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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老乾媽噎死之後,竟然變成一隻白色貓

以前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有死神來了這種事,也不相信什麼鬼神,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直到某一天,我面試回家,開始被一隻貓不停的撲倒。


我雖不信鬼神,卻相信貓這種生物都是有靈性的,例如有貓跳過屍體,會讓屍體當場起屍之類的。

持續幾天,每次它都是不偏不倚的撲中我,在我身上留下或淺或重的爪痕。


今天是我第七次遭到暗算,我的裙子被它的爪子撕了個大口子,露出纖細的小腿,而它老兄此刻就正盯著我還帶著爪痕的小腿猛瞧。


白色的小貓,帶著紅色的漂亮項圈,一雙大眼可愛至極。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打算直接離開。卻沒想到那貓突然又叫了一聲,隨後撲上來便抱住我的腳,狠狠的抓住,抱著就開始蹭!

這是幾個意思?把我的白絲襪當成母貓啦?


「乖,放手好不好,小貓貓。」


我試圖哄勸,然後蹲下身將那幾個尖尖的爪子從我的絲襪上小心拆解下來。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轟的一聲!隨後尖叫聲四起,四樓窗戶瞬間噴出滾滾黑煙,一群慌亂的人捂著口鼻從樓道中奔跑出來!


煤氣爆炸?!

我被震得幾乎石化,一雙手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


「喵。」一聲貓叫。


我低頭看了一眼那隻貓,竟發現它勾著嘴角在笑,鬍子一顫一顫的。


隨後它鬆開我的絲襪,抖抖爪子,便轉身豎著尾巴昂頭離去。


我一直呆愣在原地,直到火警到來,向著四樓噴水,然後從樓道中抬出很多不知是屍體還是傷者的人。

直到警察護士們都離去後,我才緩過神兒來,匆忙緩了口氣,趕回家中。


我也住四樓,就是煤氣爆炸的那層。


樓道有很多水,樓梯扶手也被炸的有些變形。


二樓養了一隻大黑狗,白天就拴在門口,我最怕狗,所以每次都是輕手輕腳的經過,這次也不例外。

可奇怪的是,這次大黑狗卻睡得很香,我十分疑惑為什麼這麼大的爆炸這狗卻依舊酣睡,且也沒受傷?


爆炸的是我家對門,因為爆炸太過強烈,隔壁鄰居家已經沒了門,我家的門也不知被什麼撞得變了形,黑黑的。


開門進屋發現很多東西都被震蕩打翻,屋裡也有些砂石脫落的跡象。


我該慶幸這種老破樓體沒塌就不錯了,於是揮起掃帚掃了掃那些渣滓,收拾好了才開始準備晚飯。


「喵——」一聲若有似無的貓叫傳來。


正在炒菜的我驚愣的回頭,卻沒看見任何東西。


伸手關掉產生噪音的抽油煙機,我側耳傾聽了許久都是異樣的安靜,才確定是自己想多。


想起剛才那隻貓,我有些感激。


如果沒有它拖住我,那麼爆炸的時候,我可能正在拿鑰匙開門,那我可能會像我家的房門一樣被炸的四分五裂。


可當我端著菜進屋的時候,卻發現那隻貓就窩在我家的沙發上,正悠閑的舔著毛。


「我的天,你怎麼進來的!」


我匆忙把菜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我家還關的很嚴實的歪門,又看了看趴在沙發上的白貓,嚇得嘴角抽搐。


二樓還有一隻大狗呢!這貓,比我有勇氣啊!


先前的認知讓我不敢怠慢它,連忙把我自己剛做好的菜貢獻過去。


但貓大人看起來很沒有興趣,只瞥了一眼,沒任何挪動的意思。


我有點尷尬,算了,它不吃我就自己吃。


可我剛坐下打算動筷,貓大人卻突然大發雷霆,跳起來一爪子便掀翻了桌上的盤子!


「我的菜花!」我哀嚎著,打算搶救一下扣在茶几上的菜花!


還能吃呢!不能浪費!


旋即那隻白貓瘋了似得竄上了桌子,抬爪便又抓了我一下,我的手臂立刻見了三條血印子!


我壓制著自己,努力不和這隻對我有恩的貓咪生氣。


但每當我要碰觸菜花的時候,貓就揮著爪子攻擊我,尾巴都炸成了刺球一樣。


於是我只能不再碰那些菜花,開始干噎大米飯。


貓大人對我吃大米飯沒有任何異議,瞪大眼看著我一口一口乾塞,圓溜溜的瞳仁變成一條豎線。


我和白貓大眼瞪小眼,塞得喉嚨都黏在一起,突然想起冰箱里還有半瓶老乾媽。


像得到救星似得,我去冰箱里找到了它,隨後快速倒進飯碗里。


我餓極了,剛才這麼一折騰,更是明白食物的可貴,胡亂的便往嘴裡塞。


可似乎是太過著急,一個肉粒沒咽好,直接嗆進了我的氣管!


「咳!」我被嗆得眼淚鼻涕橫流,這麼一咳,更是嘴裡的大米飯都嗆了氣管!


當時我便有出氣沒有進氣!瞪大眼睛控制不住的咳嗽,卻發現自己的眼前越來越花……


難道我會成為第一個被老乾媽噎死的人?!


就在這時,我眼前飛過一道白影,那隻白貓嘭的一聲降落在我的胸口!李小龍式的飛踹!


「咳!!」我又是一聲巨咳,肺子里僅有的那點氣被徹底擠空。


隨後我感覺我整個人一松,不是嘴裡東西吐出來了,而是……


我死了。


我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自己,愣然的伸出腳來踩了踩,試圖回到身體里。


可是於事無補,我穿透了肉體。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我真的死了,我竟然被老乾媽噎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才剛面試實習,生命才剛剛開始!我怎麼能死?!


妹妹很快就要放學回家,她看到我這樣會不會害怕?!


我癱坐在地上,控制不住的放聲大哭。


突然,一道很是柔媚的女聲傳進我的耳朵里。


「騷瑞,踩死了你,我很抱歉。」


我抬起頭,四下看著,卻沒發現任何人。


「其實你早就該死了,我一直在幫你攔著,本來只要七天就沒事了,誰知道你終究沒熬得過……」


我順著聲音尋找,最後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那隻貓。


「你在……和我說話?」


如果我還有心,那此時可能早已蹦出口中,我想,或許人死之後,就能聽到動物說話?


貓點了點頭:「其實死了也沒什麼不好,死了也清凈……」


我聽著它在我耳邊嘮叨,神智徹底崩潰,嗖的站起身,涕淚橫流的對著它哀怨出口。


「我怎麼能死?我妹妹才八歲!她一個人怎麼活?」


白貓張了張嘴,沒說話。


「我爸死得早,媽也不知所蹤,就剩我和我妹妹相依為命,現在我死了,我妹妹該怎麼辦……」


我像是自怨自艾似得,靠在牆邊不停的哭泣呢喃,雖哭,卻無淚,只是難聽的哀嚎。


過了好一陣,貓才伸出爪子扒拉我一下。


「不然,你和我一樣做貓吧?我帶你去找忘川,他肯定有辦法!」


還沒等我說什麼,白貓就張大了嘴咬了我一口!


本該身為靈魂的我卻沒有被穿透,而是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再睜開眼,我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裡面,四周都是白蒙蒙的霧氣,什麼也看不清。


「喂!」


我怕極了,不知怎麼回事,胡亂的叫著。


白貓嗖的一聲從黑暗中竄了出來。


「忘川來了,快跪下!」


「忘川是誰?」閻王爺嗎?為什麼要跪?


「讓你跪你就快跪,趕緊的。」白貓一臉不耐煩的揮著爪子。


我猶豫老半天之後,才猶疑的屈膝跪好,白貓蹲在我身邊,抬首看著面前的一片黑霧。


時間彷彿凝滯了一般。


過了許久,一道十分沉穩的男聲突然出現,在這空寂黑暗的屋子裡面回蕩。


「你又帶了什麼回來?」


「是個和我族有些緣分的女人,壽命已盡,她想做貓!」白貓恭敬的回答,尾巴翹得高高的。


「不是!」我解釋著:「我只是想繼續留在我妹妹身邊!」


「哦?」男人的聲音帶著些怪異的情緒。


隨後,我面前的黑暗之中,走出一個人,白貓立刻上前靠近他腳邊,獻媚的不停磨蹭著。


我跪著,看到男人比我高很多很多,看起來怎麼也得一米八五往上,且還很修長矯健。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衣袍,領口和袖口綉著花紋繁複的金線,身後是霧氣凝成的羽翼樣子。


看到我的瞬間,男人露出一個奇怪的笑意。


「你……是天使嗎?」我腦袋一抽,也不知怎麼就問了這句話。


「天使?」他又是一笑:「不,正確說來,我是惡魔。」


我渾身一抖,瞧見那薄唇下面露出的一小點牙齒,尖尖的,還泛著白光,很嚇人。


「我……我還可能再見到我妹妹嗎?」


在見到那黑色幽光似得翅膀的時候,我就已經徹底信了這男人是個厲害的人物。


「可以。」男人嗤笑了一聲:「但你要為我做事。」


「什麼意思?」


旋即男人手中丟下一個紅色帶著些暗金紋路的項圈,啪嗒一聲掉在我面前,帶著些森冷的光。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帶上項圈,變成我的貓,從此聽從我的命令。第二,拒絕我,我送你轉世投胎。」


我看著地上那隻項圈,白貓跑到我眼前瞪著我,似乎在示意我趕快戴上。


猶豫了許久,我撿起那隻項圈,卻遲遲的沒有套在脖子上。


「我還能變回人嗎?」我仰頭看著他,說不清此時什麼心情。


「可以。」鏗鏘有力的聲音:「只要你按我說的做。」


聽了男人的話,我止不住的顫抖。


我還能做人!還能像以前一樣陪在芯兒身邊!


我看著手裡的皮質項圈,心一橫,畢竟死都死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項圈的扣子啪嗒一聲扣上,身為靈魂的我,竟然能感受到它冰冷的圈在我脖子上,那麼重。


「我叫忘川,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你要照我說的去做。」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變成人?!」


我急不可耐的站起身,心裡焦急著即將放學的妹妹。


旋即,嘭的一聲,我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抽搐!


就好像過電一樣,那一瞬間,我全身都被分解開來再聚合似得疼!


白貓翻了個白眼,小聲在我耳邊補充:「以後忘川大人說話的時候,你要回答是,或者知道了,等他同意了再開問。」


我咬唇點了點頭,渾身依舊刺痛不已,甚至忍不住的發出痛哼。


「還不趕緊跪好,你這個笨女人。」


聽了白貓的話,我立刻跪好在原地。


果然,渾身不再刺痛,我閉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


「熟悉一下你的新身體。」


聽著那個忘川的命令,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


這哪有身體,明明是靈魂啊!


但下一刻,我整個身軀不由自主的開始縮緊,兩隻手慢慢的挪到了胸前……


再低頭,手變成了兩個毛茸茸的銀白色爪子,比白貓好看一點點。


我抬起自己的爪子瞧了瞧,粉色的肉墊擠在一起很是可愛,爪子動,它們就動。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伸出舌頭舔了舔,軟軟的,沒什麼味道,爪上卻感覺十分舒服,於是我又舔了幾下。


掌心那種奇妙的觸感從未感受到過,以至於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翹高了腿伸出此時滿是刺刺的舌頭舔了舔肚皮下面的毛。


「孺子可教。」男人輕笑了一聲。


「喵。」我想回答,可從我嘴裡傳出的,卻是貓叫。


此時我心中擔憂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會讓我做什麼?


三天後,我躲在一家卧室的牆角里,面前的一男一女正在床上翻雲覆雨。


「嗯……唔……別這樣……我不行……」


「哪裡不行?這裡?」


「啊~!討厭!~」


旁邊的小雲擠了擠我,小聲的對我說:「纖纖,一會兒你可別再都吃光了,記得給我留點,不然主人要訓我的。」


我連忙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小雲就是那隻白貓,全名是纖雲,現在在教我怎麼做一隻貓,怎麼正確的討好主人。


三天前,在我戴上項圈之後,我學會了對忘川時刻保持尊敬,並且接受了他給我的任務。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去做鎮魂貓,簡單來說就是從鬼差手裡搶人帶回來。第二,去吸食人類的胎魂精氣。」


忘川當時是這麼說的,我翹著尾巴考慮了一下。


第一個我肯定是不行,我膽子小,鬼都不敢見,更何況鬼差?


於是我選了第二個,想著吸口氣應該沒什麼難的。


於是我出現在這裡,看著床上兩個打滾的人。


誰能想到吸食人類精氣竟然需要在男女嘿咻的時候,吞噬從男人身上所冒出的精氣?!


我翻了個白眼,用銀白色的貓爪蓋住了眼前旖旎的景色。


第一次吃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呆愣的,看都不敢看,最後空著肚子回去,又被那項圈折磨了一陣。


第二次吃的時候,我害怕再被項圈折騰,於是不管不顧的上前吞了所有,害的小雲沒有找到吃的,被折騰了一頓。


今天是第三天,我戰戰兢兢的看著那男人冒了一後背的汗,被女人抓的滿是痕迹,卻依舊不停的挺身衝刺。


這工作……還真是讓人難為情!


「呃——!」


男人低沉的嘶吼應該代表差不多了,我立刻精神起來,看到他加快了速度馳騁,隨後身子狠狠一挺——無數的白色煙霧從他的身體里冒了出來!


那些白煙一噴出身體里便直接鑽進女人的身體之中。


它們會奔著三個地方聚合,天靈蓋,心臟,以及肚臍。


我必須在它們落進女人身體之前,迅速吸食過來!


我和小雲站在床的兩邊,現在這情況,沒人會管兩隻貓在做什麼,隨著我們的呼吸,男人身上的精氣在三秒鐘之內被我們席捲入腹。


我滿足的噴了口氣,小雲也是一樣。


男人癱倒在女人身上,疲憊的說了句:「真爽。」


我伸出爪子捂嘴笑了笑。


我猜,他想說的是這次比哪次都累吧?


被吞噬了精氣的男人,幾個月之內都不會有生育後代的機會,直到精氣再次凝合。


這像是一種儀式,精氣在進入女人身體後完成胎魂交接,剩餘的還會原路返回男人身體之中。


但因為出體的瞬間被我們吞噬掉,所以缺失了精氣的男人會顯得格外疲憊。


我想,這是不是不孕不育逐年增多的關鍵點?能生孩子的精氣都被主人給吸走啦?


我倆悄無聲息的挪出了卧室,甩著尾巴裝作嬉戲的樣子。


這幾天都是,我們賣萌打滾,讓情侶帶我們回家,裝的乖乖的,然後在得逞之後悄悄的消失不見。


傍晚,我們帶著精氣回到那個漆黑的地方。


小雲告訴我,那地方叫陰羅殿,在虛空裂隙之中,是忘川主人盤踞在人間的地方,算是個異度空間,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只有他的貓才能找到他。


他的貓有很多,多數都是在各處吞噬精氣,然後再帶回來,少數的位階比較高,就是那種直接搶靈魂的鎮魂貓。


我們這種吸食精氣的低階噬魂貓見到鎮魂貓都得低頭保持恭敬。


因為吸食精氣就等同於搶還沒有成型的靈魂,和直接搶人類靈魂的鎮魂貓沒得比。


我倒是不管什麼品階之類的,我只想趕快攢夠了精氣回家。


忘川說,只要我吃夠五十個人,就能夠擁有略微維持人形的機會。


現在我才吃了三個人,我的貓嘴就能夠說出人話來,正常和小雲交談,而不是喵喵叫。


所以我更努力的學習,期待變成人的時候,我就可以回家見到芯兒。


三天前,我在得到主人允許之後曾回過家一次,在小雲的幫助下,留下了一張紙條。


屋子裡沒有我的身體,小雲說在我戴上項圈之後,這世界上就算沒有我這個人,肉體也變成了貓,供我附魂。


那張紙條上說姐姐終於找到工作,但要培訓一段時間才能回家。之後告訴了她錢在哪裡,要她不要省,盡量花,姐姐的工作可以賺很多錢,回來給她帶好吃的。


我坐在角落裡看著芯兒看著紙條哭哭笑笑的樣子,半夜裡還抱著棉被喊姐姐,心痛的不能自已。


時間到了之後,我便回到了陰羅殿,開始執行任務。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決定,除非我變成人,否則絕不會再回去找芯兒。


「都學會了嗎?」忘川坐在高高的殿中,身穿一身灰袍,居高臨下的看著貓樣的我。


「學會了,主人。」我恭敬的蹲坐在地上點頭。


「過來。」他喚了我一聲。


我翹起尾巴靠近他,感受到他伸出手在我額頭上撓了幾下,舒服的眯起眼。


「那明天開始,你就自己去執行任務,帶完整的精氣回來。」忘川輕輕的揮了揮寬大的袖口。


「是。」


幾天的相處,讓我熟悉他的動作,這個意思便是讓我離開殿內。


離開之後,小雲用屁股擠我,這是她的習慣動作,我的尾巴和她的纏繞在一起。


「主人對你蠻不錯的。」


「有嗎?」


「對你說話比較溫柔哦。」小雲又晃了晃頭,眼睛眯眯著。


我低頭不語,沒覺得他對我哪裡好。


我怕極了那個人,或者說,我怕極了他束縛在我脖子上的項圈。


一個沒做好,就降下責罰,痛不欲生。


「明天一起出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兩個,因為不用和你分享,我可以兩天找一個人啦!」


我知道,小雲是在擔心我,還是怕我初來乍到做的不好,回來受罰。


她一直對我很好,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會在那天一直幫我,還對我這麼好。


她回答因為我曾經施捨過錢財給她。


在做貓之前,她是個小乞丐,那時候同樣幼小的我曾經勸我爸給過她五十塊錢。


她凍死街頭,機緣巧合見到了忘川,成了他的貓。所以再次見到我的時候,她選擇幫我。


後來我在她話中得知,那天我經歷了很多危機。


我本該死於那場爆炸,她一直纏著我拉時間。


上樓時我會被狗咬死,她想辦法讓狗睡著。


抽油煙機會爆炸,她叫了一聲引開我的注意,關了油煙機。


沙發會塌陷,鐵器會害死我,她霸佔了那個位置。


菜被我放錯了東西導致毒素,她掀翻了盤子。


可卻沒想到,我最後死於一瓶老乾媽,還是被想要救我的她一腳飛踹,踩斷了氣。


對我來說,這就是活生生的死神來了搬到了現實之中,若不是親身經歷,恐怕我打死也不會信。


小雲一直很歉意,但我卻很感謝她,不論我是否真的活了下來,她也都是儘力的幫了我。


這樣也算是性命之交了吧?


正和小雲蹭著的我,卻發現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隻綠眼睛的黑母貓。


也帶著紅色的項圈,是和我一樣的噬魂貓。


它狠狠的瞪著我,呲牙問:「你就是新來的那隻貓?」


我渾身一抖,挺了挺身子:「我就是。」


「你叫什麼名字!」黑貓依舊凶凶的,那雙綠眼睛燦耀的讓我害怕。


「我叫,白芊芊。」我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爪子摳著地面。


「白芊芊?真是個賤到骨子裡的名兒!哈——」黑貓的嘴角邪惡的牽動起來,隨後在她身後出現了好多其他的貓。


黑的白的花的,各式各樣,個個都是帶著惡毒笑意的瞪著我們。


小雲的膽子小,但畢竟也比我在貓群裡面時間長,於是伸出爪子橫擋在我面前。


「你們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警告一下這隻犯賤的小貓!」


我有些不高興,也是瞪著眼睛看著她:「我哪兒有犯賤!」


那些貓漸漸的將我和小雲圍堵起來,還有不少已經露出爪尖,似乎時刻準備戰鬥。


「你們別仗勢欺人!就不怕主人懲罰你們不做正事嗎!」


小雲的叫囂,引起其它貓咪的嘲笑,隨後包圍圈越來越小,以至於我和小雲都擠在了一起。


「賤胚子,讓你以後再勾引主人!」那隻黑貓不由分說的便揮起爪子在我臉頰上撓了一下!


我沒有她的動作利索,沒閃的過去,這不像被打耳光,而是生生被撓中,臉上或許流血了,當時便火辣辣的痛!


「我哪有!」我當時便來了火氣,狠狠的砸了砸牙之後便飛撲過去!


「喵——」的一聲,我和她滾成一團!


「還說沒有!」她反口就咬了我一口:「這就是教訓!」


隨後也不知是誰的爪子踹了誰的肚子,還是誰的牙齒咬了誰的脖頸,總之到最後,我渾身都是火燒火燎的痛!黑貓也被我撓掉了幾塊皮!


一個利索的翻滾,黑貓便躲開我的攻擊,隨後脫除鉗制。


「一起咬她!」


一聲令下,旁邊幾隻貓面面相覷,隨後也步步向我圍攻過來。


我吐出口中的黑色貓毛,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和她們撕咬在一起!


「白芊芊咬人啦!白芊芊咬人啦!」周圍幾隻貓突然大叫起來,隨後四散向著其它地方竄去!


幾隻貓將我踹的幾乎上不來氣,但還是奮力的和她們撕咬著。


小雲見我實在是撕咬不過,也壯著膽子加入團隊,幫我踹開那些弓成一團即將打算攻擊我的貓。


那些貓被我和小雲合力攻擊之後,越挫越勇,一隻貓使勁兒的咬著我的項圈,另一隻貓張開大嘴便咬向我!


尖利的牙齒扎進我的脖頸肉,讓我痛叫一聲,隨後發瘋了似得揮舞著爪子!


兩隻貓被我的瘋狂甩開,可此時我卻發現,黑貓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詭詐。


小雲也被撓的身上現了多道血痕,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下一刻,先前跑開的那些貓卻又跑了回來,各個帶著惡毒的笑意看著我。


「瑞貝卡來了。」一隻小花貓在黑貓耳邊輕聲說。


「哈——來得正好。」黑貓一聲輕笑,那些貓卧便在地上不停的哀叫著。


她們各個都裝成瘸腿或者受傷的樣子,一臉的悲戚。


「你們兩個小賤貓走著瞧哦,誰會被懲罰,還說不定!」


我一愣,這才明白,這黑貓就是擺明了來找麻煩的!


「記住了,若你下次再敢勾引主人,你的下場會比這次還嚴重!」


黑貓警告過我之後,便也卧在地上,我一頭霧水的看到周圍的貓都讓開一條路。


在那些貓散開後,一隻長毛白波斯貓出現在眾貓面前。


我見過這隻貓,她戴著的項圈是晶黑色,有時候會蹲在主人的腳邊,俯瞰著我們下面的貓。


她走過來的動作十分的慢,甚至每抬一下爪子都是優雅至極,眼眸是淡淡的凝藍色,像寶石似得閃亮。


「這是怎了?」她側了側頭,看向滿身傷痕的我和小雲。


或許因為我倆都是白色的貓,比那些黑色和花色的貓顯得慘的多,渾身都是淡紅色的血痕,還有撕破的毛皮。


「瑞貝卡,白芊芊挑釁我們!」


那隻小花貓,在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就脫口而出。


「不是這樣的!」我奮力的拍了一下爪子想要解釋!


「她還說了很多惡毒的話威脅我們不要和她搶胎魂!」另一隻貓再次告狀。


我氣的整個心都快翻滾起來,不知該怎樣才能解釋清楚這件事。


瑞貝卡看了我一眼,淡藍色的眼眸中全然是不屑的神色,隨後轉過身,翹著尾巴環繞了一圈,才輕聲開口。


「你們,都跟我回去見主人。」


黑貓挑釁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跟著瑞貝卡身後離去。


我憋著一肚子氣,卻也知道,這隻貓和我們不一樣,她或許比那些鎮魂貓的地位還要高,忤逆不得。


於是只能氣鼓著臉一瘸一拐的跟著瑞貝卡走。


小雲用尾巴磨膩了幾下我的背,似乎在安慰我。


到了主人的殿內,主人正拿著一卷竹簡似得書看著,側目瞧見一群貓進了殿,便放下書籍,疑惑的看著瑞貝卡。


瑞貝卡簡單的和主人彙報了剛才發生的事,卻沒有說出真相,而是只彙報了她從其它小貓口中聽來的話。


我憤怒的站起身解釋:「不是這樣的!是這群貓主動挑釁我的!」


瑞貝卡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光帶著無盡的憐憫,好像我很可憐似得!


主人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整個貓群。


「都拉下去,在貓房睡。」


「是。」瑞貝卡略微低頭,像是領了命令似得。


我渾身的毛都炸開來,十分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所有的貓都萎靡起來,一群黃色的狸花貓從殿外進來,口中咬著鏈條,十分嫻熟的扣在那群貓的項圈上。


一隻貓靠近我,想要給我也扣上那種鏈子,我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示意她不要過來,可她根本不管我,執意要扣。


我更是來了脾氣,不屈的撕咬著鏈條,頭甩來甩去的抗拒。


一群貓都看著我在原地掙扎,就連小雲都安安靜靜的戴著鏈條看我,不敢說話。


「不服氣么?」忘川突然開口,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滲人。


那群貓停止了動作,表情虔誠的看著他。


「是!」我鏗鏘有力的點頭:「是他們先挑釁我的!說這是警告!」


幾隻挑釁的貓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能開口說這件事,身子都是微微抖了抖。


忘川揮了揮手:「過來。」


我抖了抖,但是還是邁開爪子到他的腳下去,仰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他。


忘川伸出手,摸了摸我身上的傷痕,隨後一點兒也不留情的抓住我的脖子,捏著我脖子上的肉將我撿了起來。


真的好像撿一樣垃圾似得,眼神冰冷的讓我害怕,而且,被捏住脖子後面的肉的我,竟然四肢都沒了力氣,只是慘兮兮的掛在他手上。


「她們因何挑釁你?」


「我不知道。」我氣的鼓著腮幫子:「她們說……說……」


「嗯?」好聽的鼻音,似是蠱惑。


下面的貓,一隻敢吭聲的都沒有,我本身還有些羞澀的不想說這件事,可看到她們害怕,我卻又來了勇氣。


「她們說讓我不要勾引主人!」


忘川看著我,嶄亮的眼眸中露出有趣的情緒,隨後將我放在他的腿上,修長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隨後落在我的下巴上,撓了撓。


以前從沒有這種感覺,甚至讓我舒服的輕聲咕嚕起來。


也不知是哪兒發出的聲音,總之就是眯著眼睛享受,就像撓痒痒的感覺,卻是越撓越痒痒,舒服的讓我不停的大力蹭上去。


「是這樣?」


忘川看著下面的小貓們,輕聲開口詢問,但卻沒有一隻貓敢回答。


只有小雲,向前邁了一步:「是這樣,主人,我作證,芊芊沒有說謊,是凝凝她們先咬芊芊的。」


我依舊沉溺於那種奇妙的撓痒痒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其它的貓究竟是什麼神態。


想也知道,她們會生氣,大概就是因為這幾天主人對我說話比較溫柔,而且早上在我腦袋上摸了摸。


主人所有的貓,都是母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看這些貓咪的狀態,顯然都是十分崇拜主人的。


其實我也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崇拜他,但卻沒有會因為他喜歡或者觸碰其它貓咪而吃醋。


我不清楚那些貓都在吃什麼醋,或者是以什麼立場在吃醋。


其實我恨不得每天都離他遠點,在人界找胎魂都比在這看他冰冷的笑來的輕鬆許多。


過了許久,忘川的手指不再撥弄我的下巴,也讓我有了喘息的機會。


只聽他輕聲判決:「其它的貓拉下去,纖雲和白芊芊留下來。」


瑞貝卡看了我一眼,沒有什麼表情,但鬍子明顯的顫了顫。


所有貓都不吭一聲的被帶下去,包括那隻叫凝凝的黑貓,她被帶走之前,一直都在瞪著我。


殿內只剩下我和纖雲,還有那隻漂亮的波斯貓,瑞貝卡。


忘川看著我的眼神忽然不再溫柔,手上更是用力的拎著我脖子上的項圈就將我拽了起來,和他平行。


看著他那張雖然俊的極致,卻也陰冷的讓人發寒的臉,我恨不得抬起爪子捂住眼睛,身上也是有些發抖。


甚至脖子被項圈嘞的幾乎喘不上來氣也連動一下也不敢,專心的等著他說話。


許久,他才開口。


「既然成了我的貓,就要守規矩,她們在你之前到這裡,就要尊敬,不管因為什麼事,都不可以大打出手,記住了沒有?」


「知道……」我木訥的點頭,幾乎已經快被憋死!


聽到我的答話之後,忘川又是陰冷一笑,隨後啪的一聲,就好像丟抹布似得,將我丟了下去,摔在地上。


「你怎麼樣!」小雲連忙撲在我身邊查看。


「我沒事……」我喘了口氣,幾乎快被摔碎,爪子痛的都站不起來。


「瑞貝卡,帶她們去貓房,不和那幾隻貓關在一起。從明日起,帶雙份的胎魂回來,做不到,就繼續關。」


「是。」


瑞貝卡十分恭敬的接受指示,隨後走向那隻黃貓,咬過了鏈條。


我還想掙扎,可是看著忘川十分嚇人的眼神,便沒敢動,安靜的被扣上帶走。


可之後的事情,卻是我永生也想不到的夢魘!


那貓房,其實就像刑房,陰森森的,許多鐵鏈從房頂下來,瑞貝卡將我脖子上的鏈條另一側扣在牆上,之後房頂的鏈條就自然而然的順了下來!


我下意識的想躲,卻發現身子根本動不了,隨後旁邊的小雲悶哼一聲!


看到小雲之後我更是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那些鐵鏈都帶著巨大的鉤子,將小雲的尾巴根穿透,然後吊了起來!


瑞貝卡在我的腦門上拍了一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陣劇痛,我痛呼出聲!爪子四下亂撓著!


那鉤子也穿透了我的尾巴骨,隨著上升的力道,我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我可憐的尾巴上!


「喵嗷——!!」似乎是本能,我叫的撕心裂肺!


直到脖子上的鏈子伸直,尾巴上的鉤子才停止上升,我被掛在空中,不死不活的嚎叫著,眼眶裡滿是淚水!


那種穿透骨髓的痛,就好像有人拉扯我身為人類時的脊椎一樣!讓我痛的渾身都在抽搐!


「可憐。」瑞貝卡嘆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明日記得帶雙倍的胎魂回來,不然……嘖嘖……」


那一夜我不知我怎麼熬過去的。


我只知道,我被吊著尾巴掛在房頂,像個可憐的,被拴著脖子的晴天娃娃,時而旋轉,時而悲鳴。


到後來,我連哭的聲音都低的聽不見,只是哀切於自己為什麼當初不選擇去投胎,而選擇做貓。


想著,我便想起了芯兒。


淚水不停的從我眼中滴落下來,落在地上。


四周安靜的什麼聲音都沒有,小雲早就暈了過去,眼淚落下的啪嗒聲都尤其的大。


我想,我會記住這次懲罰,以後見到那些貓我繞著走還不行么?


我根本不貪求主人的寵愛,對我來說,他只是一塊很長的木頭梁子,幫我度過這難捱的一段旅程的橋而已。


我的目的,只是為了變回人,重回芯兒身邊,繼續照顧她,哪怕到她成人也好,別像我一樣苦楚遭罪。


事實上,我連大學都沒有念完,就向學校申請了提前實習。


沒想著得到什麼好工作,只想著穩定的賺錢,照顧好我唯一的妹妹。


我比芯兒大十二歲,我們是同一個屬相的姐妹,也因為相差的多,所以她從小就十分粘我。


父親在芯兒兩歲的時候因為一次交通意外而去了,母親不知為什麼在父親離開後也突然就消失在我們的生活之中。


所以,那時候才十四歲的我便承擔起了贍養兩歲妹妹的責任,一直像個母親似得照顧她到現在。


父親的賠償款讓我勉強念完了高中,本以為半工半讀能讓我堅持念完大學,卻沒想到天不遂人願,家裡逐漸的入不敷出。


芯兒漸漸大了,日常也要和同學出去玩,我不可能讓她比那些有爸有媽的孩子差些什麼。


兼職賺的錢,即便是我再怎麼省吃儉用也不夠我們的日常開銷。


所以,我只能向學校提出申請提前實習,也就是停學,先賺錢再說。


可老天再一次耍了我,讓我還沒找到工作就先死了,變成了一隻鬼貓掛在這裡受罪!


我只能不停的告訴自己,我是為了變回人,我為了回到芯兒身邊!


為了芯兒,我什麼都能做!我也什麼都能忍耐!只要能回去!


想著想著,我的悲鳴聲便充斥整個貓房,分不清是尾巴痛還是心在痛。


芯兒那雙笑起來便會變成月牙一樣的眼睛一直在我眼前,似乎能給我力量,也讓我的哭泣聲低了許多。


整整一個晚上,我一直都咬牙撐著,時而痛極了才哭。


我實際上十分羨慕能直接暈過去的小雲,然而我卻不知為什麼一直睜著眼睛,雖然痛的迷糊,卻終究也沒有徹底昏迷過去。


第二天,當兩隻小黃貓放我們下來的時候,小雲虛弱的幾乎說不出話,而我,更是四肢僵硬的動也動不了。


我們被拖出了貓房丟在外面曬太陽。


虛空裂隙雖然陰森,但是也有太陽,只不過距離忘川所在的地方比較遠。


可想而知,我們的毛皮再一次被拖拽的幾乎磨光,露出白皙的嫩肉。


小雲有點害羞的摟著自己的身子,爪子扭成一個奇異的弧度,遮蓋出那些白色的肉。


可我沒有,如果身為人,我可能會也感到羞恥,但我現在只是貓,一隻連自己重點器官究竟在哪兒都不知道的貓。


所以我也沒什麼羞恥心,直接保持被拖過來的姿勢,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恢復精氣神兒。


暖暖的陽光照耀在我的肚皮上,十分舒適,也讓我的尾巴稍微減緩了一點那種冰冷僵硬的疼痛。


路過的貓咪有的會捂著嘴笑,貓科動物灌注了人類的靈魂,有時會做出與人類相似的動作。


出現人類動作的貓其實很詭異,但我也沒心情和她們再說什麼。


反正都是母貓,看就看,就好像在女洗澡堂一樣,誰怕誰看啊?


就在這時,一張比我身子大不了多少的黑色皮子落在我身上。


「咦?」我十分疑惑的動了動爪子,看了看那張柔軟的皮子。


「趕緊起來,光天化日的不知羞!」


清脆的男聲,有點像十八九歲的小孩似得,我驚得翹起腦袋,看著我面前站著一隻貓。


很普通的黃花狸貓,和拖我過來的黃貓差不多,只不過腦門上帶著一塊黑色,是閃電形狀的,顯得十分的威嚴。


我立刻一個咕嚕翻身起來,摟緊了那張黑色的皮子,身上的疼痛都沒敵得過我的震驚。


我沒聽錯吧?!


公貓?!


不是都是母的嗎?這麼久了我見到的也都是母貓啊!哪來的公貓?!


小雲諾諾的問了一句:「魚寶,你怎麼來了?」


魚寶?我有點疑惑的再次看向這隻貓,好可愛的名字。


自從變成了貓之後,我對魚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在聽到這個字都會覺得有點興奮。


「過來交鬼魂,卻看到個不知羞恥的母貓仰面躺著。」魚寶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那種不屑的神情。


這種表情我看了好多,也習以為常,只是依舊疑惑於為什麼會出現公貓。


小雲連忙戳了戳我,我有點盲目的站在一旁,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倆,跟我走。」魚寶瞥了我一眼,看起來依舊十分不屑。


說實話我很討厭這些貓對我露出不屑的表情,但也知道,動物界好像不太一樣。


當新成員加入,可能會有這種排外的情緒出現吧?


我一步一瘸的跟著魚寶走,小雲動作也很慢,身上的傷十分疼痛,甚至讓她一直嘶嘶的抽氣。


我們一路跟著魚寶,走到虛空裂隙的出口。


魚寶指著外面:「趕緊去抓胎魂吧,我只能幫你們到這。」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說的那幫助是什麼意思,但小雲卻做出了一個感謝的神情,隨後從裂隙入口一躍而出,帶我跳回了人界。


人界這邊,是一座大型倉庫,我們掉落在一包麻袋上。


「小雲?」我疑惑的看著她。


「噓。」小雲示意我不要出聲,隨後在遠離了裂隙入口之後才長舒一口氣:「聽著,凝凝她們很厲害,這次主人選拔護法貓,她們志在必得,所以會威脅每一個不老實的新貓,你昨天沒有乖乖的,可能她們還會欺負你。」


「護法貓是什麼?」我有點聽不明白。


或許是初來乍到,我現在只知道噬魂貓和鎮魂貓,其它的一無所知。


我甚至連主人是什麼人都不清楚。


「這個你不要管。」小雲沒回答我的話,一邊悄悄離開,一邊輕聲解釋:「魚寶是我的朋友,肯定是知道凝凝她們還想著來教訓你,讓你沒時間去找胎魂,晚上還要睡貓房。」


「啊?」我立刻渾身一抖,那種滋味兒,我這輩子都不想受第二次!


「凝凝她們也在貓房睡了,所以對你肯定是更懷恨在心,你要小心,知道嗎?」


「嗯。」我點頭。


「好了不說了,我們趕緊去找胎魂。」


我又點頭,隨後跟上小雲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裝成散步的家貓的樣子尋找合適的男人。


經過三天的訓練,我已經能夠看得出什麼樣的男人,處於『發情期』。


他們一般懷中摟抱著女人,且身體某個部位會有明顯的高熱狀態。


如果恰巧他摟著的女人也是高熱狀態的話,那他們會在一起的幾率就十分的高。


而小雲自然是經驗豐富,出來就奔著酒吧或者KTV一類的地方前進。


畢竟那裡是逢場作戲的高級聚集地,也是十分容易混進去的,沒人會在乎兩隻小貓在幹什麼。


燈紅酒綠,到處都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我們十分低調的躲過了保安的視線,進入酒吧裡面。


場內的音響聲鬧哄哄的,對於我這貓的耳朵,還真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我恨不得用爪子捂著耳朵,不聽那煩人的噪音!


沒多一會兒,小雲就發出一聲嗤嗤的聲音,示意我有獵物,我立即弓起腰仔細查看。


是兩個男人,成幫結夥的在這裡找他們的『獵物』,男人手中拿著兩杯淡紅色的果酒,身體狀態顯示某部分高熱,蠢蠢欲動。


我和小雲點頭互相示意,隨後安靜的鑽到沙發縫隙裡面等待。


「呦,妹紙,要不要來杯克蒂尼?」他們晃悠到女人面前,由一人開口,輕浮的調笑。


「不要。」


頭髮染成紫色的妹子看起來很沒有興緻似得,只瞥了一眼,就開口拒絕。


我和小雲搖搖頭,這女人身上沒有任何的高熱狀態,心跳也沒有加速,或許是沒碰到心儀的人吧?


兩個男人知趣的走了,我們繼續等待著,卻聽到某處傳來一陣唏噓聲,好多女人的尖叫聲傳來。


抖了抖耳朵,我在沙發縫裡面看著旁邊的情況,奈何身高還沒有板凳高,啥也看不到!


我正著急著,便聽剛才那個紫發妹倒抽一口冷氣!


「那不是韓明軒嗎!」女人捂著臉,似乎很激動。


「他怎麼來了?!」另一個短紅髮妹也是激動不已的張大嘴巴。


此時,我是眼睜睜看著這兩個離我最近的女人從頭到腳都開始顯示出高熱狀態,甚至已經開始亢奮!


難道,那個男人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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