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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帥哥英雄救美2次後她愛上他,可那次約會時眼前的畫面讓她驚恐

被帥哥英雄救美2次後她愛上他,可那次約會時眼前的畫面讓她驚恐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貓小毛 | 禁止轉載


向凱修車行的夥計阿三提不得蔣暮雲,一提就「嘖嘖」搖頭,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

向凱是阿三的老闆,也不僅僅是老闆。他是阿三的偶像,是大哥,是兄弟,又是介於這幾種身份之間的另一種關係。阿三弄不明白,也說不出什麼宿命之類玄妙的道理,當然他也不想弄明白。總之,他知道這輩子跟著向凱就對了,這就是命。


他沒想到蔣暮雲也是這麼想的,甚至比他做得還徹底。


她和向凱的事,阿三是從始至終的見證者。儘管這樣,阿三有時候還是覺得他們的事像個故事,像個不真實的故事,像從故事書里看來的故事。


向凱和蔣暮雲的相識本來就很富有戲劇性。

那天,蔣暮雲和同學嚴青路過向凱的修車行,突然,嚴青「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就在同時,蔣暮雲感覺到有人用力拽住了她的頭髮。那天她正好扎了一個馬尾,那人的手很有力,拽住後就往後拖。蔣暮雲根本來不及反應,一下摔到地上,嚇得大叫起來。不過那隻手很快就鬆開了,坐在地上的蔣暮雲被人拽了起來,又被人扶住。


直到坐在向凱的店裡,蔣暮雲還有些驚魂未定。她看了一眼給她倒水的向凱,卻沒能記住他的樣子。因為向凱剛從車底里出來,臉上滿是油污。她只覺得,此刻這個男人剛剛把她從危險中解救出來,她真是萬分感激。


向凱看蔣暮雲的情緒穩定一點了,這才說話:「剛才那人其實是個孩子,你別看他那麼高,其實只有五六歲的智商。他也挺可憐的,你們就別跟他計較了。他剛才可能想跟你們玩吧,不過幸好沒出什麼事。」


嚴青:「他那樣的情況就該去專門的醫院,也不能就讓他自己跑到大街上,剛才多危險啊,嚇死我了!」


向凱:「他爸他媽都是附近打工的,哪有錢送醫院。估計是剛才沒看好他,自己跑出來了。」

嚴青還想說什麼,被蔣暮雲制止了。


向凱看著蔣暮雲問道:「你胳膊沒什麼事吧?」


蔣暮云:「胳膊沒什麼事。主要是太突然了,嚇了一跳。」


向凱:「嗯,以後出門當心一點。」


蔣暮雲離開時特意看了看店門口的廣告牌,記下了上面的一個電話號碼。無論如何,她要請向凱吃一頓飯。但這個地方,她可不敢再來了。

嚴青回去後,繪聲繪色地跟舍友講述著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躺在床上的蔣暮雲哭笑不得地聽著。嚴青走到她床前說:「真的,剛才救你那人太男人了。一聲就把那人嚇得一哆嗦,鬆開你就跑了。當時我都崇拜他了!」


蔣暮雲想了想,翻了個身背對著嚴青說:「你還挺陶醉的,我當時都嚇得一片空白了,什麼都記不清了。」


嚴青笑著給蔣暮雲蓋蓋被子說:「是噢,忘了你是受害者了。您好好休息吧,等醒了我給你壓壓驚哈!」


蔣暮雲並沒有睡著,讓嚴青一說,她也恍惚記起了向凱的聲音。無論如何,應該請他吃一頓飯的。

這頓飯開始向凱是拒絕的,最後經不住蔣暮雲的勸說,他還是去了。地點是學校附近的一家燒烤大排檔。


蔣暮雲和嚴青去的早些,她們找了一張離街較遠的桌子坐下來等向凱。蔣暮雲不斷注視著大排檔的四周,她不知道向凱會從哪個方向走過來,也不確定能不能認得出他了。她實在是記不得他的樣子,但估計從身高和體型上還能判斷出來。


當向凱站在她眼前時,她還是有點愣住了。這是那天那個人么?


那晚向凱特意穿了一件白襯衫,下身配一條牛仔褲。他又覺得有些彆扭,特意把袖子捲起來擼了上去。雖然向凱的這身打扮讓蔣暮雲有些意外,但這些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來了。


向凱坐在蔣暮雲的對面,蔣暮雲正好可以好好觀察一下他。她發現他的頭髮特別黑,而且很濃密。他的五官也很有特點,雖然她的專業是中文,但此刻她也想不出什麼準確的詞去描繪這種特點。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這個人介於一種剛毅和柔軟之間。比如眉毛是剛毅的,可眼神是柔軟的;鼻子是剛毅的,但語氣是柔軟的。單憑他的長相,很像是電影里的那種「大哥」,但仔細看看,又十分不像。


蔣暮雲一直沉浸於自己對向凱的評價中,完全沒有聽到嚴青和向凱的談話。當她剛要參與他們的談話時,就聽到一聲巨大的酒瓶爆裂的聲音,隨即聽到嚴青「啊」的一聲。她轉身朝身後望去,她身後的一桌子人滿臉是血地跟另一桌人扭打在一起,有個殘破的酒瓶已經滾到了她的腳下。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她慌忙後退,差點被一個椅子絆倒。是一雙大手扶住了她,然後把她拽到了身後。這兩個動作僅僅用了幾秒的時間,卻讓蔣暮雲回憶了整整一個晚上。


原來向凱那麼高啊!本來蔣暮雲在女生中個子已經算高的了,但她站在他的身後,她的眼睛才剛剛能看到他的肩膀。他的肩膀真寬啊,背很直,襯衫妥帖地貼在脊背上,很合身。


嚴青又在神采飛揚地講故事了,蔣暮雲依然躺在床上聽著。很晚很晚她才有了一絲睡意,睡前她忽然想起了一句以前很不屑的電影台詞: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向凱和蔣暮雲成了男女朋友,阿三是第一個反對者。他並不是認為向凱配不上蔣暮雲,只是覺得他們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一個修車行的老闆,一個清清澈澈的女大學生,本該就是兩個沒有交集的人生。現在兩人有了交集,他不怕蔣暮雲,他怕的是向凱,擔心的也是向凱。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要知道,男人痴情起來那也要命啊!


阿三一直想找機會跟向凱聊幾句,可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倒不是擔心他這樣說會影響他和向凱的關係,他對向凱還是了解的,有把握的。可寧拆十座廟,還不拆一樁婚呢,也不能有事沒事的勸人家分手吧!


阿三因為這事思索了好一陣子。蔣暮雲臨近畢業時,他覺得他必須得對向凱說幾句話,不都說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嘛!誰知向凱對他的話像早有準備了似的,他從容不迫地對阿三袒露了自己的想法。他說他早就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如果,如果有一天,蔣暮雲真的離開他,他也認了。


認了?阿三聽了向凱的話後,目瞪口呆。這話真不像向凱能說出來的,想當年他那麼難追的債,向凱都沒認了,千里迢迢硬是給追回來了,怎麼到蔣暮雲這裡,這麼輕易就給認了。


阿三看著向凱的眼神,他說不好那裡有些什麼,只能默默地遞給他一支煙。


蔣暮雲畢業後留在了這所大學,成了中文系最年輕的老師。她用第一個月的工資請向凱和阿三吃了一頓大餐,那晚向凱很高興,他喝醉了,是阿三把他扶回來的。阿三知道向凱並不高興,只有男人真的了解男人,只有阿三真的了解向凱,他高興的時候是千杯不醉的。


阿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那個悲劇性的結局彷彿一步一步朝著向凱走來了。他想阻攔,卻手無寸鐵,毫無還手之力,等待,只有等待。他敏感地注視著向凱的一舉一動,他要第一時間發現向凱身上的變化,以便自己做出對策。


蔣暮雲參加工作幾個月後的一天,阿三發現向凱從早上起就有些心不在焉。他抽了個空直接問了向凱。


阿三問:「你沒什麼事吧?吃早飯了么?」


向凱:「吃了,事倒是有一點。」


阿三敏感地問道:「什麼事?怎麼了?」


向凱:「蔣暮雲跟我提了點事。」


阿三的心一沉,趕忙問道:「什麼事?」


向凱:「她說想讓我們互相見見家長。」


阿三吃驚地長大了嘴巴,讓他吃驚的事還在後面呢!蔣暮雲和向凱互相見了家長,然後訂婚、結婚了。阿三記得他在向凱的婚禮上喝醉了,醉得看不清向凱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是誰。


蔣暮雲就這樣成了阿三的老闆娘,當然,她也成了阿三的大嫂。可是,這個稱呼讓阿三覺得彆扭極了,根本叫不出口,因為蔣暮雲實際上比他還要小兩歲。蔣暮雲看得出阿三心裡的疑惑,但她知道阿三不會問,她當然也不會答。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並非都是旁觀者清。在向凱這件事情上,她這個當局者比任何人都清醒。


蔣暮雲在遇到向凱之前經歷過兩三次戀愛,說是戀愛,也不是很準確,算是感情經歷吧。


蔣暮雲出生於一個北方小鎮,但卻生就一副南方女孩的苗條身段和清秀面龐。或許是由於這個原因,袁家正追了她整整三年,整個高中時代都耗盡去了。但那個時候學習緊張,哪有時間談戀愛,最多不過是下課或放學時說上一兩句話而已。


直到蔣暮雲考上了大學,她才開始正式考慮袁家正這個人。一番考慮下來,她覺得這個男孩還不錯。對自己的追求執著堅定,人也陽光開朗,又是自己的同鄉。


當然,還有一點她也考慮到了。在考慮這點的時候,她曾努力強迫自己忽略掉這點,但這個想法還是準確無誤地出現了她的腦子裡。那就是袁家正的家境不錯,如果大學畢業後,他的家人能夠在那個小鎮給他們安排一份不錯的工作,那麼袁家正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


蔣暮雲搖搖頭,這畢竟是遙遠的未來,自己的這種設想帶有太多幼稚和不穩定的因素。蔣暮雲心思縝密地分析著,努力讓自己從這種想法中擺脫出來。


事實證明,蔣暮雲的分析是準確而有預見性的。大一暑假放假前的幾天里,蔣暮雲明顯的感到袁家正有些不對勁了。他的電話照舊打來,但蔣暮雲心細如髮,一個語調的不同也逃不過她的耳朵,她敏感地感到,袁家正不對勁。


袁家正選了一個清涼的夜晚向蔣暮雲坦白了,地點在他們高中學校的操場上。他愛上了他們學校另一個女孩,他說那個女孩沒有蔣暮雲漂亮,但他不知不覺就愛上她了。


袁家正說這些的時候,蔣暮雲的腳步停下了,她回頭看了看從她身旁經過的正在跑步的高中生。她依稀記起,她的八百米考試總是不及格,當時還是袁家正提出每晚下了晚自習陪她來操場上跑步呢!此時此刻,她有些恍惚。


蔣暮雲喃喃說道:「你還記得高一下學期最後一節體育課么?」


袁家正:「嗯?」


蔣暮云:「就是那節課,我的八百米考試,從不及格跑了個滿分。當時體育老師還懷疑他的表壞了,你還記得吧?」


袁家正點點頭:「嗯,是有那麼回事。當時我也挺吃驚的。」


蔣暮云:「說起來還應該謝謝你,要不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運動天賦。」


袁家正的鼻子一酸,沒有說話。


蔣暮雲抬起頭看著他。他們認識那麼多年了,她這才發現,這居然是她第一次那麼認真地看袁家正的臉。這張臉那麼熟悉,那麼親切,卻又那麼陌生,那麼遙遠。她忽然很想摸摸他的臉,很想抱一抱他,但她知道,她已經不能再做這些了!


整整一個暑假,蔣暮雲都沉浸在一種思索里。她不痛苦,也不難過。她並不認為自己失戀了,但心裡並不好受,這種心情無法描述,更無從解釋。所以,她不斷地思索,她要為這件事情做一個總結,是的,必須做一個總結。


這個總結是在快開學的一個夜晚突然來臨的。原來人都會變的,她並不是接受不了失去一個人,而是接受不了一個人的變化。愛人變成陌路,原來只需要一秒鐘的時間。一秒過後,物是人非!多麼淺顯而清晰的道理,蔣暮雲卻苦苦思索了整整一個假期。人的心怎麼有的繭子?就是這麼磨出來的。


蔣暮雲就是帶著這個總結開始了她的第二段感情。


鍾遠的名字是她從舍友的口中聽說的,他的所有信息也是從舍友口中聽說的。鍾遠是本地人,家境顯赫,人也長得標緻,是學校里出名的公眾人物。蔣暮雲聽到他的名字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聽到他其他信息的時候,心裡反而平靜了。這個人,終於還是來了。


鍾遠對蔣暮雲的追求並不奇怪。蔣暮雲被鍾遠周圍塗脂抹粉的女孩子一襯托,她那種淡如煙雨的清純氣質立刻引起了鍾遠的注意。她沒有昂貴的化妝品和名牌衣物,她只有白色的襯衫和淡藍的牛仔褲。但這些對於鍾遠,足夠了!


蔣暮雲覺得人和人之間真是奇怪,本來她以為她在鍾遠的面前會自卑的。可是自卑的那個人卻是鍾遠,他總是很謙卑地跟著她去上課,聽她講話,幫她拎包,替她買飯,給她送花,請她看電影。在看電影回來的路上,他牽起蔣暮雲的手,吻了她。


蔣暮雲的意識很清醒,她甚至沒有閉眼睛。鍾遠的嘴唇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蔣暮雲的唇,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然後就迅速離開了。這個初吻來的太突然了,蔣暮雲完全沒有預料到。她更沒有料到的是她竟然會那麼平靜,平靜地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她平靜地跟鍾遠說了再見,平靜地走回宿舍,平靜地喝了水。


不對啊!完全不對!怎麼會一點感覺也沒有呢?鍾遠吻了我,那個著名的鐘遠吻了我,這是學校里多少女孩子的夢想啊!我不是應該兩腿發軟,臉紅心跳的么?我不是應該恍如隔世,不知身在何方的么?可是這些感覺完全沒有,絲毫沒有。蔣暮雲想了一夜,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她拚命回憶那個吻,拚命尋找到一點感覺,沒有,還是沒有,直到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這段感情就這樣雲淡風輕地過去了。蔣暮雲又開始了她苦苦地思索,她對袁家正不是愛情,她對鍾遠也不是愛情。愛情到底是什麼啊?愛情到底在哪啊?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蔣暮雲的舍友嚴青。


那天,嚴青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一個陌生的課堂上。講台上,一位身著淺藍色豎條紋襯衣的中年男子在講課,他的眼睛很有神,不住地掃視著下面的學生,時而微笑,時而嚴肅。這使得他的五官也變得立體而生動了。他會用各種各樣的手勢吸引學生的注意力,不知不覺間,一節課很快就結束了。


蔣暮雲沒想到學校里還有這樣一位老師,還有這樣有趣的課堂。她興奮地問旁邊的嚴青:「這是誰啊?講得太好了!」


嚴青沒有聽到蔣暮雲的問話,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講台上的他。直到教室里的學生都離開了,她才抓起蔣暮雲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


蔣暮云:「你咋了?」


嚴青:「你不是問我什麼是愛情么?這就是啊!」


蔣暮雲和嚴青成了這位老師課堂上的常客。蔣暮雲也漸漸發現,那位老師在上課時會有意無意地將目光撇向她們這邊,但很快那目光就消失了。再轉頭看看旁邊的嚴青,她的臉色緋紅,目含秋波。


蔣暮雲再次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思索,原來這就是愛情啊!是的,這才應該是愛情!這才應該是愛情啊!蔣暮雲的這次思索把自己感動了,幾乎觸及到了自己的靈魂。這是一次成功的思索,幾乎讓她哭泣了,泣不成聲。


在這之後一段很長的時間裡,蔣暮雲都被一種燦爛的雲霞籠罩著。


她經常徜徉在校園裡,有時是樹,有時是花,有時是白雲,都能讓她陷入一種夢幻般的享受中,也讓她富有才華的天馬行空般的想像力完全得到了釋放。她喜歡抬頭仰望天空,喜歡看那些高高大大的樹,樹枝伸向天空,頂端隨風輕輕擺動,婀娜多姿,儀態萬千,美極了,真是美極了!


這種如夢遊般的狀態在那天中午戛然而止。


那天,蔣暮雲下課晚了,她從食堂出來時,校園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她急匆匆地跑向宿舍,在經過學校的一個長廊時,她猛然停住了腳步。她看到了那位老師,他正推著一輛自行車,車后座橫放著一袋麵粉。麵粉沾到了他的褲子上,他卻渾然不覺,依然推著車子往前走。而後面,還有一位中年婦女在扶著那袋面,跟著他一起朝學校後面的職工宿舍走去。


這本是最常見的一種生活場景了,她家裡也是由父親推著自行車,母親扶著去超市買麵粉的。但此時此刻,這個場景在她眼裡變了形,有些不真實,有些刺眼,有些不明就裡的刺痛。


蔣暮雲再也沒去上過那位老師的課,那種如騰雲駕霧的夢幻感也隨即消失了。她再次回到地面上,這次她沒有去思索,她有些累了,只想忘記這些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從那以後,蔣暮雲似乎失去了一種能力,一種思考和判斷的能力。


向凱就是這個時候來到她身邊的,她對向凱失去了感覺和判斷,完全憑藉直覺發展。剛開始的時候,向凱完全不在她計劃的人生之內,可不知不覺他就走了進來,而且越走越近。


有一件事是阿三不知道的,她和向凱之間曾經出現過一次爭吵。爭吵的起因是蔣暮雲想讓向凱去她的學校讀一個成人文憑,而向凱拒絕了。蔣暮雲認為這是向凱不思進取不求上進的表現,而向凱則質問蔣暮雲是不是因為一直文憑就瞧不起他。兩人的爭吵是面對面進行的,蔣暮雲抬頭挺胸、趾高氣揚地瞪著向凱,向凱穩如泰山、紋絲不動地毫不妥協,兩人不歡而散。


蔣暮雲三天沒跟向凱聯繫,她當然也沒接到向凱的電話。起初,她有一種莫名的解脫感,她和向凱,或許就像別人說的,本來就不是同一類人。連這點都達不成共識,還談什麼談。可從第五天起,那種解脫感就消失了,隨即代替它的是一種失落和慌張感,一種可不名狀的煩躁聚集在她心頭,躁得她五臟六腑隱隱作痛。


這種煩躁一直到周六的晚上才徹底爆發。起因是蔣暮雲在晚飯中吃出了一顆細小的石頭,石頭把她的牙狠狠地咯了一下。疼痛和委屈一齊迸發,她在無人的宿舍大哭起來。


晚上九點左右,幾個被雨淋濕的舍友跑回宿舍,她這才知道外面下雨了。她愣愣地看著門口的雨傘,忽然,站起來就跑了出去。


好在向凱的家離學校不遠,她還沒有淋透就到了。她敲敲他的門,然後木然地等待著,向凱打開門,吃驚地看著門外的蔣暮雲。


蔣暮雲換上向凱的一件大T恤,紮起頭髮,披著一條毯子坐在沙發上。


向凱問道:「你怎麼來了?」


蔣暮雲沒有吭聲,思索良久才說:「上次的事是我錯了,我不該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既然我接受你,就該接受你的一切,包括缺點。」


向凱聽了蔣暮雲的話,想笑又忍住了。他問:「你確定么?」


蔣暮雲抬起頭,徑直走到向凱面前站住說:「我確定。」剛說完,她忽然感覺下身湧上一陣溫熱的液體。她愣了一下,驚恐地回頭看了看沙發,就在她剛剛離開的地方,一塊殷虹的血跡清晰可見。


這一夜,蔣暮雲留宿在向凱家,她躺在向凱的床上,在雨聲和洗衣聲中沉沉入睡。


蔣暮雲覺得日子越過越明朗,越過越簡單了。


她最後一次嚴肅認真的思考是在留校以後。她給自己一個晚上的思考時間,何去何從,她該給自己,也給向凱一個交代了。可事實是沒過幾分鐘她就坐不下去了,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什麼可供梳理的事情。那一瞬間她也明白了,結果不言而喻。


阿三在自己的婚禮上喝醉了,其實,醉的還有另一個人,是嚴青。蔣暮雲扶著她回到賓館,她躺著沖著蔣暮雲傻笑,她伸出一個指頭說:「我就問一個問題。」


蔣暮雲回答:「問吧?」


嚴青:「為什麼會是向凱?怎麼會是向凱呢?」


蔣暮雲想了想說:「男人的魅力有好多種,財富、才華、體魄,樣貌。可你知道最要女人命的是哪一點么?」


嚴青搖了搖頭。


蔣暮云:「傻子,是溫柔,是骨頭裡都散發出來的那種溫柔。」


嚴青:「溫柔?向凱溫柔?」


「嗯,溫柔。連吵架的時候都那麼——溫柔,而且……」蔣暮雲思索片刻,湊到嚴青耳邊輕聲地說:「在他面前我才覺得我是女人,我想和他說說話,我願意和他分享我最秘密的事情,並在那種分享中感到一種難言的幸福。嗯,就是這樣!」


嚴青怔怔地看著蔣暮雲,感慨道:「真不愧是中文系畢業的!以後你就好好做你的女人吧!」


蔣暮雲笑著說:「不,我不是女人。我是一隻魚,只能活在水裡的魚。」


嚴青:「那非要把你放在陸地上呢?」


蔣暮云:「那我就是一片魚乾。」說完,兩人抱在一起大笑了起來。


結婚後,蔣暮雲上課時給年輕的大學生講屈原、蘇東坡,下課後就成了修車行的前台兼會計。


店裡新招的小夥計挺愛看書。那天店裡不忙,他問了蔣暮雲一個問題:「蔣老師,昨晚我看了一個小故事,不明白什麼意思,你給我講講唄!」


蔣暮雲好奇地問:「什麼樣的一個故事呢?」


小夥計:「故事是說有一個書生進京趕考,晚上在一個廟裡躲雨。他看到牆上有一幅畫,畫上有一個穿著輕薄的女子。他怕那個女子著涼,就脫下衣服蓋在畫上,舉著衣服過了一夜。天亮了,書生醒來後卻發現那畫上的女子不見了。」


阿三:「然後呢?」


小夥計:「然後書生就進京趕考去了。」


阿三:「這就沒了?」


小夥計:「沒了。」


阿三:「這叫什麼故事?」


小夥計:「是啊,我也沒看懂。蔣老師,你覺得呢?」


蔣暮雲想了想說:「也許作者就是講了一個故事的開頭,後面的就讓讀者自己去發揮想像力。什麼樣的結局都有可能,什麼樣的故事都有可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小夥計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


阿三:「要我說這畫里的女人肯定以後去找書生報恩去了。」


蔣暮云:「也有可能吧!又或許,還有別的故事。」


小夥計疑惑不解地看著年輕的老闆娘,又看看阿三。


那天中午,阿三給他講了他們的故事,然後兩人一起「嘖嘖」搖頭,感慨萬千的樣子。(原標題:我是一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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