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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快要死了,老公還要這樣對她

時序剛入冬,寒流立即報到,路上行人紛紛穿起厚重大衣,就連街邊廣告廣告牌上的豐唇性感女模也跟著包緊緊,一身馬卡龍鮮艷色調的羽絨外套、及膝長靴,襯著彷佛身在北極的冰雪背景,讓人越看越覺得冷得血液都快結凍。


「阿弟仔,你穿這樣不會冷喔?」


停紅燈的空檔,嚼著口香糖的年輕計程車司機忍不住回頭,詢問后座看來頂多不超過十歲,打從報完地址便始終維持靜默的清秀男孩。

易予翔搖搖頭,平日他是很有禮貌的孩子,只是眼下他壓根兒沒有心思回答司機叔叔的關心詢問,一心只想快點找到爸爸。


昨晚媽媽又送急診,也是爸爸第三次沒來醫院探病,之前兩回媽媽醒來總是大哭大鬧,這回卻安安靜靜地,靜得讓人好害怕......


「予翔,長大以後千萬不要去愛任何人,誰說愛你都不能相信!一輩子只愛自己、為自己而活就好,你一定要牢牢記住媽媽的話!」


易予翔不安地緊捏擱在膝上的深藍書包,回想起媽媽說話時明明凝視著他,卻彷佛穿透自己望向遙遠某處的古怪眼神,總覺得這次非得拉爸爸到醫院安慰媽媽,而且越快越好!所以一看媽媽睡著,他立刻衝出醫院攔車,一刻都不敢耽擱,焦急到即使發現外套忘了穿上,也不想浪費時間折返。

半個小時後,年輕司機將車停在一棟三層樓高的嶄新別墅前,盛開的紫紅九重葛一朵朵攀出牆頭,艷色逼人。


「叔叔,麻煩你等一下,待會兒載我和爸爸一起回醫院。」


易予翔下車前急忙交代一聲,得到司機叔叔點頭承諾後才小跑步到別墅前按門鈴。


「爸!」見到父親開門,易予翔又開心、又焦急,立刻上前拉住他的手。


「爸爸,媽媽她--」

「我知道,你不是打過電話來說她又住院了?唉,真煩!」


望著父親皺眉撇唇的嫌惡表情,易予翔才熱起的一顆心瞬間冷下,清秀小臉蒼白著,不自覺地鬆開原本緊握父親厚實大掌的雙手。


「你媽現在不是平安沒事?爸很忙,沒空過去。我已經拜託你大姑姑去安親班接欽銘,這幾天你們先去大姑姑家住,醫院那裡我會聯絡看護過去照顧你媽,你們兩個沒事別往醫院跑......」


易父邊說邊拉著兒子來到計程車旁,從褲袋裡掏出皮夾,從中取出一張千元鈔遞給站在一旁的年輕司機,交代對方送兒子去大姐住處後,便再也不理會孩子的懇求,轉身返回豪宅內。


望著父親頭也不回的背影,一路懷抱希望找來的易予翔,霎時紅了雙眼......

但他倔傲地抿緊唇、挺直背脊,不再開口挽留,在大門關上的同時硬是壓下洶湧而上的淚水,毫不眷戀地坐上計程車。鎮定、果決的神情,像個瞬間長大的孩子。


「叔叔,請您送我去「惠安醫院」。」他一上計程車便更改去處。


「可是剛剛你爸爸說--」


「我媽媽在醫院,我爸爸不去,至少我要陪在她身邊。」

易予翔已經明白,父親再也不可能重回他們身邊,以後能保護媽媽和弟弟、照顧他們兩人的,只有自己了。


司機大哥看這孩子挺堅持的,即使按他爸爸的要求送去,應該也會再自行搭車去醫院,乾脆依他。


車子開到即將抵達醫院前的最後一個路口,不知何故大塞車,反正步行距離不遠,易予翔便要求提前下車,想越快回到母親身邊越好。


只是再怎麼比同齡孩童來得懂事,易予翔終究是個孩子,心裡想著別管閑事,卻仍舊敵不過好奇心,在進入醫院前暫停腳步,隨著圍觀群眾的視線抬頭往醫院頂樓望去,這才發現引起大家注目的焦點,居然就是自己應該躺在病床上休養的母親!


「媽!」易予翔腦袋來不及多想便對著母親大聲呼喊,想擠上前卻不小心被身旁沒留意到他的大人撞倒。


「不要看!」


下一秒,一雙柔嫩小手突然由後向前遮住他的視線,隨之傳來的是圍觀眾人齊聲驚叫--


「媽?媽!」易予翔大力扳開女孩雙手,飛快爬起,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前卻多了堵「高牆」。


方才他早從聲音聽出遮住自己雙眼的是心心,那是他陪著母親幾度進出醫院結識的小玩伴,眼前阻擋他的人牆便是負責照顧心心的歐巴桑。


「不要看,先跟阿桑進醫院!」


因為心心的關係,歐巴桑幾回都得去小男孩媽媽的病房拎回小小姐,也算認識易予翔,現在孩子身邊沒其他家人,她只能先幫忙帶離再說。


「我不要!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媽媽!」易予翔拚命掙扎,卻始終掙脫不了歐巴桑的箝制。


「心心,你也不準看,不然晚上虎姑婆會來抓你喔!跟阿桑一起進去。」


歐巴桑乾脆一把將人抱起,把孩子的頭緊緊壓制在自己胸前,什麼也不讓他看。至於心心一聽到「虎姑婆」三個字,早牢牢牽住歐巴桑衣角,低著頭亦步亦趨跟著,視線完全不敢亂瞟。


一進醫院,歐巴桑立刻跟櫃檯人員說明情況,請他們聯絡易予翔家人,然後便陪同他回到母親病房等待,遠離外頭的紛亂與吵雜。


「哥哥......」


一隻柔軟小手牽住易予翔左手,約莫五歲的心心扎著兩條麻花辮,仰望著他,眸光里盛滿擔憂。


易予翔清楚自己敵不過歐巴桑的力氣,見她拉把椅子坐在門口守著,擺明不放行,再見到心心擔心地緊緊牽牢自己的手,只能勉強自己冷靜,揪心等待醫院通知父親趕來,才能告訴他母親究竟怎麼了?


媽媽沒事吧?嗯,她一定不會有事!


他在心裡不斷這麼告訴自己,卻止不住心痛......


「哥哥,不要哭。」


小女孩看見男孩眼角淚光,立刻打開隨身小布包,從裡頭拿出一罐最愛吃的星星糖遞給他。


「雖然心心也怕虎姑婆,但是心心很勇敢,可以保護哥哥,所以哥哥不要哭,吃糖糖,有心心在不用怕喔!」


「......謝謝。」


易予翔接過小小的玻璃糖罐,五彩繽紛的晶瑩糖果盛載著小女孩的擔心與關心,即使年幼的她完全會錯意,不明白自己是為了母親的安危著急掉淚,也仍舊起了安撫作用,讓他墜落冰池的一顆心再度有了暖意。


「欸,你就出一張嘴啦!虎姑婆來第一個落跑的就是你。」歐巴桑聽著她的童言童語,好笑地當場漏氣。


心心不服氣地脹紅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立刻伸展她一雙短手、短腳護在易予翔面前,以行動表現自己的決心。


「心心才不會跑掉!誰都不可以欺負哥哥,心心要保護哥哥!」


「心心,我不是怕虎姑婆,而是怕我媽媽她......」


看見因為母親不斷進出醫院,才在這裡從偶遇進而熟識的小女孩,如此真心地想保護自己,易予翔雖然感動,卻也悲從中來,解釋到一半便已泣不成聲。


「嗚......我要我媽好好的,我不要一個人、我要她陪著我長大......」


同樣因為母親重病而不斷跟著進出醫院的心心,看著一直以來總是負責安慰她、陪她說笑的親切大哥哥,頭一次在她面前放聲大哭,難過地跟著掉下淚,捨不得地展開雙臂擁住他。


「哥哥不哭、哥哥不怕,心心陪你,心心會一直、一直陪著你,永遠、永遠喔!」


清晨第一道曙光緩緩升起,闃黑卧室灑進一片薄薄金光,灰綠相間的蘇格蘭紋被單下,男人睡得不大安穩,稍稍翻動一下身子,一雙黝黑長眉跟著緊蹙成一座峰。


男人薄唇緊抿成一直線,彷佛連睡著都得牢牢守住什麼不能說的秘密,細織如羽的濃睫間隱隱有著淚光閃動,似乎正陷入惡夢......


「噔噔噔噔~~」


床邊復古留聲機樣式的鬧鐘,突然奏起鋼琴曲,節奏由慢而快、聲音由小而大,及時吵醒陷於沉重夢魘中的易予翔。


他伸手按停鬧鐘,沒有馬上起身,惺忪雙眸怔忡望著薄荷綠天花板,像是神魂還殘留於夢境之中。


「好久沒夢見媽了......」


易予翔輕喃著,伸回的右手隨意擱放額上,恰好擋住窗外逐漸刺目的陽光。


轉眼間,母親已經過世十多年......


直到現在他仍無法理解,母親為何選擇用如此慘烈的手段結束生命?


何況她深愛的男人,不過是個為了追求榮華富貴拋妻棄子的負心漢,為那種人捨棄生命,真是愚蠢!


更可笑的是,母親在遺書中提及要讓父親永遠記得她、帶著愧疚過一生。事實是,父親能吃能睡,夜夜擁著新歡入眠,還生了兩個漂亮女兒,這十多年來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快活。


「予翔,長大以後千萬不要去愛任何人,誰說愛你都不能相信!一輩子只愛自己、為自己而活就好,你一定要牢牢記住媽媽的話!」


他下床,拉開窗帘,為刺眼陽光微眯眼的瞬間,腦中突然掠過母親生前對他說的最後一段話。


自己曾經親眼目睹愛情是多折磨人心的東西,那麼熾熱如焰地去愛戀一個人,連生命都可以捨去,究竟是什麼感覺?他很好奇,卻也明白不能輕易嘗試。


畢竟不愛誰,才不會被誰所傷,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不,他或許曾經傷害到某人......


易予翔腦中浮現一個早已朦朧不清的小小身影,要說自己這輩子曾經對不起誰,那就只有心心了。


母親過世那天,心心始終堅守承諾陪在自己身旁,在父親趕到之前,歐巴桑和心心一步也沒離開過他。


尤其是心心,她陪著他哭、為他拭淚,握著他的手一遍又一遍講著老掉牙的童話,小女孩的無邪笑靨和真摯友誼,成了當時支持自己鎮定下來的最大力量。


可是他後來才從熟識的護士阿姨口中得知,就在心心守護自己的期間,她重病的母親咽下最後一口氣。


從此之後,他再沒見過那個說要永遠、永遠陪著他的小女孩。


因為自己,害得心心來不及見她母親最後一面,這讓他始終很歉疚。


「當年好像有幫心心拍過一張照片......」他打開窗,忽然想起這件事。


母親住院時,曾經要自己帶著相機到醫院幫她拍照,剛好那天心心跑來找他,自己順手也幫她拍了張照,只是時日已久,早忘了相片放在哪裡,也許久沒翻過那些陳年舊照了。


事後想來,母親要他拍照時,說不定早已動了尋短念頭。離婚後她一氣之下燒了所有照片,自己為母親拍的最後影像,沒得選擇地成了她的遺照--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打斷易予翔所有游思,但他只愣怔一秒便轉身打開房門。


「大哥早!」


十六歲的易真珍剪了超短的男生頭,就連穿著都是T恤加棉褲,全套烏漆抹黑,加上之前去墾丁晒黑的膚色還沒白回來,全身上下就咧嘴露出的一口牙最雪白。


易予翔瞧著妹妹這一身裝扮,加上她天生濃眉大眼,英氣比嬌氣重,行為舉止又像個男孩利落洒脫,要不是小時候幫忙換過尿布,還真懷疑她根本是「弟弟」。


「早。」他挑眉淡笑。「怕大哥睡過頭,來不及送你去機場?」


「怎麼可能,大哥的自律能力超強,連生理時鐘都拿你的意志力沒轍。」她舉起左手,彎著大拇指朝身後指指。「換作二哥我就不敢說了,可能飛機飛了他還在夢周公。」


「可是無論出了什麼差錯,欽銘都有辦法將事情圓滿解決,這也是他的能耐。」


易真珍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那隻針對二哥想解決的事,不想解決的,他擺爛的功夫更高!」


「這點我不否認。」


易予翔輕笑一聲,原本就鄰家大哥哥模樣的溫柔俊顏,笑得眼尾彎彎,看起來更是親和力十足。


可是不曉得為什麼,易真珍總覺得大哥從未打自內心真正笑過。


明明是迷人的爽朗笑顏,在她看來總是帶著些許悲傷,像是隨時戴著一張面具,讓人無法看清他真正的喜怒哀樂。


當然,她知道原因為何。


所以對於大哥對自己始終如一的好,並沒有因為當年自己母親奪愛而遷怒於她,易真珍始終心懷感激。


欸,關於媽的事,還是別說好了......


「怎麼了?突然心事重重的?」易予翔瞧她說著說著突然出神咬唇,關心詢問。


「呵,我會有什麼心事?」有是有,但想想還是別說出來讓大哥操心了。「對了,哥,我敲門是要問你,早餐想吃奧姆蛋還是荷包蛋?」


「你剛才表情那麼嚴肅,就是在思考這個?」易予翔聽了不覺莞爾。「都可以。我要去刷牙洗臉,不聊了。」


「噢,好。」


看著房門在自己面前輕輕掩上,易真珍立刻表演一秒變臉,甜甜笑靨瞬間換成愁眉苦臉。


媽媽最近身體不太好,健康檢查報告要下星期才會出來,本來想請大哥到時候陪媽去醫院看報告,順便告訴自己是什麼情況,可是想到媽一直不怎麼疼愛兩個哥哥,甚至可以說是漠不關心,要麻煩大哥幫忙,她還真說不出口......


唉,出生在這麼複雜的家庭,真是人人都有說不出口的苦......


【小說節選,未完,請勿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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