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拍藝術寫真被潛規則了，攝影師愛好太特殊詭異3
被子里的人蠕動了一下，我尿都要被嚇出來了，撒腿就跑，沒跑幾步撞到了一個人身上，看到那個人的臉之後，我真的快暈過去了。
那老太太極瘦，左邊臉有一整塊黑色的胎記，左眼也像潰爛了一樣，沒完全閉合的眼睛微微露著眼白。
我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她乾枯的手死死抓著我。
「小妮子，連我都忘了？」那人聲音沙啞的說，聽他這麼一叫我，我突然想起外婆的鄰居，王奶奶，我壯著膽子仔細看了看她，確實很像。
見我一臉警惕，她嘆了口氣，說難怪我怕她，她這張臉算是毀了，如果不是我外婆救了她，恐怕她這條命都沒了。
提起外婆，我一激靈，儘管怕這人，不過基本可以確定她是人，我把屋子裡的情況告訴了她，並問她外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並沒有驚訝，讓我放心，她來就是為了給我外婆送飯的，跟她去了就知道了。
我心裡奇怪為什麼外婆需要別人送飯，提防著跟她重新走進外婆家的院子，濃重的血腥味依舊沒有散去，王奶奶推開瓦房的門，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她進去，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我深吸一口氣跟她走進房間，房間里濃烈的燒香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我們走到被血紅色棉被包裹的人的面前，王奶奶伸出手掀開被子。
裡面躺著的竟然是我外婆，被子掀開後外婆警惕的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後才放心下來，這時她看到了我，驚訝的問我怎麼回來了。
我被問的發懵，我問她難道不是她打電話給我的？外婆和王奶奶聽了一愣。
「飯菜我給你放這了，你們倆聊。」王奶奶放下飯菜就走了。
等她走後，外婆神神叨叨的把屋裡屋外檢查了一邊，然後把房門緊緊關上後，嚴肅的問我我是不是真的接到她的電話了。
我把電話內容告訴了外婆，外婆聽了之後嘆了口氣，說該來的總是躲不掉。
我握住外婆的手，那手極其冰涼，讓我一瞬間想起了程喬和那個想要害死我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
我問外婆是不是碰見什麼事了，家裡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外婆只是簡單的告訴我她被盯上了，這些天沒出門，飯菜都是王奶奶給她送，這些血是雞血，辟邪用的。
我打量了一下屋子，整間屋子被潑的到處都是雞血，那床紅色的被子竟然也是雞血染紅的，我覺得外婆太過迷信，勸她如果有事可以報警。
外婆嘆了口氣對我說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是我不知道的，我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就像我接到的那個電話，根本就不是人打來的。
我一聽立刻炸毛了，讓外婆別亂說，這世上哪來那麼多鬼。
「唉，沐沐，我可沒說是鬼，如果你不相信，為什麼還會害怕。」外婆的話讓我一時語塞，她摸了摸我的腦袋，讓我別和她爭論這種問題了，既然我來了，現在又這麼晚了，就先住一晚，明天一早立刻回去。
我有些不高興外婆趕我走，她卻告訴我她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她告訴我有些事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外婆遞給我一個紅色的香囊，裡面放著一條項鏈，那條項鏈的吊墜是一塊黑色的玉石。她告訴我，她不希望我卷進這件事里，不過既然對方已經找到我，我很可能會有危險，這塊玉石是祖傳下來辟邪的，一旦戴上了無論何時都不能摘下來。
「從現在起誰的話也不要輕易相信，哪怕是我的，永遠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我雖然不信，但被外婆說的後背發涼，我果斷把那塊玉戴在脖子上。
這時外婆已經起身去熱飯菜了，我想幫忙卻被她阻止了，她疼愛的拍了我的手一下，告訴我，這雙手是讓人疼的，不是幹活的。
我十歲的時候，遠在外地的母親突然去世了，據說她發了瘋，跳下樓摔死了，很多人都說她是被鬼附了身。
記得聽到這個謠言後，我哭著去問老爸，可他只是摸了摸我的頭，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本無鬼，可怕的是人心。
母親的葬禮之後父親便趕回去工作了，那之後就人間蒸發了一般。我曾問過外婆我父母的職業，可外婆總是不回答，有人告訴我他們的工作是國家機密，還有謠言說他們涉黑，母親在任務中死了，而父親為了報仇也死了，只不過沒被公布。
我對父母的記憶很模糊，父母都出事之後，外婆就更疼我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吃飯的時候我試圖問外婆，她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我很想替她分擔，如果真是得罪人了可以報警，在家潑雞血有什麼用呢，她這樣我很擔心。
外婆依舊不想回答我，她讓我別管這麼多，明天一早就趕緊回去。她越是趕我走這事就越嚴重，我怎麼能走。外婆綳著臉不說話，說如果我不走她就絕食，我拗不過她，答應了。
睡覺的時候外婆把我護在床里，那個雞血的被我實在不敢蓋，外婆又找了個新的被子，睡覺前一再叮囑我那個守護玉必須戴著，晚上不管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許睜眼睛看，說完她拿出一張符貼在我頭頂的牆上。
我被她說的害怕，使勁忘外婆身上靠，可那雞血被的味道實在刺鼻，沒辦法我只能握著外婆的手，雖然冰涼但安心了不少。
我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遇見程喬之後發生的詭異的事，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靠近程喬會很危險，所以我寧願不去查找真相。
想著想著我睡著了，夢裡我夢見了陳軒，他沒說話，走過來溫柔的吻了我，我回應著他，可一轉眼這個人變成了程喬，他戲謔的掐著我的臉，告訴我我是他的，還拿出了那些照片。
我嚇得醒了過來，發現是夢鬆了口氣，外婆在一邊睡的正香，想起她的叮囑，我轉了身卻睡不著了，我轉身以後外婆就在我的面前，那我看到的人是誰。我不敢出聲，連忙搖著外婆，可她根本沒反應。
這時一雙冰涼的手摸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發出咯咯的笑聲，我感覺到寒氣逼近，隨後我被一把拽了過去，正好和那個「人」面對面，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借著外面的光，我看見了她長長的頭髮，和滿是刀痕的臉，脖子已經斷裂。
我嚇得哭出了聲，那女鬼用手指做了個噓聲，然後邊笑邊用長長的指甲劃著我的臉。我突然想起外婆給我的玉，拼儘力氣把那塊玉拿了出來，那鬼看到玉大叫一聲縮到一邊，這時外婆聽見動靜醒了過來，那女鬼見外婆醒了，從窗戶一溜煙跑了。
外婆打開燈，問我有沒有事，我被嚇得躲在外婆懷裡大哭起來，外婆不停的安慰我，這下我徹底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了。
經歷了這種事，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不能離開外婆，這事實在太恐怖了，外婆依舊不鬆口，說我在這幫不上忙，還讓她分心。
第二天我被外婆連拉帶威脅的送到了長途汽車站，剛上了車我就哭得不行，總覺得再也見不到她了，這時長途站的工作人員跑上車，告訴我們前面山路大面積坍塌了，最近幾天怕是弄不好了。
我興奮的跑下車，外婆知道原因後連連嘆氣，說該來的還是要來，這時外婆突然表情陰沉的的盯著我的脖子看，問我最近是不是去了什麼地方……
我被她瞅的發慌，外婆追問之前是不是遇見過詭異的事。
我把關於程喬的事簡略的跟外婆說了，當然我被他那個的事直接省略掉了，外婆緊皺眉頭，問我程喬有沒有和我發生關係。
我一聽臉一下紅了，這件事我實在沒法承認，只好否認了。我問外婆怎麼了，她示意我回家再說。
回家後外婆告訴我程喬和那個要殺了我的都是鬼，我聽了背脊一頓發涼，那個女人是鬼我是有防備的，可程喬也是鬼，我竟然和一個鬼……
「還好他沒對你做什麼。」外婆的表情輕鬆不少。
她嚴肅的告訴我以後那棟大廈絕對不許去，程喬也一定要躲著，不然被程喬的陰氣灼傷，遲早要了我的命。至於那個女鬼，外婆猜不出她的來意，但現在我有那塊玉護身，她傷不到我。
聽外婆的話我覺得她是知道程喬為什麼會纏上我，而且他沒有惡意。可外婆怎麼都不告訴我，只是說了句都是命，然後又叮囑我離程喬遠點。
這時隔壁的王奶奶又提著飯菜來了，她走後我問外婆為什麼她的臉變成這樣了，外婆告訴我，王奶奶被人下了蠱，本來整張臉都爛了，很快就會爛到大腦，是外婆救了她。
我聽的心驚膽戰，問外婆她得罪了什麼人，是不是和盯上外婆的人是一個。
「有很多事你不需要知道答案。」外婆的語氣有些責備，我不敢繼續問了，外婆也感覺自己說話重了，又告訴我知道答案意味著背負責任，她不希望我背負這份責任。
我聽的一頭霧水，心裡亂得很，這時外婆突然告訴我如果她有一天走了，把她和外公葬在一起。
我讓她別亂說，外婆像沒聽見似得，開始給我講我小時候的事，吃過飯，外婆把我抱在懷裡，像對孩子似的拍著我，哄我睡覺，迷迷糊糊間我聽到外婆跟我說了很多話……
醒來之後房間里只有我，我喊外婆，可一點回應也沒有，不安的感覺又涌了上來，我把附近找了個遍，都沒找到外婆的身影。
我想到王奶奶也許知道外婆的下落，急忙敲王奶奶家門，門並沒鎖，我推開門，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院子的角落裡竟然堆著幾具高度腐爛了的屍體。
我從她家院子退了出來，身後有人叫我一聲，我失控大叫起來，對方操著一口方言問我怎麼了。
這人是和外婆關係比較好的一個大伯，我小時候經常背著我玩，看見是他我哇的哭了出來，跟他說這院子里都是死人。
劉伯疑惑了一下，然後推開門看了看，問我哪有什麼死人，院子里的死人竟然不見了！
我極力像他解釋，劉伯安慰我說別怕，最近村子裡不太平，我大概是看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讓我外婆做做法也就好了。
我忙問他看沒看見我外婆，劉伯說他沒看到，不過這個時間大概是她去趕晚集了。
聽他這麼說我鬆了口氣，劉伯問我要不要去他家坐一會，我怕外婆回來的時候找不到我，可想想剛才的事，我哪敢自己在家，只好先跟著劉伯走了。
劉伯的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他讓我先坐一會，他幫我燒水，拿好吃的。
我在劉伯的家裡東看看西看看，記得很小的時候我經常跟著劉伯玩捉迷藏，就藏在他家的柜子里。
那個柜子竟然還沒換，我興奮的走過去，問劉伯這柜子怎麼沒換，邊說邊打開柜子門，裡面的東西直接倒在我的身上。
屍體！竟然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我嚇得把屍體扔在地上，雖然看不清臉，但他的衣著和劉伯一模一樣。我轉過身，劉伯就站在我身後，冷冷的對我說我把他摔疼了，要賠償。
我用儘力氣一把推開劉伯，沖了出去，劉伯的家就在胡同的盡頭，而胡同的另一邊，王奶奶披散著頭髮穿著大紅袍看著我詭異的笑著。
這時劉伯也追了上來，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胳膊，我沒辦法只能向前跑，想在半路另尋出路，沒想到王奶奶竟然也朝著我快步走了過來，嘴裡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
我被夾在中間，劉伯伸出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就在這事王奶奶竟然抓住劉伯的手把他推倒在地上。
「走，永遠別找你外婆，永遠別回來，也別再查找任何真相。快走！」王奶奶沖我說道，然後推了我一把。我發懵，但為了逃命，必須跑。
不知跑了多久，確認沒人追上來之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真的要崩潰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外婆到底在哪！
這時我看到遠處站著一個人，我剛要跑，仔細一看那個人的輪廓很眼熟，像是陳軒！
我激動的喊了他一聲，他卻沒反應，獃獃的看著手裡的東西。我走近，卻發現那個人根本不是陳軒，而是程喬！
他的手裡握著外婆的白色項鏈，白色的玉被血染紅了一大片，而他的腳邊躺著一個人。
我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我能辨認出躺在那的，是外婆。
程喬看到了我，突然驚慌的跑走了，我追過去，看到地上躺著的人真的是外婆。她已經沒了呼吸，屍體發黑，屍斑已經蔓延，胸口破了一大塊，爬滿了蛆蟲。
我的血湧上大腦，瘋了似得朝著程喬逃跑的方向追過去，我的大腦迅速回放遇見程喬後發生的所有事，一切事情似乎都有牽連，而一切危險的源頭都來自於程喬，也許外婆說自己被盯上了的那個人也是他！
他是鬼，我不懂驅鬼的方法，我邊跑邊取下脖子上的項鏈，以備發生危險。我跑了很久也沒看到程喬的身影，天黑了下來，在樹林里更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時我的身後響起沙沙的腳步聲，我警惕的看著四周，腳步聲停了下來，緊接著我突然被人拉進草叢裡，我剛想大叫，那人死死捂住我的嘴。冰涼的手和這股味道，是程喬！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拿著那塊玉貼在程喬捂著我的那隻手上，玉發出極其微弱的光芒，我聽見嘶嘶的聲音，程喬冷哼一聲，但還是沒有鬆開手，他用另一隻手奪過那條項鏈，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這時腳步聲再次響起，越來越近，程喬捂著我的手更用力了，我被捂得快要窒息了，拚命想掰開他的手，可根本是徒勞。
在我眼冒金星的時候，他鬆開了手，空氣瞬間湧入了進來，我感覺好多了。
「你有病吧？這是什麼鬼東西？」程喬罵了我一句，然後把項鏈丟給了我。
我接過項鏈直接按到他的脖子上，程喬痛苦的想阻止我，但我死死的按住，我問他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殺了我外婆。
我越說越激動，那塊玉已經深陷程喬的脖子里了，程喬疼得跪在地上，問我在說什麼。想起外婆的死和程喬對我做的事，我起了殺心，如果說殺人犯法，那殺鬼呢？
程喬痛苦的讓我鬆手，我有些心軟了，平時捏死一隻蟲子我都會心裡難受一下。就在這時，他又叫了一聲讓我放手，然後猛地打了我的手一下，我泄了力氣，項鏈掉在地上，程喬抓起我的手跑了起來。
我大叫著問他到底要做什麼，然後拚命想掙脫他，程喬罵了我一句SB，然後直接把我扛在肩膀上跑了起來。
這時我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什麼東西打在程喬的身上，程喬身子一顫悶哼一聲，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跑……
文/《我的冥夫是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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