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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藍衣社鼓動學生砸掉幾十個國民黨縣黨部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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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藍衣社鼓動學生砸掉幾十個國民黨縣黨部內情


賀衷寒 資料圖


本文摘自:人民網,作者:丁三,原題:國民黨內鬥:藍衣社為爭寵大斗cc系鼓動學生砸黨部

在藍衣社的眾多首腦中,任覺五是一個不大不小、不文不武、不顯眼也不容忽視的人物。他位不上「十三太保」,卻先後擔任過力行社南京書記、革青會總會書記;他曾就讀於東南大學、北洋大學,最後卻考入黃埔,成為一名職業軍人。新生活運動發起後,他被視為鄧文儀的文宣大將,與此同時,他也是康澤「西南派」的重要角色……


他以「學運專家」自詡,生性愛熱鬧、不安分。他蔑視權威且多惹是非,魯莽而潑辣,膽大又妄為。如果說,過去兩年,因為眾多魁首、森嚴紀律的約束,他沒有掀起什麼波瀾的話,那麼,自從劉健群出任書記長,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如同脫韁野馬,決意要為自己找一個對頭。


那麼,這一次,他為什麼盯准了CC系呢?


這就不能不談到文化學會與CC系的矛盾。還在1933年年底,發起「新生活運動「前夕,藍衣社與CC系都有了組建「中國文化學會」的打算。藍衣社先下手為強,12月24日,段希平的《中國日報》、劉炳藜的《前途》月刊、賀衷寒的《掃蕩報》……一百多份報刊以鋪天蓋地的聲勢,宣告了文化學會的成立;無奈之下,CC系只好將自己的招牌改為「中國文化建設協會」。

事情還沒完呢!次年1月15日,肖作霖來到南京,與任覺五共同發起南京分會,《中央日報》報道,「成立時即有一百五十餘人報名參加,分會理事七人,任覺五為書記」;幾天後,上海分會也宣告誕生,鄧文儀後來回憶,「以劉炳藜為書記,十日後會員即達一百七十餘人,次月已在七百人以上」……


不僅南京、上海。在「新生活運動」象徵著國家最高權力歸屬之際,藍衣社不遺餘力,遍地開花。截至當年5月,中國文化學會已在十二個省區設立了分支機構,「正在籌備中者,尚有四川、甘肅、香港、菲律賓、倫敦、巴黎等分會,豫鄂皖三省邊區直屬支會與青島直屬支會等九處」(《中央日報》,1933年5月1日)。它的會員總數已達到2098人,其中「直屬會員」也就是學界領袖38人,「一般會員」亦即知識分子1294人,而「青年會員」也就是學生領袖,也達到766人之多。它的聲勢遠遠超過了CC系的文化建設協會。


這麼一來,CC系坐不住了。肖作霖後來談到,「上海市教育局長潘公展還為此受了陳立夫的嚴厲斥責」。在這種情況下,以上海為中心,雙方你來我往、短兵相接,「在大學教授和文化界名流學者中展開了爭奪戰。市長吳鐵城不得不兩面都參加,有些大學校長和教授也是兩面都參加了」(肖作霖,《復興社述略》)……


爭奪最激烈的,當屬暨南大學。它的教授群體中,既包括兩名力行社社員,劉炳藜和白瑜,也包括「文化建設協會」的發起人樊仲雲。它成為兩系的必爭之地。一時之間,暨南大學雞飛狗跳,不僅大多數教授,幾百名學生也捲入了紛爭……


江浙人小巧、重心計,而西南人喜辣子、愛直接,何況是以膽大妄為著稱的任覺五?爭奪戰日趨白熱化之際,任覺五漸漸下定決心,「以鐵與血的方式,一較高下」。

較量從軍事化編組開始。肖作霖後來談到,「學生中的復興社分子人數較多,勢力較大……(任覺五)又是黃埔學生,他將自己的力量進行了軍事編組」。這一天,以二十餘名失業軍人為組長,三四百名學生被分成了二十多個小組。他們人手一根棍棒,首先封鎖了暨南大學的各處校門。


入夜時分,一陣尖銳的呼哨聲響了起來,行動開始了。幾十年後,一個參與行動的學生回憶說,「……先是包圍了學校,許進不許出。然後又分出幾組人馬,開始在全校範圍內搜索CC團學生」(劉成一,《憶復興社二三事》)。


搜索從戶外、各條道路開始。一個個橫衝直撞的小組,不由分說地將過路的、在戶外活動的學生,全部帶到操場上。繼而,飯堂、教室、圖書館、辦公樓……除了幾棟孤零零的宿舍樓,暨南大學幾乎被篦梳了一遍。在女學生的尖叫聲、無數青年的抗辯聲中,千餘名學生漸漸被集中起來了。


指認、甄別、盤問開始了。與此同時,在任覺五的率領下,百餘名學生包圍了宿舍樓。


對幾棟宿舍樓的攻勢,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在勒令校工們關閉電閘、宿舍樓一片漆黑後,任覺五拿著擴音話筒,對被圍困的學生喊話了。那名參與者後來談到,「CC團學生要下來辦理自新,清白學生也要下來辦理保證。所謂清白學生,指的是既沒有加入CC團,也沒有和復興社發生關係的」(劉成一,《憶復興社二三事》)……

在倒計時的恫嚇中,一個個「清白學生」陸續出現了。他們有的心驚膽戰,有的強作鎮定。在刺眼的手電筒照射、簡單的辨認和盤問後,他們也一群群地被押解往操場。在那裡,他們必須忍受徹夜的涼風、蚊蟲的叮咬和無窮無盡的盤查。他們有的身披毛毯,有的裹著一條被單,但大多數人只穿著一身單衣。接受甄別的隊伍,一眼看不到盡頭,他們艱難地蠕動著……


並不是所有的「清白學生」都能過關。在宿舍樓下,一些與CC系同學、同鄉形跡密切的青年,也被指認為「黨部的人」。他們大多挨打了,有的是一記耳光,有的則是棍棒的痛毆。在頭破血流之後,他們又被勒令回到黑暗的、被包圍的宿舍里去……


在大半夜的雞飛狗跳後,亂糟糟的校園總算安靜下來了。千餘名學生的甄別、盤查,漸漸接近尾聲了,操場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他們無處可去,有的前往教室草草過夜,有的乾脆蜷縮進一處角落打盹。大約一百多名「嫌疑分子」則被關押在了飯堂,那是藍衣社黨徒早已準備好的臨時監獄。


任覺五大感滿意。他留下幾組人員繼續包圍、監視,然後,他帶著百餘名嘍啰來到業已驚恐的真如鎮大街上。他們一氣擺開了十幾桌酒席,喧鬧聲傳出幾條街之外。這一夜,任覺五似乎年輕了許多,他大聲說笑,一桌桌地敬酒,讓許多沒有見過世面的學生受寵若驚。他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天麻麻亮,才由副官、幾個學生攙扶著,前往鎮上的一家旅館,呼呼大睡。

對那些被圍困的人來說,噩夢,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是罕見的好天氣。在旅館裡,直到太陽曬到屁股上了,任覺五才不緊不慢地起床。他洗漱、刮鬍子,並且慢條斯理地吃了一頓早餐;他故作閑暇,直到中午時分,才在一群嘍啰的前呼後擁中前往暨南大學。


在一夜的紛亂後,暨南大學如同一潭死水了。那些大多數是華僑子弟的學生,已紛紛離開了校園,他們或前往上海市區暫避風險,或乾脆去臨近市鎮投親靠友。即使輪流守衛的藍衣社黨徒們,也顯得疲憊不堪。但任覺五愈發興高采烈,他一個宿舍樓一個宿舍樓地巡視,不時和黨徒們交談幾句。


也是這個中午,一場真正的武鬥發生了。


幾十個CC系學生又餓又累,他們無法忍受了。在匆促的組織後,他們或手持棍棒、木凳,或乾脆操起刀具和鐵器,試圖一鼓作氣地衝出包圍圈。那些藍衣社學生大驚小怪,他們此起彼伏地叫喊著。但任覺五不驚反笑,他早就期待這場混毆了。


在任覺五的指揮下,百餘名學生一擁而上。他們按照軍事化編組,表現得兇猛、訓練有素且心狠手辣。在雨點般的棍棒和拳打腳踢中,頃刻之間,十幾個CC系學生倒下去了。但任覺五意猶未盡,他掏出手槍,朝天連射幾發。


槍聲驚得鳥兒簌簌飛起,也嚇壞了CC系的學生。在目瞪口呆之後,他們不約而同地轉身向宿舍樓跑去了。那個灰色的建築,沒有燈光、食物和水,並且誰也不知道會被圍困多久,但它能讓人暫時地躲避開鮮血、棍棒和手槍……


這一場混毆,CC系學生受傷十餘人,僥倖逃脫的不過兩三個。即使如此,任覺五依舊大發其火,並為此大動干戈。在他的安排下,當天下午,幾百個沙包運送進來了,它們堆積在幾個宿舍的出口處,形成了一個個臨時「街壘」;他下令搜集磚頭、石灰粉和石子,一旦有人突圍,「格殺勿論」……


在這種情況下,CC系的學生們又能怎麼辦呢?缺水斷電、沒有食物的日子,已經接近一天了;外界的音訊隔絕著,誰也不知道將被圍困多久;在一處處臨時街壘的後面,是幾百名虎視眈眈的藍衣社學生……除了投降,他們還有什麼出路呢?何況,即使投降也不見得那麼容易,以那棟曾組織突圍的宿舍樓為例,任覺五宣稱,「一概不予受降」……


投降的不容易,又何止於此?他們按照任覺五的要求,或扯下白床單、或乾脆揮舞著一件白襯衫充當「白旗」,成群結隊地走下宿舍樓;他們開始無窮無盡地受折騰,在得到些許食物、一點清水後,他們被要求「辦理自新」,也就是和CC系脫離關係;辦理自新後,他們又被迫寫下一份份自述,為什麼加入CC系?介紹人是誰?上級聯絡人是誰?參與過什麼活動?……據說,在沒完沒了的交代完成後,任覺五這麼不倫不類地告訴他們:「日後給我記著,這天下,是姓黃的,就是黃埔的。就是我們這起子人!……再不要跟黨部的那幫騙子跑了,更別跟著那幫師爺跑!……」


所謂「師爺」,指的是藍衣社極為輕蔑、以楊永泰為首的政學系。幾十年後,肖作霖談到,「復興社實際上就是黃埔系。黃埔系一貫自命為蔣介石的唯一嫡系,以嫡子的身份自居……他們把政學系當作『師爺』或『管家』之流看待,認為不過是僱傭性質的一伙人,算不得什麼。有些人在背後就稱楊永泰為楊師爺,稱張群為張總管……」


但,也不見得總是這麼強悍。這一天,在公然侮辱過國民黨領袖、那些政府首腦後,任覺五表現出了色厲內荏的一面。他拒絕接聽上海CC系首腦吳醒亞、潘公展的電話。肖作霖後來談到,「(任覺五)公然在學校按照作戰部署進行戰鬥行動,使得CC團分子抵擋不住,甚至被包圍封鎖得無法出校。吳醒亞和潘公展急得沒辦法,只好找復興社的負責人直接談判……他又故意避不見面」(肖作霖,《復興社述略》)。


武鬥鬧劇像瘟疫一般傳播開去了。暨南大學發生武鬥幾天後,在遙遠的河南,上千名藍衣社分子闖進了各地學堂;在幾萬名學生的配合下,他們橫掃了成千上萬所學校。肖作霖後來談到,「在河南的情況也是一樣。復興社與CC團在各大專學校和中等學校所進行的爭奪活動,也是很普遍、很激烈的……」


何止是「一樣」?在河南,這種武鬥風潮從春天蔓延到了初秋,甚至席捲進了許多縣份、眾多小學。而這是一場實力太過懸殊的較量。


經過幾任書記的苦心經營,兩三年時間,藍衣社已控制了河南的大半壁江山。以軍事方面為例,「綏靖公署各處處長,保安處以下各保安團長」,清一色的是藍衣社黨徒;以地方政府為例,包括洛陽專員王澤民在內,「各地區專員、各縣縣長的半數以上,以及三分之二以上的鄉鎮長……均是復興社社員」。教育系統更不必說了,「復興社在教育廳的小組數量最多……全省的中小學校長也幾乎半數都是復興社社員」。


不僅軍人政客、官吏士紳。在河南,藍衣社還擁有三四萬名黨徒、近十萬「忠義救國會」成員。它的勢力延伸進了每一所學堂、每一個集鎮。與這樣的聲勢相比,CC系只有百餘個空空洞洞的黨部招牌。所謂爭奪,是幾萬人馬對百十號人的以石擊卵。


在街道上,一部部軍車呼嘯而過;一群群穿著便衣、但攜帶槍支的青年,大搖大擺地闖進學堂。短短十幾天時間,藍衣社摧毀了幾近全部的CC系高校組織,並砸掉了幾十個縣黨部招牌。不費吹灰之力地,CC系在河南的勢力喪失殆盡了……


那麼,這種衝突是因何產生的呢?與上海、東南省份不同,在河南,藍衣社不存在與CC系「爭人奪地盤」的問題。它的勢力如此驚人,不僅各級官僚趨之若鶩,乃至鄉村土豪、集鎮劣紳,也以自己身為「忠義救國會」成員自豪。它又何必跟CC系過不去呢?


一個河南大學學生後來談到,「(藍衣社)說是針對CC系,又不僅是針對CC系。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本來是個秘密組織,之所以耀武揚威,是為了公開自己的勢力,顯示對河南的控制」。與此同時,另一個親歷者卻認為,他們純粹為動亂而動亂,「復興社是拿棒喝團、褐裳黨做榜樣的。他們很眼熱那種社會動亂、天下大亂的場面。他們有意效仿什麼『進軍羅馬』,什麼『群眾是需要嚇一嚇的』……他們是為亂而亂,使整個河南陷入了政治動亂」(張清和,《復興社在河南》)……


無論如何,效仿黑衫黨、衝鋒隊的痕迹,的確無處不在。這一年5月,在開封的一條大街上,這種效仿達到了頂峰:在濃郁的春光里,面對CC系控制下的「河南新生活運動促進會」,一小群滿面傷疤的失業軍人用沙包堆起了簡易街壘。他們手持燃燒瓶、手槍或棍棒,公開揚言,倘若太陽下山前不交出這個地方,「將用武力說話」……


果然交出來了。


河南之後,是湖北、安徽、浙江和蘇北……先後捲入傾軋、「武鬥」的,大約有十個省份。除了陳果夫擔任主席的江蘇省外,在大多數地方,藍衣社處處佔盡了上風。小半個中國都在紛亂、動蕩中。


與河南的情況一樣,幾十年來,眾多西方學者百思不得其解:這場小規模的社會動亂,究竟是因何引發的呢?它僅僅是法西斯做派的延伸嗎?它是新生活運動帶來的嗎?它的背後,又有著怎樣的中國表情和心態呢?……對此,時任藍衣社書記長的劉健群一言以概之,「任何鬥爭都不是因為政策分歧而來,都是在爭奪飯碗」(易勞逸,《流產的革命》)。


毫無疑問,藍衣社與CC系的衝突,有著明顯的「爭奪飯碗」的痕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或法定、或約定俗成地,青年、宣傳連同黨務,被視為CC系的勢力範圍;但藍衣社崛起後,它也以青年運動為主,這麼一來,矛盾就不可避免了。遠在1932年6月,面對藍衣社黨徒的公然抨擊、大發厥詞,陳立夫就致函行政院、軍委會,「近查關於黨政軍糾紛案件,每有僅據片面事實,發布新聞、詆毀黨部者,恐妨中央威信,希飭所屬注意」(《申報》,1932年6月24日)……


新生活運動發起後,這種衝突又擴展到文化、宣傳領域,並且愈演愈烈。無論上海文化界的爭奪戰,還是「中國文化學會」與「文化建設協會」的對峙,均是明證。何況,雙方的種種主張,貌似只有細微差別,實際上卻截然相反:藍衣社強調社會的軍事化、獨裁化,有著鮮明的法西斯主義色彩;CC系的眾多說法,無非是黨天下、「三民主義」的老調重彈,頂多添上些儒學、「本位文化」的古老痕迹……


不僅如此。在「爭奪飯碗」之外,雙方的衝突,還有著更重大的動機、更深遠的背景。


那就是這個古老國家的何去何從。蔣介石發起新生活運動,不是任由儒學、法西斯主義、日本和基督教元素各行其道嗎?他不是希望在不觸及現實權力格局的情況下,能自發地生成某種中國秩序嗎?這種秩序,要麼是中國化的法西斯主義,要麼是改良後的,兼采儒學、法西斯和基督教元素的「新三民主義」,除此之外,別無可能。這麼一來,無論藍衣社還是CC系,當然要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他們希望自己的主張,成為這個國家的主流聲音,他們希望自己能成為這個國家的主流勢力。他們在爭奪的,事實上是這個分崩離析、亂象叢生的古老國家的最高領導權……(《藍衣社》,丁三著,語文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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