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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我潛入廢舊老宅偷東西,相框里的少女爬了出來

雨夜我潛入廢舊老宅偷東西,相框里的少女爬了出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被玩壞的小佛爺 | 禁止轉載


我叫胡小浪,是個小偷。前輩們通常這麼稱呼我:笨蛋,二傻子,蠢貨。


我的掩飾身份是個學渣,在一所高考補習學校連年蹲班,因為我舅舅是校長,我想蹲多久就蹲多久。


我舅舅還是我的經紀人,但他有些厭倦了,感覺這一行不被人理解。我倒覺得無所謂,有活兒就翹課,跑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偷不值錢的東西。


我只偷不值錢的東西,而且不接普通訂單,這是我的安全準則。就算被抓住了,最多讓人揍一頓,警察都懶得過問。世上有很多東西,放在你這裡一毛不值,但是對需要的人來說,卻有特殊意義。比如,有的僱主花六百塊錢請我偷一隻舊鞋墊,還有的僱主請我偷舊雜誌、破鏡子、半塊橡皮、臟茶壺等等。

這天,我應一位顧客的要求,去了他的辦公室。他是個戴墨鏡的胖子,背對窗戶坐著,臉龐遮在陰影里。進門的時候我打了個寒戰,他的辦公室冷森森的。


胖子嘶聲問:「你就是胡小浪?」


「想讓我偷什麼?」我坐在沙發上,直接問道。


「我知道你善於偷竊不值錢的東西。」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僵硬,怪誕。也許是燈光迷了我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牙齒是琥珀色的,而且比一般人尖銳。


我故意用強硬的語氣說:「東西沒有值錢、不值錢的區別,關鍵是誰需要。」

我感覺他的目光透過墨鏡刺穿了我的瞳孔。


「果然名不虛傳。」他站起身,換了另外一種語調,沉緩而沙啞,「我需要一個蝴蝶標本。」


「你想偷蝴蝶標本?」我要確認一下。


「不,是取蝴蝶標本。」他的聲音陰沉,卻有一種獨特的肅穆感。


見他的大頭鬼,在我這裡,這兩個概念沒什麼區別。

「好吧,什麼時候——取回來?」我問。


「下周三。」他重新把肥屁股放進沙發里。


「什麼品種?」我問。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圖,放到我面前。

玉斑鳳蝶——翅膀上有兩抹黃色似寶玉,外形小巧精緻。這種蝴蝶標本雖然在海外十分受歡迎,不過價格很低,最多值六七十塊錢。


「這玩意兒,每家昆蟲觀賞店都有賣。」我調侃道。


「我需要的標本,在松園路九十三號。」他的語調忽然變得尖利,似乎還夾雜著痛苦的噝噝聲。「你能辦到嗎?」


「只要給錢就行。」


「五千塊。」他冷冷地說。


我愣住了。我要先確定一下,這個胖傢伙是不是瘋子。


「價錢遠遠超出你的意料,是吧?」他有些得意地笑著,「我要你認真對待這筆生意,必須在下周三拿到它。」


「哦,加急費,我懂。」我咽了咽口水。


他扔給我一沓鈔票。「這是二千五百塊。剩下的一半,交貨的時候付清。」


「你不怕我跑了?」我瞪著這些錢,有些不知所措。


「你最好連想都不要想。」他嘶啞地說。



這單生意雖然沒有契約,但我別無選擇,必須偷出那個蝴蝶標本,無論松園路九十三號的主人多麼兇悍。


黃昏,起風了,枯葉在路邊盤旋,發出「沙噝吵噝」的聲音,彷彿一堆蟲子正在啃咬屍骨。臨街的窗戶亮起燈光,像冰冷的眼睛。我又開始發抖,也許病了,懷裡的鈔票就像一塊冰,寒氣滲進我的血管。我不停地打冷戰,心裡詛咒戴墨鏡的胖子,還有他的辦公室,像一座墳墓。


我坐在街心花園的長椅上,縮起肩膀,全身有一種被蟲子撕咬——不,更像被貓抓的感覺,尖銳又乾燥的疼痛。


我居然打了個盹兒。短暫的夢裡,一隻貓逼近我,眼眶是兩個血淋淋窟窿,裡面黑乎乎的,深不見底。那貓忽然裂開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容。


「你該醒了……醒了……」


我猛地驚醒。可怕的白日夢。我無意間轉過臉,突然毛骨悚然!那個肥胖的傢伙,戴著墨鏡,悄無聲息地坐在我身旁,唇邊露出怪誕的笑容。由於距離太近,我看清了那些琥珀色的牙齒。


「你該醒了……醒了……」他說。


「搞什麼?」我叫道,「你是跟蹤狂嗎?!」


「我來通知你,必須在下雨的夜晚,去松園路九十三號取出蝴蝶標本,記住!」


「真羅嗦。我是賊,不是陪聊的。」


「記住,下周三晚上正好有場大雨,你幹完活以後,直接來交貨。交貨地點我再通知你。」


「你有失憶症吧,剛說過的話就忘了?」


「這單生意不許告訴別人……」


我實在受不了,起身欲走,他一把按住我,柔軟的手指蹭著我的面頰,讓我直犯噁心。


「聽著,小混蛋,你要認真對待這筆生意。」


「好好,再見。」


我轉身就跑。再聽他嘮叨半分鐘,我肯定吐了。



黑色的雨傾瀉而下,松園路九十三卻像死一般寂靜。圍牆拖著很深的陰影,爬山虎肆意瘋長,葉片在雨中顫動,晃動著明亮的綠色光澤,像無數眼睛瞪著我。


這是個獨門獨院,前兩天我踩過點,這座老宅無人居住。


我反而更加惶惑不安。


現在退出太晚了。那個傢伙已經在街心花園警告過我——他能在任何時間悄悄出現在我身邊,可以隨時掐死我。我推開生鏽的院門,雨聲掩蓋不住門樞轉動時發出的呻吟。我的心臟一陣緊縮。


我向二樓窗戶掃了一眼,透過沉重的雨幕,那裡划過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在漆黑的夜裡一掠而過。我從懷裡掏出酒瓶,猛灌一口,媽的,該幹活了!


我裹緊黑色雨衣,幽靈似地貼著牆,從一樓的大門溜進去。冷風隨我撲入房間,擾動了潮濕的空氣,黏乎乎的灰塵像腐爛的蟲子。


我掏出手電筒,擰亮,向前挪動腳步。房子似乎在搖晃,也許是喝酒之後產生的錯覺。空曠的大廳里鋪著厚厚的地毯,看不出哪裡能藏蝴蝶標本。很奇怪,我現在看到的景像,與昨天踩點時看到的不太一樣。也許是下雨的緣故,雨水折射的光線會引起輕微的思維紊亂。


手電筒的光柱沿著牆壁向上移,突然,一道反光襲來,我驚得差點喊出聲。


那裡怎麼掛著一面鏡子?


我敢保證,這面牆壁昨天是空的……等一等,那是一個鏡框,鑲著一幅大照片。


我顫抖著抬起手電筒,藉助側光,我看到一張黑框照片,女孩的遺像,似笑非笑地望著我。她的臉蒼白透明,鼻樑上有一顆粉色的痣,目光散亂、空洞,眼白泛著熒光粉的光澤。


我忙將手電筒移向別處。屋角有一大團蠕動的黑影,我後退兩步,那裡赫然出現了一群貓,體形碩大,最大的一隻像狗,瞪著藍幽幽的眼睛一動不動。我扔掉手電筒,向門口逃去。


我拚命拽門,卻打不開。我跌坐在地毯上,眼睛已適應了大廳的幽暗,我向牆上的鏡框看去,天哪,遺像已經傾斜了,並且微微晃動。照片里的女孩抬起蒼白細長的雙手,掌心似乎攥著什麼東西,手指不斷收緊,顫抖著。我望向她的眼睛——兩個黑窟窿使她的臉顯得十分可怕。


我驚叫一聲,渾身抽搐。那女孩陰森森地笑著,雙手慢慢從傾斜的照片里伸出來,鬆開的手心滾落了什麼東西。我的喉嚨乾澀刺痛,房間晃動得越來越厲害,似乎發生了地震。我眼睜睜看著那女孩從照片里爬到牆上,薄薄的一層軀體,像蛇一樣蠕動到天花板,然後,返身倒退下來,爬進屋角的貓群里。


我毛骨悚然,頭皮炸起一陣驚雷,拚命向二樓跑去。


事已至此,先找到蝴蝶標本,也許是我唯一的出路。



二樓更加凄涼,風聲、雨聲在窗外嗚咽,窗戶發出「咔嗒咔嗒」的響聲,彷彿有一團黑影迫切地想進來。我盲目地在房間里亂撞,灰塵迷了我的眼睛,我拚命抓撓,手指沾滿黏液,不知是淚水還是鮮血。在我周圍,破敗的傢俱像野獸,蜷伏在陰影里。


我停下腳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約五分鐘以後,瘋狂跳動的心臟稍稍平息一些。


時間不多了,戴墨鏡的傢伙通知我,必須在晚上十二點之前趕到地鐵車站。我相信,只要找到蝴蝶標本,一樓的大門會自動打開放我出去——蝴蝶標本和我的生命一樣重要。


我沖向牆邊的大柜子,拉開抽屜,空的。打開第二個抽屜,仍是空的。第三個抽屜,一張照片赫然出現,那女孩在照片里微笑著,鼻樑上的痣很醒目,眼白泛著光澤。我關緊抽屜,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然後,咬牙切齒打開第四個抽屜,空的。


我氣急敗壞地踢了柜子一腳,巨大的回聲嚇了我一跳,櫃頂掉下一個東西,摔在地上碎了。我挪開玻璃碎片,又是一張遺像——女孩瞪著黑窟窿的眼窩,手心展開,黑暗中我什麼也看不清。我驚叫一聲跌坐在地板上,手掌按在碎片里,劃爛了,我卻感覺不到疼痛。


我甩動雙手,黑暗中閃現著點點血影。突然,對面角落的冰箱划過一道淡黃色光芒,沒錯,我在院子看見過這道光,那是一種召喚。我恍然大悟,急忙打開破舊的冰箱門,伸手進去,胡亂摸索著。


手指碰到尖銳的冰碴,按住一個硬硬的東西,像凍僵的蛇,拖出來,竟然是一具貓的骸骨,慘白、冰冷,我的胃泛起一陣噁心,太陽穴「突突」狂跳。


我緊緊攥著貓的肋骨,自己手上的鮮血淌到上面。我抖了抖貓骨,冰碴碎裂,發出「嚓啦嚓啦」的聲音。在貓的頭骨上,我看到兩個幽黑的眼窩,一縷淡黃色光芒在裡面若隱若現。


真沒想到,玉斑鳳蝶的標本竟然嵌在貓的眼洞里!對我來說,這可是價值五千塊的寶貝,更重要的是,它能救我的命啊!


我把小巧精緻的標本塞進口袋,迅速下樓,然後衝出大門,闖入雨幕。沒有任何東西阻攔我。我不敢回頭,一直來到地鐵站。


杜陵車站。差三十分鐘,零點。



我舒了一口氣,目光急切地尋找戴墨鏡的胖子,只要把標本交給他,我就能收工了。但我沒想到,更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我的目光投向人群。今天的地鐵站很奇怪,太安靜了,每個人走路的姿勢都像提線木偶,腿上似乎少了一根筋,而且神情淡漠,目光散亂。我看到一個戴寬沿帽的女人,胳膊下夾著一隻鏡框,鏡框里的照片露出一個側面,好像是……


我忍不住穿過人群,一直追到鏡框前。


「哎,你好……」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毛骨悚然。


「有什麼事嗎?」她回過頭,寬沿帽下是女孩蒼白的臉,嘴角帶著冷冷的笑意,鼻樑上有一顆粉色的痣,眼白卻像塗了一層熒光粉。


我受到驚嚇,直直向後倒去。我倒在一個人懷裡。


「喂,你亂跑什麼?」戴墨鏡的胖子掐著我的脖子說,「交貨時間馬上到了!」


「謝天謝地,你終於來了。」我忽然感到胖子很可愛。


他一下子掏出一把刀,寒光四射的刀鋒頂在我脖子上。


「幹什麼?」我的喊聲被他的胳膊卡住了。


「跟我走!」他嘶啞地說。


我被他連拖帶拽登上地鐵車廂,頓時驚呆了——幽暗的車廂里全是貓,座椅、行李架被它們佔領,都用藍幽幽的眼睛望著我,那種感覺——像人!


站台上擁擠的人群不斷登上列車,他們穿過車門的瞬間,變成了貓。


難道,這是運送寵物的專列嗎?太荒謬了!我想大笑,但我的笑聲被恐懼淹沒了——


胖子圍在我脖子上的手臂長出很多纖細的毛,越來越濃密,像一條毛茸茸的圍巾。我在半昏迷中,被這個肥貓扯進最後一節車廂。


整節車廂都是靈堂,兩邊豎滿了遺像,照片上是同一個女孩,不過,她們全是活的,戴著寬沿帽,背貼鏡框,冷漠地笑著,像是某種會議。肥貓鬆開手,我癱在地板上。蝴蝶標本被他抓在手裡。


「首先要真誠地感謝你。」女孩們一起張嘴,紛亂的回聲鼓盪在耳中。我不知道誰是主角。


「我死了四百年,靈魂被一隻蝴蝶吸附,儲存在松園路九十三號。現在是甲子世紀、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時,零點之門即將打開,我必須帶著自己的靈魂走進去,否則,我會永遠消散。」 女孩們的聲音像一萬隻小鳥在鳴叫,「幸運的是,我們在一周前發現了你。」


「為什麼選擇我?」我虛弱地問。


「你是水相人。水相人在雨夜,鮮血可以喚醒蝶靈。」


「你們到底是誰?」我掙扎著問。


「來自上古的貓的家族。」她們同聲回答。


「我明白了,今天的列車要為你舉行一場還魂禮,你要復活了。」我苦笑著。


肥貓把我推搡到最中間的遺像前,她應該就是主角。


肥貓抓起我的胳膊,用刀在皮膚上划了一下,鮮血流了出來,但我並不感到疼痛。那個女孩從照片上俯身,薄薄的手掌按在我的頭頂。我的血從胳膊上淌下來,浸濕了玉斑鳳蝶標本。整節車廂迸發出一圈桔黃色的光環。


肥貓終於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眼眶空洞,是兩個幽深的黑窟窿。他把蝴蝶標本塞進自己的眼眶,稍頃,毛髮開始融化,整個臉變成桔黃色的半透明狀態。


「公主,終於……可以回家了。」肥貓的臉上竟有兩行淚水,看他痛哭流涕的樣子,我知道他們一定苦苦等候了很久很久。


女孩的手仍按在我的頭頂。其他的女孩都從遺像里滑下來,爬到我周圍,仰起臉,每個人的眼睛裡飛出兩隻蝴蝶,在我們上空盤旋,重疊,化作一道絢爛的彩虹,灌入公主頭頂。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推動,從急馳的車廂里甩了出來。


鐺——


零點鐘聲響起。


我趴在寂靜的站台上,看到遠去的車廂里,所有的女孩都舉起雙手,一閃而過。


她們在向我做最後的致謝。


我爬起身,看到旁邊的紙包,打開,是一疊鈔票。我苦笑一下,把紙包夾在胳肢窩裡,慢慢走出了車站。



該回去上兩節課了。無聊時候我會這麼想。


進教室那天,下著雨,同學們對我的出現感到驚訝,可能他們已經把我忘了。我從教室後門進來,看到一個背影精緻的女孩坐在我的課桌旁。我忽然停下腳步——女孩的背影使我想起了那位貓族公主。我不禁吞了吞口水。


她優雅地轉過臉,說:「胡小浪,你好,我是你的新同桌。」


她微笑著,眸子里充滿陽光,光潔的鼻樑小巧精緻,沒有粉色的痣。


我鬆了一口氣。


後來我知道了,她也是一個賊。或許,我和這個可愛的小女賊會有什麼故事吧?(原標題:賊浪子系列之一:貓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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