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真人秀合同，竟然讓我去做這種事
我叫秦山楂，23歲，身高166cm，體重52kg，也有三分姿色吧，主要看氣質。
兩個月前老爸上山采山楂摔斷了腿，我匆匆趕回老家，之前的工作丟了，萬幸老爸現在基本恢復，雖然家裡擔著十七萬元的債務。
重回深圳，我急需一份工作，錢越多越好。爸媽嘴上雖然不說，但我知道，十七萬元的債務在他們心裡無疑是一座大山，讓他們整天愁眉不展。
我是家中獨女，必須儘快讓爸媽放下心來。
為此，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去做兼職模特，也就是野模。
向幾個外貿公司投了簡歷，我就開始瀏覽模特類招聘信息，忽然，一個大橫幅映入眼帘：亮晶晶娛樂責任有限公司真人秀節目組海選。
亮晶晶在深圳非常有名，是香港大財團成立全資子公司，信譽應該可靠，我懷著期待的心情點開了鏈接。
原來他們要海選兩個平民參加真人秀節目，男女不限，要求長相清秀表達流利即可。
我首先關注的是薪資，簽訂合同就預付10萬元薪資，其後按集算酬勞，最低兩萬元一集，還會根據人氣給予對應程度的提薪。
我心動了，繼續瀏覽其它信息。
他們已經確定了三個參與明星，兩男一女，我掃了一下名字，都是小有名氣的俊男靚女。
唯一讓我有點疑慮的是，他們還沒公布真人秀節目的具體內容，但轉念一想，他們這麼做是正確的，現在人都還沒完全確定，萬一泄露了內容被人「抄襲」了去，那可就鬱悶了。
預付10萬元，然後最低2萬元一集，如果能拍3集，我就能還清家裡的債務了。
雖然覺得機會渺茫，我還是下載了報名表格。
讓我有點意外的是，表格里出生時間一欄居然要精確到時辰，我想了想，貌似娛樂圈不少人都挺迷信的，可以理解，也就爽快地填上了自己的出生時辰。
把報名表格和一張全身近照寄到指定郵箱。
要是能和亮晶晶這樣的信譽大公司簽約，可就比當野模強太多了。
下午六點，室友莉麗這會兒剛下班，我估計她晚上也不回來的，對於一個有三個男朋友的美妞來說，沒法指望她能有空回來過夜的。
我自己弄了點吃的，抱著學習的心態看了幾集跑男，晚上十一點多才刷牙睡覺。
迷糊間覺得有一雙冰涼的手隔著睡衣在我身上遊走，連最私密的地方都碰到了，讓我好一陣痙顫，完了還有一個聲音在說：「不錯，真不錯。」
好像是幾秒鐘，好像又過了很久，我猛地意識到那觸感和聲音都太真實，心臟驟然揪緊，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發現身上的睡衣皺巴巴的，兩腿間有點黏膩。
但房裡並沒有任何異樣，門是關著的，窗外有陽光透射進來。
「做夢了？」回想起昨晚那一陣痙顫，我不由得心跳加速，看來是時候主動出擊找個男朋友了。
我一共交過三個男朋友，但都是沒多久就分了，因為對象都發生了意外，輕的一直重感冒直到分手後才好轉，嚴重的被車撞斷腿，說都沒跟說就全家移民美國了。
他們都說我陰氣重，克夫，但我是不相信這種迷信言論的。
我剛洗漱完畢，手機鈴聲響起來，是陌生來電，座機，我第一反應就是來面試通知了，清了清嗓子才接通。
「你好，請問是秦山楂嗎？」手機里傳來一個甜膩的女聲。
「我是。」
「這裡是亮晶晶娛樂，很高興通知你，你已經被我們真人秀節目組錄取了，你今天方便過來簽合同嗎？」
「啊？」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對方重複了一遍我才確信，她說的是錄取，我被錄取了？
不是說要海選嗎？
我深深的懷疑這是騙子，就問：「去哪裡簽合同？」
「當然是我們公司行政大樓啊，掛了電話之後我發一條簡訊說明地址和坐車方式，有疑問的話面談更好哦。」說完這句，她就掛斷了。
幾秒鐘後，我果然收到了信息，我連忙打開電腦進入亮晶晶公司的主頁對比一下，地址沒錯。
我有點懵，不是騙子？可是，這也太隨意了吧？
難道我一直都低估了自己的美貌和氣質？
我又看了看昨天寄出去的那張照片，很普通的照片，登山時叫莉麗拍的，穿著粉紅色的棉質運動服，扎個馬尾，沒露溝沒露腿。
既然地址沒錯，先去看一看應該無妨，那麼大一個公司不至於把我怎麼樣吧？
說不定人家星探就覺得我這樣的容易紅呢？
有點小激動，換了正裝就出門。
一個小時後來到亮晶晶公司樓下，我更篤定了，三十幾層的辦公大樓正面掛著亮晶晶娛樂責任有限公司的大字，氣派得很。
在門衛處登記之後進入大堂，入目也基本都是亮晶晶的廣告牌，八、九、十這三層樓都是亮晶晶公司的。
來到八樓，我在前台姑娘的帶領下進入一個小會議室等待。
激動過後，我心裡的疑慮更重了，這樣的大公司選秀會這麼隨意？
忽然，一個清脆的童音傳來：「不錯，真不錯。」
我暮然一顫，腦海里霎時浮現夜裡那個飄渺的聲音，扭頭一看，見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站在會議桌後方，拍著雙手，笑吟吟看著我。
小女孩很可愛，又大又黑的眼睛，閃亮閃亮的，細細的眉毛，好像兩個小月亮，嘴唇鮮紅，柔順長發散在肩上，打扮也很潮流，十足的童星范。
那雙眼睛顯得狡黠迷人，透出與年齡不符的睿智。
我心神稍松，覺得這就是個調皮的童星，問道：「小妹妹你在說什麼呢？」
小女孩眨了眨大眼睛，壞笑道：「我說你挺漂亮的，身材也還過得去，你可以叫我小姑。」
小姑，這是她的藝名嗎？還挺有意思的，我笑著說：「多謝小姑誇獎，你比我可愛一百倍。」
小女孩笑得十分狡黠，給人一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我轉頭一看，來的是一個OL美女，衣服很緊身顯得前凸後翹，也是蠻拼的。
但她看我的眼神十分冷峻，將一疊文件扔在我面前，說：「秦山楂是吧？合同，意外保險，保密協議，信息確認表，簽了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態度不尋常呢，但還是問：「不是要先海選嗎，怎麼就錄取我了？」
OL瞥了我一眼，頗為不屑地說：「裝什麼糊塗，趕緊簽，我忙著呢。」
我表示很鬱悶，非常鬱悶，裝糊塗，什麼意思？難道她懷疑我潛規則走後門？
看她一臉鄙夷的樣子，我估計再問她也是自討沒趣，就翻開合同看了看。
合同條款很明晰，對我的人身保障是很全面的，毀約金是薪資的三倍，這個也算正常，但還是沒有提到真人秀的節目內容。
10萬塊錢就擺在我面前了，我的小心肝不爭氣地怦怦劇跳，簽還是不簽？
「簽吧。」小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我身邊，老氣橫秋地說：「有什麼事我也可以給你作證啊。」
我靈機一動，低頭問她：「你也是節目成員之一？」我早該想到這一點的，如今參加真人秀的童星多了去了。
小姑笑眯眯地點了點頭，OL卻冷哼著說：「沒你那麼高明，你到底簽不簽？」
這女的真是莫名其妙，但小姑的話確實讓我安心不少，提筆唰唰唰簽下了大寶號。
我放下筆，轉頭卻不見了小姑，環視會議室也看不到她，我還想跟她家長先聊一聊的呢。
不得已抬頭問惡女：「小姑呢？」
惡女的眉心皺成「川」字，冷哼道：「什麼小姑？」
我說：「就是也參加這真人秀的那個小女該啊，剛剛就站在我身邊的。」
惡女眼裡的鄙夷意味更重了，玩味說：「什麼小女孩，你該不會是精神病患者吧？隱瞞病歷可是違約的。」
我悚然一驚，瞪眼問道：「你，你剛剛真的沒看到小姑？」我猛然意識到剛剛她那句「沒你那麼高明」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可是，我低著頭，明顯是在問小姑的啊。
再仔細一想，惡女進門後對小姑是不聞不問的，這也不尋常。
難道……她真的看不見小姑，怎麼回事？
我正出神，惡女已經推門出去了。
我有點愣神地收拾了合同走出會議室，忽然瞥見小姑的背影就在前面，轉進一個房間里去了。
我快步跟上，打開房門，一股焦味撲鼻而來，眼前所見令我震驚。
這是一個被燒焦了的房間，空蕩，牆壁和地面都黑乎乎的，地板上散落著很多紙灰和黃紙。
遠處擺放著一個木質香案，案上擺滿了祭品，對著牆上的兩副黑白肖像。
我定睛一看，左邊的肖像正是剛剛看見的小女孩，小姑。
我渾身寒毛聳立，幾步退出了那房間，此時，手機震動，嚇得我差點將手機扔掉，下意識里以為是什麼東西襲擊我了。
我的腦海里浮現出小姑那狡黠的笑容，猛然想起鄉下老人們說過的話，鬼魂對人笑就是要害那個人的意思，心裡更是瘮得慌。
好不容易平靜一點，拿起手機看簡訊，我心裡的恐懼瞬間被欣喜所取代。
銀行發來通知信息，有十萬元進賬了，我反覆確認，沒錯，是十萬元整。
這麼一來就能先還清家裡三分之二的債務了，我滿懷激動，之前的疑慮一掃而空。
十幾秒後，那盛氣凌人的美女OL走向我，讓我簽字確認收到了薪資，然後冷冷地說：「你可以回去了，儘快到這裡去做體檢。」惡女遞給我一張名片，接著說：「如果一切順利，快則兩三天慢則一個星期就會出發，我會聯繫你。」
惡女眼神鄙夷，我也懶得計較，但體檢這事倒是再次提醒著我這合同果然簽得草率了點，一般是先體檢後簽約才對。
但簽了就是簽了，我自認渾身上下唯一的資本也就三分姿色，最壞的情況也就被騙色，十萬元都可以買二線女星的色相了呢，在我這算是有賺的。
這麼一想，我更能豁出去了。
離開了亮晶晶公司，我直接去ATM將十萬元轉給了我爸，然後打電話跟他說我做外貿接了個大單，這十萬元是獎金加提成，我爸一直呵呵笑，我的心情也輕鬆很多。
掛了電話，拿出惡女給的名片看了看，那是一張私人診所的宣傳名片，醫生叫費雅寧，地址就在附近。
我看時間還早，乾脆直接走向費雅寧診所。
診所在一棟辦公大樓的七樓，光看位置和門面的裝潢就知道這是一家服務有錢人的診所。
診所的玻璃大門打開了一邊，不見裡面有人走動，我站在門口，感到絲絲涼意撲面。
秋高氣爽的時候還開空調嗎？這還是個診所呢，有錢果然任性，我在心裡嘀咕一句，邁步走進了診所。
「醫生在嗎？」我叫了兩聲，左側走廊里出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大概三十多歲，高挑顯瘦，頗有風韻，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醫生掃了我一眼就說：「秦山楂是吧，我是醫生費雅寧，剛剛接到你的資料，跟我來體檢吧。」
我應了一聲，跟著費雅寧走進一個房間，她在一旁擺弄儀器，一邊對我說：「躺床上。」
我放下手袋乖乖躺在床上，也不知怎麼的，一股疲累感涌遍周身，眼帘逐漸變得沉重。
難道是早上沒吃早餐導致血糖過低嗎？我疑惑地想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手掌在我的小腹附近輕輕按壓起來，我知道這是檢查肝脾有沒有腫塊的方法，於是半眯著眼睛放鬆身體配合醫生，但這麼一來，那疲憊感更加強烈，我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那冰冷的手掌似乎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隨著那輕重緩急的按壓，似乎正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體里蘇醒，我的意識莫名陷入一股渴求之中，迷亂著。
按壓的節奏更快了，還有另一個冰冷的手掌也動作起來，說是按摩更加合適，而且還是手法非常嫻熟的按摩。
不一會，那雙手上移，攻佔了我的胸部，我的身體不自禁地微微顫攣起來，酥酥麻麻的。
這感覺竟是十分熟悉，霎時，我想起昨天夜裡的夢，雙眼一瞪，徹底清醒過來。
但我只看見了天花板和吊燈，床邊沒有人！
然而，我的身體依然在被侵犯著，那雙冰冷的手正帶給我奇異而強烈的酥麻感。
我腦中轟鳴，下意識要坐起來，卻發覺身體一動不能動，明明覺得身體里充滿力量，卻連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怎麼會這樣？怎麼回事？
明明沒有人……
鬼壓床？
我的腦海里閃電般浮現這個詞，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
似乎是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濕濕黏黏的東西落在我臉上，感覺……像舌頭。
不，不要，走開，混蛋，走開啊！
驚恐，憤怒，我瘋狂使勁，想要掙脫無形的束縛，卻始終不能動彈，那酥麻的異感反而越來越強烈，還時不時讓我發出羞憤的哼哼。
完了……我慢慢覺得無力，想起之前的所謂的覺悟，心生悲涼。
我以為被騙色是最糟糕的情況，卻從未想過騙子會是看不見的怪物。
襯衣紐扣被解開，冰冷的手在我身上肆虐，我卻慢慢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恐懼和絕望佔據了我的心靈。
就在我徹底放棄抵抗意圖的時候，那雙手頓住了。
「你是第一個在我的床上流淚的女人。」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有點低沉。
就在這時，我忽覺渾身一松，手腳能動了。
我霍然坐起，同時，房門被推開，費雅寧醫生走了進來。
我劇烈喘氣，身上襯衣的紐扣已經全被被解開，bra的一邊垂落著，襯衣濕透，冷汗還在涔涔而下。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距離我進入診所居然只過去了不到十分鐘，但我感覺已經過了一年那麼漫長。
費雅寧知不知道診所里有怪物，這是亮晶晶公司的騙局？
還是我自己撞鬼了？
世界上真的有鬼？
我猛然想起之前在亮晶晶公司會議室見到的小女孩，那個疑似燒焦的房間里分明掛著那小女孩的遺照。
現在，公司指定的體檢診所里也出現了怪物……
這公司邪乎。
我顫抖著整理衣衫，忽然意識到費雅寧很奇怪，她見我這般模樣居然不聞不問？我繃緊心神裝作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正見她舉著一個針筒露出詭異的微笑。
那一縷微笑一閃即逝，但我看得真真切切，那笑容里透出「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意味，我渾身冰涼如墜寒窖。
就在費雅寧走到床邊時，我猛一哆嗦自另一邊下床，提起手袋奪門而出。
恍惚間能聽見費雅寧在叫喚，混亂的意識聽不清楚她在叫什麼，我狼狽狂奔，連電梯都顧不上了，直接從樓梯間衝下樓。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快喘不過氣來時才停下，扶著一株異木棉喘息，兩腿酸痛得像是被扎滿了鋼釘，五臟六腑火燒一樣難受。
我看了看身後，確定費雅寧沒有跟來才放心一點，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暈過去。
我不敢停下太久，兩分鐘後就拖著酸痛不堪的身體繼續前行。
我對附近的環境很陌生，只想快點找到公交站搭車回去。
走了幾分鐘，一輛白色寶馬小車緩緩停在我前面，一個身材擎長的俊朗男子從駕駛座下來，直接向我走來。
他有一米八以上的個子，板寸頭，面貌清朗肌膚白皙，穿一身休閑裝卻顯出幾分貴氣。
我怔了一怔，覺得這男子有點眼熟，直到他走近我才想起來，他叫金曉旭，二線男星，正是亮晶晶公司公布的參加真人秀節目的三個明星成員之一。
「看來你已經認出我了，我知道你叫秦山楂，是參加亮晶晶公司新聊齋的成員，關於這次真人秀，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討論。」金曉旭很有禮貌地對我說。
我有點懵，這話信息量有點大，我和亮晶晶簽約還不到一個小時，他是怎麼知道我的？還有，新聊齋？
「新聊齋？」我直接問出了這個讓我感到恐慌的詞語。
「對，我知道的應該比你多。」金曉旭神色凝重，打開了小車后座的車門，說：「上車再說，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他的語氣很誠懇，我也實在很想知道亮晶晶公司到底想做什麼，猶豫了兩秒鐘就打算上車，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手機持續震動，我接通電話，一個熟悉的童音在我耳邊大叫：「笨蛋快走，那個是壞人。」
小姑？
文/《詭夫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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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了真人秀合同，竟然讓我去做這種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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