感慨不已。看來,生在皇家,也不都是好事。


為了讓大家能在了解事情的過程中感覺不枯燥,我將當時的場景進行了還原。

……


兩人正在說話,聽得殿外侍女來報:「趙王后請見太后。」


「快叫她進來。」呂雉朝著審食其看一眼,訝異地問,「她來做甚?」


審食其也一臉糊塗,顯然辜負了太后深意,羞愧地說:「臣也不知。」

「哼!連你也開始懶惰了。」


呂容一進門,未跪倒先哭喊:「太后為兒做主!」


呂雉見呂容一身華麗,風塵僕僕,不知出了什麼大事,著急地說:「不要哭喊,你如今也是王后了,說話有點分寸。」


劉邦家的小六子是如何死的?


呂容謝過恩,坐到呂雉身邊,說起來京的原因,讓呂雉大為吃驚。原來,趙王「心懷不軌」,她是趕來報信的。

「他當真是這麼說的?」呂雉怒問。


「女兒哪裡敢說半句假話。」呂容嬌滴滴地答。


呂雉拍一拍案子,說:「好大的膽子!他這是要做甚!」


呂容接著話茬,說:「要做什麼?太后還不清楚嗎?他既然敢說『呂氏怎麼能封王,太后百年之後,我一定要收拾他們。』的話,心裡一定是憎恨太后,兒聽到後,夜不能寐,連夜趕來,就是要太后多作提防。」


「哼!諒他還沒這個膽。」呂雉自信地說。

「他如何沒有?太后不可掉以輕心啊。」呂容著急地說。


「平日里瞧著,他性子柔弱,不想這東西卻敢如此在背後辱罵朕。」想一想,覺得不對。劉友軟弱,呂容性格又太硬,莫非她故意陷害他,便說,「不會是你故意編排他吧。」


呂容一聽,生怕太后怪罪,露出馬腳,急忙委屈地說:「太后要這麼說女兒,兒自然無話可說,便是借兒幾個膽,兒也不敢亂嚼舌頭啊。如果母親不信,女兒只好以死證明。」說完話,眼睛瞪得圓圓,一口氣憋著,臉紅脖子粗。


呂雉一見,雖知她說得水分不小,可也拿捏不準,劉友究竟是否真就膽大包天。而況最近也一直擔心劉邦的這幾個兒子,便好言相勸:「朕也是一問,我兒不必放在心上,朕自然是最信任你的。只是想著劉友何以突然有了脾氣,說,」笑一笑,「是不是你氣的!」

呂容莞爾一笑,說:「他天天只顧荒淫無度,一幫美人陪著,尋歡作樂。兒替趙國百姓擔憂。」


呂雉「撲哧」一笑,說:「遇上你這個王后,也是趙王的『福氣』!」說完望著呂容只管哂笑。


「母后就愛取笑女兒……」


劉邦家的小六子是如何死的?【呂雉影視照】


「你這股吃醋的勁兒,三個趙王也不是對手。」呂雉欣慰,安排這個「女兒」前去趙國,看來是安排對了。說完這句,伸了伸胳膊,說,「你先去歇息,朕心中有數。」


呂容還不放心,說:「母后要為女兒做主。」


「去吧。」呂雉點點頭說。忽然又問一句,「你父親,最近身體還好吧?」


本是貼心問候,不想呂容卻答:「他從未私下裡和女兒聯繫過。」


「哦?當真?」


「自然是真的。」


「好!」說完又覺不妥,呂雉掩飾內心的不安,說,「父女情牽扯,說說家理人情,也是應該的。」


盯著呂容遠去。呂雉心中暗暗驚懼,這個女人,心如石硬。為了辦好交給她的差事,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聯繫,真能忍得住。


「審食其,你說說,張福興最近可好?」


審食其趨前,小聲說:「每月兩封信,從未間斷。臣方才仔細觀察,趙王后確實是難得的人才。」


「你是說……不與張福興聯繫?」


審食其點點頭,說:「這得多大的毅力啊。太后一定要用好她。」


呂雉卻冷冷地交代:「吃乾醋倒沒什麼。這個女子,叫朕都害怕。她連親生父親都如此冷酷,其心已壞。以後,要仔細提防她一舉一動。」


審食其聽到耳中,分明是「莫非呂容也想臨朝稱制」,頓時驚恐地說:「太后放心,臣多派些人盯著。」


呂雉欣慰地點點頭,問:「叫你瞧,趙王會說哪些話嗎?」


審食其答:「臣以為,趙王該殺!」


呂雉冷冰冰地說:「你呀,最近越來越貪婪了。莫非一個左丞相,還不滿足?」


見呂雉錯誤理解,審食其心中恐慌,看來太后是疑心他有意封王,「撲通」一聲跪倒,說:「臣斷然不敢有非分之想,便是借一萬個膽,也是呂家為王。臣如今已經位極人臣,再不敢……」


「怕什麼!朕想封你一個異姓王,還是能做主的。」呂雉以為,審食其勸說自己殺趙王,或許正有此念頭。想一想,他為自己辛苦了一輩子,就封個王,也算實至名歸。


年齡一老,呂雉動不動就念舊。而且,她也特別享受這種隨手封王的酣暢,自己一句話,便是一個王國,這是多大的氣魄啊。


審食其不接話茬,口吐蓮花地巴結道:「臣是為太后擔憂。太后心憂,臣豈能安睡。」


這一說,呂雉呵呵笑著讚許道:「你呀,就是讓朕喜歡,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別人不服,總以為朕糊塗,對你寵愛過度。可又有誰,能像你一樣,懂朕的心思呀。」


聽呂雉如此說,自知撓到了呂雉的癢疙瘩,審食其趁熱打鐵地說:「臣,生來就是太后的人。」


劉邦家的小六子是如何死的?【審食其影視劇照】


呂雉卻忽然截住,說:「審君啊,一個人,是不能太貪的。貪慾過重,會讓你無所顧忌,不擇手段。朕想啊,你還是當好你的左丞相,知足吧。」呂雉暗藏私心,捨不得他走。若是真的封他為王,又有誰還會陪伴在左右,噓寒問暖,日夜伺候。又有誰能有與他達成的這份默契,自己剛眨眼皮,他便遞來枕頭。


審食其知道呂雉對他了如指掌,必須實話實說,便說:「人都有貪慾,『貪慾重,災禍深。』貪慾是無處不在的。貪權利、貪財、貪名聲,都是貪。太后說臣貪。臣無話可說,也心服口服。可臣還是要說,臣就是要『貪』!我現在受太后恩寵,別人不受寵,自然嫉恨我。我已經成了惡人,若是想再作好人,已經不可能了。太后想想,我做過那麼多的好事,為什麼大家都記不住,只看到了太后對我的信任。既然你們看不起我,那麼我索性就做個真真正正的惡人,一惡到底。也叫大家怕我!」


呂雉聽完,知是他肺腑之言,安慰他說:「你也不必多慮,朕時時護著你,不叫你受半點委屈。君就放寬心吧。」歇一口氣,問,「依你看,趙王真留不得?」


審食其焦急地說:「臣最近發現,太后心慈手軟了。連趙王這樣大不敬的人,莫非也要放過?」


呂雉悠悠地說:「人老了,總想著多行善,積陰德,能放一馬就放放。」


審食其生怕她真的放過,說:「萬萬留不得啊,此人不除,終究是隱患。」


「先宣趙王進京吧。」


呂后七年(公元前181年)正月,趙王劉友奉詔來京,接受質詢。


來到京城後,呂后卻將他晾在一邊,拒而不見。劉友被安置在他在京城的官邸里,呂雉派重兵看守,不讓人給他送飯。畢竟是高祖的兒子,老臣們得知消息,不顧危險,偷偷給劉友送飯,也都一併被審食其逮住,鎖拿起來問罪。


昔日皇子,高高在上,如今卻淪為階下囚,劉友心中悲憤,可又無可奈何,只得仰天長嘆,憤慨作歌:


諸呂用事兮劉氏危,迫脅王侯兮強授我妃。


我妃既妒兮誣我以惡,讒女亂國兮上曾不悟。


我無忠臣兮何故棄國?自決中野兮蒼天舉直!


於嗟不可悔兮寧蚤自財。


為王而餓死兮誰者憐之!


呂氏絕理兮託天報仇。


一代皇子,既感慨諸呂掌權,劉氏危險,可又毫無對策,只能接受呂雉強加給他的王妃呂容。可惱呂容嫉妒他寵愛別的王妃生出的嫉妒之心,竟然誣陷他,讒言亂國,可惜卻根本無人理會。


飢腸轆轆,想起往日他的忠臣們的規勸,恨自己軟弱。守著如此多的忠臣良將,竟然將國家丟棄了,這是多麼無辜的一件事啊。悔不該早日自絕,也免受這餓死、羞愧之苦。皇家貴胄活活被餓死,誰來可憐可憐!


最後發出憤怒一呼:呂氏絕天理,托老天為他報仇。


歌聲凄涼,長陵的高祖,不知可曾聽到!


正月十八日,劉友終因幽禁而餓死。呂雉下詔,按照民間葬禮,把他埋葬在長安百姓墳墓的旁邊。因劉友是幽禁而死,所以封他謚號為「幽王」。


趙王已去,「趙王」位置空缺。本來,這是個安排呂家的好機會。可趙國這個地方,呂雉十分討厭。因為第一任趙王劉如意,是她非常討厭的人,因此恨人及地,認為此地不吉利。對於不吉利的東西,最好送給敵人。於是,呂雉派劉邦的另一個兒子劉恢擔任趙王。


二月間,十分不情願的劉恢,遵命前去赴任。而劉恢空出來的梁王,由呂產擔任。不久,呂雉下令,將梁國改名為呂國。這樣做,兩種考慮。一是,「呂國」稱號,專為呂家設置,不能丟。其二,原先的呂國遠不及梁國富裕。之前的呂國,改名為濟川,由劉盈最小的兒子昌平侯劉太擔任。


呂台去世後,呂產成為呂雉最中意的諸侯王,分封他為呂王后,特批他可以不到封國去,在朝中擔任皇帝太傅。呂雉覺得,有必要培養這個呂家最有前途的人,早日熟悉朝中的辦事程序,掌控朝中大權,為將來呂家騰飛做鋪墊。


呂雉為讓鋪墊更為徹底,使出了最擅長的一招:賜婚。將呂產的又一個女兒,賜給劉恢為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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