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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綏中(56)綏中抗日義勇軍: 第十三路軍總司令王炤泮

老家綏中(56)綏中抗日義勇軍: 第十三路軍總司令王炤泮王炤泮,字耀宮,1899年生。綏中縣寬幫滿族鎮水口屯,東北講武堂第十一期步兵科畢業。「九一八」後,奉張學良將軍之命組建東北抗日義勇軍第十三路軍,先任東北抗日義勇軍第十三路軍總司令,迫於家庭壓力將司令一職轉石磐,後任參謀長。


「九一八」國難中,東北軍奉張學良之命「,即使勒令繳械,占入營房,均可聽其自便」 守衛北大營的東北軍第七旅官兵未加抵抗退出北大營的。只有時任遼寧省警務處長兼瀋陽市公安局長。在瀋陽打響了抗日第一槍,後寡不敵眾,退出瀋陽後撤到遼西首府錦州。


1931年9月末,黃顯聲在錦州主持召開了有錦西、義縣、興城、綏中、北鎮、黑山、盤山、台安等8縣公安局長會議。要求各縣普遍組織民團義勇軍,黃顯聲的書記官,中共地下黨員劉瀾波受北平特委派遣,以遼寧警務處的名義,制定了民眾武裝《抗日義勇軍編委方案》,對民眾抗日武裝的組織程序、獎勵辦法、經費來源都作了詳細的規定,然後發到各縣政府,開始以全省的警察隊伍為骨幹,開始組建遼西抗日義勇軍。

東北義勇軍是東北淪陷初期以舊軍隊為基礎的自發抗日武裝力量的總稱,並沒有統一的組織和指揮系統,人數最多時曾達三十萬人上下,活動地區幾乎遍於東北全境。人員成分複雜大致可以歸納為正規軍隊和警察大隊、舊軍官、收編的胡匪、農民的秘密會社、知識分子和青年學生五個部分。


東北義勇軍在領導關係上各有系統,互不相下。大體上有三個系統,即東北軍系統,救國會系統和後援會系統。綏中的抗日義勇軍歸屬於救國會系統。


東北民眾抗日救國會,張學良資助30萬元。於一九三一年九月二十七日在北平成立,主要領導人有盧廣積、王卓然、孫恩元、閻寶航、杜重遠、王化一。將遼寧義勇軍劃分為五個軍區:遼西為第一軍區,遼南、遼東、遼北、熱邊為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軍區;並委任了五十二路司令和二十七個支隊長,還派出了七十多名 政治工作人員到各部隊去進行宣傳和組織工作。


救國會到一九三四年四月為止援助義勇軍的款項共用了卅八萬七千餘元。

一、「九一八」逃離瀋陽


民國十九年(1930年)六月,王炤泮於東北講武堂畢業後深得其恩師王瑞華和少帥張學良的器重,並推薦其在該堂任助教。「九·一八」事變,王炤泮和東北講武堂3000多名師生,和瀋陽北大營王以哲的第七旅,撤到瀋陽北五十里處的旺賓屯,因意見不統一而各奔前程,王炤泮班級的三十幾名學員,都問王炤泮應該到哪裡去,王炤泮對大家說:「我們去北平找張監督(即校長張學良)如何?」。最後大家一致同意去北平找張學良,於是王炤泮帶著三十幾名學員繞過皇姑屯,到達馬三家火車站。車站不許他們蹬車,他們用槍杆子打碎車窗的玻璃,爬進車廂,王炤泮和監視司機的九名學員用槍逼著司機開車才得以離開,第二天早上,王炤泮等人到了北平,王炤泮等人到達北平七、八天後,陸續有東北講武堂師生由東北去北平找張學良。不久,講武堂在北平(黃寺)恢復,三十幾名學員又入講武堂,王炤泮留在行營參謀處任職。


二、受命回綏中組建義勇軍


據王炤泮自述:半個月後,張學良找他,讓他回東北組織義勇軍抗日,他感覺為難:「第一,組織義勇軍抗日,首先必須號召青壯年參軍,而青壯年雖然都有血性有民族感有抗日思想但有家屬拖累,要他們從軍,恐怕不行。第二,地方保甲是一部分力量,但這部分力量早已被日本籠絡去,我們拉不回來,第三,地方土匪可以拉過來抗日,可能借義勇軍之名搶掠百姓,除此三種力量就沒有別的了。」張學良不禁勃然大怒:大聲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正是國難當頭的時候,你身受國家栽培,卻貪生怕死,不肯為國效力……「,王炤泮無言以對,便接受了任務。張學良立即給綏中、興城、建昌三縣縣長一道公文給綏中、興城、建昌三縣縣長:「不日內由講武堂王炤泮出關去你處組建第十三路抗日義勇軍,你縣要給以協助。」抗日救國會,發給王炤泮抗日救國委任狀,任命王炤泮為東北抗日救國義勇軍第十三路軍總司令。(此手令王自述親手交給三縣長,委任狀家屬及鄰居回憶解放後曾親見)


民國二十年(1931年)十月上旬,王炤泮一行四、五個人攜張學良將軍親筆手諭,由北平動身出關,先到綏中縣秘密會見了綏中縣長溫繼嶠。溫表示支持其抗日行為,並召集當地鄉紳商會、農會儲蓄會會長及警察局長等人,開會兩天大家表示支持。

會後王炤泮回到家鄉水口屯,在其家西廂房南端房頂上,高樹第十三路抗日義勇軍的大黃旗,招兵買馬,安營紮寨。


王召集了一批親友同學,任命:綏中東園子梁步贏、鸚鵡溝(一說高麗溝)繆質彬、建昌大松木溝張佐廷、建昌李崑山、興城梨樹溝李恩祥為團長,又讓張佐廷聯絡了土匪「大靴子」、「大同字」、「串地龍」。12月,北平抗日救國會又派來參謀長石磐來協助王炤泮,石磐帶領部下八名來到水口,同時還有廣東、四川、湖北、湖南等地來的三十多名大學生參加了這隻抗日隊伍,至年末第十三路軍發展到700多人。


三、立足未穩 慘遭襲擊


日軍趁十三路義勇軍立足未穩之時,曾經三次出動步兵和空軍北伐,攻打和轟炸第十三路義勇軍駐地。


第一次是1932年2月13日(農曆正月初八),日軍步、炮、騎兵共1200人,攜炮十二門,機槍數十挺及漢奸數十人前來圍攻,那天是王炤泮堂侄王英坦娶親,東岔溝漢奸黃領三並中途退席,向日本人告密。日本鬼子步兵和騎兵一齊出動,前來討伐和轟炸,當時王炤泮和石磐立即帶兵撤到西山和後山上,做好準備迎敵,飛機在山南楊樹溝東山上,錯投三枚炸彈後,飛到水口上空轉兩圈就飛跑了。

第二次是1932年2月14日(農曆正月初九)上午九點鐘左右,天空中飛來了三架轟炸機,在水口的上空,左右盤旋,投下了33枚炸彈,王炤泮前妻高氏,在其前房場石堆處被炸死。日寇來了200多人,到松嶺梁崗上,打了一陣步槍和機槍後,被王炤泮和石磐等義勇軍給予猛烈的迎頭痛擊。


第三次是1932年3月3日(農曆正月26日)的帽盒溝戰役,日軍出動三個騎兵團,向水口進發,西路團由綏中出發,奔高台堡,順公路過寬幫,直指水口;中路團由綏中至長嶺子經牛彥章、大路溝、東西台山、窩棚溝,指向大栗屯、水口;東路團由興城出發,經鹼廠、梨樹溝門撲大河西。王炤泮事先埋伏在松嶺山和鹿叫屯(帽盒溝北山後)的樹林中,偷襲西路日軍。


日軍主力進至南山後,在距離四、五里將重機槍架起,向屯裡射擊,槍射擊約兩個小時後,日軍騎兵衝進水口屯,撲了個空,沒有發現義勇軍,遂既退出,綏中敵軍到大栗屯宿營。入夜,第十三路軍集合部隊向大栗屯偷襲,但是因為火力差,被日軍阻回。


日軍西路受挫,中路見勢不好而蔫退,東路還未到達梨樹溝門,就聽說西路失敗而退回興城去了。

(此三次戰鬥在王炤泮自述中僅提一次,後人記述多又不詳,暫未找到詳細戰鬥過程及傷亡數字)


四、三打綏中 石磐負傷


第一次主動出擊綏中的時間是1932年3月15日(農曆二月初九),王炤泮、石磐、李崑山、鄭桂林等帶300多義勇軍,於前半夜潛行到綏中城東南金家屯,,王炤泮親自帶領二十多名精悍的戰士來到火車站邊,捉到2個鬼子,就撤回水口了。九一八大事記載義勇軍犧牲5人。


第二次主動出擊綏中的時間是1932年3月18日、19日(農曆二月十七、十八)(?九一八大事記載:三月十一日)王炤泮、石磐、李崑山聯絡綏中、興城、建昌三縣各路義勇軍,共商攻打綏中計劃,公推十三路軍總司令石磐為總指揮。於是石磐定於三月二十一日開始,兵分三路,同時下手。十三路軍和十七路軍余部二千餘人,攻打綏中縣城,鄭桂林部由瓮泉山出發攻打沙河站和城西羊奶山的日本鬼子據點。


王炤泮為了里外夾攻,爭取縣長幫助(溫繼嶠曾表示過支持義勇軍),於是派人給綏中縣長溫繼嶠送了一封信,告訴他今夜零時零分取綏中城,消滅日軍,並讓溫繼嶠安定民心,勿使驚慌。沒想到送信的那個兄弟毫無經驗,他看到城門緊閉進不去城,就向守門的警察叫門,並聲稱有公文投遞。守門的警察要他將函件由門縫投入,他就照辦了。結果警察將信送給了張鳳閣(已降日)。張鳳閣獲取機密後,便報告了日軍。日軍深信,立即在南門外築起了沙袋掩體,並做了防禦的種種部署。


三月二十一日晚十二時、王炤泮將隊伍分成五組,每組取一個日軍駐地,然後全部人馬自涼水泉子分東、西兩路向南門外包抄過去。


日軍憑南門的沙袋掩體向義勇軍開始射擊。守衛城牆的偽警察、保丁等也隨之開槍,但他們都是朝天開槍。槍響之後,漢奸張鳳閣來到城牆上指揮,他見此情景,大罵一頓,並奪過一支步槍,向義勇軍射擊。警察、保丁等人無奈,只得把槍口放低向義勇軍射擊。義勇軍遭到雙層射擊,而警察火力甚猛,義勇軍支持不住,當時有二人中彈身亡,一是王炤泮的警衛員王有林(王炤泮堂叔),還有一個張姓的戰士。


石磐、王炤泮正帶隊衝殺,李崑山在門口指揮,敵人出動兩輛坦克來回掃射衝撞,一名戰士機智勇敢地縱身跳上坦克,揭開頂蓋用手槍打了一梭子,坦克里的機槍立即不響,掉轉頭逃了。激烈戰鬥到後半夜,攻入綏中縣城,打死打傷日偽軍九十多人,


沒想到石磐沖至街心時敵軍坦克也隨之衝出,石磐不幸,下肢為日軍流彈所傷,踝骨被打碎,幸有忠勇衛士李長海,晉步周等冒彈將其救出,王炤泮立即命人將石磐用門板抬回,經前衛、山海關送北平德國醫院治療,並截肢。


主帥受傷,軍心動搖,加之敵人靠其武器上的優勢頑固抵抗,義勇軍決定分幾路撤退,王炤泮領著義勇軍向涼水泉子退去。李崑山撤至二檯子時,他中彈落馬犧牲。


第三次是1932年4月10日(農曆三月初四),王炤泮在總結了上次失敗的教訓後,將部隊交給了張佐廷和梁步瀛兩個團長進行整飭,然後自己帶素質比較好的朱福和的機動營一百多人,於四月十日前後,在金家屯住宿下來,多次偷襲綏中火車站的日本鬼子。先後抓住五個鬼子送往青龍縣甘溝彭曉秋軍長處。


第十三路軍和日軍先後的六次交鋒(主攻和被攻),沉重的打擊了日軍的囂張氣焰,同時也干擾了他們的整個侵略部署,阻礙和推遲了日軍向山海關侵略的速度,更給以後各路義勇軍,特別是我縣第四十八路義勇軍,提供了非常直接和寶貴的經驗教訓。


(王炤泮在其自述中對襲擊綏中戰鬥語焉不詳,為提及鄭桂林,偽滿「九一八大事記」也未提王炤泮」。


1933年3月9日,熱河失守,張學良將軍引咎辭職,被迫下野。而在此之前,王炤泮四次去北平督軍府,面見張學良,親自請示少帥面授機宜。而前兩次,正趕上張學良將軍因戒煙而痛苦的在地毯上打滾,不能細談。後兩次,張學良將軍面有難色。


此後王炤泮第十三路義勇軍,將其交給好友鄭桂林指揮,退入關內。然後化名隱退去了西平黑水汀教書。


受到了恩師錦州民政廳長和省長王瑞華的庇護,王瑞華明令指示縣長溫繼嶠,不準加害王炤泮,允許其恢復原名回到家鄉附近的大栗屯教書。從此,王炤泮每天騎著大灰叫驢風雨不誤的跋涉在水口與大栗屯之間教書為生。


1945年11月20日的一天晚上,他正在大河西土圍子(日本鬼子搞的集家並戶後的部落)里,突然來了四個穿便衣帶短槍的人,叫他跟著去綏中走一趟。連夜到綏中的道院和道德會(現在的綏中三中,原來此院分東西兩個四合院:東為道院,西為道德會),駐綏第十三路中央軍的司令石覺和綏中頭號大地主王滌生,還有國民黨部書記李經久,商大榮陪同去見奉蔣介石之命出關,來接受綏中的保安司令長官杜聿明。被任命為綏中保安大隊長,後因王滌生被排擠。關里的周炎來當縣長,王炤泮在綏中被排擠沒法再幹下去了,就撤到錦州鐵路警察處,當庶務科長去。後來他又奉命在綏中為李宗仁建軍,當過幾天空頭團長未成,綏中就解放了。


1950年11月22日,王炤泮因參加反動組織(指國民黨),反革命、反人民,初審被判死刑。但是後來經查,王炤泮沒有直接或間接的指揮與策劃的具體罪惡材料,故減刑為五年,後因在獄中表現良好,提前三年被釋放。


1967年農曆2月19日晚5時,王炤泮與其四堂弟王炤融,五堂弟王炤勛在河東頭生產隊部前邊的地里幹活,突然一輛大騾馬車,由地南頭向北驚跑王炤泮向前挺身迎去,才使大車未翻。車馬受阻後,立即停住,馬車上的人得救了,但王炤泮被撞到,經搶救未果,同月28日寅時去世。


1、水口之役:農曆正月十日,日軍步、炮、騎約千二百人,攜炮十二門,機槍數十挺,及漢奸數十人前來圍攻,是時義軍五百餘人,駐於綏中水口。石磐聞訊後,以眾寡懸殊,恐難與敵,乃令各軍伏於要隘,己身攜參謀長王耀宮(王炤泮——李文喜注),團長梁步瀛,潛伏前方偵查,與敵騎相遇,乃將其誘入重圍,義軍遂起邀擊,敵以中伏。即行引退。義軍以子彈不繼,亦退去。是役,斃敵五十餘人,獲三八式步槍十二支,子彈千餘發,義勇軍無一傷亡,士氣大振。次日,敵復來攻,敵機將參謀長王耀宮家炸毀,王之夫人殉難,義軍為保存實力計,乃退駐陵南(今建昌縣——李文喜注)一帶。


——摘自民國二十一年九月一日《中央日報》


2、帽盒溝之役:農曆1932年1月26日,(十三路)義勇軍八百餘人駐於綏中帽盒溝,日軍步、炮、騎約700餘人,及偽公安隊300餘人,宵夜來襲,為義勇軍預先偵知,石磐乃將其部隊伏于山中,己立於山頭指揮,令人將敵軍誘入,義軍乃起而圍攻。日軍以地理不熟,進退失據,大敗而退。義軍乃進行追擊,此役斃敵餘人,朱福和營長奪敵三八式重機槍一架,子彈二千餘發,戰馬兩匹,敵旗一面,義勇軍無一傷亡。此役後,日軍對義軍大懷戒懼,對石氏畏之如虎。


——摘自民國二十一年九月一日《中央日報》


3、1932年正月,王炤泮帶領200多名義勇軍在松嶺子和帽盒溝北山一帶排開戰場,準備迎擊敵人。日寇雖有洋槍洋炮,但因地勢不熟,未敢深入,只是在六家子南山和冰溝附近迂迴。當兩軍相對,距二三里時,鬼子的步槍,機槍,火炮一齊開火,義勇軍亦給予猛烈還擊。戰鬥非常激烈,整整打了一天,我方傷一人,日方傷多人。是否有被擊斃者不詳。戰鬥結束後,發現在敵戰場上遺留下很多血跡和包紮繃帶。


附:王炤泮審判材料


(1)、一九五一年遼西人民法院關於反革命犯王炤泮罪刑的批覆


被告:王炤泮 男 五八歲 出身:教員 囗囗 偽團長 原籍遼西省綏中縣人


綏中縣人民法院:


呈暨卷判均悉:查被告王炤泮是小學教員東北軍官出身,「九·一八」事變後,到北平救國會聲明組成十三路義勇軍,在綏中、興城一帶反滿抗日,約二年投誠為偽滿綏中縣長溫繼嶠,被派為教員,連續任職七年之久免職家居。「八·一五」光復後,綏中民選王滌生為縣長,又以被告未做偽滿官職,當即派被告為該縣警察大隊長,在這時參加國民黨為黨員,僅半月余,杜聿明派來郭(應為韓)佰毅為大隊長,被告降為大隊副,繼因偽縣長周炎與韓伯毅意見不合,韓請長假,被告亦被免職,四六年七月被告任蔣匪鐵路警務處警事課股長,四七年十二月離職,經綏中縣警察局長荊彥博派為額外督察員兼軍警聯合糾察隊副隊長,率領軍隊一排警士三名,輪流在街執行糾察工作。未久,荊彥博去職,宋成德局長到任,被告離職家居。四八年七月崔仲銘奉匪首李宗仁之命,來華北與遼西建立「平北軍」,擬在北平組織三個團,錦州五個團。被告由祁大權介紹建軍一個團,已經聯絡張鵬飛,畢天鵬,武笑山,李世昌,單維禮,姜雲龍,王克讓、孟昭治等人進行建軍工作,尚未建立集中期間綏中解放,為我軍捕獲,未將證件交出。根據以上事實,你院原判二年即又請准加刑三年,共計徒刑五年,雖較失輕但尚不夠死刑,前為免掉監犯情緒波動起見,亦不再為加刑,希仍遵照徒刑五年執行為要。


此批!


遼西省人民法院,1950年11月22日,1156刑字判:「……按罪犯行為,除任綏中縣的偽職(指警察大隊長和偽團長),參加過反動組織(國民黨),反革命和反人民外,別無其他直接和間接,指揮與策劃的具體罪惡材料。故判兩年徒刑和剝奪公民權利三年」。


——摘自《遼寧抗日風雲錄》


4、擊斃野田大尉:義勇軍第十三路軍與日軍激戰於綏中西北蘆窖(今建昌縣境內鹿叫——李文喜注)大房身一帶,自晨及午相持約5小時許,於炮火隆隆中我義勇軍奮勇殺敵,日軍死傷逾30名(陵南和尚房子赴綏中賣梨車九輛全為抓去運傷死日軍),野田大尉亦死於是役,我方受傷者僅一人云。


——摘自1932年3月31日《救國旬刊·第4期》


5、綏中車站之役:是時綏中車站信發和棧內,駐有日軍六十餘人,為義軍偵知,(十三路義勇軍)石磐乃命工兵將站西杜家屯鐵路拆斷,站東六股河橋炸毀,是日夜,石磐乃親率手槍隊及騎兵第一營營長吳國卿,沿途匍匐前進,伏行至日軍營前,驟起突襲,沖入院內,日兵不備,失措驚呼,露體而逃,日軍死於彈下者二十餘人。次日,日援軍至,行至六股河橋,日軍車忽脫軌,覆車六輛,義軍以戰略關係,亦退去。


————摘自民國二十一年九月一日《中央日報》


6、綏中之役:義勇軍獲勝利(指十八日綏中車站之役)後,軍容日盛,各地誌士嬴糧影從,增至三千餘人。石氏乃謀歸復綏中,與十七路(李崑山部)聯絡,乃集其部屬,誠曰:「諸公之從吾來者,皆志在救國,今時機已至,吾欲以身殉,光復綏中,不知諸弟兄肯與我前進否?」諸軍士氣壯山河,皆高呼願隨司令前進,以效忠黨國,絕不願與倭寇並存。於是乃圍攻綏中四晝夜,卒以義軍之奮不顧身,於21日夜將綏中攻下,而敢死隊隊副閻一鳴冒死將日軍營門誆開,擊斃日軍數名,石磐一馬當先,率隊入城,不意行至街心,日軍坦克衝出,石氏足部為日軍流彈所傷,幸賴其忠勇衛士李長海、晉步周等冒彈將其救出。義勇軍以戰略關係,乃退去。是役、斃日軍九十餘人,義軍僅死十餘人云雲。石氏尚有部屬二千五百餘人,駐於陵南(今建昌),仍不時出與日軍抗戰,及到處襲擊,惟該路義勇軍所缺乏者為子彈與槍械,國人若充分予以接濟,必大有可為,不患吾民族無恢復東北之力量,否則,械彈用盡,將何以作長久之抵抗?國人幸注意及之。


——摘自民國二十一年九月一日《中央日報》


老家綏中(56)綏中抗日義勇軍: 第十三路軍總司令王炤泮王炤泮解放後照片(源於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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