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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花開,纏綿荼蘼

寂寞是一種毒藥


我很寂寞,從小就是。


我記得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是個不愛搭理人的孩子,老師和我說話,我也愛答不理,以至於所有同學都把我看成了一個怪物。

長大以後,我仍舊那麼寂寞。


我一直到二十五歲,都是一個人生活,二十五歲的女人,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男人是什麼,這是多麼可悲。


而我,就是這麼可悲的一個女人。


但是,在我二十七歲的時候,我的生命發生了轉機,或許那算不上轉機,只是在我的天空中划過了一顆流星——那一年,我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男人,一個我很愛的男人。

他或許也很愛我,但是那只是曾經。因為我們交往不到一年,他就離開我了。他對我說:「你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你這樣的女人,也給不了別人安全感。」


見鬼了,安全感不是女人最渴望的嗎?男人要的不就是床上的征服?難道我歇斯底里的吶喊都沒有辦法留住他嗎?


而從他說完那句話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了。


從此,我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活,一個人上班,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看電視,一個人打發漫長的時間。


周圍的人,都說我是個怪物,雖然是在背地裡說的,可是有什麼話,是不能傳到別人耳朵裡面的?

他們說我活該,一個怪物,怎麼可能留住一個完美的男人?


是的,那個男人很完美,事業有成,長得也很帥,而且溫柔,這樣的男人,簡直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


可是,在童話裡面會有的橋段,在現實中都不會有。哦,不,我說錯了,也許會有,可是童話,不都是王子和公主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嗎?


我是公主嗎?看著鏡子我問自己,我覺得我連白雪公主的後媽都比不上,至少那個女人還很漂亮,而我呢?沒有愛的二十七年,讓我已經衰老了。


一個不是公主的女人,怎麼可能配得上王子?現實中哪有那麼多三流小說的劇情,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可以勾到一個高富帥的。

不過無所謂了,我反正寂寞了二十七年了,而且,在我二十七歲的時候,還可以體會一下什麼叫做女人,不是應該很足夠了嗎?


我還能奢求什麼?


但是,自從他走後,我便開始更加的封閉了,如果不是為了養活自己,我覺得我可以一輩子待在自己的家中,不見任何人。


或許,寂寞太久了,就這樣,逐漸習慣了寂寞,相反到了外面的世界,會覺得恐懼。

但是,就在我以為我會寂寞一輩子的時候,我卻遇到了另外的一個男人——他叫做林彥文。他和我的第一個男人一樣,英俊帥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男人沒有事業,可以說每天都是在為工作,為生活發愁的那種人。


不過他懂女人,尤其是懂我這種三十歲的老女人,他一個微笑,便足以讓我動心。


我為什麼不動心?他那麼帥氣,即便沒錢,可是身上還是有著三十多歲的男人特有的氣質,而且他的每句話都可以打動我的心。


香奈兒曾經說過:「一個女人,到了我這個年紀,還有機會戀愛一場的話,是不會想著去看別人護照的。」


而事實是,一個女人,到了三十歲,還可以找到一個俊男做老公,是不會在乎那個人有沒有錢的。


或許單純只是他的出現彌補了我的寂寞吧,所以,我愛上他了!


我對他的愛,是瘋狂的,還帶有一絲執著,我似乎是被獵人捕捉的動物,沒有一點兒力氣去反抗了。


於是乎,我開始主動的追求他,我穿著最漂亮的衣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事實證明了以前的人說的話還真的很有用。


人靠衣裳馬靠鞍,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於是乎,他成為了我的男朋友,或者說成為了我的情人更加的貼切。


他給了我一個女人需要的一切,包括最完美的性愛!我——感覺到了欲仙欲死的快樂,於是我更加著迷了。


好在我還有著自己的事業,而且還不賴,所以說,我們在一起還是可以過得不錯的。


之後,他便搬到了我的家中。


牆壁裡面的男人


我覺得自己很快樂,我似乎擺脫了寂寞,之前我一直以為我自己喜歡寂寞,可是在他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後,我才知道,其實我不是喜歡寂寞,而是無奈的接受了寂寞,然後自欺欺人。


看著家裡的一切,林彥文說道:「你很有品味。」


「謝謝。」我也這麼覺得,我要不是那麼有品位,我怎麼會愛上這個男人呢?


可是,幸福卻沒有維持多久,就在他進入我家的第一個晚上,就出現了意外——他睡到一半的時候,忽而就那麼坐了起來。


然後,看著我說道:「那裡是不是有人在看著我!」他指著一面牆壁,我莫名覺得心慌。


他表情很誠懇,就好像那個地方,真的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窺探著我們一樣,這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半天,我才說道:「是你夢魘吧。」在文明的社會真好,一切未知的恐懼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比如鬧鬼可以說是幻覺,在比如說,覺得睡覺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壓著可以稱為睡眠癱瘓。


「或許吧。」他說完之後就又躺下了,躺下之後卻怎麼也不肯閉上眼睛,其實這很正常,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男人也是,沒什麼值得嘲笑的。


而我,則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我看著那張臉,就像是畫出來的一樣精緻,他的眼睛比女孩子還漂亮。


「你……不要看著我好嗎,我會覺得恐懼的。」他說。


「好吧。」我說道,然後轉過了身子,閉上了眼睛,可是我一直都沒有睡著,一直到確認身邊的那個人睡著了,我才緩緩睡去。


可是,睡到一半的時候,我卻聽到了他的大喊:「不要,不要過來,你走開。」


我把他叫了起來,問他怎麼了,而他此刻卻臉色煞白的看著我:「我……剛剛感覺到了,似乎……似乎有人在摸我,不是在抓我!」


說著,他捲起了自己的袖子,而在我打開床頭燈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每一根汗毛都倒立了。


在他的手臂上面,有著五個手印,似乎是什麼人用力按上去的!


他告訴我,他在夢中看到了一個男人,渾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而且,那個男人的臉和身子也都開始漸漸腐爛了,甚至在上面可以看見一隻只的小蟲。


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伸向了他,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肘,就把他往男人站著的地方拖,林彥文說,在男人身後是一面牆,男人的身體慢慢的墜入了牆壁里。


那樣子,就好像男人會穿牆術一樣,而林彥文覺得,自己如果被抓了進去的話,那就不可能在出來了。


於是他用力的掙脫,然後醒了過來。


這只是一個噩夢,可是他手上面的痕迹又要怎麼解釋呢?做夢的話,手上是不可能留下痕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麼就是冤鬼索命了!


是他回來了么?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叫做夏子濤,他曾經說過,說自己很愛我,會給我安全感和一切,可是呢,在最後還是離開我了。


或許吧,男人在說情話的時候,都是用謊話代替的,而在離開的那一刻,卻都可以走的很堅決。


他要離開我的那一天,是春天的第一天,可是我卻感覺不到溫暖——或許他才是我的春天,他走了,我的春天就也走了。


在夏子濤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我抄起了桌上的煙灰缸,砸在了他的頭上!只是一下,他就倒在地上了!


還好,這麼久以來,我一個人生活,也學會了不少的技能,比如……如果砌牆壁,或者說,如何把人砌入牆壁裡面。


在很多懸疑小說中,兇手都喜歡把死者砌入牆壁,或許這樣比較保險吧。但是對於我而言,這樣很有安全感,因為只要我看見牆壁,就會看見我愛的男人。


於是乎,他在那裡面待了三年!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要出來了,他為什麼現在才出來?是因為林彥文?他徹底的睡了他的女人,而且是在他的面前嗎?


可能吧,據說男人的佔有慾其實比女人還強,自己不要的女人,被別人睡了仍舊會覺得不好受,何況還是在自己面前。


但是,我能怎麼說?難道我要告訴林彥文:「不怕,你看到的那個男人是我的前男友,他被我殺了,就埋在牆壁裡面?」


這樣的結果要麼是他以為我瘋了,要麼就是報警送我去警局,然後等著槍斃。


於是,我只能說:「沒事的,那可能只是你的夢魘,手指印也可能是你自己在夢中不小心搞出來的。」


好在他是唯物主義,所以還是相信了,但是即便相信了,仍舊心中會留下陰影——他開始恐懼那面牆壁了。


所以,我們從主卧室搬到了客房。


不過好在沒有人會來我家,所以也就不重要了。


就算我死了,也是可以流血的


但是即便如此,夏子濤似乎也不打算收手,因為自從那次之後,我總覺得家中好像有什麼異樣,那種感覺讓我覺得背部發毛,因為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而每次回頭,卻都沒有看到什麼。


漸漸的,我也開始習慣了,甚至覺得這樣沒什麼大不了,或許夏子濤還是愛我的,雖然他死了,變成了鬼,但是也應該是個英俊的鬼吧。


而且,我覺得一個人為你吃醋沒什麼了不起,但是一個鬼為你吃醋,那就真的是了不起了。


但是,事情好像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因為自此之後,我便時不時的可以在家中看見夏子濤了,不,準確的說不是看見夏子濤,而是看見夏子濤的——一部分。


比如那曾經撫摸過我全身皮膚的手!但是那手已經不是有血有肉有溫度,觸摸上去讓我覺得很舒服的那雙手了,而是……一隻乾枯的,沒有血肉的骷髏手!


我第一次看見那隻手的時候,是在打開冰箱的時候。


那天我和林彥文很晚回家,這個時候菜市場已經沒有什麼菜了,不過好在我家的冰箱裡面還有存貨,於是我打開了冰箱,準備拿出之前買好的菜,做一頓雖然不豐富,但是可口的大餐。


可是,就在我打開冰箱的一瞬間,我卻被一個東西吸引了,那是一隻手!那隻手已經只剩下白骨了,一點兒肉都沒有,就還有放在冰箱裡面,甚至五個手指還縮在了一團!


那就是夏子濤的手!因為我記得,夏子濤的左手有著輕度的畸形——他左手的中指是歪的,其中一節指骨有點兒突出,顯得有幾分突兀。


而眼前這隻手就是,其中的一個骨節部分比別的地方都要大,就那樣突出在中間,很顯眼。


我看到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了,這是夏子濤的手!


是誰放在裡面的?外人不可能進來,因為房子的鑰匙只有我一個人有,即便是林彥文,都沒有備用的鑰匙。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夏子濤從牆壁裡面走了出來,把自己的手放進了冰箱!他在報復我,或許,他不增恨我殺了他,因為他可能真的愛我。


但是我知道,一個男人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有別的男人的,即便他已經死了。


而且我這頂綠帽子還送的那麼徹底,我每天都在他的周圍和別的男人親密,他怎麼可以容忍?


所以,他來提醒我了,這隻手一定是他在提醒我,要我趕緊和這個男人分手。


怎麼辦?我迷茫了,我寂寞了那麼久,終於找到了一個肩膀,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捨得離開這個肩膀?


或許,他也只能嚇我了,我自我安慰道。


不過很可惜,林彥文就沒有我這樣的心理素質了,見到那隻手的第一眼,他就嚇到差點尿了褲子。


我想,繞是誰看到自己家冰箱裡面有一隻手,都會這樣吧。


「丟了它。」他看著那隻手說道,然後像是抓著老鼠一樣,抓起那隻手就丟了出去,而一併不要的,還有我家的冰箱。


他說,冰箱裡面出現過這種東西,之後一打開都會有陰影了,總覺得那不是普通的冰箱,而是殯儀館存放死人的冰櫃!


在裡面,安放過一具死人!


不過,冰箱也不貴,換一個也無妨,反正這個冰箱也用了很多年了。


但是,那隻手似乎只是一個簡單的預告,因為在那隻手出現之後,我家裡再次出現了異樣!比如,在晚上的時候,我聽到了敲打的聲音,那聲音,好似什麼東西在敲打著牆壁一樣。


我叫醒了林彥文,要他也仔細聽聽,看看是不是我的幻聽,可事實卻是,那不是幻聽,因為他也聽見了。


「是……是誰在敲打牆壁嗎?」他說道,語氣裡面帶著幾分惶惑,我看著他,說道:「好像在隔壁,我們去看看吧。」


雖然我也恐懼,可是這個時候還是得去看看啊,有時候以知的恐懼,往往比不過未知的恐懼,不是嗎?


而在我們來到隔壁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我其實此時挺害怕的,我不是怕看到夏子濤的鬼魂,而是怕他從牆壁裡面破壁而出。


試問,一具沒有血肉的白骨,就這麼倒在你面前,你是什麼感受?而且那個人還是被你殺害了,安放在牆壁裡面的。


最糟糕的是,如果被警方知道了……我不敢想,不過好在什麼都沒有,打開燈了,也什麼都沒有。


可是,那聲音卻還在繼續,細碎的,一點一點敲擊著我的耳膜。


「好像是牆壁裡面?」林彥文指著牆壁說道,而就在林彥文走過去,準備一窺究竟的時候,牆壁卻忽而發生了變化。


牆壁上面,開始出現了一行字體,那是血紅色的!上面只出現了四個字——要你去死!


要你去死,是要誰去死?難道是林彥文?我忽而慌了,而林彥文也慌了,看著那面牆壁,林彥文半天才說道:「我們搬家吧。」


「好。」我沒有理由拒絕,於是便在第二天搬了出去,搬出去之後,我並沒有立馬把房子租出去,而是趁著沒人注意,偷偷的溜了回來。


因為還有些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的,比如——牆壁裡面的屍體,這個如果我沒有好好處理,到時候被別人發現了,那可就真是不得了了。


我像把他安放在裡面一樣,挖了出來,屍體已經全部腐爛了,皮肉都沒有了,只留下了一具骷髏。


骷髏的頭部還有著一條裂縫,那是我用煙灰缸砸的,我當時肯定很用力,我想。


屍體應該因為放在牆壁裡面太久了,所以開始變得脆生生的了,稍微一用力,就全部碎了,而且還碎的那麼徹底。


我把破碎的骨頭裝在了袋子裡面,丟入了荒野,那裡很有野狗,應該要不了多久,骨頭就會全部沒有了吧。


而之後,我要做的,就是一點一點修復牆壁了,而為了修復牆壁,我足足花了一個月。


在最後一天,我看著牆壁完工,不禁滿意的笑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卻忽而響了起來,那是一個沙啞的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哀怨,在房間裡面空洞的傳來。


他說:「林——彥——文——死!」


是的,他說的是這個,我聽得很清楚,非常的清楚,忽而,我覺得脊背一陣的發麻,我立馬跑回了我現在居住的家中,一把推開了門。


而推開門以後,我看到了一個人倒在地上,他的額頭上面,正汩汩的流著鮮血,而那裡的傷口,似乎像是被煙灰缸砸過的。


而在地上,還擺放著一個煙灰缸!


那個人,正是林彥文!


你不知道的事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林彥文,不禁慌張了起來,我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一模,已經沒有氣息了,而他心臟的位置,也沒有了心跳。


但是,我仍舊可以感受到他的死後餘溫,也就是說,他剛死沒多久,甚至可以算是死在我眼前的!


我不禁痛哭了起來:「天啦,夏子濤,你好殘忍啊!」


我把所有的怨恨全部發泄了出來,我瘋狂的咒罵著夏子濤,我說他該死,我還說是我殺了他,為什麼他不殺了我?


其實,我應該早就料到了,他會出手殺死林彥文,可是,我卻在自欺欺人!


忽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死去的林彥文卻忽然站了起來,他看著我,冷冷的說道:「果然是你殺了夏子濤!」


我怔住了,一時之間,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我錯愕的表情,林彥文說出了一切,原來這些都是他布置的一個局!他接近我,就是為了調查夏子濤失蹤的事情。


而他,其實是夏子濤的堂兄!


他說,其實他在夏子濤失蹤的那一刻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被人殺了,但是很遺憾,夏子濤並沒有公布過和我的戀情,所以林彥文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但是他真的很有耐心,這點我十分佩服。他花了整整三年,終於調查到了我,而之後,他又看了很多關於心理學的書,從中得知了,怎麼讓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動心。


然而,他以三十歲女人喜歡的姿勢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包括……性愛的姿勢,他都是研究過的,目的就是為了征服我。


他做到了,我徹底被征服了。


之後和他想的一樣,我和他住在了一起。而一切的異樣,都出自他的手筆,根本沒有什麼噩夢,根本沒有什麼看著他的人,那些都是他自己編造的。


甚至他當時手上的痕迹,都是他自己偽造的。


而放在冰箱的手,其實更簡單了,是他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枯骨手,然後用萬能鑰匙打開了我家的門,放在了冰箱裡面,之後在誘惑我打開冰箱就可以了。


他當時的表演真的很到位,以至於我深信不疑,我覺得,他其實很有演員的天賦。


「而當時的血跡其實更是簡單了。」他說,那是他把一種特殊的顏料塗抹在了牆壁上面造成的,那顏料會慢慢的隨著時間而顯示,只要事先寫上那幾個字就好了。


至於那些聲音,其實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他只要事先把聲音錄在錄音機裡面就好了,之後再定時播放,這樣,無論是半夜,還在我砌好了最後的牆壁的時候,都可以聽到。


因為他有萬能鑰匙,所以一切都是那麼簡單。


「你以為我真的死了嗎?」這些其實也是很簡單的手法,只是我當時實在被嚇到了,所以根本無法分辨——他只要憋住一口氣就可以了,至於心跳就更簡單了,因為他的心臟,是長在右邊了,而我,根本不知道。


他說,那所謂的死後餘溫,不過是他在我來之前洗了個冷水澡而已,因為現在是秋天了,所以這樣做,就很容易讓體溫驟變。


他看著我說道:「這些晚上,我一直利用心理暗示,誘使你說出真相,沒想到真的有用。」他說我果然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說出了真相。


他看著我,擦掉了自己頭上的顏料——那是他的化妝,為此他沒有少準備。


「但是——」他說:「我本來想把我剛才錄製的錄音帶交給警察,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的,可是我卻在最後一刻,發現我愛上你了!」他當著我的面,刪除了那段錄音。


他說:「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視線裡面了,而我,也希望你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面了,我們——算了吧。」


說完,他就推開了門,離開了我的視線……


故事外的故事


我把這個故事改編成了一個小說,發表在了雜誌上面,編輯說寫的不錯,還誇我想像力豐富,我看著屏幕,笑了。


他並不知道,這並不是我臆造出來的,而是我生命中真實存在的——把自己發生的故事,寫出來,這當然是最簡單的了。


只可惜,無論是編輯,還是讀者,都不知道故事的真相——其實,林彥文沒有愛上我,他只有恨我。


他恨我殺死了他的堂哥。


只是,他真的太大意了,大意的把背對著我,大意的忽略了茶几上面的水果刀,而我,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抄起了刀子,刺入了他的後背。


我看著他,在我面前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的詭笑,雖然有點兒心痛,可是更多的是安心。


他沒有辦法去告訴別人了,而且,這兩個我深愛的男人,都會在我的家中陪著我。


雖然,我仍舊會感覺到寂寞,可是那又如何?撫摸著牆壁的時候,我覺得我似乎就是在撫摸著他們的身體。


這給了我一種莫大的安全感。


或許,這才是最適合我的日子——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待在一起,即便隔著一堵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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