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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錦鯉抄,千年畫中人;當年,一場大火分隔了陰陽兩界 1

一曲锦鲤抄,千年画中人;当年,一场大火分隔了阴阳两界 1


帝都一条繁华的大街上,百姓摆摊叫卖,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一派繁华喧闹之象。


这是浅溪第二次独自进城,非独自时是与师父同往,只是师父已于去年的夏季病逝了。

她选了一处干净也安静的角落,迎着阳光。从画包里先取出约莫半丈见方的干净的麻布平铺在地面上,然后从画包取出三幅画铺在麻布上,边角用小石子压着。


浅溪并不吆喝,摆弄好之后开始支画架,调色,准备现场再做一幅画。


在浅溪忙碌的时候,周边已经围了几个人注目观看,浅溪并未招呼,只是做自己的事情。下笔如有神,轻描、淡写、勾、挑、点,一笔一画,不多时已经有了清晰的轮廓,细细一看,这不正是她所在之处、放眼望去的街道之景吗?


「不错不错,姑娘,不知你刚作好的这画价值几何,老头子我是个爱画之人,你年纪虽小,这画工却是不低,这画老头子要了。」一年约六旬,身体硬朗。发须皆白,但红光满面的老人说道。

这一开口,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这老头儿是谁?好像挺懂的样子。」


「不知道呢,没见过。」另一人接口道。


就在这时,浅溪开口了,「老人家,我这画没有价钱,您若是喜欢,看着给就是,能遇到欣赏它的人,想必这画也不在意自己的价值了,遇到知己便好。」


「哈哈,你这丫头说话让老头子我甚是喜欢,好。」老人说着拿出一个金饼子递给浅溪。


那金饼子色泽澄黄发亮,一看就是官家出的,少说也是十两,换成银子也就是百两,这老人可是大手笔。

「这?老人家,您给的是不是太多了?」


「你这丫头,这话可就比刚刚的话俗了,拿着,这画值。」老人的笑脸在阳光下簇成了一朵菊花。


话与画将周围的人绕晕了,但是浅溪明白了。


浅溪躬身,「如此多谢老人家了。」


就见那老人收好画交给身后的小童大步走了,看那着急的步伐,想是寻装裱店了吧?

「这,这老头儿,不不不,这老人家好像是户部的尚书大人吧?」一个小店的伙计望着老人远去的身影呆呆道。


「尚书大人,你说的是户部李侍郎李大人的父亲尚书大人?都说三五年内李侍郎就要接班尚书大人的李尚书?」旁边的摊贩惊讶的问道。


「正是。」


不难怪摊贩为何惊讶,先是一朝尚书出门只带一个小童,没有前呼后拥的小厮护卫就不一般;接着说户部尚书是干嘛的,管钱的,泽国的钱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能从他手中几句话抠出一个金饼子就不得不对这画画的浅溪刮目相看;再者,尚书侍郎本就是户部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居然是父子二人执手户部的天下,可见皇帝恩宠与信任。

周围的议论,浅溪都未放在眼里,都未听在耳中。


「来来来,让开了让开了,都围在这挡我们爷家的路干甚,走走走。」一阵喧嚣声让浅溪抬起头来。


「呦,这小娘子长得还不赖,听说你锦鲤画得不错,爷就喜欢这个。走,跟爷回去给爷多画几幅,画得好了,爷赏你金银财宝,也就不用在这大街上摆摊了。」为首的一个面白无须、痞里痞气,年约二十,穿着光鲜的男子手执纸扇晃悠着走到面前说道。


浅溪皱眉,「多谢公子好意,小女子受不起。」


那公子哥弯腰拿起地上的一幅锦鲤图,上下打量着,「不错不错,念你画得好,爷不跟你计较,快快收拾东西跟爷回去,否则可没你好果子吃。」


浅溪听着身后的人小声议论,「这姑娘倒霉了。这人是定国侯的小公子丁诚,他上面九个全是姐姐,侯府只有这一个公子。」


「是,我也听说过,本来是定国侯这爵位是他祖爷爷挣来的,跟着太祖皇帝大杀四方,安定天下。那一辈真是风光至极,谁人议论起来都要竖起大拇指。后来这爵位传到这代定国侯的时候就不太行了,没有功绩,没有伟业,只挂了个油水颇足的闲职,可劲儿的捞钱呢。」


「可不是?到了这位小公子就更了不得了,成日里遛狗斗鸡,侯府里养着不少的年轻姑娘和清秀小厮,人家都说这小公子是个断袖呢!」一人越说越上瘾,旁边的人忙阻止他,「行了行了,快小声点别说了,让那小公子听见不得给你打断腿。」


说心里不慌是假的,浅溪开口时,嗓子如含物一般,不似往日清脆悦耳,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公子抬爱,小女子不胜感激,只是毕竟此事不妥,还望公子抬手。小女子可在此给公子现场再作一幅锦鲤图以谢公子之恩。」


「什么恩不恩的?爷不管这些有的没的,让你走你就乖乖地跟上,哪来的这许多废话。李子,帮这位女画师收拾好东西,请她跟咱们回府。」丁诚不耐烦的对付着浅溪而后吩咐手下的小厮。


「是,爷,这就收拾。」当下最开始那个忙着驱赶众人的那小厮便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放进画包背在肩上,手一挥,身后的两个大汉上前制住浅溪。浅溪本练了几招花拳绣腿,然这时并无大用,挣脱不开只得就擒。


「唉,有钱有势的人家做事就是张扬,好好的一个画画的姑娘就这样被掳走,咱们这些路见不平的人还管不了。」


「可不是,唉。」


待那一行人走远,众人长吁短叹,言世道不公。


定国侯府,浅溪跟着丁诚一众人走过弯曲的回廊,在一处院子前停下:「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每日,最少每日作一幅锦鲤图给爷。需要什么东西就跟下人说,要是作不出来,爷要你好看。」


说罢扔下浅溪,带着其他人嚣张而去。


浅溪长叹,今日身陷囹圄日后当如何自处?顺从或是?逃吗?难之难之矣。


锦鲤苑,是定国侯小公子丁诚安排浅溪住和画的地方。这处院子内有一个小水池,池里养着不少的名贵锦鲤,各色都有。


此刻浅溪就在水池边上,身后跟着一个丁诚安排下来伺候的丫环,说是伺候,实则是每日看管她是否正常作画锦鲤图的。


浅溪手里执着画笔,心思早不知道跑到了那儿,脸上已经是无任何表情,眼睛也是无神。「啪」,的一声轻响,将浅溪的思绪从九冲云霄外拉了回来,是笔尖的墨水许久不落画纸滴了下来。浅溪忙将纸从画板上揭了下来,身后的丫环身后接过。


不知出于何故,那个叫做春秀的开口劝慰浅溪道:「姑娘,我们小公子在府里极是受宠,旁的不爱,就爱锦鲤,要不也不会单独在府里开这么个院子就供着小公子养锦鲤。我劝您还是好好画吧,画得好了,我们小公子指定放了您,还赏您金银财宝。作画这事,对我们难,您可是在帝都里小有名气,相比不难,您何故如此想不开呢?」


一番话说得倒是合乎情理。


「唉!」


浅溪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哪有如此简单呢?」


在这陌生的环境,不知是危是祸的时候如何能静下心来好好作画。她可提笔,但落不了笔。一上午就这么悠悠而过,中午午饭刚过没有多久,丁诚已经领着一干随从小厮大摇大摆地来了锦鲤苑。


「什么?竟是半幅画都没有?浅溪是吧?你当爷是吃素的吗?丫的明天再作不出来有你好看!哼!」一口唾沫星子四溅,丁诚被气得几乎语无伦次,句句带着威胁。浅溪手掌紧握,胸口起伏不定,却只低头不语,任丁诚呵斥。


一旁的春秀忍不住多了嘴,「爷,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您最是爱画之人,时间仓促若是这浅溪画师不好好画反而应付您,岂不是不好?您多给她点时间,让她适应适应环境,才好更好的给您画锦鲤图呢!」


「嗯,你这丫头说得也在理,行,那就多给她点时间,爷是不急,她还不急吗?」丁诚说完抬眼斜视了浅溪一眼,甩袖离开。


「刚刚多谢你」,待丁诚走远浅溪对春秀说道。


「也不是为你,你若好我便好;你若不好,我也得不了好。做奴婢的,就是这样的命,是死是活,是好是坏全凭主子一句话。」春秀的脸上也是无奈。


浅溪无语,她未经历人间百态,并不知晓此些人情世故。


第二日,浅溪还是未能下笔,春秀竟是比她还着急。饭前饭后的一直催促,「姑娘,您怎的还不落笔,两日马上就要过去了,虽说昨日向小公子讨了几日功夫,可您也不能什么都不顾吧?」


「罢罢罢,我就试一试吧。既然已知结果必然万劫不复,怎能不做分毫呢?」浅溪说罢调好色,开始作画。


春秀还道浅溪一直说自己落不了笔,可真是一落笔哪里收得住,心里如是想着,嘴里如是说着。浅溪但笑不语,心里暗想:你不懂画。


几刻画成,浅溪皱眉,果然吗?不待春秀凑过去看这画,她一扬手将画纸团成一团,「不好,扔了吧!」


春秀接过展开打量,「哪里不好?挺好的呀,我这就去拿给小公子。」跟着皱了几天的眉头终于伸展,春秀的脸上都是笑容。


「你若是不怕你家公子对你我二人恼怒打骂便去吧!」浅溪在她身后淡淡道。


春秀几乎雀跃的脚步顿停,回头委屈道,「不会那么惨吧?姑娘。」


浅溪看她委屈的样子忍俊不禁,但仍正色道,「会。」


春秀垂头丧气的回来了,「那怎么办?姑娘要么不画,画了还说不好。」


浅溪道:「我亦不知,且再看看吧!」


而后两三日间,浅溪不时作几幅画,但最后都被团成一团仍在角落,无一成功。春秀叹气的次数与日俱增,浅溪亦是。


第五日上午,丁诚又带着一干随从小厮登门了。


「哐哐」几声,丁诚将浅溪的画包画架等摔在地上,房间的桌椅花架什么的都有些震颤,声音大的吓人,春秀连忙跪在地上口称恕罪。


「哼,一天画不成,两天画不成,现在几天了?你说说,还能不能画?不能画趁早说,爷好省下粮食。」丁诚一脸不耐,脸朝房顶,目中无人,仿佛多看浅溪一眼就会令他吃不下饭一般。


浅溪微微躬身施礼,「画自然作得出,只是此时此地不行。」


「你大胆,帝都里你小有盛名,为何独在此时此地不成,莫非你故意为之?你这女画师,将我们定国侯府放在何处?将我们小公子放在何处?」不待丁诚开口,他身后的李子就开口喝骂道。


浅溪轻描淡写的挑眉,「聒噪」,然而手心被汗水浸湿的帕子暴露了她的紧张。


「你你你,爷,这女画师丝毫不将咱们定国侯府放在眼里,您一定要严惩他。」李子恼羞成怒的对丁诚道。


「闭嘴,轮不到你多事。」丁诚对随从李子说完又对浅溪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只说你能不能做出?什么时间可以做出?」


「公子,浅溪只能说,此时此地不行。并非针对,并非不将侯府和公子放在眼里,只是境界不到。」


「好,有种,从没人在我丁诚的面前敢这样说话。李子?」丁诚面上青筋四起,完全没了往日的白面像。


「爷,小的在。」李子在身后。


「她不是傲吗?她不是境界不到吗?你找时间送她去能磨练她境界的地方去,我倒要看看她能傲到何时!」冰冷的话语里带着刺骨的寒气,越发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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