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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達,不僅僅是非洲的一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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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達(Republikay"u Rwanda)——非洲中東部的一個國家,位於非洲中東部。東鄰坦尚尼亞,南連蒲隆地,西和西北與剛果(金)交界,北與烏干達接壤。境內多山,有「千丘之國」的稱謂。

盧安達,不僅僅是非洲的一片土地


主要民族有胡圖族、圖西族和特瓦族。盧安達語、英語和法語為官方語言。胡圖族與圖西族分別佔全國人口的85%和13%。


在這片曾被列為世界上最不發達國家之一的土地上,曾經發生過一件震驚世界的事件——盧安達大屠殺。


盧安達,不僅僅是非洲的一片土地

1994年4月,盧安達的胡圖族哈比亞利馬納總統和蒲隆地總統一起乘坐的飛機在盧安達首都機場上空被擊毀,兩位總統雙雙遇難。從此,盧安達爆發了長達4個月的大屠殺和武裝衝突。胡圖族的政府軍與圖西族的盧安達愛國陣線(Rwandan Patriotic Front、簡稱RPF)之間所發生的武裝衝突波及到所有涉事平民,該國約有77%的圖西人被殺。在愛國陣線控制區內,圖西族人也以牙還牙,也對胡圖族人大開殺戒。


盧安達,不僅僅是非洲的一片土地


在大屠殺中,大量的胡圖族平民也被恐懼激起,參與到了大屠殺中來。此次屠殺,共造成80-100萬人死亡,死亡人數占當時世界總人口1/5000以上。在大屠殺後,圖西族取得了勝利,胡圖族大量平民害怕報復開始湧入周圍城市,數萬人由於霍亂和痢疾死於難民營。


盧安達,不僅僅是非洲的一片土地


而令人驚訝的是,盧安達大多數劊子手使用的殺人兇器不是槍炮也不是毒氣,而是他們在田間勞作時所用的砍刀、木棍、鋤頭或其它農用工具。其殺人的速度數倍於當年納粹用毒氣殘殺猶太人的速度。

《盧安達飯店》便是在這種戰亂中發生的真實事件改編而成的影片。


盧安達大飯店


盧安達,不僅僅是非洲的一片土地


保羅?盧斯賽伯吉納在亂世中開了一家飯店,這家飯店,在殺戮如麻的世界中,就像一個綠洲供人休憩,救人性命。事件源於兩國元首的罹難:他們分別是胡圖族和圖西族的首領,同乘一班機,卻被意外擊落。這樣一來,兩族人之間的猜忌和爭鬥開始了,胡圖族人開始瘋狂殺戮圖西人。而保羅是一個胡圖族人,他有著圖西族的妻子和朋友,為了挽救身邊的人,挽救一個民族,他在越來越嚴重的局勢中,奮力救活1000個難民性命,盧安達飯店上演了一幕幕感人至深的故事。


影片的力量也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真實發生的大屠殺並且進行反思。

屠殺矛盾深層問題:歐洲殖民統治


最開始的盧安達的社會關係中,圖西族和胡圖族算是和平共處,並沒有明顯的族群分別。歐洲殖民者將胡圖人、圖西人嚴格地區分開,甚至訂出高下等級。


德國從19世紀90年代開始把持這裡的政權,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戰。1919年後,比利時人開始統治,直到1962年。對於這個時期的大部分時間,歐洲人對待圖西族比對胡圖族好。但是在20世紀50年代,比利時人鼓勵胡圖族對圖西族的權力發起挑戰。


在比利時人離開後,政權交還給占多數人口的胡圖人。在1962年盧安達獨立後,政府也未妥善處理民族之間的對立問題。在20多年的時間裡,盧安達政府一直對圖西族實行種族歧視政策。在大屠殺前的三年里,國家控制的媒體甚至把圖西族人視同為國家的敵人,大力加以撻伐和煽動。

在殖民者撤出殖民地之後,為留下的權力真空就會引起壓迫者和被壓迫者的鬥爭。盧安達大屠殺後,圖西族的盧安達愛國陣線最終聯合鄰國烏干達軍隊成功奪取政權,推翻了盧安達前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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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譴責殺戮者的暴虐,不如說他們也僅僅是資本主義下的弱者。各國對於利益的看重已經高於人權。在信息通暢、交通便利的全球化時代,在聯合國成立近50年的時候,百萬平民竟死於彎刀和木棍的屠殺之下。這是全世界的悲哀。


聯合國是否本可以制止?


事件是否是必然?


當時聯合國駐盧安達維和部隊的指揮官達賴爾將軍後來說:只要聯合國願意介入,只要給他5000名精兵就可以阻止這場人類大災難,但是各國並未派兵。聯合國的維和行動總體上是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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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策劃和執行屠殺任務的盧安達軍人獨裁政府本身就是聯合國安理會成員,其支持者如法國和吉布地等也是安理會成員,他們壓根就否認有大屠殺的事情;中俄兩國向來對聯合國使用武力介入別國內政持反對態度;美英兩國則由於索馬利亞維和行動的慘敗而無力再陷「泥潭」。


所以,等聯合國總部的外交家們辯論結束,艱難地達成一致後,大屠殺也就基本結束了。


在當時,聯合國派維和部隊的本意是對都有和平意願的衝突雙方進行隔離和監督,維和士兵沒有首先使用武力的權力。那些手持彎刀,棍棒和AK47的盧安達人在手中的兇器落下前是平民,在兇器落下後也還是平民,維和士兵若要阻止這樣的暴行就會造成這樣的「平民」的傷亡,這樣的平民傷亡就會遭到世界輿論的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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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聯合國安理會的成員國都有各自的國家利益,坐以論道還行,一旦涉及出錢出力的時候就難達一致。各國有各種立場,導致維和部隊無法有所作為。在這場屠殺中,」聯合國選擇了忽視。比利時選擇了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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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得到指控,在國家利益博弈,非洲地緣政治的權衡間,人是渺小而無奈的。人權與主權之間,大多數人會平衡利益點。在此之後,聯合國通過這件事情的反思正式規定了R2P在聯合國框架內的基本原則。


4月7日,盧安達圖西族總理烏維吉利伊馬納在前往聯合國開發計劃署避難途中被胡圖族軍人打死,奉命護送她的10名比利時維和軍人也遭殺害。比利時朝野震驚,比利時軍隊帶著最精銳的部隊與全部武器離開了盧安達。世界警察選擇了沉默,原因之一在於索馬利亞「黑鷹墜落」的陰影使得美國不願再進行同類干預,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似乎更能說明問題,五角大樓對白宮提供的決策是:「我們並不在乎盧安達或蒲隆地發生了什麼,把它們從名單中去掉。美國的利益不在那裡,我們不能把這些無聊的人道主義問題和諸如中東、北朝鮮等重要問題混為一談。」也正因為美國的「不作為」,英國追隨了美國,中國、俄羅斯等國家素來對干涉內政持反對態度,導致聯合國在之後的干預中躊躇不前。法國選擇了「作為」。由於傳統和地緣政治的關係,法國對自己在非洲大湖區的影響力高度重視,而圖西族傳統上和東非各英語國家關係更密切,出於平衡考慮,法國一向支持盧安達的胡圖族政權。法國支持胡圖族,才有了後面盧安達政府關於法國參與屠殺的指責。


微小的改變也是改變


影片中有這麼一個片段:我知道這樣一場事件的意義,在於對大部分人來說,他們會張開嘴大呼一聲:「這太可怕了!」而後繼續平常的生活。這就是盧


旺達,最可怕的依舊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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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在《喪鐘為誰而鳴》中這樣說:


「誰都不是一座島嶼,自成一體。每個人都是歐洲大陸的一個碎片,那廣袤大陸的一部分。如果海浪衝掉一塊泥巴,歐洲就小了一點。如果一座海岬,如果你的朋友或你自己的莊園被衝掉,也是如此。任何人的死亡使我有所缺損,因為我與人類難解難分。所以絕對不必去打聽喪鐘為誰而鳴,喪鐘是為你而鳴的。」


因為不發生在我們身邊,我們會覺得那是件很遙遠的事情,我們表示憐憫,而後繼續這樣的生活。就像拍攝了這部電影的所有工作人員來說,他們做出了一些實際的改變。在電影沒有上映前,對於盧安達大屠殺大家所知謬謬。電影出來後,全世界一片嘩然,引起了高度重視,引起了整個社會的反思。生活中我們不乏看到一些違背道德,違法犯罪的事件,比如最近發生的酒店拖拽女生事件等等。若是我們選擇沉默,我們便是選擇了一種虛構的安全感。那件事情其實離我們並不遙遠,或許下個時刻就發生在你的身上。我們不管是選擇在網路上發言增加一份影響力也好,或者看到類似的事情我們可以勇敢的搭把手也好,我們都在為我們自己真正的安全感而努力。世界需要改變,這個改變需要每一個你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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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情結不應該成為犯罪的保護傘


種族間的矛盾向來是國際社會的一件貌似無解的事。盧安達民族間矛盾雖說由於歐洲國家煽動,但平民到底是因為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才會放棄平日的道德觀,拿起手中的武器?


盧安達大屠殺中,或許是因為恐懼,胡圖族害怕圖西族會將自己進行奴役,圖西族害怕身邊的胡圖族對自己殘殺。普通人瞬間變成有著正當理由的殺人狂魔這個界點又是在哪裡?有個真實故事,說的是胡圖族婦女,殺了圖西族女孩,給的理由是,因為女孩的父母姐妹全部被殺死了,所以她活著也是痛苦的,所以殺死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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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聯想到了在此前因為中日矛盾的加深,網路部分情緒渲染,導致了一波人對路邊的國人日本品牌車輛進行打砸,還理直氣壯的說:「就要砸了小日本的車,你買他的車就是支持日本經濟!就是賣國!」


對於打砸這件事情本身就違背了我們的基本道德,並且觸犯到了法律,但是卻因為在「愛國」的心理保護傘下就變得理直氣壯?我們的理智和情感還會因為多少並不清晰的事情而被煽動?!在網路社會,言行自由,是否你能停止跟風,有自己的思辨觀,不要因為各種虛構的心理保護傘,而理智氣壯的做出違背道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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