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尋常

文史 04-27

這個女人不尋常

柳如明末南京青樓的頭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當時名聲遐邇的「秦淮八艷」之首。

柳如是一生有過兩次戀愛，一次婚姻。兩次戀愛的對象都是當時的青年名士，一個就雲間名士宋征輿，一個明清之際著名的抗清英雄陳之龍，但柳如是最終嫁的卻是比年年長二十多歲的錢謙益。

錢謙益字受之，號牧齋，江蘇常熟人，是明清兩朝一位極有影響、又頗有爭議的歷史人物。在明朝，他是東林領袖之一，極負聲望，文名也播於海內；清順治二年五月間，多鐸軍至江南，錢謙益迎降，尋至京侯用。

順治三年正月，清廷授錢謙益禮部侍郎之職，管書院事，充明史館副總裁，而六月錢謙益即以疾告歸。但就是這短短的幾個月成為他終生蒙恥的污點，後來儘管他積极參与抗清活動，但還是不被大多數人諒解。

錢謙益去世後，黃宗羲寫有悼念錢謙益的《八哀詩·錢宗伯牧齋》，其詩曰：

四海宗盟五十年，心期未與後人傳。

平生知己知誰是，能不為公一泫然。

事實上，錢謙益不僅許多文壇知己，也有閨中紅顏知己——柳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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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名是，字如是，小字蘼蕪，本名愛柳，自號如是。據清代王應奎《柳南隨筆》：錢宗伯既娶柳夫人，特築一精舍居之，而顏之曰「我聞室」，以柳字如是，取《金剛經》「如是我聞」之義也.又說她姓楊，名愛。柳如是性格堅強，有名士之風，是一位奇女子，錢謙益曾稱她「柳學士」。

柳如是與明末抗清義士陳子龍有過一段情緣，與「雲間三子」之一的才子宋征輿也譜過戀曲，但因陳子龍家有賢妻，而宋征輿迫天嚴母，而都未能如願。柳氏曾立誓，非錢學士不嫁，於是扮男裝訪當時名滿天下的大學者錢謙益，投詩相見，終圓了她必嫁名士之願。錢謙益當日以嫡配之禮迎娶柳如是，曾引起士紳間大嘩，婚船上被擲滿瓦塊，其時錢原配夫從尚在，此舉在當時可說是一件驚世駭俗之事，可見錢對柳的平等與尊重。

據明清之際筆記記載，清軍下江南之時，柳如是曾勸錢謙益一起殉節，但錢未能聽從，但其入清不久即辭官南歸，與抗清力量保持密切聯繫，並破家資助抗清武裝，這都與柳如是的大力鼓動分不開的。

著名的民族英雄鄭成功、瞿式耜都是錢謙益的學生。瞿就義詩有「到頭期不負門牆」一語即針對錢而言。錢謙益去世，族人逼迫覬覦家財，錢謙益公子孫愛文弱不能護家，柳如是用計將帶頭之人拘送官府，自己上吊而死，也算是報答了錢謙益的知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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