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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有多冷血?

利維坦按:在一些人的印象中,能夠產生「移情」的人一般都具有豐富的想像力,能夠以己推人,感同身受,用對方當事人的視角來進入和體認世界。柯南·道爾筆下的福爾摩斯自然是一個典型性代表:迴避愛情、對細節極為敏感、擅長分析推理,能夠在感受-理解-行為上做到貫穿。也正因如此,福爾摩斯註定是一位人格非常複雜的人——一方面,由於移情,福爾摩斯無疑具備通過細節感覺到他人痛苦和內心活動的能力;另一方面,也由於移情,他必須有讓自己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的冷漠視角。按照文中的觀點,當我們情緒變得太投入時,事實上是扼殺了我們『移情』的容量」。


文/Maria Konnikova


譯/Tinco_Chan

校對/圖靈4.0


原文/aeon.co

福爾摩斯有多冷血?


威廉·鮑威爾(左)和約翰·巴里摩爾在1922年的無聲電影《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劇照


當你聽到「福爾摩斯」這個名字的時候,你的腦海中首先想到的會是什麼?獵鹿帽,煙斗,或者是那把小提琴,又或者是霧都街道上的重重罪惡。當然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你想到的是那份熱心腸和他那大度的天性。事實上,你也可能會認為他是一個冷漠的人——就是這麼個懶得談戀愛的人就曾經告訴過他的朋友,「愛情是一種情感的事情,和我認為是最重要的冷靜思考是有矛盾的。我永遠不會結婚,以免影響我的判斷力。」大概你會與福爾摩斯這種「反社會人類」大相徑庭,被最近周遭變化所潛移默化影響著。


你不是能產生「移情」的那一類?要不,他是?

福爾摩斯有多冷血?


福爾摩斯在《銀色馬》


讓我們花點時間仔細想想柯南·道爾《銀色馬》(1892)這部作品,英勇的賽馬神秘失蹤,而他的馴馬師在大賽前幾天離奇死亡。倒霉的警察一頭霧水,而夏洛克·福爾摩斯因此應邀來揭開謎題。而他也真的做到了——以死去的馴馬師和失蹤的賽馬的視角分析。福爾摩斯推測馬是一種「非常喜於群居的動物」。因此,訓練師不在的時候馬就應該在離小鎮最近的地方,果不其然,他發現了馬蹄印,並且告訴華生這是思維在引領著他。「發現想像的力量……我們基於推理想像什麼是可能曾經發生過的,然後確信這一切順理成章。」


福爾摩斯完成了富有想像的飛躍,不僅僅是以人類的思維,更是以動物的思維。這樣的遠見卓識,以別樣的視角來審視著這個世界,正是這種「移情」的核心,而福爾摩斯將其發揮到了一種藝術的層面。


通常,當我們想到「移情」這東西時,它喚起了熱情和舒適的感覺,這從本質上講是一種情緒上的現象。而我們這種「移情」恰恰是有缺陷的。移情的價值很大程度上來源於「想像的力量」,即福爾摩斯純粹是假想以他人的視角卻能解決重重謎團。可能這位冷峻的理性主義者可以幫助我們重新去糾正我們對「移情」是什麼,以及其作用的相關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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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有多冷血?



1887,福爾摩斯在《血字的研究》初次登場


雖然科學文獻對「移情」的相關報道很複雜,但最近由來自哈佛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包括賈米爾·扎基以及凱文·奧克斯納組成的科研團隊在《自然神經科學》上發表的評論就將這種現象提煉到了簡單的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為「經驗分享」(experience sharing),即對他人的情緒假想為自己的情緒——別人恐懼的時候自己會恐懼,高興的時候大家會一起高興,等等。第二個階段為「心理內化」(mentalising),即自覺地思索這些狀態和情緒,努力去了解這些東西。最後一個階段為「訴諸外界」(prosocial concern),即積極地表現出來——例如,對處在傷痛中的他人伸出援手。但是,你不需要非得經歷這三個階段才能完成「移情」。相反,你可以將這三種層次視為「移情連續軸」中的三個點。首先,你感受到了;然後,你感受並理解到了;最後,你感受,理解,並不由自主地以自己的理解表現了出來。

情感作用會影響清醒的理智。一個我平生所見最美麗的女人,為了獲取保險賠款毒殺了三個小孩,結果被判絞刑。


——來自《四簽名》(The sign of the four),1980


「同情感(Sympathy)」是一種有著很長歷史的心理活動——在古希臘語中,sympatheia字面上是指,」有過苦難「——但「移情(empathy)」則是一種新詞(newcomer)並廣泛使用。該詞由英國感知心理學家愛德華·提坎納在1909年創造,他寫道,「我沒有看見重力、謙遜、自豪、禮貌以及威嚴,但我卻能在腦海的蕩漾中感受到或者將其活化。我認為,這就是『移情』的一個簡單例子,你可以把這個單詞翻譯成『Einfühlung』」。對於提坎納來說,「移情」是一種「融入」他人情感世界的過程。


不久,這個單詞就被諸如卡爾·羅傑斯這樣的致力於情緒治療的心理學家所使用,卡爾,美國心理學家,人道主義療法的奠基人,在其作品《患者中心療法》(1951)中寫道,醫生需要「對他人的態度感同身受」。但是這一單詞的使用頻率近期卻急速上升——心理分析學家斯坦利·奧利尼科在1984年將其歸類為「術語」(buzz word)——在很長一段時間,「移情」的定義和意向還比較廣義和模糊。


在1986年,心理學家勞倫·維斯皮試圖以一個科學的角度來確定「移情」的定義,「當然」,她寫道,「最重要的問題是當個體在何種條件下,為了什麼人,會自然融入到『同情感』或是『移情』中。」儘管她對這個概念是基於一種新鮮、客觀的視角,但她從一開始就將「移情」定義為以一種情感,一種強迫力為基礎的東西:我們在適當的條件,與身邊適當的人群一起情不自禁地發生互動。當然有一種可能是我們沒有發生互動,即我們卻可能以他人的利益出發去思考和行動而不是在情感的推動下。


但是這真的就是正確的嗎?「移情」的本質就是以他人的角度來觀察事物。「移情」讓我們 「穿著別人的鞋行千里路」,借他人的眼睛來審視這個世界,或者通過其他各式各樣現代的陳詞濫調。但是這樣的遠見卓識看起來和事物的情感密不可分——你穿著別人的鞋就能感覺到別人的痛苦,從別人的眼中就能理解他們的心境——不必這樣。最近的研究顯示,當我們情緒變得太投入時,事實上是扼殺了我們「移情」的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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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有多冷血?



貝克街221號B設計圖,羅素·斯塔特勒(Russ Stutler)設計。


如果我們想像一種人格移情得太深入時,那會變成什麼——完全失去情感?我認為,這樣的人,恰恰就是我們過去所說的那種冷血模範:世界上最偉大的虛構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福爾摩斯冷峻,心思縝密。他也超然物外。當華生評論一位年輕女士的魅力和聖潔時,福爾摩斯說「首要的一點就是不要讓你的判斷被個人的情感所迷惑。」而對於自己推理思考不受個人感情支配的重要性,福爾摩斯又解釋到:不要讓一個人的個人特徵影響你的判斷,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一個委託人,對我來說僅僅是一個單位——問題里的一部分,感情因素會影響理智的清醒。一個我平生所見最美麗的女人,為了獲取保險賠款毒殺了三個小孩,結果被判絞刑;可是我認識的一個最不讓人喜歡的男子,卻是一位慈善家,捐贈了25萬英鎊救濟倫敦的平民。


福爾摩斯,看起來僅僅是一個破案機器,難以稱得上一個完整的人。但是他卻是一個具備超常創造力和思維力的人。為了解開最終的真相,他拒絕停留於事物的表面。他挖掘出了許多可能性,開拓出了不同的方向,列舉出了無數可供參考的事實。福爾摩斯的思維不是沒條理,直線型,A到B式的推理論證。如果他堅持這樣的方式,他就和萊斯特雷德探長或者是格瑞申偵探如出一轍——那些倫敦警察廳的單細胞生物,可是全沒有福爾摩斯一樣的靈光和想像力。


丟掉他的移情,福爾摩斯事實上將更加強大:一個合理的結局,而不是一次頭腦發熱的草草交代。


事實上,他的成功恰恰來源於這種非線性、天馬行空的思維天性,以及假想自己身處案發進行時的能力。看看柯南·道爾的福爾摩斯收官之作《恐懼之谷》(1915),探長麥克唐納德,或者是麥克,當然福爾摩斯喜歡這麼叫他,即使是有著清晰的線索可還是能搞砸——探長在找一輛丟失的自行車,從酒店到車站跑了個遍,凡是四肢發達的偵探該乾的他全乾了。而福爾摩斯卻叫他在案發現場呆上一晚。為什麼呢?沉浸在案發現場的氣氛能夠幫助他看清楚罪犯的所作所為,去思考他可能做了什麼。想像,正是推理力量的核心。


因此福爾摩斯正是在關鍵時刻能夠讓「移情」發揮可能的第一人——以他人的視角審視世界。他完全具備了能夠理解他人內心世界的能力,內化並且思考他人這種狀態,然後傳達給外界。的確,他是這方面的大師。在《單身貴族冒險史》(1892)的最後,福爾摩斯才是在問題當中最理解單身漢的動機,而不是華生。華生挖苦地評價道,「他的行為真的不夠優雅」。而福爾摩斯則微笑地回應:「哈,華生,假如你經過求婚、結婚等一系列的麻煩程序之後,卻發現瞬刻之間妻子和巨額財富化為泡影,恐怕你也不會有紳士風度的。我想我們看待聖西蒙勛爵不妨寬容一些。」

福爾摩斯有多冷血?



《垂死的偵探》中卧床不起的福爾摩斯


毫無疑問,福爾摩斯會辯解道正是他的這種無情與冷漠給了他遠離偏見的自由。而最近的調查也證實了這一點。我們大多數根深蒂固地以自我為中心出發:我們看到什麼就判定什麼,而且試圖將這種看法強加於他人。但是我們又並不擅長這一方面。相關的概念,習慣上稱為自我中心的錨定和調整(egocentric anchoring and adjustment),已經被芝加哥大學的心理學家尼古拉斯·艾普里以及康奈爾大學的托馬斯·基羅維奇所廣泛研究。甚至當我們知道別人的背景不同於自己時,我們也應該小心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也能設身處地,就好象自己也是處於相同的背景之下。我們構想得越牽強附會(我們思維上行進得越遠),我們調整對他人內心世界的「移情感」就會變得越糟糕。基羅維奇將其稱為「滿意感」(satisficing)。我們花一點點功夫將自己的觀點適應於他人的想法,但這遠遠不夠。我們「滿足」(satisfied)於那些花一點點就能「滿足」(suffices)的東西。我們的神經系統可能就能反映他人的「滿足感」,但是很大程度上,因為我們擔心那如何才能為我們所感知。


不要變得這麼福爾摩斯。因為他已經在抑制對他人原始情感反應上花了大功夫,他在這種調整中已經變得非常完美了,更能夠從可能的觀點中構想現實。但諷刺的是,福爾摩斯還是因為自己對他人的所思所想不那麼自我為中心以及能對此有了更正確的反應,而結束了自己的偵探生涯。


還是想想福爾摩斯的對他人的特質,他人的幻想,他人的動機以及其內心世界的洞察力到底有多麼精準吧。福爾摩斯每逢案發總是努力地去撥雲見日。在報告中他是如此描述他的觀察「 一個人的手指甲、衣袖、靴子和褲子的(膝蓋)部分,大拇指與食指之間的繭子、表情、襯衣袖口等等,不論從以上所說的哪一點,都能明白地顯露出他的職業來」。為了試圖去理解他人,我們可能真要想想在我們不曾注意的微小細節——為什麼要在於情於景都如此緊要關頭要糾結於這些瑣碎的東西。我們疏忽用別人的鞋和自己的鞋走路有什麼不同的跡象,我們也挺要面子地不去仔細看看別人那鞋。當我們這麼做的時候,我們是多了幾分「移情」呢,還是少了呢?「移情」看起來不僅僅是一種從眾的衝動,因為它可以以不可思議的力量來度量別人的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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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拜倫-科恆,牛津大學發展精神病理學的專家,憑藉對孤獨症的研究著作享譽學界,他就對兩種性質的「移情」進行區分。一種是「情感上的移情」(affective empathy),即情緒上的部分。一種是「認知上的移情」(cognitive empathy),或者說自己思維介入他人心理世界的能力。基於「認知上的移情」具有有效的心理理論,它能夠對「情緒上的移情」產生一種重要的抵抗力。但是它們兩者非得同時發揮作用嗎?我們能想像一個毫無感情,純粹只是認知的「移情」嗎?


這一問題並不是最近提出的。在1963年「移情」和其兩者性質產生的先後順序的研究中,心理學家以斯拉·斯塔特蘭德以及羅伯特·頓就對「移情能力」(empathising)中「邏輯」部分與「情感」部分的相似點和不同點之間進行過比較。他們認為「邏輯」部分是對遠見卓識般的思維能力的鍛煉,而後者則是不加理性認識的情緒感染。時間再推進一點,拜倫-科恆已經闡明了患有自閉症譜系障礙的個體無法理解或者是心理同化的過程,但是一旦踏入的情感世界表露無遺時,一些病人還是具有完整的「移情能力」(在情感上)——這看起來表明,兩種性質的「移情」還是多多少少有所獨立。


「移情」和「創造力」(creativity)都具有一個十分重要,甚至是最基本的特質:我們必須脫離我們自己擁有觀點,去獲得創造力,同時也就具備了移情。


心理學的研究看起來也支持這種觀點。在2009年,來自海法大學的心理學家團隊發現腹內側前額葉損害的病人們在認知移情以及理性思維上存在著一致的選擇性缺陷——即移情的認知方面——而他們情緒上的移情感以及情緒認知能力還完好無損。相反,患有大腦額下回損傷的病人則在情緒移情以及情緒認知上具有明顯的缺陷——但是他們認知移情卻依舊和常人一樣,在健康的控制範圍內。如果同時具有這兩種疾病的人群,能夠同時患上這兩種缺陷嗎——情緒移情與認知移情的損傷?

福爾摩斯有多冷血?



福爾摩斯在《格蘭其莊園》


對於我們大多數人而言,在認知方向和情緒方向上走極端的還真是不大可能。更不用說福爾摩斯這樣的例子了:柯南·道爾基於展示像福爾摩斯這樣富有「同情感」的英雄形象,但是他們也太能剋制,甚至毫無破綻。他對於一場精心預謀的犯罪能很有準備的掩飾自我:「我現在已經懂得我需要謹慎,最好能哄騙一下英國的法律,而不要哄騙我的良心。」(《格蘭其莊園》,1904)。而他與華生之間的友誼卻還是讓他冷峻的外表偶爾出現了破綻。「你沒受傷吧,華生?看著上帝的份上,告訴我你沒有受傷!」福爾摩斯可是眼看著同伴受槍擊破天荒的流露真感情。(《三個同姓人》,1924)


從福爾摩斯「移情」的點點滴滴來看,他的感情還不完全是空空如也的,但是這可無法駕馭得住福爾摩斯的行動力。相反,除非他的認知能夠支持他的情感表露他才會表現出來。但要是不能呢?那情感上的東西就不必考慮了。這可不僅僅是關乎福爾摩斯的情感,也是關乎其遠見卓識,憑藉想像力和靈感的源泉來剖析自我融入他人世界的可能性。簡而言之,這是關乎於你那來自個人內心世界的創造性分離——在這種分離背後的動力究竟能帶來什麼。福爾摩斯沒了這種「移情」,事實上他將更加強大:一個合理的結局,而不是一次頭腦發熱的草草交代。正如華生的評價:「他簡直就是一架用於推理和觀察的最完美無暇的機器,愛情這種感情更本與他格格不入。」(《波西米亞的醜聞》,1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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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有多冷血?



就「同情感」而言,例如像堪薩斯大學的社會心理學專家丹尼爾·巴特森以及艾莫利大學靈長類行為學專家弗蘭斯·德·瓦爾這些心理學家,就已經指出無論是對於人還是其他物種而言,同情感其不斷進化的價值對於群居動物都是一種技能。這就是所謂的鏡像神經元(mirror neurons)——當我們觀察他人在做某件事或者經歷什麼時,它就好比讓大腦運轉的馬達——這看起來簡直就是我們「同情感」在進化上最初的起源 。我們不僅僅能夠從他人的言行舉止中鏡像拷貝學習,同時如果我們沒那麼具有強烈的社交力時,這樣的鏡像拷貝也能夠幫助我們客服我們社交中的障礙。


所有的這一切塑造出來完美的認識。但可能不是那種,那種「移情」中更冷酷的一部分——認知移情,或者說是理性思維——在進化史上真能平衡協調的部分?以他人視角來看世界和以多層次間接體驗事物的能力,是想像和推理的風暴地帶。正是憑藉於此,福爾摩斯破解了重重謎團,愛因斯坦探索出了我們以前未知的世界(同樣是遵循規律,但我們以前就是沒有想到),畢加索讓藝術不走尋常路,劍走偏鋒。


這種深刻的認知飛躍是我們能夠做到的。它來自與自我以及「因我而動」的世界。它又會產生於他人以及「為你而動」的世界。從情感中抽離的「移情」——我們稱他是一種「純粹移情」(sterilised empathy)——你擁有邏輯推理和創造性思維的土壤。移情感和創造力都具有一個十分重要,甚至是最基本的特質:我們必須脫離我們自己擁有觀點,去獲得創造力,同時也就具備了移情。我們不能想當然地認為他們是什麼,而是他們可能是什麼。這種能力的價值要想從我們其中一些神經元所激發出的點點滴滴上取得長足的提升,就需要切身體會他人的創傷——或者說當我們對他人產生憐憫之心時,我們能伸出援助之手,這就是要麼從生活出發,要麼像某個小說人物。


當情感能力上升到了具備創造力和解決問題的最基本層次時,純粹的移情可能不那麼純粹。「移情」的情感部分對於其自身是一個狹隘的部分。它是有選擇性的,而且經常帶有偏見——我們更傾向於重視與那些我們所熟知或者與看起來像我們特質的人群,或者僅僅是我們有更多的心理空間可以容納。「移情」可以在認知力上同時變得更加強大和富有創造力,只要理性和感性的流露互不干擾。


夏洛克·福爾摩斯可能就是人們眼中的冷血動物,這當然是真的。平心而論,如果你遇到真該需要幫助之時,無論你是誰或者你以前干過什麼,站在你這邊看在你的份上的又有多少想要去遵循那良知的呼喚來幫你或者乾脆不聞不問?我,作為一個個體,會選擇成為一個頭腦冷靜的福爾摩斯,那種能恪守自己情感底線的男人,那種努力「代言正義」的男人,僅僅「讓負能量小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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