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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要娶別人我去搶親,沒想到因此遭遇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夜

男友要娶別人我去搶親,沒想到因此遭遇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夜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樓蘭格格 | 禁止轉載


臨行前,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說公司要派我去培訓,大概有一個月,不方便聯繫。「去什麼地方啊,電話都打不了么?」「嗯,可以發信息,我會報平安的。」

掛了電話,我拿出一張車票,心裡還有一絲鬥爭,眼睛掃到那串貝殼項鏈時,手已經抓起了背包。


當我從火車站台上跳下來,看見被山圍繞的小站在幕色中愰愰惚惚,有個中年男人騎在摩托車上沖我喊:「妹子,克鎮上不?」我看了下四周,站台旁只有一排白色的房子,遠處隱約看到山峰的輪廓,而站台前除了我就是他。


坐在中年男人車上,山風從耳邊呼呼刮過,夾著男人身上的汗味,有點讓人窒息。到達小鎮時,男人笑眯眯地接過20塊錢,「小姑娘不是這裡人吧?住店不?」


這裡橫豎兩條街,我站在十字路口。兩邊都是三四層高的樓房緊挨著,一層是各色門面,賣衣服,賣農藥化肥,副食批發。還有一家照相館,大櫥窗玻璃里,一個模特穿著白色的婚紗,在微黃的燈光下讓人瘮的慌。

街道兩邊電線杆橫衝直竄,像一張網,深深地把人扣在這個狹小的街道中,偶有幾盞路燈照出地面的破舊。已經入夜,行人就幾個,估計是鎮上的居民。這是中國萬千小鎮中的一個,沒什麼特別。


「住,是正規旅店嗎?」「當然,鎮上唯一一家,童叟無欺。」「是你家開的?」「不是,是我一親戚。」「這鎮上平時也會有人住店嗎?」「平時沒有,就過年時外面打工回來的,趕不回山裡的家,就在鎮上住。」


走到鎮子的一頭,有一棟四層高的樓房,招牌上寫著:欣欣酒店。我不禁有點啞然:這也能叫酒店?


一樓放了箇舊書桌,旁邊的躺椅上有個五六十歲的婦女,對面的柜子有台大頭彩電,正在放許三多,中年男人叫了聲:「姑媽,有人住店。」「哦,鑰匙在那兒,自己隨便挑。」「現在住的人少,所以房間多。」


中年男帶我上樓,這是農村典型的樓房構造,前面是陽台也是過道,樓梯從中間上來,右邊是單獨一間,左邊是三間相連,我選了四樓靠右的那間。「妹子好清靜啊,放心,這裡就樓下一個門,一般人進不來。」

「現在住了幾個人?」「兩個,你和一個畫家。」「畫家?」「就是一畫畫的,住你樓下,天天背著個板子去山裡畫畫,我……」男人似乎找了個可聊的話題,有點收不住。


「好了,我知道了。我就要這間,房錢怎麼算?」「定了就去找我姑媽給錢。」


到了樓下,男人姑媽眼睛沒離開過電視,「住一天二十,兩天十五。」「我先住一個月。」她抬頭看了看我,「一個月兩百塊。」「行,先交一個月。」


給了錢,我上樓的時候經過三樓,窗戶透著點燈光,手機放著《Sunshine on my shoulders》(願陽光灑落我肩膀),在這寂靜的山村夜晚聽到這首歌,讓我有種看《天龍八部》時裡面出現了白素珍一樣的怪異。


我的房間里只有張床和舊書桌,被子倒是乾淨,滿是洗衣粉的味道,我什麼也沒收拾,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在早點鋪吃面時,遠遠看見陳峰從街頭走了過來,心像被刀扎了一下。距我們上一次見面已有半年,他什麼都沒有變,他的身形依然挺直,白襯衣顯得與這條街有點格格不入。如果把背景換成在NK公司,他還是那個談吐非凡的陳峰,還是我深愛的男人。


在他經過早點鋪的時候,臉上帶著憔悴,有人跟他打招呼:「陳老師,早啊!」他點頭報以微笑,並不停留。我站在蒸籠後面,包子籠的蒸汽濕了我的眼,原本害怕他會突然走進早點鋪,現在又發現自己的喬裝多餘。


如果他看見我會怎樣?會驚喜嗎?會擁抱我?會說對不起?會跟我走嗎?會離開這裡嗎?他老母親會因為我不遠千里過來而感動嗎?我知道不會,不然半年前不會那麼決裂。


「喬悠悠,你好,我是新晉市場營銷部門經理陳峰。」「你好,我是喬悠悠。」陳峰潔白整齊的牙齒讓我有點眩暈,寬大的手掌溫柔且溫暖,那一刻我相信一見鍾情是命中注定。

陳峰是NK公司外聘市場營銷經理,名牌大學畢業,優雅談吐,敏銳思路,眼光獨到,入職後營業額逐步上升,樂得老闆許諾獎房獎車。我這個產品設計師在那段時間裡,設計最多的不是產品,而是與陳峰的交集。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在新年酒會上,我和他挽手出現,謀殺了所有人的下巴。


在海邊露營時,陳峰趁早潮,撿了許多貝殼,串成項鏈為我戴上,他擁著我:「悠悠,是你讓我打破心中戒律,讓我明白愛情的美好。」那時沉浸在戀愛中不明白他所謂的戒律,當一位乾淨的老太太帶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出現時,我才搞清楚。


老太尖銳的聲音撕破辦公室的平靜。我想像過陳峰父母,憨實純樸,皮膚黝黑,天天與田地為伍,我想這樣的父母,才會教出陳峰這麼優秀的兒子。但我真沒想到眼前這個乾淨到沒有一絲凌亂頭髮的老太,會是陳峰的母親。而她身邊的那位居然是他的娃娃親未婚妻。


她倆一起出現在公司,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我像坐過山車一般從高空墜落,失重的感覺讓我眩暈。老太直接殺進老闆辦公室,替陳峰辭職,回老家結婚生子,工作都找好了,到鎮中學教書。


老太在辦公區守了三天,陳峰遞交了辭呈,站在走廊的窗前,手機里收到信息:悠悠,這些年我不談戀愛,就是害怕這一天來臨,謝謝你,讓我知道這個世界我來過的痕迹。對不起,我無法面對你說別離,此生,盡矣。


我度過那段昏天暗地日夜不分的時光,在某一個早晨決定,去小鎮找回陳峰,告訴他,我願意陪他,願意孝敬他的母親,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做什麼我都願意。


可沒等我去找他,他寫來了一封信,在這電子信息化的時代里他沒有打電話,發信息,而是一封手寫的書信,以至於我收到信時產生時空的錯覺。信中告知,他將遵守母親的吩咐,迎娶那位女子,那位他母親認定,並在他求學工作的日子,照顧他母親的人。婚禮定在四月二十七,希望我忘了他,去尋找幸福。


半年後,我實在無法忍受在我生日那天,嫁給我心愛的人不是我,我要做點什麼,來小鎮的路上我想過千萬種,拿刀比著自己脖子讓他母親成全,綁架他帶走,大鬧婚禮劫親,甚至想到讓我們生做梁祝死做蝴蝶。


可當看見他的身影,除了心痛已無其他。我每天都躲在早點鋪,只為他經過時看一眼,填補被思念侵蝕的心。日子很快過去,從最初的激動慢慢趨於平靜,甚至連隱藏和喬扮都沒有了,反正他不會走進早點鋪。


我不想守下去,不想看見他結婚的樣子,不想看到別的女人為他穿上嫁衣,我想離開。但老天爺不讓,連續下了幾天幾夜的雨,半夜,房間的樓頂破了,雨水一下子撲在我的床上身上,打濕了一切。


我慌張地往樓下跑,不小心拐到腳,疼痛的呼聲驚動三樓的畫家,他詫異在這雨夜看見我:「你是樓上住客?」「是,下大雨了,房頂破了,我想下樓找老闆娘。」「老闆娘今晚不在家,出去了。」


我「哇」地哭出來:「我怎麼這麼悲催啊!」畫家有點無措:「要不,你先到我房間休息下?」寒冷和疼痛讓我無法猶豫。


畫家拿出藥酒幫我擦上,找了些乾衣服讓遞給我,我打著冷戰,卻不接,「你先換了吧,不要感冒了。我去門外,換好叫我。」他的背影印在窗戶上,側影和陳峰很像,眼淚又流了出來。


記得有一回,我不小心被裁紙刀劃破手指,陳峰緊張地把我抱進醫務室,而這一次,他在哪?在幹什麼?外面雨很大,帶著閃電,畫家在畫板前坐下,顯得有點局促,我穿著他寬大的衣服,盡量蜷縮著。


「你在我這睡吧,我去樓下老闆娘那把躺椅上將就一晚。」說完轉身下樓,我把門關好,僅有的那把凳子擱在門後,想想又把畫板搬了過去。半夜被一道雷電驚醒,外面狂風卷著大雨,像一頭怪獸在撕吼著,想衝進房間。


我發現窗外角落印著一個人影,嚇得心都差點吐出來,猶豫半天開了一點窗縫,看見畫家蜷在窗下,全身濕透,正在發抖,趕緊讓他進房間,「你怎麼不叫我?」「叫了的,可能雨太大,你沒聽到。」


畫家擦了擦身上的雨水,「一樓比街道矮半層,所以一樓已經進水了,山裡的雨很大,我怕起山洪,所以就在走道看著,啊秋!萬一起山洪,我好,啊秋!叫你啊。」「你要不把衣服換了吧,我在外面去。」「外面下雨,別出去。」「你不換會感冒的。」


畫家摸了摸頭髮:「我就一套乾的,在你身上。」我突然有種回過神的尷尬,身上穿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衣服,還在大雨傾盆的夜晚共處一個房間。


「那個,我來這是找我前男友的。」「嗯?」話風轉太快,畫家有點接不上,「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哦,那你來幹什麼?搶親?劫婚車?」「我不知道,我就想看看。」「看看然後呢?」「……」


「看他什麼呢?是想看還會有機會么?」畫家在畫板前坐下,開始素描,「其實小鎮很小,來一個外人,而且是一個姑娘,我都無意中聽到別人對你的好奇,難道他真的不知道?」「他知道為什麼不找我?」


「因為他知道找你結局也是一樣,你真的能在這個小鎮守一輩子嗎?就算你能,他母親會同意嗎?你母親會願意嗎?你有沒有想過,還有一個女人怎麼辦?他肯定想過,而且想的清楚,他不可能留你在這。因為此生他已被困,不想再拖住你,你也看到這個小鎮,活了上百年還是個小鎮,和外面的世界相比,可以說原始。看你的裝扮舉止,不是這種小鎮養出來的女孩,也許他愛你,所以才裝作不知。」


我怔怔說不出話,迷糊糊睡著了,當早晨的陽光照進窗戶,才從夢中驚醒,畫家已經下樓幫老闆娘收拾暴雨過後的殘局。


那天,我坐在早餐鋪前等陳峰,我想當面道別,告訴他我會去尋找幸福,可已日上三竿,他還沒出現,只有頹廢地回到旅館,看來命運安排真是決裂,連優雅道別的機會都沒有。畫家在三樓倚著:「要走了么?」


「嗯,謝謝你。」「也好,什麼時候走?」「看票吧,我等下去站台買票。」「那你要過兩天了,昨天大雨,路沖了,要過兩天才可以買票。」「過兩天?」過兩天就是四月二十七了。


那天太陽真好,聽說小鎮上唯一一輛小轎車給陳峰做了迎親的頭車,親屬坐著拖拉機跟在後面嘻嘻哈哈,街上大人小孩不停伸手向車上的人要糖吃,整個小鎮像年會一樣熱鬧。


車子經過小鎮十字路口時,陳峰看見了我,他穿著傳統的喜服,大紅的顏色襯著新娘白色的婚紗。我就那樣突兀地站在路中間,想從他木然的表情中尋找一點新婚的喜悅。迎親的鑼鼓鞭炮噼里啪啦,在這一刻得到安靜。


陳峰沒有下車,那個乾淨嚴謹的老太走到面前時,我突然揚起了笑臉:「阿姨,恭喜你,今天迎親娶媳,雖然陳總已經離開公司,但我還是要代表NK公司,感謝陳總對公司以往的貢獻,特送上薄禮,望笑納。」


老太綳著的臉鬆了下來,接過我的紅包捏了捏:「謝謝,我家峰兒是扯了證辦酒,正媒正娶,姑娘有空,不如去喝杯喜酒。」「不了,我下午的火車,沒時間就先不打擾啦!祝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抬高聲音說出後面兩句話,讓所有動作都顯得自然,在大家目光中快步走開,鑼鼓再次響起,車隊又歡快地在路上前行。


回到旅館,畫家正在陪老闆娘說話,看見我,老闆娘吁了口氣:「妹子,要走啦?」「嗯。」「唉,城裡的妹子就是斯文,鬧個親都是文縐縐的,讓鎮上指望看笑話的人都閉了嘴,妹子呀,你不是這裡的人,走吧。」是的,要走了。


在站台等車時,陳峰和火車一起出現在我眼前,他沒有走過來,只是遠遠站著,我微笑著揮揮手離開。


一年後,我為產品設計找靈感,滿大街亂竄,誤進了一家畫室,畫廊里滿眼都是青翠,各種山水躍進畫框,四處流溢。但在最後的角落裡,有一幅畫,畫上有一女孩蜷進寬大的衣服里,坐在床上,眼神憂傷,嘴角似乎在喃喃細語。


「很少有人對這畫感興趣呢!」回過頭,畫家正笑眯眯地看著我,「好久不見,相識一場,我都不知道你名字。」「我也不知道啊。」我看見陽光照在畫上,盛開了一朵花,滿室芬芳。(原標題: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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