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姑娘來信，我就讓它變成蝴蝶兒在沙漠里飛

作者｜高 翎

我陪青年女記者向湘採訪是十年前冬天裡的事。印象最深的是採訪沙漠中的衛星發射基地專用鐵路線上的一個護線點。點上有一名班長和一名下士。那次採訪半年前，我剛去過。當時是隨團放映隊去給兩名戰士放電影。

向湘來了興趣，問，兩名戰士怎麼看電影？

我答，坐成一排看唄。不過，給他們放的電影機是微型的。銀幕就是白色的粉牆，電影畫面只有小飯桌大小。兩名戰士可高興了。

向湘又問，他們一年能夠看幾場這樣的電影？

我答，三四場吧。你知道在這片大沙漠里，這樣的執勤點很多，交通又不方便，走一遍就得兩個來月。

向湘聽了，不再問什麼。她默默地望著窗外的沙漠，沙漠的冬天雖然陽光燦爛，但是，那光照得身上竟沒有什麼溫度。看著向湘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猜測她又是動了感情。在陪她採訪的兩周多時間裡，她常常出現眼前的神情。有點「欲說還休」「無語凝噎」的味道。

到了點上，迎接我們的只有下士。我奇怪了，問他，你不是說班長也在嗎？下士答，班長探家找對象去了。再不抓緊，退伍了就沒有機會了。我要答他不在，你們可能就不會來了。我知道，跟班長比，我沒有什麼可採訪的，就想跟你們聊聊。如果向記者把班長寫進文章里去，在報上一登，說不定就有許多姑娘給班長寫信，雪片似的。班長也不用發愁個人問題了。

向湘「咯咯咯」地笑了。她的笑聲充滿女性的清脆、甜美。她問下士，怎麼，你就不想讓我把你寫進文章里嗎？

下士答，怎麼不想？不過，還是寫班長吧。班長在這個地方待了十多年，他盼村裡的姑娘給他寫信，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班長說了，如果有哪個姑娘寫信來了，他就把信疊成一隻紙蝴蝶，讓它在沙漠里飛起來。唉！可惜，沒有。

向湘不說話了。她又把目光望向沙漠。

我說，向記者，要不，咱們就趕緊回去吧，日程很緊呢。下士一聽，失望地帶著哭腔問，咋了？你們要走？

向湘趕緊答，不，不走，我們就想聽你聊，聊什麼都行。

向湘的系列報道在北京陸續見報時，班長已經退伍了。我把向湘專為班長和下士寫的那篇——《守望紙蝴蝶的兵》寄給了下士，他沒有回信，也不知道收到沒有？

※如果我變成狗，你還會愛我嗎？
※我把我媽的骨灰灑在了小河溝里，結果她變成了鬼就一直跟著我
※碧桃，我一定要把你變成夢想中的樣子！
※如果童話變成現實，你最希望變成誰？
※好的婚姻就是，把「你我」變成「我們」
※貓咪變成了林妹妹，該怎樣挽回它的眼淚
※如果讓你改變世界，你會讓它變成什麼樣？
※灰姑娘變成白天鵝的故事，不只出現在童話里！
※如果你肯等，我一定會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如果我的耳朵變成了這樣
※火影忍者，我們記憶中變態的蛇叔如今卻變成了「逗比」！
※我被老乾媽噎死之後，竟然變成一隻白色貓
※喬巴受到驚嚇後變成光頭，角都飛出去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是馴鹿？
※愛犬被媽媽送去剪毛，回來後竟然變成一顆菠蘿！
※提起丫鬟就想到范冰冰？她們都曾演過丫鬟如今變成大老闆
※狗狗是如何從睡地板變成霸佔你的床，看完我想哭
※變成鬼後，你想去哪兒飄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這樣，你還會喜歡我嗎？
※愛你，就要讓你變成你自己，我也變成我自己——《歡樂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